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是猪年生的,天生自带一截“猪尾巴”,她说那是福根。我女儿健康出生,
没有长“猪尾巴”。婆婆冲进产房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黑了。她抄起水壶,
狠狠砸在我脸上。“丧门星!生不出带福根的种,还想进我陆家门?”我刚生产完,
浑身脱力,被她打得满脸是血。陆靖元一脚踹开围上来的护士,将一份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
“签了,你和你这个赔钱货,别败坏我陆家福气,滚去净身出户。”我抱着女儿,
冷静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爸的电话。“爸,他们不要我了。你准备一下,
明天来接手他们公司吧。”1.电话那头,我爸只回了一个字。“好。”声音沉稳,
是我从小到大最坚实的依靠。我挂了电话,整个人彻底松弛下来。陆靖元和他妈周玉莲,
看我这副样子,脸上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演!你接着演!
打给你那个在地里刨了一辈子食的老东西?”周玉莲一根手指几乎要戳进我的鼻孔,
她那尖锐的指甲刮得我脸颊生疼。她一提到“福根”,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闪过的全是过去三年,她那截猪尾巴油腻腻的影子。
穿旗袍打麻将只为把尾巴露出来炫耀、时刻摸尾巴来旺手气,
怀孕时她每天逼我喝的“固根汤”……那股子愚蠢的骚味儿,此刻又从她嘴里喷出来。
“我这福根传了八辈子,到我这儿才修成正果!就是为了给我儿子找个能生金孙的肚子!
你倒好,生个光屁股的赔钱货,你是不是想断了我陆家的根!”“赶紧把这赔钱货处理掉,
别耽误我金孙进门!”陆靖元抱臂站在一旁。他尖唇刻薄,此刻正轻蔑地扫视着我。“乔晚,
收起你那套乡下人的算计,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让我碰一下都觉得脏。”他厌恶地皱了皱眉。
“你骨子里的穷酸味,连生的种都带着霉气。赶紧把字签了,别逼我动手,
污染了我这高档病房的空气。”我没理会他们,目光落回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此刻像个冰冷的手铐。当着他们的面,我把那枚戒指从浮肿的手指上硬撸下来,
皮肤被勒出一道火辣辣的红痕。然后,我抬手一扬。“当啷!”戒指划出一道弧线,
精准地掉进医用垃圾桶里,发出一声脆响。我这才抬起头,看着他,平静地说:“陆靖元,
恭喜你。今天,你亲手把你们陆家的生路,扔进了垃圾桶。”陆靖元像是被这句话刺到,
脸色涨红:“你他妈疯了!”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香风连衣裙,
精致妆容的女人走了进来。是许清清。她对我视若不见,径直走到陆靖元身边,
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这才慢悠悠地转向我,脸上挂着悲天悯人的微笑。“哎呀,姐姐,
辛苦你了。”她说着,一只手温柔地抚上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另一只手的无名指上,
一枚硕大的钻戒闪过。“这下好了,你生了个女儿,正好把继承权完美地绕开。
我肚子里的弟弟,可得谢谢他这个没用的姐姐,一出生就给他当了垫脚石呢。”一句话,
捅穿了所有伪装。周玉莲立刻凑上去,小心翼翼地扶着许清清的另一只手,满脸谄媚。
“哎哟,我的好儿媳,你可算来了!快坐下,别累着我们的大金孙!”“你放心,
妈今天一定把这对没福根的晦气母女扫地出门,给你和金孙腾个干干净净的地方!
”我看着眼前这恶心的一家三口,胃里一阵翻涌。结婚三年,我辞掉工作,洗手作羹汤,
以为嫁的是爱情。原来,我只是个工具,用来给他们筛选掉一个错误的继承答案。
2.许清清娇滴滴地挽住陆靖元,声音甜腻,话却对我扎过来。“靖元,
跟一个刚下完崽的黄脸婆废什么话?”“我跟我儿子还等着去挑象牙摇篮呢,
赶紧让她把地方腾干净,省得这赔钱货的穷酸气,熏着我还没出生的宝贝。
”陆靖元被她一提醒,离婚协议直接砸上我的脸。他厌恶地后退一步,朝我嘶吼:“乔晚,
签字!”“别逼我碰你,你刚生完这个灾星,身上那股血腥味,闻着都让我倒胃口!
给你三秒钟,不然我让保安把你拖出去!”我不看那份协议,只是收紧手臂,
用整个身体将女儿护住。她那么软,像一团棉花,我不敢想这群疯子会怎么对她。“不签?
