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贱人!’清脆的耳光声伴随着傅斯年愤怒的咆哮,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我心口。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周围闪光灯咔嚓作响,
无数双眼睛像钉子一样戳在我身上。我跌坐在地,
看着面前那对紧紧相拥的男女——我的未婚夫,和我的‘好闺蜜’。
苏婉儿穿着我的订婚礼服,依偎在傅斯年怀里,嗓音娇弱得像只被惊吓的小鸟:‘晚晚,
你不要怪斯年,他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而我的礼服,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暴露在外的肌肤正被相机无情记录。‘宁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傅斯年双眼猩红,
指着我,‘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我傅家绝不允许你这种女人进门!
’我紧紧咬着唇,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知道,
这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出戏。那杯‘不小心’递来的酒,房间里‘陌生男人’的假象,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这个恶毒女人。傅斯年眼神里的厌恶,比耳光更让我痛。
十年青梅竹马,他说不爱就不爱了,还要用这种方式把我彻底踩进泥里。‘晚晚,
你快跟斯年道歉啊!’苏婉儿‘好心’提醒,嗓音里藏着赤裸裸的胜利。道歉?我有什么错?
就在我感觉自己要被这铺天盖地的恶意淹没时,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像惊雷般炸开,
瞬间压下了所有喧嚣。‘够了。’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傅斯年和苏婉儿的,都循声望去。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男人。他坐在轮椅上,
几个高大保镖簇拥着,缓缓从人群后方出现。黑色西装,气质沉稳。那张脸,
深邃立体的五官,薄唇紧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两潭幽冷的深渊。
是傅霆深!傅家那位常年深居简出,双腿残疾的掌权人!傅斯年的亲叔叔!他停在我面前。
冰冷的目光扫过我凌乱的衣衫,然后定格在傅斯年和苏婉儿紧握的双手上。‘傅斯年,
’他的声音平静而刺骨,‘你大婚之日,玩弄这出戏,是想让傅家的脸面丢尽吗?
’傅斯年脸色刷地白了,傅霆深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看向我。‘宁小姐,
你愿意嫁给我吗?’整个宴会厅死寂一片。我更是浑身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嫁给他?
那个传闻中性情暴戾的傅家掌权人?我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
周围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嫁给傅霆深,意味着彻底得罪傅斯年,
意味着我将成为傅家那位喜怒无常的掌权人的妻子。可不嫁,我将彻底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我看着傅斯年和苏婉儿僵硬的表情,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狠劲,瞬间涌上心头。豁出去了!
一、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傅霆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我愿意。
”我的声音沙哑但带着一丝决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话音刚落,
傅斯年就暴跳如雷:“叔叔!你疯了吗?这个女人刚刚才被捉奸在床,你怎么能娶她?
