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帆!我的儿啊!妈可算找着你了!”一声凄厉的哭嚎,
直接把百达翡丽专柜里看表的我,CPU都给干烧了。我一回头,
就瞅见一个穿得跟菜市场大处理似的农村老娘们,正张开两只黢黑的胳膊,迈开两条大粗腿,
以一种饿虎扑食的姿态朝我猛冲过来。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绝世唐僧肉。
我当时就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后一蹦,堪堪躲过了她那个饱含“母爱”的熊抱。“哎哟!
”老娘们扑了个空,啪叽一下摔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摔了个标准的狗啃屎。
她旁边那个瘦得跟个猴儿似的男人,也就是我那便宜爹,立马冲上来,
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江帆你个小畜生!你眼瞎啊?没看见你妈过来了?还敢躲!
你个不孝子!”我:“?”不是,哥们儿,你这碰瓷碰得有点太硬核了吧?我瞅了瞅他们俩,
又瞅了瞅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出家庭***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二十五岁生日这天,
跑到全城最高档的商场来上演。老娘们坐在地上,一边拍大腿一边嚎丧:“我苦命的儿啊!
你小时候发高烧,是妈抱着你三天三夜没合眼啊!你忘了?现在你有钱了,出息了,
就不认我们这穷爹妈了?天理何在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吧!”她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演技直逼奥斯卡影后。周围的人开始对着我指指点点。“嚯,
这小伙子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就是啊,爹妈养大多不容易,
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真是白眼狼。”“现在的年轻人哦,啧啧啧……”我那便宜爹江国富,
听着这些议论,腰杆子挺得更直了,一脸的道德优越感,仿佛他是什么正义的化身。
我掏了掏耳朵,感觉这噪音污染有点严重。“说完了?”我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楚。刘琴,也就是我那便宜妈,哭声一顿,抬起那张菊花老脸看着我,
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小帆,跟妈回家吧,家里给你炖了鸡汤……”“打住。
”我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
然后把屏幕转向他们。视频里,是一个同样破旧的院子,同样是这两个人。“二十万,
一口价!这病秧子你们带走,从此以后,是死是活,跟我们江家再没半点关系!
”视频里的江国富,吐了口唾沫,满脸的嫌弃。视频里的刘琴,正忙着数手里的一沓钞票,
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对对对,钱货两清,以后可别找回来了啊!”视频播放完毕,
整个专柜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刚才还对我口诛笔伐的吃瓜群众们,
现在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江国富和刘琴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又从惨白变成了铁青,跟个调色盘似的。“你……你这是从哪弄来的!这是伪造的!是诽谤!
”江国富指着我,手指头都在哆嗦。我笑了,笑得特开心。“伪造?江国富先生,二十年前,
北郊破瓦房,你亲手把我这个‘发高烧快死的病秧子’卖给了我养父,换了二十万,
拿着这笔钱,你去城里做生意,还生了个健康的宝贝儿子,我说的对吗?”我每说一句,
他们的脸色就白一分。“哦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慢悠悠地补充道,
“你们那宝贝儿子,叫江浩是吧?听说最近在澳门输了不少钱,连你们住的老房子都抵押了?
啧,真是个‘大孝子’啊。”这话一出,刘琴“嗷”的一声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指着我骂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们家小浩好着呢!是你!是你这个丧门星!
一出现就没好事!”“我是不是丧门星我不知道,”我收起手机,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我只知道,再不滚,我就要叫保安了。到时候,
是请你们出去,还是把你们扔出去,那可就不好说了。”专柜经理早就看傻了,
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对着对讲机喊:“保安!保安来一下A区百达翡令专柜!有人闹事!
”江国富一看这架势,知道今天占不到便宜了,拉着还在撒泼的刘琴就要走。“等等。
”我叫住了他们。他们回头,眼里带着一丝希冀。我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
走到他们面前,弯下腰,把钱塞进刘琴因为常年干粗活而粗糙不堪的手里。
“看你们演得这么卖力,这是赏你们的。”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回去告诉江浩,他的债,我会‘帮’他还的。”说完,
我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刘琴捏着那两百块钱,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江国富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怨毒。他们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2江国富和刘琴被保安“请”出商场的时候,那场面,简直比动物园的猴子出山还热闹。
刘琴一路骂骂咧咧,什么“狼心狗肺”、“不得好死”之类的词汇,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引得无数路人驻足围观。我站在专柜的落地窗前,端着一杯经理亲自送上的香槟,
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出闹剧。“江先生,实在抱歉,影响您购物的心情了。
”经理点头哈腰地站在我旁边,额头上全是冷汗。我摆摆手,抿了口香槟,淡淡道:“没事,
就当看了场免费的猴戏,挺解压的。”经理干笑两声,不敢再接话。我没再理他,
目光追随着那两个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为这就完了?天真。我江帆,
从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二十年前你们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
二十年后就别指望我把你们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回到我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大平层,
助理小陈已经把关于江国富一家的所有资料都放在了我的桌上。“老板,都查清楚了。
”小陈推了推金丝眼镜,一脸的专业,“江国富二十年前拿到那笔钱后,
确实去做了点小生意,但脑子不行,赔了个底朝天。后来您那个弟弟江浩出生,
他们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结果呢?”我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支雪茄。
“结果……养废了。”小陈的嘴角抽了抽,“江浩从小被溺爱,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就是不沾正事。半年前迷上了网络堵伯,把家底输了个精光,还欠了外面一百多万的高利贷。
江国富那套老房子,就是被他偷偷拿去抵押的。”“高利贷?”我挑了挑眉,“哪家的?