”周玉莲脸上横肉一抖,那双枯瘦如鸡爪的手直冲我女儿抓来。“给我!这种没福根的东西,
就该趁热乎扔进厕所冲掉!省得养大了也是个卖屁股的祸害!”“你敢!
”我喉咙里挤出嘶吼,身体先于意识,猛地从床上弹起。产后撕裂的痛楚被一股蛮力盖过,
我绷成一张弓,挡在女儿身前。见我还敢反抗,陆靖元上前,一把抓住我打着点滴的手腕,
用力外掰。“乔晚,你找死!”针头被硬生生扯出血管,血珠混着药液四溅,
剧痛从手背炸开。我另一只手猛地扬起,五根指甲直直抓向他的脸!他偏头躲闪,
脸上还是留下几道血痕。他彻底被激怒,另一只手压住我的肩膀。我低头,张嘴,
用尽所有力气,一口咬在他攥着我手腕的小臂上!满嘴血腥。
他痛得面容扭曲:“你他妈属狗的!”手上的力气却更大了。怀里的女儿被剧烈晃动惊醒,
“哇”地一声,哭声撕心裂肺。许清清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竟拿出手机对准我们。“哎哟,
姐姐,这是在给你女儿表演最后的疯狂?”“靖元,用力点,
让她知道护不住孩子的母狗是什么下场!正好录下来,以后给我儿子当胎教视频,
让他看看不听话有多惨!”护士看不下去,冲上来拉架:“先生,冷静点!产妇会大出血的!
”“滚开!”陆靖元面目狰狞,一胳膊肘将护士甩开。护士撞在墙上,额角见了红。
她顾不上疼,踉跄着扑向墙边的紧急呼叫铃。陆靖元看穿了她的意图,松开我,
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脚就踹在护士肚子上!护士闷哼一声,蜷在地上。陆靖元还不解气,
回身一拳砸在呼叫器上,塑料外壳“咔嚓”一声碎裂!周玉莲趁机扑来,
脏手摸到了我女儿的襁褓边缘!许清清举着手机,嘴角咧开一个尖笑。而陆靖元,
那张因暴怒而涨成猪肝色的脸,正向我逼近。3.“陆靖元!”我厉声开口,
病房里所有吵闹都顿住。“两年前,你公司快倒了,跪着给我洗脚,求我回娘家要钱。忘了?
”陆靖元的脸僵住了,脸色红白变换。我想起两年前,他公司濒临破产,
那张高傲的脸被现实打得稀碎,跪在我面前。当时我告诉他:“靖元,我娘家确实没什么钱,
但听说最近有个叫Z.Q的神秘投资人,眼光毒辣。我有个远房亲戚在那边打杂,
我帮你递句话试试。”他当时看我的眼神,轻蔑又绝望,根本不信。可我给了他一个地址,
一个联系方式,他走投无路,还是去了。他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搭上了贵人。
他永远不会知道,那封敲门砖,是我亲手写的。此刻,他冲上前,一把揪住我的病号服,
把我半个身子从床上拎起来。“记得又怎么样?”他脸上的肌肉拧在一起,唾沫喷了我一脸。
“那是我凭自己本事,和我妈的福根拉来的投资!你和你那个刨了一辈子地的爹,
算什么东西?你就是我成功路上踩过的一滩烂泥!”“是吗?”我任他拎着,
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忽然笑了。我笑得很轻,他眼里的凶光却凝固了。我没急着看他,
反而慢悠悠地抬起手,轻柔地拂过女儿柔软的胎发。这个动作安抚了孩子,
陆靖元却浑身一绷。然后,我才抬眼,一字一句,给他下了判决。
“那个你每天都要拜三拜的投资方‘Z.Q’,是我爸,乔正天的名字缩写。”“那三千万,
不是我给你凑的。是我爸赏你的狗粮。他说,看你跪得那么卖力,就当养条狗解闷。”狗粮。
这两个字,让陆靖元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发黑。他引以为傲的白手起家,
不过是别人餐桌下的一场施舍。“不……不可能……你他妈疯了,
我等下就叫王院长来把你转进精神科!”他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呵气声,眼神涣散,
拎着我衣领的手也失了力气。
“你骗我……你家不就是个连自来水都没有的穷山沟……”“穷山沟?”我笑了。“陆靖元,
结婚三年,除了上床,你碰过我一根手指头吗?你总在酒后骂我,说我身上有穷酸味,
会脏了你那双签几百万合同的手。”他哑口无言。每一次我说带他回家看看,
他都嫌路远、嫌脏、嫌浪费时间。我的家,就是他人生上的一块烂疤,恨不得立刻剜掉。
周玉莲看不懂局势,但看懂了自己儿子快垮了。她立刻炸了毛,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把你家祖坟都查过了,就是一群烂泥地里的蛆!““三千万?哈!烧给你爹他都接不住!