她是个贱人!宁晚,你还要不要脸?十年了,我真是瞎了眼!”苏婉儿也赶紧添油加醋,
声音带着哭腔:“晚晚,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不能这样报复斯年啊!他那么爱你,
你却转身就勾引他叔叔,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她假惺惺地抹眼泪,
引得周围记者疯狂拍照。傅霆深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傅斯年顿时噤声,脸色苍白。
傅霆深的声音不高,却充满威严:“傅斯年,注意你的言辞。宁小姐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任何对她的侮辱,就是对我的挑衅。”他转向保镖:“清场。”保镖立刻行动,驱散记者,
但傅斯年母亲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宁晚,你这个扫把星!勾引我儿子不够,
还想攀上霆深?我们傅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父亲的公司就等着破产吧!”我紧紧握着拳,
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但我依然沉默,低下头。傅霆深冷冷地说:“大嫂,
管好你自己的儿子。”然后,他示意我:“起来,我们走。”我抓住他的手站起来,
保镖用外套遮住我。人群窃窃私语:“看她那样子,真会装。”“肯定是她设计了这一切,
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们走出宴会厅,坐进车里。傅霆深坐在我旁边,气氛压抑。
我望着窗外,心里一片茫然。车驶向傅家老宅。到了傅家,佣人们列队迎接,但眼神轻蔑。
管家上前:“二爷,老爷子和大家都在客厅等您。”进入客厅,
傅家老爷子、傅斯年父母、傅斯年、苏婉儿都在。傅斯年母亲立刻尖声道:“霆深,
你怎么真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了?她今天才让我们傅家丢尽脸面!”老爷子咳嗽一声:“安静。
”然后看向我:“宁晚,是吧?霆深说要娶你,你有什么要说的?”我抬起头,
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声音很小。傅斯年父亲冷哼:“没有?我看你是心虚!说,
你是不是早就和霆深有一腿,今天这出戏是你们策划的?”我摇头:“不是。
”苏婉儿假惺惺地说:“伯父伯母,晚晚可能是一时糊涂,大家别逼她了。
她也许只是需要钱救她父亲的公司。”傅霆深突然开口:“父亲,大哥,大嫂,
宁晚是我的妻子。这件事已经定了。谁有异议,可以离开傅家。”全场寂静。
老爷子眯起眼:“霆深,你确定?”傅霆深点头:“确定。”老爷子叹气:“好吧,
既然你坚持。但宁晚,傅家不养闲人,你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低头:“是。
”傅斯年忍不住说:“爷爷!你怎么能...她就是个骗子!”就在这时,
一个佣人匆匆进来:“二爷,门外有记者堵着,说要采访宁小姐,问今天丑闻的细节。
”傅霆深冷笑:“赶走。”然后对我说:“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戏要看。”我点头,
跟着佣人走向房间。心里却不安,明天会怎样?二、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门声惊醒。
一个女佣冷淡地说:“太太,老爷子叫您去用餐。”我快速洗漱,
穿上傅霆深准备的简单衣物,下楼到餐厅。傅家成员基本都在,气氛凝重。我默默坐下,
傅斯年母亲就阴阳怪气地说:“哟,新媳妇起得真早,是不是习惯了夜生活?
听说你以前常陪斯年应酬到深夜呢。”我低头,没回应,拿起筷子。
苏婉儿假装打圆场:“伯母,晚晚可能累了,昨天经历那么多。晚晚,你要不要喝点粥?
我帮你盛。”我摇头:“不用。”傅斯年冷哼:“她累?我看她是得意吧,攀上了高枝。
叔叔,你可得小心点,别哪天被她卖了。”傅霆深慢慢喝着咖啡,突然说:“食不言,
寝不语。傅家的规矩忘了?”傅斯年母亲噎住,但不甘心:“霆深,你护着她也没用,
她家公司都快破产了,还不是图我们傅家的钱?宁晚,你父亲欠的那笔债,听说今天到期了,
你还得起吗?”我握紧勺子,家族企业确实岌岌可危,父亲还在医院。我需要想办法,
但没说话。老爷子开口:“宁晚,听说你父亲的公司有问题,需要帮忙吗?
”我抬头:“不用,谢谢。”声音平静。傅斯年笑:“装什么清高?要不是傅家,
你早流落街头了。叔叔,你可别被她骗了,她最会装可怜。”傅霆深放下杯子:“斯年,
你今天话很多。吃完去公司,有个项目要你处理,再出错,自己滚蛋。
”傅斯年脸色一变:“叔叔,那个项目...”“闭嘴。”傅霆深语气冰冷。
早餐在压抑中结束。饭后,傅霆深让我跟他去书房。在书房,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你父亲公司的债务情况,我已经派人处理了部分。但剩下的,
需要你自己解决。傅家不是慈善机构。”我惊讶地看着他,但只点头:“我会的。
”他淡淡说:“下午有个商业酒会,你跟我一起去。傅斯年和苏婉儿也会在,做好准备。
”我心里一紧,但没说话。回到房间,我查看文件,父亲公司欠债巨大,如果不尽快解决,
会破产。我需要查清是谁在背后搞鬼。中午,苏婉儿来找我,假惺惺地关心:“晚晚,
你还好吗?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但斯年他也是被气坏了。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借你,
但你要离开傅霆深,他不适合你。”我摇头:“不用。”她叹气:“那你小心点,
酒会上很多人会针对你。尤其是李总,他和你父亲有仇,可能会找你麻烦。
”我点头:“谢谢。”但知道她不怀好意。下午,酒会现场。闪光灯不断,人们窃窃私语。
傅斯年和苏婉儿挽着手出现,风光无限。一个肥胖的商人走过来,嘲讽道:“宁小姐,哦不,
傅太太,恭喜啊,爬得真快。你父亲的公司都快完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享受?
