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听说京城,死了个戏子。九月飘雪大雨纷飞九月的京城本该是金风玉露,

却在一夜之间被撕碎了章法。铅灰色的云深深压在紫禁城的檐角,雪粒子裹着冷雨砸下来,

像是谁把撕碎的索笺混着碎银往下撒。这不合时宜的雪,落在城南那座红墙斑驳的戏园时,

正赶上第三梆子响。1.京城的繁华总是带着几分虚伪,就像那戏台子上浓墨重彩的妆容,

底下藏着怎样的真实面目,谁也说不清。永定门外有座断魂桥,此地名虽骇人,

白日里却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去处。桥头两侧挤满了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这一日恰逢农历七月初七,京城的长街上,早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断魂桥一带更是比往常热闹三分。夕阳的余晖尚未完全褪去,各家各户门前已挂起了彩灯,

远远望去,整条街道宛如一条流光溢彩的星河一阵西风掠过紫禁城金色的琉璃瓦,

便揭开了京华的秋幕。人群中,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男子格外显眼。眉目清俊,身形修长,

虽衣着朴素,却自有一股不凡气度。这便是沈墨言,梨园行里人称“沈大家”,

是京城梨园行里有名的昆曲名角,别名“惊鸿”,取的是惊鸿一瞥、过目难忘之意。

他年不过三十有七,却已是京城戏曲界的翘楚,更难得的是,他有一副菩萨心肠。

沈墨言今日未登台,信步闲游至断魂桥头。他目光温和,唇角含笑,不时有路人认出他来,

或拱手致意,或远远指点,他都一一回礼,毫无名角的架子。“沈大家!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妪踉跄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沈墨言面前,“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若不是先生那日赠银买药,

我那可怜的小孙儿怕是早已……”沈墨言连忙弯腰扶起老妪:“张婆婆快请起,区区小事,

何足挂齿。小虎子的病可好些了?”“好了好了,多亏先生请的那位大夫。”老妪抹着眼泪,

“先生大恩,老身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沈墨言从袖中又摸出几钱碎银,

悄悄塞到老妪手中:“拿去给孩子买些吃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这一幕恰被桥头茶摊上的两个官差看在眼里。年轻的望着沈墨言,

双眼充满崇敬:“当时要不是沈大家,我怕是早就成为一缕孤魂,

死在这京城不为人知的角落。”年长的官差摇了摇头:“沈大家就是人太好了,

就说这京城的贫苦人家,哪家没受过他的帮助,前阵子庙义堂不是收留了一批难民,

沈先生将自己的银钱都捐了出去,听说他唱戏所得,大半都散给穷苦人了,

却从不为自己考虑只留下几块铜板傍身”沈墨言对这番议论浑然不觉,辞别老妪后,

继续沿河漫步。不多时,他来到一处书摊前,摊主是个盲眼老者,正摸索着整理书籍。

“陈老先生,近日可好?”沈墨言温声问道。盲眼老者闻声,

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是沈先生吗?托先生的福,前日里您让人送来的那批说唱本子,

卖得极好呢。”沈墨言笑道:“那就好。我这儿又带了几本来,都是时下流行的故事。

”说着,从怀中取出几本装订整齐的书册,轻轻放在摊上。这陈老先生本是读书人,

因遭人陷害双目失明,功名路断,只得在街边摆摊维生。沈墨言知他艰难,

时常送来些热门的话本,助他维持生计。2.二人正说话间,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但见三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马上人衣着华丽,气焰嚣张。为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面色倨傲,正是当朝兵部尚书赵汝正的独子赵珩。赵珩勒住马,目光落在沈墨言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这不是惊鸿先生吗?怎么,今日不去戏园子卖笑,

倒在这里施舍起穷鬼来了?”沈墨言面色不变,拱手一礼:“赵公子。”赵珩却不理会,

转头对随从道:“你们可知,这位惊鸿先生前日在庆王府唱堂会,

一出《长坂坡》博得满堂彩,庆王殿下赏了他整整一百两银子呢!