靖元,别被这疯婆子唬了,她刚生完孩子脑子进水了,说胡话呢!”许清清的脸色也变了。
她立刻上前挽住陆靖元胳膊,一巴掌扇在我的脸颊,声音又嗲又毒.“靖元你冷静点!
她这是走投无路吓唬你呢!你看看她,躺在最便宜的病床上,血都快流干了,她要真有背景,
现在躺的就该是金棺材!”她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肚子,凑到我耳边。“姐姐,
你女儿那张脸,又红又皱,看着就晦气。”“我儿子一出生,就要踩着她,继承陆家的一切。
而你,只配烂死在这里,连给我们家金孙当垫脚石都不配。
”4.陆靖元被许清清的话彻底点燃,脸上最后一点慌乱被阴冷的疯狂吞噬。他不再看我,
怨毒的目光直直落在我怀里那团襁褓上。“我想通了……”他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
一步步逼近。“不是你克夫,是你的贱种她没有福根,反而在吸我的气运!”他五指扭曲,
不是为了抢夺,而是直直掏向我女儿的脸!“一个赔钱货,还想当我的索命鬼?
我今天就把你这张脸撕烂,塞回你妈那滩烂肉里去!”他要把他幻想中的“祸根”,
当着我的面,亲手碾碎!我用尽力气后仰,身下传来撕裂的剧痛,直冲头顶!“啊——!
”我发不出完整句子,只能从喉咙里挤出护崽的嘶吼,不管不顾地用头去撞他,
张嘴咬住他伸来的手腕!满口血腥。他只是闷哼一声,反手扼住我的脖子,
将我的头狠狠砸向床头的铁栏杆!“砰!”眼前炸开一片金星。许清清在旁边举着手机,
笑声尖锐刺耳。“靖元,别一下子掐死,多没意思。”“学学人家怎么摔小猫,
拎着腿往墙上‘啪’的一下,又干净又解压。正好给你儿子录个出生礼物,教他什么叫果断!
”陆靖元那双沾着我鲜血的手,狞笑着往下压,就在即将触碰到我女儿面颊时——“轰——!
”病房的实木门板被整个踹飞,呼啸着砸在陆靖元探出的胳膊上!“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让空气都停了。陆靖元那只手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向后折断,
停在我女儿鼻尖。他喉咙里挤出一声惨嚎,僵硬地扭过头去。门口的烟尘中,站着李叔。
他没看地上哀嚎的陆靖元,目光先落在我额头的血迹上,再缓缓移到那只已成烂肉的手臂上。
他上前,一脚踩住陆靖元完好的那只手,碾了碾。“董事长让我带句话。”李叔的声音很平,
却让病房里针落可闻。“他说,本想只让你破产。但你的手,越界了。”他脚下加了点力,
陆靖元的惨叫变了调。“你的公司,三分钟前,已经破产。你藏在海外的钱,也一分不剩,
全成了给你妈买墓地的预付款。”李叔松开脚,看都没再看地上那摊东西一眼。他转向我,
声音里所有的冷硬都化开了,只剩下温和与心疼。“小姐,受委屈了。”“我们回家。
”5.李叔的声音压过嘈杂,让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陆靖元伸向我女儿的手,
就那么僵在半空。他脖子生锈似的,一寸寸扭过头,先是看到李叔,
又看到李叔身后那几个沉默的铁塔保镖。周玉莲脑子“嗡”的一声,指着李叔的手抖得厉害。
“你、你们是谁?一条老狗也敢管我们陆家的事!”李叔看都没看她,视线越过她,
钉在陆靖元脸上。“陆靖元,董事长让我带句话。
”他话音刚落——陆靖元口袋里的手机像被电击般疯狂震动!他下意识掏出来,
屏幕上是一条血红色的财经新闻推送:陆氏集团股价一分钟内断崖式跌停,市值蒸发九成,
已触发强制退市清算!“当年喂你的那笔钱,本想看看狗穿上西装,能不能忘了啃屎。
看来,我们高估你了。”陆靖元脑子一片空白,还想说什么,手机又是一震!
银行APP的图标直接从屏幕上消失,紧接着,一通加密的瑞士线路电话打了进来。
他颤抖着接通,听筒里传来毫无感情的AI合成音。“陆先生,您的离岸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