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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了五年活寡,全京城的人都夸我是贞洁烈女。他们说,大将军顾衍为国捐躯,

我这个未亡人撑起整个将军府,抚育遗腹子,当得上一座牌坊。可笑的是,五年后,

我那死去的夫君,竟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赫赫战功回来了。他成了人人敬仰的战神。

而他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与我母子团聚,而是在宗祠前,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告诉我,

他要娶平妻。他说,这是为了报恩。我看着他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只觉得这五年的青灯古佛、含辛茹苦,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1满城都在为顾衍的归来而欢庆。烟花在白日里炸开,彩纸漫天飞舞,

百姓们高呼着“战神”的名号,仿佛要将天掀翻。我站在将军府冰冷的正厅里,

身上还穿着为他守丧的素服,听着外面鼎沸的人声,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鬼魂。

我的丫鬟春桃急得满头大汗:“夫人,大将军马上就到家了,您快去换身喜庆的衣裳吧!

这身……太不吉利了。”我抚了抚衣袖上素净的暗纹,没动。吉利?五年前,

他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时,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吉利了。是我,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寡妇,

顶着所有压力,扶着他的灵柩,将他葬入顾家祖坟。是我,在婆母哭得晕死过去,

族人想趁机侵占家产时,挺着孕肚,拿着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镇住了所有牛鬼蛇神。是我,

十月怀胎,在产房里九死一生,为他生下了唯一的血脉,取名“安安”。这五年,

我教安安识字,管着府中上下百十口人,打理着日渐凋零的产业,将一个摇摇欲坠的将军府,

重新撑了起来。我以为,我的人生就会这样,守着儿子,守着他的牌位,了此残生。

可他回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身玄铁铠甲的顾衍,在一众族中长老的簇拥下,

踏进了正厅。五年不见,他比记忆中更高大,也更冷峻。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深刻的痕迹,

那双曾含情脉脉看着我的眼,如今只剩下锐利的锋芒,像一把淬了冰的刀。他没有看我,

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身上停留一瞬。他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仿佛我这五年的苦苦支撑,只是他一场无足轻重的梦。婆母喜极而泣,拉着他的手说个不停。

我也曾幻想过无数次他归来的场景。他会冲过来抱住我,对我说“念念,我回来了,

让你受苦了”。可现实是,他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我。直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的目光才终于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沈念,”他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

“这些年,辛苦你了。”一句轻飘飘的“辛苦了”,就要抹去我五年的血泪。

我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努力维持着体面,淡淡地回道:“将军言重了,

这是我分内之事。”他似乎对我的冷淡有些意外,眉头微蹙,但很快又舒展开。

“我此番大难不死,是受了一位恩公的搭救。为报此恩,我已允诺,娶其女柳如月为平妻。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整个正厅,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的心,在那一刻,

被冻成了冰坨,然后碎裂成无数片,扎得我血肉模糊。守寡五年,等回来的,不是夫君,

而是一纸休书的另一种形式。我看着他,那个我爱了十年,等了五年的男人,

一字一句地问:“顾衍,你再说一遍?”2顾衍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

他甚至都没有因为我的质问而动容,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我的命,是柳伯父救的。

我在北境养伤那两年,是如月姑娘衣不解带地照顾。柳伯父临终前,

唯一的遗愿就是让我照顾如月。我顾衍欠下的恩情,不能不报。”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命令:“沈念,你向来识大体。我希望你能理解,并接纳如月。

她入门后,你们姐妹相称,你仍是将军府主母,地位不变。”地位不变?多么可笑的施舍。

我的丈夫,要和另一个女人共享。我的家,要被另一个女人侵占。

我却还要感恩戴德地接受他所谓的“地位不变”?婆母立刻站出来帮腔,她拉住我的手,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和蔼:“念念啊,我知道你委屈。可衍儿这也是没办法,报恩大于天啊!

那柳姑娘是个可怜人,无父无母,以后进了门,你多担待些。你放心,娘心里,

你永远是顾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她的话,像一把软刀子,扎得我更深。他们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我这个“识大体”的女人点头。

我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目光从婆母虚伪的脸上移开,重新定格在顾衍身上。“所以,

我这五年的含辛茹苦,在你眼里,就抵不过她两年的汤药之恩?”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顾衍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沈念,

不要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你为顾家所做的一切,我记在心里,日后定会补偿你。”补偿?

他要如何补偿?用金银珠宝,还是用荣华富贵?他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我不要补偿。”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只问你,如果今天,我不同意呢?

