“小雅,把工作辞了,我们家不缺你这点钱。”婆婆轻飘飘一句话,想折断我的翅膀。
我看向我的丈夫,他却躲开了我的目光,选择了沉默。他们不知道,
我这对翅膀是在公关火场里炼出来的,而我,正准备点燃他们家有史以来最大的那一场火。
第1章:甜蜜的裂痕我和陈辉是大学同学,
从穿着白T恤在图书馆抢座位的毛头小子和黄毛丫头,一路走到了今天。
他是代码世界里的王,沉默寡言,却能用一行行代码构建出固若金汤的数字堡垒。而我,
苏雅,是游走在人情世故里的危机公关,靠一张嘴,一颗七窍玲珑心吃饭。我们的结合,
朋友们都说是天作之合,一个创造世界,一个摆平世界。婚礼盛大而梦幻,
是我最喜欢的香槟色玫瑰铺满了整个宴会厅。陈辉穿着笔挺的西装,平日里藏在屏幕后的脸,
在灯光下帅得让我有点恍惚。他牵着我的手,掌心温热,是我熟悉的,能让我安心的温度。
一切都像童话,直到敬酒环节。我们走到主桌,陈辉的母亲刘婉清——我未来的婆婆,
正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身量身定制的暗红色旗袍,衬得她雍容华贵,
也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她是陈氏集团上一代的掌门人,虽已退休,但余威犹在。“爸,
妈,我们敬您二老。”陈辉举起酒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rct的紧张。我微笑着,
将酒杯放得比他们略低,这是我妈从小教我的规矩。公公陈卫国笑呵呵地喝了,
连说了三个“好”。而刘婉清,却只是用指尖碰了碰杯沿,目光落在我身上,
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从我的发顶一路剖到我的脚跟。“小雅啊,”她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我们这一桌,“敬酒的时候,这酒杯要再低一些,身子也要微微前倾。
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规矩不能乱。”空气瞬间凝固了。
周围的亲戚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纷纷低下头假装夹菜。我能感觉到,
无数道目光正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像被人当众甩了一巴掌。我不是不懂规矩,我只是没想到,
在我的婚礼上,我的婆婆会用这种“教导”的方式,来宣示她的主权。我下意识地看向陈辉,
向他投去求救的信号。他站在我身边,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眼神飘忽,不敢与我对视,更不敢看他母亲。
那一刻,我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椎骨,一点点爬了上来,
浇熄了我因为婚礼而升腾起的满腔热忱。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我是谁?
我是苏雅,是处理过无数次发布会翻车、明星人设崩塌的危机公关。这点场面,
还砸不掉我的场子。我脸上重新堆起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甚至比刚才还要灿烂几分。
我顺着婆婆的话,将酒杯压得更低,身子也微微前倾,做足了姿态。“妈,您说得是。
我这从小野惯了,没什么规矩,以后嫁到咱们家,还得您多费心,好好教教我。
”我语气诚恳,眼神清亮,仿佛真的是一个虚心求教的晚辈。一场没有硝烟的交锋,
被我用自嘲的方式轻轻化解。桌上的气氛重新活络起来,亲戚们纷纷打着圆场,“哎呀,
婉清你就是太认真了,小雅多好的孩子。”刘婉清的脸色缓和了些,端起酒杯,
终于喝下了那口酒,但眼神里依旧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满意。她以为她赢了,
确立了长辈的权威。她不知道,在她开口的那一刻,在我看向陈辉,而他选择沉默的那一刻,
我们这个刚刚成立的“新家”,就已经裂开了一道细微的、却深不见底的缝。婚礼还在继续,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可我握着陈辉的手,却觉得他的掌心不再那么滚烫。
我笑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心里却一遍遍地回放着刚才那一幕。
那不是简单的代沟或习惯不同,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下马威。而我的新婚丈夫,
我以为能为我遮风挡雨的男人,在那场无声的战役里,第一个选择了退缩。
第2章:规则的试探婚后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甜蜜。我们住进了陈家大宅,
一栋矗立在半山腰的别墅,风景绝佳,却像一个华丽的牢笼。蜜月刚结束,
婆婆刘婉清就把我叫到了她的书房。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红木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经管类的书籍,彰显着她过去的辉煌。她示意我坐下,
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开门见山。“小雅,你那个工作,我看就别干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预感成真。我捏紧了手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
为什么?我的工作挺好的,收入也不错。”“我们陈家,不缺你挣的那点钱。
”她端起手边的茶盏,吹了吹浮沫,“你的工作,叫什么……危机公关?