”随从附和道:“公子爷记性真好。”赵珩忽然压低声音,阴恻恻地说:“可我听闻,

那日晚宴后,惊鸿先生独自在王府后花园徘徊了许久,不知意欲何为啊?

”沈墨言眉头微皱:“赵公子何出此言?那日沈某唱完戏便告辞回班,何曾逗留?

”赵珩哈哈大笑,不再多言,扬鞭策马而去,留下一地烟尘。

陈老先生担忧地转向沈墨言的方向:“沈先生,这赵公子似乎对您颇有成见,您可要小心啊。

”沈墨言淡淡道:“多谢老先生提醒,沈某行事光明磊落,不怕小人构陷。”话虽如此,

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赵珩为何要无中生有,提及那日在庆王府的事?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夜幕降临,月色渐明街角的空地上,杂耍艺人正在表演吞火吐剑,

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叫好声不绝于耳。酒楼里飘出阵阵酒香和猜拳行令声,雅间内,

几位文人墨客正对月赋诗,以乞巧为题,吟咏着女儿家的巧思与情愫。城南的广和楼里,

却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京城第一名角儿沈墨言今晚登台,唱的是《霸王别姬》。

还未到开戏时分,园子里已座无虚席,连过道都挤满了人。“沈大家出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只见沈墨言身着虞姬戏服,眉目如画,

一双眼似含秋水,步步生莲,行至台前。顾盼间自有万种风情。开口唱时,声音清越悠扬,

直上云霄,又婉转低回,如泣如诉。满园观众如痴如醉,待到虞姬自刎一幕,

竟有妇人低声啜泣起来。虽是男儿身,却将女子的悲愤与绝望演绎得淋漓尽致。一段唱罢,

掌声雷动,铜钱如雨点般落在场中央的毡子上。后台,沈墨言正对镜卸妆,

班主满脸堆笑地进来:“惊鸿啊,庆王府派人来请,说是府上有喜事,想请你去唱堂会。

”沈墨言眉头微蹙:“班主,前几日不是才唱过吗。”“贵人的心思我们哪敢猜,

这可是庆王府啊!”班主压低声音,“得罪不起。

”沈墨言轻轻擦去脸上的胭脂:“您知道的,贵人府中我从来不会去第二次。

这是我立下的规矩,还请您替我婉拒了吧。”班主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沈墨言的规矩,京城里无人不知。他虽为戏子,却洁身自好,不结交权贵,所得钱财,

大半都用来接济穷苦人家。城南的慈幼堂、城北的粥棚,都有他的资助。每逢初一十五,

他还会亲自去给贫民区的百姓唱戏,分文不取。3.卸完妆,沈墨言换上一袭紫色长衫,

从后台小门悄悄离开。他没有回自己的宅院,而是拐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巷子深处,

一间破旧的木屋里,传来孩子的咳嗽声。“沈叔叔来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开门看见他,

惊喜地叫道。沈墨言弯腰抱起女孩:“小丫,今天有没有好好吃药?

”屋里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中年妇人,见沈墨言进来,挣扎着要起身:“沈大家,您又来了,

这怎么敢当...”“大娘别动,”沈墨言忙按住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

“这是下个月的药钱,我已经跟济世堂说好了,您随时可以去取药。

”妇人泪眼婆娑:“沈大家,您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这辈子都报答不完啊!

”沈墨言只是微笑,又陪小丫说了会话,才起身离开。这样的善举,他做了不知多少,

从不张扬,只默默行事。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不愿同流合污的性子,

早已得罪了不少权贵。尤其是那位被拒绝的庆王-永璘永璘是当朝皇叔之子,权势熏天,

为人骄纵跋扈。那日被沈墨言拒绝后,他感觉颜面尽失,在府中摔碎了一只珍贵的青花瓷瓶。

“不过一个戏子,也敢在本王爷面前摆谱!”永璘面色阴沉。

一旁的管家凑上前低声道:“王爷息怒,这沈墨言确实不识抬举。不过,

小的倒是有些法子可以.....”永璘冷笑一声:“哦?说来听听。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