”空气仿佛凝固了。顾衍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错愕,似乎从未想过,一向温顺的我,

会当众忤逆他。他身后的一个族老忍不住呵斥道:“沈氏!你太放肆了!

将军乃是为国征战的英雄,他知恩图报,乃是义举!你身为正妻,理应贤良大度,

怎可如此拈酸吃醋,不顾大局!”“大局?”我冷笑一声,

环视着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男人们,“我的大局,在五年前顾衍‘战死’的时候,

就已经塌了!是我,一个女人,把这个家重新撑起来!现在他回来了,带着别的女人回来,

跟我谈大局?你们谁,有资格跟我谈大局?”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五年积压的所有委屈和愤怒。顾衍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

“沈念!够了!”他带着一身煞气向我走来,那是在战场上磨砺出的、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我却一步未退,挺直了脊梁,迎上他的目光。就在这时,一个怯怯的童声从门外传来。

“娘亲……”我五岁的儿子安安,揉着眼睛,站在门口,不解地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一切,

看着那个高大又陌生的男人。3安安的出现,让厅内紧绷的气氛有了一丝松动。

顾衍的脚步停住了,他看着那个酷似自己的孩子,眼神复杂。那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血脉。

可安安看他的眼神,却充满了陌生和胆怯。我快步走过去,将安安抱进怀里,

用身体隔开顾衍那极具侵略性的视线。“娘亲不怕。”安安用小手拍着我的背,

奶声奶气地安慰我。我的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这五年,

都是我这个小小的儿子在安慰我,支撑我。顾衍蹲下身,

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一些:“安安,过来,到爹爹这里来。

”安安却把头埋进我的怀里,小声说:“我没有爹爹。我爹爹是大英雄,他已经死了。

”童言无忌,却字字诛心。顾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和挫败。一个连亲生儿子都不认的父亲,一个被当成死人的丈夫,

这对他这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讽刺。婆母见状,

连忙上前打圆场:“哎哟,我的乖孙,快别胡说!你爹爹回来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快叫爹爹!”安安却固执地摇头,紧紧抱着我的脖子,不肯看顾衍一眼。顾衍缓缓站起身,

他收回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沈念,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意已决,三日后,便会派人去接如月过门。你好自为之。”说完,他不再看我们母子一眼,

转身拂袖而去。他用行动告诉我,儿子的不认可,我的不同意,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定。

他要报恩,所以我就必须牺牲。族老们见状,也纷纷摇头叹息,指责我不懂事,

然后三三两两地散了。偌大的正厅,转眼间只剩下我和婆母,还有怀里的安安。

婆母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和蔼。“沈念,你太让我失望了。

衍儿在外面吃了多少苦,九死一生才回来,你不体谅他,还在这里闹。你对得起他吗?

对得起顾家吗?”我抱着儿子,冷冷地看着她:“娘,您似乎忘了,这五年,

是谁在撑着顾家。您也忘了,当初是谁跪在祠堂,对列祖列宗发誓,只要我为顾家诞下子嗣,

顾家的一切,日后都由我做主。”婆母的脸色一变,有些心虚地避开我的眼神。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衍儿回来了,自然一切都由他做主!”“是吗?”我微微勾起唇角,

露出一抹让她心惊的笑容,“那我倒要看看,这个家,离了我沈念,他顾衍要怎么做主!

”说完,我抱着安安,转身就走,留下婆母一个人在原地气得发抖。

回到我住了五年的清晖院,我立刻叫来了我的心腹,管家福伯。“福伯,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从今天起,锁了府中的账房和库房。没有我的手令,

任何人,不许支取一文钱,不许动用一粒米。”福伯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老人,对我忠心耿耿。

他毫不犹豫地应下:“是,小姐。”顾衍,你以为这个家还是五年前的家吗?你错了。

这五年,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依附你的菟丝花。你想带别的女人进门,可以。先问问我,

答不答应!4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顾衍的耳朵里。当天晚上,

他就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我的清晖院。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踏足我们曾经的婚房。

屋里的一切陈设都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连他最爱的那套紫砂茶具,都摆在原位,

擦拭得一尘不染。我正在灯下教安安写字,安安握着笔,一笔一划,写下了一个“家”字。

顾衍的到来,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他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温馨景象,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怒火取代。“沈念,你什么意思?”他开门见山,

语气不善,“你锁了库房和账房,是想让整个将军府的人都跟着你喝西北风吗?