整天要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陪客户吃饭喝酒,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
以后你就是陈家的儿媳,要注意身份。”我简直要被气笑了。三教九流?抛头露面?
在她眼里,我引以为傲的专业和事业,竟然如此不堪。“妈,您可能对我的工作有误解。
”我强压着火气,启动了我的专业模式,试图跟她沟通,“危机公关不是陪酒,
是运用专业的策略和沟通技巧,帮助企业或个人处理声誉危机。
我接触的都是企业高管和行业精英,这是一个非常专业且有价值的领域。
”我以为我的解释足够清晰,但刘婉清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不用懂那么多,
我只知道,我们陈家的媳妇,不需要在外面看人脸色吃饭。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烫金封面的册子,推到我面前,“你看看这个,以后就按这个来。
”我垂眸一看,封面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陈氏家规及儿媳守则》。我的手指都在发抖。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东西?我翻开一页,里面的条款让我瞠目结舌。
“一、儿媳需以家庭为重,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二、非必要不外出,如需外出,
须向长辈报备。”“三、不得与身份不明之异性有过多接触。
”“四、每月用度由家中统一发放,不得有个人私产。”……这哪里是儿媳守则,
这分明是古代大户人家的丫鬟守则!“妈,这不合适。”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我有我自己的事业和生活。我嫁给陈辉,
是想和他组建一个平等的家庭,而不是卖身给陈家,放弃我所有的一切。”“放肆!
”刘婉清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搁,茶水溅了出来,“苏雅,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你那些所谓的沟通技巧,在我面前就是狡辩!
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什么人我没见过?我告诉你,进了我们陈家的门,
就得守我们陈家的规矩!”她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彻底撕下了伪装。
我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无比荒谬。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逻辑和道理在这里根本行不通。晚上,我把那本《儿媳守则》扔在陈辉面前。
“你妈让我辞职,然后遵守这个。”我言简意赅,等着他的反应。陈辉拿起册子,
脸色也变了。他快速翻了几页,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这……这太过分了。”他喃喃道。
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他终于要站出来了吗?“陈辉,我们搬出去住吧。
我们自己买个小点的房子,离你公司近一点,我也可以继续我的工作。我们过自己的生活,
好不好?”我拉着他的手,近乎恳求。陈辉的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为难。他看看我,
又看看这栋压抑的豪宅,最后,他叹了口气。“小雅,你先别激动。我妈她就是那个脾气,
老一辈的人,思想比较传统。她没有恶意的,只是关心我们。”他试图打圆场,
把那本荒唐的守则往旁边推了推,“工作的事,我……我再跟她沟通沟通。
搬出去……不太现实,我爸妈年纪大了,我走了谁照顾他们?”又是这套说辞。
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他不是不知道他母亲过分,他只是没有勇气,也没有意愿去对抗。
在他的世界里,他母亲的“传统思想”和我的个人价值之间,他习惯性地选择让我退让。
“沟通?你怎么沟通?你连在婚礼上为我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我终于忍不住,
把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失望吼了出来。陈辉被我吼得一愣,
随即脸上也带了些恼怒:“那不是情况特殊吗!那么多亲戚在,闹起来多难看!苏雅,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一边是我妈,一边是你,我夹在中间也很难做!”“难做?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的选择就是让我忍?让我退?让我放弃我的事业,我的人生,
去遵守那本可笑的守则,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我们之间爆发了第一次激烈的争吵。最后,陈辉摔门进了他的书房,
用他最擅长的方式——逃避,结束了这场对话。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
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只觉得浑身冰冷。刘婉清他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我嫁的这个男人,他默许了这一切。他以为这是在维系家庭的和平,他不知道,
他正在亲手扼杀我们的爱情。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一个有点小脾气的普通女孩,闹一闹,
哄一哄,给点物质补偿,最终还是会屈服于“豪门”的光环。他们谁都不知道,我的字典里,
从来没有“屈服”这两个字。第3章:信息的污蔑冷战持续了几天。陈辉试图讨好我,
给我买了我喜欢的包,但我连包装都没拆。刘婉清则彻底无视我,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没有辞职,照常上班。我知道,工作是我唯一的铠甲和底气。这天晚上,
公司一个重要的客户从国外过来,点名要我作陪。这是一个不能推的饭局,
关系到公司下一季度的核心项目。我提前跟陈辉发了信息,告诉他会晚点回家。饭局很顺利,
大家相谈甚欢,席间喝了点红酒,但都点到即止。结束时已经快十一点,客户很绅士,
让他的司机送我到别墅区门口。我下了车,自己吹着冷风走回去,顺便醒醒酒。
家里的司机老王,正开着车从外面回来,看到我,摇下车窗打了个招呼。我没多想,
也对他笑了笑。可我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个看似寻常的夜晚,成了婆婆引爆舆论的导火索。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陈辉推醒了。“小雅,你快看!
