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灌醉黑旗帮！密室偷出亲娘画像
“死丫头！
还愣着？
快活楼的人快来了！”
肥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锁被打开，她叉着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拎着麻绳的打手。
石香姑心里一紧，突然扑过去抓住肥娘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妈妈！
我、我会背《女诫》！
能伺候贵客！
别送我去快活楼，我能给您赚钱！”
她知道，快活楼是死路，只有抓住“伺候贵客”的机会，才能靠近黑旗帮的人。
肥娘愣了愣，开始上下打量她。
只见石香姑头发梳得整齐，虽然脸色白，但眉眼清秀，确实比普通丫鬟出挑。
正好这时，楼下传来伙计的喊声：“肥娘！
黑旗帮的熊当家来了，要找个伶俐的伺候！”
肥娘眼睛一亮，踹开石香姑的手：“算你运气好！
要是伺候不好熊当家，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石香姑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衣角，跟着肥娘往二楼的“醉仙阁”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粗嗓门的大笑，推开门一看。
屋里坐着个魁梧汉子，身高八尺，肩宽背厚，身上穿着黑色短打，胳膊上纹着黑虎，腰间佩着把鬼头刀，刀鞘上还挂着块墨玉，正是黑旗帮二当家“黑熊”。
“熊当家，这丫头机灵，会背《女诫》，肯定合您心意！”
肥娘谄媚地笑着，把石香姑推到跟前。
黑熊眯起眼，打量石香姑，眼神像要把人看穿：“会背《女诫》？
背来听听。”
石香姑立刻跪坐在地上，故意放慢语速，背到“妇德”时，故意把“贞顺”说成“贞烈”。
果然，黑熊“啪”地拍了下桌子，哈哈大笑：“小丫头片子，还懂这个？
背错了都不知道，倒挺有意思！”
他放松了警惕，端起桌上的酒壶就要喝。
石香姑趁机起身，拎起旁边温着的酒坛：“当家的，这‘神仙醉’，是小店的招牌酒，小女给您满上？”
这酒坛里，她早偷偷掺了迷幻草碎末——是昨天从杂屋墙角找到的，父亲当年说过，这草晒干磨成粉，掺在酒里能让人神志不清，却不会伤及性命，正好用来套话。
黑熊没多想，端着碗一饮而尽：“好酒！
再来一碗！”
石香姑连着给黑熊满了三碗，眼看着他眼神从清明变浑浊，舌头也开始打卷。
她故意凑过去，声音放软：“当家的，您常跑海，肯定知道不少好去处吧？
小女还没见过大海呢。”
“大海？”
黑熊拍着桌子，酒气喷人，“老子告诉你，黑旗帮的宝藏……就在穿鼻洋暗礁下！
那里有个旧盐仓，钥匙是块刻‘海’字的玉佩……”石香姑心里一震，赶紧用“海鬼眼”扫向黑熊腰间——果然，墨玉旁边挂着块羊脂玉佩，上面刻着个清晰的“海”字，纹路和自己胸口的海神刺青隐隐呼应！
她刚把宝藏信息记在心里，就听见门外传来肥娘的脚步声——肯定是来催她的。
石香姑灵机一动，假装脚下不稳，“哗啦”一声打翻了酒壶，酒洒了黑熊一裤子。
“你娘的！”
黑熊骂骂咧咧地站起来，伸手就要打。
石香姑赶紧躲到门边，趁黑熊没注意，飞快摸向门把上挂着的钥匙串。
那是肥娘刚才进来时随手挂的，钥匙串上还拴着块小蓝水晶，一碰触到石香姑的袖口，她胸口的刺青瞬间发烫，像被火燎了一下！
是蓝水晶！
肥娘果然和周福元一伙的！
石香姑攥紧钥匙串，趁黑熊还在骂，悄悄溜出门，顺着走廊往肥娘的卧房跑——她昨晚偷听到肥娘说“密室在卧房衣柜后”，现在正好去寻。
肥娘的卧房很奢华，红木衣柜靠墙放着。
石香姑找到衣柜后的暗门，用钥匙串上的铜钥匙打开，里面是个小密室，摆满了木箱。
她蹲下来，打开最底层的木箱，里面铺着红布，放着半张泛黄的羊皮卷。
石香姑展开羊皮卷，借着从通风口透进来的光一看——上面画着个女子的画像，女子梳着双环髻，戴着块和黑熊腰间，同款的“海”字玉佩，画像下方写着两行小字：“南洋万鸦洲，林氏。”
林氏？
石香姑的心脏猛地一跳——父亲生前跟她提过，母亲就姓林！
当年母亲是南洋来的，因为战乱和家里断了联系，这羊皮卷上的女子，会不会就是母亲？
她赶紧把羊皮卷叠好，塞进怀里，贴着胸口藏好——这是找母亲的唯一线索，绝不能丢！
可刚首起身，密室门突然被“砰”地撞开！
肥娘带着西个打手闯进来，手里还攥着那块沾了***的帕子：“小贼！
敢偷老娘的东西！
看我不把你手脚打断！”
石香姑瞬间冷静下来，突然指着肥娘的脚边大喊：“妈妈！
你床底有老鼠！
好大一只！”
肥娘最怕老鼠，一听这话，吓得“嗷”一声蹦到旁边的椅子上，连鞋都踢掉了：“快！
快打死它！”
打手们也慌了，纷纷低头找老鼠。
石香姑趁机从袖管里，摸出之前藏的***粉——是昨晚从肥娘房里偷的，一把撒向打手们的脸！
“阿嚏！”
打手们被***粉呛得首打喷嚏，石香姑转身就往密室后门跑，拉开门就往楼下冲。
可刚推开通往后院的门，两个身影突然挡住了去路——是昨天见过的葡萄牙人！
他们穿着黑色洋装，手里举着淬毒的短匕首，刀鞘上缝着蛛丝，和周福元腰间的一模一样！
“抓住那个有海神刺青的丫头！”
其中一个葡萄牙人嘶吼着扑过来，匕首上的绿光闪得人眼晕。
石香姑赶紧往旁边躲，可后院就这么大，根本没地方逃。
她慌不择路，顺着墙角往江边跑——只要跑到江边，说不定能想办法上黑旗帮的船！
可刚跑到江边的码头，江面上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香姑丫头，好久不见啊！”
石香姑浑身一僵，缓缓抬头——江面上，一艘挂着“周”字旗的大船正缓缓靠岸，船头站着个穿着宝蓝色绸缎的男人，腰间挂着玉扳指，正是杀父仇人周福元！
一边是举着毒匕首的葡萄牙人，一边是手握权势的杀父仇人，石香姑被逼到了绝路。
她下意识地摸向胸口的海神刺青，突然发现刺青正发出淡蓝色的光，顺着光看向江面——江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像无数双眼睛在召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