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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最后一点意识,停留在指尖划过《暴君秘史》磨损书脊的瞬间。

书页边缘因反复摩挲卷起毛边,末章角落里印着一行墨色小字,

像根细针扎进她眼里:“宫女苏晚,年十六,景元三年秋,递茶洒湿龙袍,触怒萧烬严,

杖毙养心殿外,弃尸乱葬岗。”作为全书最不起眼的炮灰,

她的死甚至没在正文里占满一行——书里写,萧烬严当时只是皱了皱眉,抬手挥退侍卫时,

目光都没从奏折上挪开,仿佛脚下渗出的血渍,只是砚台里泼洒的墨点。

“真是……倒霉到家了。”苏晚合上书,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桌角的台灯昏黄,

映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这是连续三天熬夜赶项目报告的后遗症。她起身想去倒杯热水,

刚迈出一步,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天旋地转间,身体像被扔进冰窖,

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往骨头缝里钻。再睁眼时,

寒意变成了实实在在的触感——膝盖磕在冰凉的金砖地上,冷得她小腿肌肉都在抽搐。

视线所及,是明黄色的龙纹袍角,金线绣的五爪龙张牙舞爪,每一片鳞甲都透着帝王的威严。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味道冷冽又霸道,

像极了书里描写的、让百官闻风丧胆的萧烬严。“废物。”低沉冷冽的声音砸在头顶,

带着冰碴子似的寒意,苏晚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男人坐在紫檀木龙椅上,

墨发用白玉冠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眉眼愈发深邃。他的眼尾微微上挑,

却没有半分暖意,反而像寒潭,能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下颌线锋利得像刀削,

正是书中那个杀兄弑弟、宠妃灭国、连三岁孩童都能狠心赐死的暴君,萧烬严。而她的右手,

正捧着一个青瓷茶盏,茶盏斜斜倾着,温热的茶水顺着杯沿流下,洒在萧烬严的袍角上,

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像极了书里描写的“血痕”。完了。苏晚的心脏瞬间沉到谷底,

手脚冰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到接下来的画面: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侍卫冲上来,

铁钳似的手架住她的胳膊,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的皮肤,将她拖出养心殿。

冰冷的石板路磨破她的膝盖,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然后是冰冷的杖棍落在背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混着她的惨叫,周围太监宫女们恐惧又麻木的眼神……最后,

她像条死狗似的被扔进乱葬岗,连块裹尸布都没有。“拖下去。”萧烬严的声音没有起伏,

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今天天气不错”,或者“这奏折写得真烂”。

旁边的太监总管李德全立刻上前一步,尖着嗓子应道:“遵旨。”两个侍卫应声而出,

脚步沉稳地走向苏晚,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胳膊旁。苏晚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反抗只会死得更惨。书里写过,

有个妃子因为顶撞萧烬严,被他下令“杖毙后挫骨扬灰”,连祖坟都被挖了。

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在他眼里和蝼蚁没什么区别。就在这时,

一个清晰的男声突兀地在她脑海里响起:草!烫死老子了!这破茶怎么刚沏好就端上来?

李德全是瞎了吗?不知道老子最怕烫?上次喝了口热汤,舌头麻了半天,他是不是忘了?

苏晚愣住了。谁在说话?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殿内除了萧烬严,

只有李德全和几个噤若寒蝉的太监宫女。李德全低着头,

额头上渗着冷汗;宫女们更是连眼皮都不敢抬,显然不是他们。而且,

那声音带着点不耐烦的抱怨,甚至还有点……委屈?这和暴君“杀人不眨眼”的人设,

差得也太远了吧?下一秒,那声音又响了:这宫女怎么回事?脸白得跟纸似的,

嘴唇都在抖,不会吓晕过去吧?晕了老子还得让人拖出去,麻烦死了。

早知道就不喊“拖下去”了,就是想吓吓她,让她下次递茶小心点——毕竟烫的是老子的腿!

苏晚猛地看向萧烬严。男人脸上依旧是冰雕雪琢般的冷漠,薄唇甚至没动一下,

连眼神都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可那抱怨的、带着点懊恼的心声,

却清清楚楚地钻进她的耳朵里,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她……听见了暴君的心声?

这是穿书附赠的金手指?还是她吓傻了,出现了幻听?苏晚的脑子飞速运转,来不及细想,

侍卫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胳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

求生的本能让她脱口而出:“陛下!茶水烫,您快擦擦袍角!

