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我死缠烂打许沉三年,所有人都嘲笑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没人知道,
他每晚都会溜进我宿舍,温存时说尽甜言蜜语,天亮前又恢复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生日宴上,朋友起哄:“宋晚,你总不能一辈子吊死在许沉这棵树上吧?
”许沉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笑得疏离:“我表哥最近刚分手,要不要介绍给你?
”前世这天,我受不了他的虚伪,直接摔出我们的合照。他的白月光林微雨当场红了眼眶,
而他冷着脸把我拽出包厢,说我不该毁了他的完美人设。后来他娶了我,
却在婚礼当天抛下我去机场接回国的林微雨。我死于难产那晚,他在她的公寓里整夜未归。
重生回到这一刻,我晃了晃手机:“不必了,刚和沈氏集团的公子互换了婚戒。”全场死寂。
许沉指尖的酒杯啪地碎在地上。1前世我有多爱许沉呢?爱到连自尊都能碾碎了喂给他。
大二那年篮球赛,他膝盖擦伤,校医室没人,是我背着他穿过整个操场去校外诊所。
一百四十斤的男生压在身上,我踉踉跄跄走了二十分钟,汗水把睫毛都糊住了。
他全程低头玩手机,到诊所才皱眉说:“你身上汗味真重。”后来他发烧三天,
我翘课去租校外公寓给他熬粥。他嫌白粥没味道,我加了虾仁和香菇重新煮,
他说:“你烦不烦?煮个粥都要显摆。”那锅热气腾腾的海鲜粥被他推到地上,
瓷片溅起来在我脚踝划出血痕,而他转身给林微雨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最可笑的是他生日那天。我打了三份零工攒钱,给他买他随口提过的限量版球鞋。
当我捧着鞋盒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了四小时,却看见他搂着喝醉的林微雨回来。
他瞥见我时眼神像看垃圾:“你又来干什么?”“生日快乐。”我把盒子递过去,
手指在寒风里冻得发紫。他接过去掂了掂,突然笑起来:“假的吧?你哪来的钱买正品。
”后来我在垃圾桶里找到了鞋盒。林微雨当天发了朋友圈,照片里她穿着同款球鞋,
配文是:“沉哥送的礼物~”评论里许沉回了个爱心。“晚晚你疯了吗?
”闺蜜小雨抢过我攥紧的拳头,我才发现掌心的指甲印在渗血。
那天我在KTV厕所隔间咬着胳膊哭到干呕,出门却看见许沉把林微雨按在消防通道接吻。
他抬头发现我时,眼神冷得像冰:“看什么看?管好你的嘴。”我确实管好了。
大三文艺汇演,林微雨偷穿我的定制礼服上台,被咖啡泼脏后反倒哭诉我故意陷害。
许沉当众拽住我手腕往后台拖,储物间门关上的瞬间他掐着我下巴冷笑:“宋晚,
你以为搞这些小动作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后背撞在道具箱上疼得眼前发黑,
而我竟然在看他眼睛有多深邃。那时候我真贱啊,他指节硌得我下颌青紫三天,
我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碰我而偷偷欢喜。“晚晚?”包厢里同学捅了捅我胳膊,
我才发现许沉正用前世那种漫不经心的眼神看我。
他指尖敲着水晶杯:“要不要和我表哥聊聊?他虽然离过婚,但配你绰绰有余。”“许沉。
”我举起左手,无名指上其实空空如也,可所有人都在盯着那道并不存在的闪光,
包括表情突然凝固的许沉。“上星期和沈家二公子交换了婚戒,具体日期还没定呢。
”2许沉的瞳孔猛然收缩,指间的酒杯突然倾斜,红酒洒在他洁白的衬衫上,
像一滩刺目的血迹。“开什么玩笑?”他扯了扯领带,喉结滚动,“沈家二公子?沈宴?