”我握紧酒杯,没说话。傅斯年过来:“叔叔,你怎么带她来了?不怕丢人?李总,
您别介意,她就这样,惯会装。”傅霆深冷冷道:“管好你自己。”苏婉儿假装不小心,
泼酒在我裙子上:“哎呀,对不起晚晚,我不是故意的。你看,裙子都脏了,真不好意思。
”我低头看着污渍,沉默。傅霆深示意保镖带我去整理。在洗手间,我用水擦拭,
听到外面两个女人议论:“那就是宁晚?真不要脸,勾引侄子不成又勾引叔叔。”“是啊,
听说她公司快倒了,来骗钱的。李总刚才说,要让她父亲彻底破产。”我咬唇,忍耐。
擦干裙子,我走出去,迎面撞见李总,他冷笑:“宁小姐,回去告诉你父亲,欠我的钱,
今天不还,就等着法院传票吧。”我握拳,但只低声说:“我会处理。”然后转身离开。
三、酒会结束后,回到傅家,傅斯年母亲等在门口,尖声道:“宁晚,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酒会上丢人现眼,李总都打电话来抱怨了,说你不尊重他!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们傅家的合作伙伴?”我低头:“我没有。”傅霆深从身后过来:“大嫂,
什么事?”傅斯年母亲嚷道:“霆深,你管管她!李总说,如果不道歉,就取消合作!
这损失谁承担?”傅霆深淡淡说:“我来处理。”然后对我说:“你先回房。”我点头,
上楼。在房间,我打开电脑,查看父亲公司的账目,发现一笔可疑转账,
指向傅斯年的一个空壳公司。原来是他暗中搞鬼。晚上,晚餐时,傅斯年得意地说:“叔叔,
听说宁晚父亲的公司今天没还上债,已经被告了。真是报应啊。”苏婉儿假惺惺:“晚晚,
你别难过,也许求求斯年,他能帮帮忙。”我握紧筷子,但没说话。傅霆深突然说:“斯年,
你那个新项目的资金,我查了,有问题。明天给我解释。”傅斯年脸色一变:“叔叔,
我...”老爷子打断:“够了!吃饭!”饭后,傅霆深让我去书房,
递给我另一个文件:“这是傅斯年挪用资金的证据,但还不够。你需要隐忍,收集更多。
”我惊讶,但只点头:“好。”第二天,我去医院看父亲,他昏迷不醒。医生說需要手术费。
我默默支付部分,但钱不够。回傅家时,傅斯年母亲堵在门口:“宁晚,你又出去鬼混?
是不是见旧情人去了?”我摇头:“没有。”她冷笑:“别以为嫁进来就安稳了,
傅家不养废物。下周末家族聚会,你最好表现好点,否则滚蛋。”我低头:“是。
”然后回房。家族聚会上,我面对更多羞辱,但忍耐着,暗中观察傅斯年的行动。
四、家族聚会上,傅家亲戚齐聚,傅斯年和苏婉儿当众秀恩爱,嘲讽我。
一个远房表妹大声说:“宁晚,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听说你以前为了钱什么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