”“城西黑虎帮的,头目叫虎哥。”小陈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他们的资料。虎哥这人,
心狠手辣,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江浩已经逾期半个月了,估计他们很快就要动手了。
”我翻看着资料,笑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小陈,帮我约一下这位虎哥,就说,
我想跟他谈一笔关于江浩的生意。”“好的,老板。”小陈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应下。
他跟了我五年,早就习惯了我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风格。当天晚上,
我在一家私人会所的包厢里见到了虎哥。虎哥人如其名,长得五大三粗,
脖子上戴着条能拴狗的金链子,两条胳膊上纹满了龙虎,
浑身散发着一股“我是社会人”的彪悍气息。他一进门,就大喇喇地坐在我对面,
身后还跟着四个同样凶神恶煞的小弟。“你就是江帆?”虎哥翘着二郎腿,
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找我啥事?划下道来吧。”这东北大哥的口音,还挺纯正。
我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推到他面前。虎哥低头一看,瞳孔骤然一缩。支票上,
是一个让他呼吸都有些急促的数字。“三百万?”虎哥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啥意思啊,兄弟?”“江浩欠你们一百万,对吧?”我慢悠悠地开口,“这张支票,
一百万,是替他还的本金。另外两百万,是我想请虎哥帮我办点事。”“办事?
”虎哥眯起了眼睛,身体微微前倾,“说来听听,啥事儿值两百万?”“很简单。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我不想再看见江浩这个人,至少,在未来的十年里,
不想在国内的任何一个地方看见他。”虎哥愣住了。他混了这么多年,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亲哥哥花钱,要把亲弟弟送走?这特么是什么仇什么怨?“兄弟,
你这……玩得有点大啊。”虎我哥咂了咂嘴,“虽然我不是啥好人,但犯法的事儿,
哥哥我可不干。”“虎哥误会了。”我笑了笑,“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是有很多‘业务’渠道吗?比如,送人去缅北的矿上挖挖土豆,
或者去非洲的种植园摘摘棉花什么的。既能帮他还债,又能让他体验生活,磨练意志,
一举两得,多好。”虎哥听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淦!这小子比我还狠啊!
去缅北挖土豆?去非洲摘棉花?那特么是人干的活吗?去了还能回得来?
他看着我脸上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后背竟然冒出了一层冷汗。眼前这个年轻人,
看起来文质彬彬,斯斯文文,没想到心这么黑,手段这么绝。“当然,
”我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又加了一句,“如果虎哥觉得为难,那就算了。这三百万,
我收回。江浩那一百万,我也不还了。你们该怎么催债,就怎么催。断手断脚什么的,
我没意见,只要别弄死就行,毕竟,我还想看他给我养老送终呢。”“别别别!
”虎哥一听这话,立马急了。开什么玩笑!一边是三百万现金,送走一个***。
另一边是费尽心机去讨一百万的烂账,最后可能还惹一身骚。这选择题,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江先生,你这朋友,我交定了!”虎哥猛地一拍桌子,脸上的横肉都笑开了花,“您放心,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保证把您那好弟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别说十年,二十年都回不来!
”“那就好。”我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合作愉快。”“合作愉快!”走出包厢,
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江浩,你不是喜欢***吗?接下来的人生,我保证让你,
***到飞起。3虎哥的办事效率,比我想象的还要高。第二天下午,
我就收到了他发来的一段视频。视频的背景,是一个破旧的仓库。
江浩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显然是刚被“物理教育”过。他看着镜头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呜呜地叫着,
身体不停地挣扎。视频里,虎哥的大脸盘子凑到镜头前,笑得一脸灿烂:“江先生,
人已经到手了。您看,接下来怎么安排?是直接打包发货,还是您想亲自过来跟他道个别?