”我微笑颔首,余光看见他的指尖在轻微发抖。整个包厢安静得可怕,
连背景音乐都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闺蜜小雨张大嘴,而一向温和的班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不可能!”许沉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他居高临下盯着我,
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黑暗,“你连沈家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上个月金融峰会的酒会。
”我慢条斯理抿了口果汁,“我在后台弹钢琴,他问我要联系方式。”许沉脸色瞬间煞白。
那场酒会他带林微雨去了,而我是作为琴师被学生会安排去的——他曾嘲讽我是卖艺的。
“沈宴会看上你?”他冷笑一声,却不自觉摸向西装内袋,那里装着烟,他紧张时就会抽。
这习惯我太熟悉了。“宋晚,编故事也要有个限度。”餐桌对面突然响起清脆的拍手声。
学生会长举起手机,
幕上赫然是沈氏集团官微十分钟前刚发布的公告:“热烈祝贺沈宴先生与宋晚小姐订婚喜讯。
”“卧槽!”包厢里炸开此起彼伏的惊呼。小雨抢过手机反复确认,
结结巴巴道:“官、官微都认证了...”许沉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揍了一拳。
他猛地抢过手机,骨节发白地盯着屏幕,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我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重生第一天我就联系了沈宴。前世在我难产濒死时,
是这位传闻中冷血无情的沈二少碰巧路过医院,替我签了病危通知书。“许学长。
”我故意用他最厌恶的敬称,“到时候记得带林小姐来喝喜酒。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许沉的面具。他一把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我差点痛呼出声。
前世这种淤青往往要一周才能消,但现在,我看见他指尖在发抖。“你在报复我?
”他声音压得极低,滚烫呼吸扑在我耳际,“故意找沈宴演戏?宋晚,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把戏了?”我轻笑一声,慢悠悠抽出手腕,皮肤上果然已经泛红。
余光瞥见同学们震惊的眼神,我故意提高声音:“哎呀,这么关心前女友的婚事,
林学姐会吃醋的。”许沉的表情精彩极了。愤怒、慌乱、不可置信在他脸上交替闪现,
最终凝固成一个扭曲的微笑:“你以为攀上沈家就能怎么样?
”门口突然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林微雨穿着香奈儿套装走进来,
手里还拎着许沉送她的那只铂金包。“沉哥?”她娇滴滴的声音在看清包厢气氛时戛然而止,
“你们在吵架?”我趁机拿起外套。转身时故意露出锁骨处的红痕。其实是今早过敏抓的,
但在许沉骤然收缩的瞳孔里,我读出了他误以为的真相。“沈宴的司机到了。
”我晃了晃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还有许沉失控的怒吼:“宋晚!你以为能玩过我?”走出酒店时,春夜的风还带着凉意。
黑色迈巴赫安静地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沈宴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演得不错。
”他递来热可可,眼里有赞赏的笑意。我望着后视镜里追出来的许沉,他的领带散了,
正疯子般四处张望。当看到我坐在沈宴车里时,他踉跄了一下,像被抽走了脊椎。
“这才刚开始。”我抿了口甜腻的饮料,前世临死前走马灯般的记忆涌入脑海,“许沉,
被公开处刑的滋味如何?”3车窗缓缓升起之前,许沉的目光如刀子般钉在我和沈宴之间。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但他终是没有追上来,
只是站在原地,眼神晦暗不明。迈巴赫启动,缓缓驶离酒店。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但我的心却仍在微微发颤。沈宴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
侧过脸瞥了我一眼:“你觉得他会信?”“不重要。”我闭上眼睛,后背缓缓靠上座椅,
“让他尝一尝我被耍的滋味而已。”沈宴轻笑了一声,低沉磁性,
带着莫名的蛊惑:“宋小姐倒是记仇。”我没回答,转头看向窗外。车子突然一个刹车,
我身子猛地前倾,安全带勒得锁骨生疼。沈宴的手臂横过来,稳稳挡住我:“没事?
”他的手心温热,气息微凉,淡淡的雪松香萦绕在鼻尖,让我一瞬间恍惚。
抬眼对上他狭长的眼,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抱歉,刚刚有只猫窜过去了。”沈宴收回手,
声音冷静,仿佛方才一瞬间的保护性动作只是我的错觉。我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
才发现脖颈上过敏的红痕在车内灯光下格外显眼。沈宴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那里,
眼神微微沉了几分。他突然压低声音:“别动。”下一秒,他俯身过来,
手指轻轻碰了碰我颈侧的皮肤:“这是过敏,还是……”我俩的距离骤然拉近,
几乎鼻尖相抵。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片阴影,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唇角。
我的心跳几乎停了半拍。“是过敏!”我猛地往后一缩,差点撞上车窗。沈宴挑了挑眉,
收回手,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毕竟戏要演全套。
”这下轮到我脸红了。我扭过头假装看向窗外,却发现车窗上倒映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车灯从后方照射过来。一辆熟悉的路虎疯狂地超车、别停,
沈宴猛打方向盘才堪堪避开。车子急刹在路边,我头晕目眩地抬头。“许沉?!
”他站在路虎车旁,衬衫领子凌乱地翻着,眼睛赤红地盯着我们。
目光落到我还发红脖颈上时,他下颌线条绷得更紧。“宋晚,下车。”他的声音低沉压抑,
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我还没反应过来,沈宴已经先一步降下车窗:“许先生,有事?
”许沉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我和我女朋友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女朋友?