”他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愤怒。我睡眼惺忪地接过他的手机,屏幕上是陈家的家庭微信群。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刘婉清在凌晨一点多发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检点。
结了婚的女人,半夜三更才坐着陌生男人的车回家,在门口拉拉扯扯,
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勾当。我们陈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下面没有配图,
但字字句句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心上。群里静悄悄的,但可以想象,
那些平日里对我笑脸相迎的七大姑八大姨,此刻正在私下里如何编排我。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陌生男人?拉拉扯扯?”我气得浑身发抖,“那是客户的司机!
我只是在门口下了车!司机老王也看到了,他可以作证!”“我妈说,
老王看到你跟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陈辉的脸色很难看。我简直要疯了。
我跟客户司机礼貌性地道别,到了她嘴里就成了“有说有笑”?这根本就是蓄意的污蔑!
“陈辉,你相信我吗?”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当然相信你!”他立刻说,
“但是妈她……”“你现在就去跟她解释清楚!让她在群里给我道歉!”我抓着他的胳膊,
声音都在颤抖。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绝不能忍。
陈辉的脸上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为难神色。他犹豫了片刻,最后拉住房门,
压低了声音:“小雅,你冷静点。现在去吵,只会让事情更糟。妈就是那个脾气,
嘴上不饶人。你忍一忍,别跟她计较。等风头过去了,我私下跟她说,让她以后别这样了。
”“忍一忍?”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的名誉正在被他母亲肆意践踏,而我的丈夫,却让我“忍一忍”。“私下跟她说?陈辉,
这不是她今天忘买酱油了的小事!这是诽谤!是人格谋杀!你让我怎么忍?”我的声音嘶哑,
充满了绝望。“那你要我怎么样?”陈辉的耐心也耗尽了,声音大了起来,“冲到她房间里,
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顿,让她给你道歉?然后呢?这个家就彻底翻天了!你满意了?苏雅,
你就不能为了我,为了这个家,稍微委屈一下自己吗?”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他的逻辑里,家庭的“和平”高于一切,甚至高于我的清白和尊严。
而维系这份虚假和平的代价,就是我的“委屈”。我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心如死灰。“我明白了。”我轻声说。我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一个外人。
我明白了,指望他来保护我,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天真的梦。我没有再跟他争吵,
而是默默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对着那个家庭群的聊天记录,按下了截图键。然后,
我当着他的面,把刘婉清的微信头像,拖进了黑名单。陈辉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你……你这是干什么?”“眼不见为净。”我平静地回答,然后转身走进洗手间,
锁上了门。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自己脸上。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神却异常明亮。他们以为我只会哭闹,只会争吵,只会像个怨妇一样博取同情。
他们不知道,一个专业的危机公关,在遭遇最恶毒的舆论攻击时,第一反应不是情绪崩溃,
而是冷静地、完整地,保存下所有的证据。刘婉清,你这一招,玩得真脏。但你大概没想过,
你亲手递给了我第一件武器。这场仗,现在才算真正开始。第4章:事业的打击污蔑事件后,
我和婆婆彻底撕破了脸。在家里,我们形同陌路。陈辉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最终选择了更多地待在公司和书房,用工作来逃避家庭的硝烟。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那个之前差点被搅黄的项目,在我的努力下,
终于步入正轨,只差最后的签约。这是我今年最重要的一个案子,如果成功,
我在公司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签约仪式定在周五下午。我为此准备了整整一个月,
熬了无数个通宵。然而,周五上午,我接到了项目负责人,也是我朋友李姐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沉重。“小雅,你……先别过来了。签约取消了。”“什么?