”我放下手中的书,让春桃带安安先去偏房休息,然后才抬头看向他。“将军说笑了。

我只是觉得,既然您即将迎娶新人,府中开销必然增大。我怕自己管理不善,有所疏漏,

所以暂时封存,等您派个信得过的人来接手。”我的话滴水不漏,让他挑不出半点错处。

他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你明知道我常年征战,对府中庶务一窍不通!

你这是在逼我!”“我没有逼你。”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只是在告诉你,顾衍,这个家,我当了五年。每一笔账,每一份产业,

都刻在我的脑子里。你想让柳如月进门,可以。你让她来管家,也可以。但前提是,

她得有这个本事。”我顿了顿,从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一大串钥匙和十几本厚厚的账册,

重重地放在桌上。“这是府中所有库房的钥匙,这是顾家所有田产、铺子、庄园的账目。

你拿去,交给她。只要她能在三天之内,把所有账目理清,

把所有产业的位置和收益说得明明白白,我就把管家权,心甘情愿地交出来。

”顾衍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账册,眉头紧锁。他是个将军,懂得排兵布阵,懂得冲锋陷阵,

但对于这些繁琐的内宅事务,他一无所知。他知道,柳如月更不可能懂。她在他面前,

永远是一副柔弱如水、不识俗务的模样。“沈念,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疲惫。“难看?”我笑了,笑得有些凄凉,“顾衍,

到底是谁在让事情变得难看?是你!是你一回来,就要毁了我们的家!是你为了一个外人,

要将我五年的付出,踩在脚下!”“她不是外人!”顾衍厉声反驳,“她救了我的命!

”“那我就没有救过你的命吗?”我猛地抬高声音,双眼通红地看着他,“成婚第二年,

你在西山围猎,被毒蛇所伤,是谁不顾危险,用嘴帮你把毒血吸出来的?成婚第三年,

你染上时疫,所有人都怕被传染,是谁守了你三天三夜,衣不解带地照顾?顾衍,你的命,

我救过不止一次!你怎么不报我的恩?”我的声声质问,像一把把尖刀,刺向他。

他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过往,如今被我血淋淋地剖开,

摆在他面前。他沉默了许久,才沙哑着嗓子说:“念念,不一样。”“是,是不一样。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她的是救命之恩,

要用一生来还。我的,不过是夫妻情分,可以随时舍弃。顾衍,我明白了。

”我拿起桌上的钥匙和账册,重新锁回暗格。“三天后,你若执意要娶她,我不会拦着。

”顾衍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以为我终于妥协了。但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大婚之日,我会带着安安,还有我的全部嫁妆,离开将军府。从此,你我,一别两宽,

再无干系。”5“一别两宽?”顾衍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他上前一步,扣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沈念,你敢!”我吃痛,却没挣扎,

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你看我敢不敢。”“安安是顾家的长子嫡孙,你休想带走他!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是我的儿子。

”我迎着他噬人的目光,寸步不让,“我十月怀胎,九死一生生下的儿子。顾衍,

你抛弃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你连做他父亲的资格,也一并抛弃了。”我的话,

显然刺痛了他最敏感的神经。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但最终,

他还是缓缓松开了手。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这五年,他于安安而言,

只是牌位上的一个名字。“你以为离了将军府,你能去哪?”他恢复了冷静,

语气中带着一丝残忍的笃定,“你娘家早已败落,你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

要怎么活下去?”这是他的倚仗。他以为我山穷水尽,只能依附他。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只是平静地开始下达指令。“春桃,去把我陪嫁的箱笼都清点出来,一共有三十六抬,

一抬都不能少。”“福伯,去外面备好马车,再把我名下那几间铺子和庄子的地契都整理好。

”“王妈妈,去把安安的衣物细软打包,一样都别落下。”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下人们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动了起来。这五年,

是我给他们发月钱,是我在他们家人病重时请医问药,是我在他们受欺时为他们出头。

这个院子里的人,只认我这个主母。顾衍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想到,

我在这个家里的掌控力,已经到了如此地令他无法插手的地步。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下人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东西,整个院子都在为我的离开做准备。

这不再是一句空洞的威胁,而是即将发生的现实。他终于感到了恐慌。“沈念!

”他再次抓住我,“你非要这样吗?如月她……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我不能负她!

”“所以你就能负我?”我甩开他的手,看着这个我曾经爱入骨髓的男人,

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顾衍,收起你那套说辞。你要报恩,要娶她,我成全你。

但你也必须成全我,放我自由。”说完,我不再理他,转身走进内室,

亲自去收拾安安的书本。身后,传来他压抑着怒火的粗重呼吸声。良久,他转身离去,

脚步声沉重而仓促。我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婆母就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沈念!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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