”沈宴慢条斯理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突然嗤笑一声,“如果没记错,
你刚刚还在包厢里给她介绍离过婚的表哥?”许沉脸色瞬间铁青:“那是我逗她玩的。
”沈宴忽然转头看向我,“晚晚,告诉他,你是谁的女朋友?”他说这话时眼角微微上扬,
手指不动声色地攀上我的手腕,在我脉搏处轻轻摩挲。我的心跳刹那间乱了节奏。
许沉的眼睛几乎要喷火:“宋晚!”我不知道沈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时骑虎难下。
深吸一口气,我抬起下巴:“许沉,我们已经结束了。”“撒谎!”许沉猛地一拳砸在车顶,
“你他妈爱我三年,怎么可能说变就变?”沈宴忽然推门下车。他比许沉高出半个头,
西装下紧绷的线条透着无声的威慑。“注意你的言辞,许先生。”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夜色中,两个男人对峙而立,气氛剑拔弩张。我急忙下车,
高跟鞋踩到不平的地面差点崴到脚。沈宴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腰,
力道刚好让我站稳又不至于太亲密。许沉的眼神落在沈宴的手上,
表情像是要杀人:“放开她!”“晚了。”沈宴淡淡地说,突然揽着我的腰往他怀里一带,
“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我没有挣扎,反而顺势靠进沈宴怀中。
这个动作彻底刺激到了许沉,他伸手就要来拽我。“滴——!”刺耳的喇叭声突然响起。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后排车门打开,林微雨踩着高跟鞋冲出来:“沉哥!你怎么在这?
”她的声音在看到这一幕时戛然而止,脸色瞬间煞白。沈宴的手臂在我腰间收紧,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耳际:“看来今晚的戏份要加码了。”他的声音轻得只有我能听见,
带着危险的笑意。林微雨颤抖着指向我们:“沉哥,他们怎么回事?”许沉像是清醒了几分,
表情扭曲地收了手。他盯着我和沈宴相贴的身体,嘴唇微微发抖:“宋晚,你会后悔的。
”沈宴突然低头,在我发顶轻轻一吻:“回家?”这个亲昵的动作让许沉整个人僵在原地。
我看见他的手在身侧攥紧又松开,最终转身拉着林微雨上了路虎。引擎的咆哮声中,
沈宴松开我,脸上所有伪装出来的柔情刹那褪去,又恢复了那份疏离冷峻。“演技不错。
”他评价道。我的双腿有些发软,扶着车门才站稳:“彼此彼此。”夜风吹乱了我的长发,
也吹散了刚才那个虚假拥抱的温度。沈宴为我拉开车门:“未婚妻,送你回家?
”我仰头看他深邃的眉眼,忽然轻笑出声:“好啊,未婚夫。”汽车再次启动时,
我没有回头。4车停在了宋家别墅的门口。我伸手去解安全带,侧脸不经意擦过沈宴的肩膀,
他微热的体温隔着西装传递过来,让人心头微动。沈宴忽然伸手,按住我的手腕:“稍等。
”我抬眼看他:“沈二少还有事?”他的眼神定定地看着我,眸色渐深,
声音低沉而认真:“宋晚,我说喜欢你,不全是演的。”我心跳一滞,
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安全带:“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微微倾身,温热的气息靠近,
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不再只是演戏。”夜风吹动发丝,
沈宴的目光如墨般深沉,看不出半点戏谑。他在等我的答复。我呼吸微顿,
脑子里却迅速闪过前世的记忆。沈宴站在我病床前,看着心电图归于一条直线时,
冷峻的脸上闪过的那一瞬痛意。“沈宴。”我深吸一口气,“你认真?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我的下巴,唇角微勾:“我什么时候不认真?”我抬眸注视着他,
心里掀起无声的风浪。前世我和沈宴几乎没有交集,却记得他为我签下病危通知书的背影。
而他的未婚妻身份,原本只是我用来刺激许沉的工具。“为什么?”我下意识问。
沈宴低笑一声,眼神锐利:“因为你够狠、够疯、够漂亮。”他声音微沉,
“也因为我喜欢你收拾许沉时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沈二少的口味真是奇怪。
”“彼此彼此。”他收回手,指尖顺着我的指尖滑过,带起一阵微妙的战栗,“所以,
你的答案?”我沉默两秒,缓缓抽回手:“沈宴,你觉得我会有精力喜欢别人?
”他挑眉:“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
而是反问他:“你凭什么觉得你的喜欢能赢过我的复仇?”沈宴的眸色骤然深邃,
唇角笑意不减:“凭我能帮你毁了他。”夜风灌入车内,我和他对视半晌,最终推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