这龙袍是江南织造局新贡的云锦,沾了热茶水容易留印子,要是下次上朝时被大臣们看到,

怕是要议论您的龙袍不够规整,有损威仪啊!”话音刚落,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李德全的脸色“唰”地变白了,连头都不敢抬——这宫女是疯了吗?陛下发怒的时候,

她不仅不求饶,还敢管陛下的龙袍?还敢提“大臣议论”?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想拉着整个浣衣局一起陪葬吗?侍卫的动作也顿住了,疑惑地看向萧烬严,等着他的指令。

连殿角的宫女太监们都偷偷抬起眼,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苏晚。萧烬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他确实觉得烫,那茶水刚沏好,温度极高,

洒在袍角虽不至于烫伤,却也灼热得难受,可他没表现出来半分,这宫女怎么看出来的?

而且,她还知道这龙袍是江南织造局的云锦?这龙袍是上个月新贡的,整个皇宫只有三件,

连李德全都是昨天才知道料子的来历,这小宫女怎么会清楚?他抬了抬下巴,

对着侍卫挥了挥手:“退下。”侍卫们如蒙大赦,连忙退到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萧烬严指了指桌上的空茶盏,冷声道:“起来,再沏一杯。这次凉片刻再端来,要是再洒了,

仔细你的皮。”对对对!凉片刻!千万别再烫着我了!这宫女看起来笨手笨脚的,

可别再出岔子了。不过,她刚才说龙袍是云锦,还知道怕大臣议论,倒是挺细心的,

比李德全那老东西强多了——那老东西昨天还把朕的玉带系反了!苏晚心里松了口气,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膝盖磕在金砖上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

疼得她龇牙咧嘴,却不敢揉,只能忍着疼,小心翼翼地拿起茶壶,走到殿角的小几旁。

她特意等了片刻,用指尖碰了碰茶壶壁——温度刚好,不烫不凉。她慢慢倒进茶盏里,

这次格外小心,双手捧着茶盏,手指微微用力,连呼吸都放轻了,一步一步走到萧烬严面前,

轻轻放在他手边的桌案上:“陛下,请用茶。”萧烬严没有立刻喝茶,而是抬眼打量着苏晚。

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宫女服,料子粗糙,针脚却很整齐,显然是被精心浆洗过的。

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着,露出光洁的额头,额角还有一颗小小的痣,像颗碎钻。

她的个子不高,身形纤细,看起来弱不禁风,可刚才说话时,眼神却很亮,像受惊的小鹿,

带着点慌张,又有点倔强。这宫女长得还挺好看的,眼睛像小鹿似的,

以前怎么没注意过她?养心殿的宫女换了一茬又一茬,不是笨手笨脚就是胆小如鼠,

她倒是有点意思。苏晚的耳朵悄悄红了——暴君竟然觉得她好看?

这和书里的描写也差太远了吧?书里说萧烬严厌恶女色,后宫妃嫔加起来不超过五个,

还都是政治联姻,从来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甚至有传言说他“不近女色”。

萧烬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不烫不凉,正是他习惯的温度。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却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奏折,继续批改。苏晚站在一旁,不敢动,

也不敢走,只能乖乖地候着。她偷偷打量着萧烬严,发现他批改奏折时,眉头皱得很紧,

手指时不时地敲击着桌案,看起来很不耐烦。这户部尚书写的什么玩意儿?字丑就算了,

还全是废话!说什么今年江南水灾,要拨款赈灾,却连具体灾情都写不清楚,

只知道哭穷——去年给他拨的赈灾款,听说有一半进了他自己的腰包,这次还敢来要?

想辞官就直说,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看着就烦!

苏晚差点笑出声——原来暴君也会吐槽大臣的字丑?还会记恨大臣贪钱?

这也太接地气了吧?书里写他“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合着全是装的?她赶紧低下头,

假装整理袖口,掩饰自己的笑意。指尖碰到袖口的补丁,

她忽然想起原主的记忆——原主是个孤女,十岁就进了宫,在浣衣局做了六年粗活,

上个月才被调到养心殿当差,因为手脚麻利,又识几个字,才被安排负责递茶研墨。

原主性子胆小,在养心殿总是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事,没想到第一次递茶就出了岔子,

还让她这个现代灵魂占了身体。萧烬严批改了一会儿奏折,忽然觉得头疼,他放下朱笔,

揉了揉太阳穴,脸色沉了沉。头疼死了,这奏折堆得像小山似的,什么时候才能批完?

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抢这个皇位,让给那个废物弟弟多好——他天天在王府里吃喝玩乐,

养了一堆美人,多自在!朕倒好,天天批奏折批到半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苏晚心里一惊——书里说萧烬严为了皇位,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萧烬云,

还把萧烬云的王妃和孩子都赐死了,怎么他的心声里,反而羡慕弟弟吃喝玩乐?

