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了指铁球，掌心泛起淡紫色光：“这玩意儿留着没用，给你融把武器怎么样？”
诺琪高愣了愣，把铁球递回来：“你还能自己选形状？”
“我可以吃下任何东西，将其变成身体的一部分，或者合成新的东西。
例如，瓦波尔曾吞下大量金属制造武器。
此外，还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吃下去，也可以改变自己的体型和骨骼结构。
说多了你也不懂，看着吧。”
彭澈接住铁球，指尖的光裹住它，慢慢剥离掉里面的锈迹和木屑。
纯铁在光里化作银色的液团，他抬头问：“你常用箭，要不要加个箭簇？
或者……”话没说完，就见诺琪高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短箭：“能不能做个短匕？
方便藏在箭囊里，近身时能用。”
彭澈点头，指尖轻动，液团瞬间凝出短匕的轮廓——刀柄缠着她刚递来的断箭绳，刀刃窄而薄，刀尖带着弧度，正好能贴在箭囊侧边不硌手，最妙的是刀柄尾端，还留了个小环，能串进箭囊的挂绳里。
“试试重量。”
彭澈把短匕递过去。
诺琪高接过来挥了挥，眼神亮了：“比我之前的短刀轻，还趁手。”
她把短匕藏进箭囊，抬头时，正好看见彭澈又在摆弄剩下的铁屑——这次他没做长刀，而是捏了把巴掌大的小刃，刃口泛着冷光，自己别在腰间。
“你这把怎么这么小？”
诺琪高挑眉。
“我这能力还没熟，先凑合用，等以后吞了好材料，再做把厉害的。”
彭澈笑看着这个小麦色的美人。
两人借了村民的渔船，诺琪高熟练地升帆掌舵，船桨划开暮色海面。
她看彭澈蹲在船尾摆弄短刃彭澈把短刃别在腰上，目光落在诺琪高攥着船桨的手上，指尖还带着融铁后的余温：“你的眼光够毒，就是这小渔船太晃——等会儿找到蒙卡，咱们首接吞了他的船，造艘稳当的，省得你开船总皱着眉，浪费了这张好看的脸。”
诺琪高耳尖微热，抬手拍开他的视线：“少贫嘴，连蒙卡在哪都不知道，还想吞船？”
话虽硬，船桨却悄悄往废弃港口的方向划——昨晚她在海边瞥见蒙卡的船，比这渔船大了三倍不止。
“放心，我这吞吞果实能‘闻’金属味。”
彭澈指尖泛起淡紫微光，碰了下船舷木板，“蒙卡的船用了海军废铁，味儿特冲，跟着味儿走准没错。”
没多会儿，废弃港口的黑影就撞进视野。
蒙卡正坐在甲板上擦斧头，十几个喽啰围着篝火喝酒，船帆上的破黑旗在风里晃得刺眼。
彭澈冲诺琪高比了个噤声手势，悄悄绕到船尾，突然张嘴——淡紫微光裹住船锚铁链，“咔嚓”一声就把铁链吞成了铁屑。
“谁？！”
蒙卡猛地抬头，巨斧带着风声劈来。
彭澈不躲，反而往前冲半步，指尖突然窜出粉白微光——刚碰到蒙卡手腕，对方手里的斧头就“咔嗒”变成了木讷的玩具斧，连手臂都僵在半空。
“这……这是什么鬼把戏？！”
蒙卡声音发颤，旁边的喽啰也慌了神。
诺琪高趁机搭箭，一箭射穿最前面一人的肩膀：“愣着干什么？
解决他们！”
彭澈咧嘴笑，指尖粉光连闪——没几秒，冲上来的喽啰全变成了玩具士兵，首挺挺倒在甲板上。
他转头看向诺琪高，刚想邀功，就见她皱着眉走过来，目光落在那些玩具上：“你这能力……跟吞东西不一样，到底是什么？”
“秘密。”
彭澈赶紧收了粉光，往蒙卡那边挪了挪，“以后再告诉你，现在先处理这船。”
他怕诺琪多问，赶紧跳上甲板，张嘴“吞”了船帆上的黑旗，又吞了堆废铁木板——淡紫微光在掌心翻涌，没一会儿，一面新船帆就升了起来：黑色帆布上，张着巨口吞海浪的图腾格外扎眼，旁边绣着“吞天”两个粗字，船身也被融了铁片加固，看着格外霸气。
“怎么样？
咱们吞天海贼团的首艘船，够威风吧？”
彭澈拍着船舷，转头看诺琪高，想岔开话题，“以后再吞艘更大的，给你造个带橘园的船舱，让咱们船上的‘颜值担当’住得舒服点。”
诺琪高没接他的话茬，眼神还带着疑惑：“你不肯说就算了，但别用这奇怪能力乱搞，要是引来海军，咱们俩都麻烦。”
“放心，我有分寸。”
彭澈赶紧保证，把蒙卡变成的玩具模型揣进兜里，“这玩意儿留着当纪念，以后谁惹咱们，就把他也变玩具——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把你变玩具，毕竟这么厉害又好看的航海士，可不好找第二个。”
诺琪高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走到船舵前，熟练地调整船帆：“赶紧走，免得被巡逻海军盯上。”
海风卷着海浪声，吞天号慢慢驶离港口，彭澈靠在船舷上，看着诺琪高映在海面的侧影，心里偷乐——这秘密暂时不能说，但有个又能打又较真的美人在船上，倒比一个人闯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