”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握不住手机,“为什么?李姐,出什么事了?
是我们的方案有问题吗?”“方案没问题,你的方案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李姐顿了顿,
压低声音说,“是甲方的意思。他们今天一早突然通知我们,说项目要搁浅。我找人打听了,
是他们总公司最高层直接下的命令,点名要停掉和我们公司的合作。”“最高层?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是谁?”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李姐才艰难地开口:“小雅,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挺住。我托了核心关系才问到,
给甲方施压的,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陈卫国。”陈卫国。我的公公。那个平日里笑呵呵,
看起来最和蔼可亲,总说“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事”的公公。我的手脚瞬间冰凉,
手机从无力的指间滑落,摔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原来,刘婉清在明处当泼妇骂街,
而他,这个真正手握权柄的男人,在暗处,不动声色地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他们是一个整体。一个系统。一个目标明确,分工合作,旨在将我彻底圈养成金丝雀的系统。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客厅里,刘婉清正悠闲地修剪着一盆兰花。看到我,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哟,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她放下剪刀,慢悠悠地走过来,
状似关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雅啊,工作上的事,别太往心里去。女人嘛,事业再成功,
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的。你看,这下不就正好有时间,可以好好调理身体,
准备给我们陈家开枝散叶了吗?”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银针,
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痛的地方。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先是污蔑我的名声,
让我失去工作的正当性;然后直接动用权力,斩断我的事业。最后,
再由她出来扮演“好人”,给我指一条他们为我铺好的“明路”——当一个生育机器。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一股混杂着恶心、愤怒和绝望的情绪直冲天灵盖。我猛地挥手,
打掉了她放在我肩上的手。“别碰我!”刘婉清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你敢跟我动手?
反了你了!”我没有理她,径直冲上楼,一脚踹开了陈辉的书房门。他正戴着耳机,
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代码。被我的闯入吓了一跳,他摘下耳机,皱眉道:“苏雅,你干什么?
疯了吗?”“我问你,我项目黄了的事,是不是你爸干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双眼通红,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沙哑。陈辉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被茫然所取代:“什么项目?我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看着他那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无比可笑。我以为他至少是个知情者,
一个懦弱的帮凶。可现在我才发现,我高估他了。在这个家里,他根本不在权力的核心。
他只是一个被父母保护得很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技术宅。
他父母在外面为他“扫清障碍”,他甚至都毫不知情。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寒了。
不是因为被背叛的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更深层次的绝望。我嫁的这个男人,
他不仅无法保护我,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正在经历什么。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却像是隔着一个无法逾越的银河系。“你不知道……”我喃喃自语,笑了起来,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对,你当然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再看他,转身,
一步步走下楼。刘婉清还站在客厅里,等着看我的笑话。我走到她面前,擦干眼泪,
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冰冷而平静的语气说:“你们会后悔的。”说完,我拿起我的包,
没有再看这个家里任何一个人,径直走出了那扇沉重的大门。他们以为,毁掉我的事业,
我就输了。他们错了。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退无可退时,她失去的是锁链,得到的,
是整个世界。第5章:绝望的底线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我最好的闺蜜,
林菲的律师事务所。林菲看着我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睛,二话不说,给我倒了杯热水,
然后静静地坐在我对面。“说吧,那一家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我把所有的事情,
从婚礼上的下马威,到《儿媳守则》,再到微信群的污蔑和今天事业被毁,
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她。林菲越听,脸色越沉。她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律师,
最见不得这种自以为是的陈腐和欺压。“人渣!一家子人渣!”她气得一拍桌子,“苏雅,
这婚必须离!你不能再在那个粪坑里待下去了!”“我知道。”我点点头,
眼神里没有了悲伤,只剩下一种死寂般的平静,“菲菲,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们在律所里待了一整个下午,梳理所有的证据,商讨下一步的对策。林菲的专业和理性,
像一剂强心针,让我混乱的大脑重新变得清晰。傍晚,陈辉的电话打了过来,一遍又一遍。
我没有接。直到晚上九点,我才开车回到那个所谓的“家”。陈辉正焦急地等在客厅里,
看到我,立刻冲了上来:“小雅,你跑哪儿去了?我担心死你了!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工作的事,我可以帮你,我可以……”“我们谈谈吧。”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陈辉,我们搬出去住。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如果你不同意,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我没有给他留任何转圜的余地。陈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看着我决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