难道书里的描写是假的?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陛下,

奴婢以前听家里人说,头疼的时候可以按按太阳穴,或者用薄荷油擦一擦,能舒服些。

奴婢房里有一小瓶薄荷油,是去年托浣衣局的姐姐帮忙带的,说是用薄荷和艾草熬的,

夏天驱蚊,头疼的时候擦一点也管用。”萧烬严猛地抬头看她,眼神锐利如刀:“你懂医术?

”她还懂医术?这宫女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薄荷油?听起来就很清凉,

应该能缓解头疼。不过,她的家乡在哪儿?养心殿的宫女档案里,

好像没写她的家乡——原主不是孤女吗?难道她在骗朕?不对,

她刚才说“托浣衣局的姐姐带的”,或许是真的。苏晚摇摇头,

连忙解释:“奴婢不懂医术,只是听人说过这法子管用。要是陛下觉得不妥,

那奴婢就不拿了。”萧烬严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去拿。”快去快回!

希望真的能管用,不然这头疼怕是要熬到晚上了。要是管用,就赏她点东西——赏什么好呢?

赏银子?她看起来不像是贪财的人。赏布料?她穿的宫女服料子太差,

赏块好点的布料让她做件新衣服?苏晚心里一喜,连忙福了福身,转身快步走出养心殿。

她的住处就在养心殿旁边的偏殿,是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

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个木柜和一张破桌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她从木柜最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瓶身刻着简单的兰花纹,

里面装着浅绿色的液体,正是薄荷油。这是她穿来之后,在原主的遗物里找到的,

原主大概是想留着夏天用,一直没舍得打开。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她拿着薄荷油回到养心殿时,萧烬严还坐在龙椅上,眉头依旧皱着,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阳光透过殿门的雕花窗棂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竟让他那冷硬的轮廓柔和了几分。“陛下,薄荷油拿来了。”苏晚走到他身后,轻声说。

萧烬严“嗯”了一声,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示意她动手。苏晚深吸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瓶,一股清凉的薄荷味立刻弥漫开来,混着殿内的龙涎香,意外地好闻。

她伸出手指,蘸了一点薄荷油,轻轻按在萧烬严的太阳穴上,按照记忆里的手法,

用指腹慢慢打圈揉着。她的手指很软,力道刚好,没有太轻也没有太重。

薄荷油的清凉顺着皮肤渗入,瞬间缓解了太阳穴的胀痛。萧烬严闭上眼,

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平稳了。真舒服……这宫女的手真软,

比太医用的力道还好。太医用的力道要么太轻,要么太重,每次揉完头更疼。她揉得刚刚好,

而且这薄荷油也很管用,清凉凉的,头疼一下子就缓解了不少。以后头疼就找她揉,

比吃药管用多了。苏晚的脸颊发烫,手下的动作却没停。她能感觉到萧烬严的头发很软,

带着淡淡的龙涎香,和薄荷油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莫名安心。

她甚至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不再像平时那样紧绷,反而带着点慵懒,

像只放松警惕的大猫。她忽然觉得,书里的描写或许有误。这个暴君,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

他只是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太深,用冷漠和残暴伪装自己,其实内心和普通人一样,会疼,

会累,会抱怨,甚至会羡慕别人的生活。揉了大约一刻钟,萧烬严睁开眼,

感觉头疼缓解了不少。他转过头,看着苏晚,发现她的脸颊红红的,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鼻尖也沾着一点汗,看起来像只累坏了的小兔子。“好了,

下去吧。”萧烬严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心里却在想:累坏了吧?揉了这么久,

手肯定酸了。要不要赏她点什么?刚才想的布料不错,赏她一匹云锦?不行不行,

云锦太贵重了,她一个宫女穿云锦,会被人嫉妒的,反而给她惹麻烦。

还是赏点实用的吧——御膳房今天做了桂花糕,听说很好吃,赏她一块吧,既不扎眼,

又能让她尝尝鲜。苏晚福了福身,刚想退下,李德全就端着一个描金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一碟桂花糕,米白色的糕体上撒着金黄的桂花,香气扑鼻,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陛下,御膳房刚做好的桂花糕,说是用今年新摘的桂花做的,您要不要尝尝?

”李德全恭敬地说,眼神却偷偷瞟了苏晚一眼,显然是刚才萧烬严的心思被他猜中了。

萧烬严看了一眼桂花糕,又看了看苏晚,冷声道:“赏给苏晚吧。她伺候朕辛苦了。

”快接啊!这桂花糕是御膳房的张师傅做的,他做的桂花糕最有名,甜而不腻,软糯可口,

你肯定喜欢!别让我失望啊!苏晚愣了一下,连忙接过托盘,福了福身:“谢陛下赏赐。

”太好了!她接了!希望她喜欢吃!要是喜欢,以后每天都让御膳房给她做!

萧烬严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她退下。苏晚拿着桂花糕走出养心殿,

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走到偏殿,坐在小床上,拿起一块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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