”我看着视频里江浩那副怂样,连半点同情都生不出来。我回复道:“不必了,直接发货吧。
目的地……就选那个传说中遍地是腰子的缅北吧,让他去为当地的医疗事业做点贡献。
”“得嘞!您就瞧好吧!”关掉手机,我心情一片大好。解决了一个麻烦,接下来,
就该轮到那两个老的了。我本以为,江国富和刘琴在商场丢了那么大的人,
又被我戳穿了老底,怎么着也得消停几天。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脸皮厚度。
当天晚上,一段名为“亿万富豪儿子竟是白眼狼,狠心抛弃亲生父母”的视频,
就在各大短视频平台火了。视频里,刘琴坐在一个破旧的小马扎上,
对着镜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小时候身体不好,
三天两头发烧,我们砸锅卖铁给他治病……没想到啊,他现在出息了,成了大老板,
就不认我们了……昨天我们去找他,
他竟然叫保安把我们打出来……还说我们是骗子……”江国富则在一旁唉声叹气,
配合着扮演一个被不孝子伤透了心的老父亲角色。“我们也不图他什么,就是想他了,
想看看他……哪怕他能回家吃顿饭,叫我们一声爸妈,
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视频的拍摄者,显然是个“专业人士”,
镜头运用、背景音乐、悲情氛围的烘托,都恰到好处。视频一出,瞬间引爆了网络。
无数不明真相的“正义网友”,在评论区里对我展开了疯狂的口诛笔伐。“***!
这还是人吗?简直是畜生!”“赚钱赚得连人性都没了?这种人就该被封杀!
”“地址发出来!我们去替天行道!让他知道什么叫孝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养了这么个玩意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的名字,我的公司,甚至我住的小区,
很快就被万能的网友给扒了出来。我的手机被打爆了,公司楼下也聚集了一帮举着横幅,
喊着“江帆滚出来”的“正义使者”。小陈看着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
气得脸都白了:“老板,这帮人太过分了!我们发个声明澄清一下吧!
再把商场那段视频放出去!”“不急。”我靠在老板椅上,悠闲地刷着那些骂我的评论,
甚至还给几个骂得特别有创意的点了赞。“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
”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鱼塘里的水,搅得越浑,才越好摸鱼。
”小陈一脸懵逼:“老板,我不懂。”“你不懂就对了。”我掐灭雪茄,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群激愤的人群,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他们想要热度,
想要流量,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进行审判,那我就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要办一场前所未有的‘认亲大会’。”“我要让全国人民都看看,
我这对‘苦命’的父母,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小陈看着我,
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知道,他老板又要开始“整活”了。而且,这次是个大活儿。
我让公司的公关部发布了一则声明。声明的内容很简单:三天后,
我将在星海酒店国际会议中心,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届时,会邀请我的亲生父母到场,
并邀请各大媒体和网络大V现场直播。关于我和我父母之间的所有恩怨,我会在发布会上,
一次性,向全社会做出说明。这则声明,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再次引爆了全网。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不仅没有龟缩,反而选择了如此高调的方式来回应。“***!
这是要正面硬刚啊!”“有好戏看了!我已经搬好小板凳了!”“我赌五毛,
这小子肯定要洗白!到时候肯定又是什么‘误会’、‘苦衷’之类的剧本!”“坐等反转!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而江国富和刘琴,在看到这则声明后,简直欣喜若狂。在他们看来,
我这是顶不住舆论压力,要服软了。“我就说嘛!他肯定怕了!
”刘琴在电话里对着某个“狗头军师”兴奋地说道,“到时候,我们就在发布会上哭,
哭得越惨越好!让他当着全国人民的面给我们下跪道歉!再让他给我们五千万!不!
一个亿的养老费!”江国富也在一旁附和:“对!还要让他把公司一半的股份转给小浩!
等小浩回来,我们一家人就都是人上人了!”电话那头的人,
正是帮他们拍视频、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一个叫李伟的二流子记者。
李伟听着他们的痴心妄想,在电话这头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两个蠢货。不过,
他要的就是他们蠢。“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到时候我会在现场带节奏的。
你们就按照我教你们的剧本演就行了。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挂了电话,
李伟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江先生吗?我是李伟……对对对,就是我。您放心,
那两个老的,已经被我忽悠瘸了,三天后,他们保证会准时到场,上演一出年度苦情大戏。
”“很好。”电话那头,传来我满意的声音,“事成之后,你的好处,一分都不会少。
”没错,这个李伟,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这场所谓的“舆论风暴”,从头到尾,
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江国富,刘琴,你们不是喜欢演戏吗?
那我就给你们搭一个全国最大的舞台,让你们,好好地演个够。只是,这场戏的结局,
恐怕不会是你们想要的大团圆。而是一场,万劫不复的,公开处刑。4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新闻发布会当天,星海酒店国际会议中心门口,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全国上百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和无数网络大V的直播设备,几乎把整个会场围得水泄不通。
这场“认亲大会”,俨然已经成了一场全民关注的流量盛宴。江国富和刘琴,
被李伟用一辆保姆车接到了现场。
两人特意换上了一身从地摊上淘来的、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衣服,脸上还故意抹了点锅底灰,
力求将“贫苦老实人”的形象扮演到底。一下车,无数的闪光灯就咔嚓咔嚓地亮了起来。
刘琴立刻进入状态,捂着脸就开始干嚎,江国富则佝偻着背,一副被生活压垮了的悲苦模样。
“叔叔阿姨,别怕,镜头越多越好!你们就哭,往死里哭!”李伟在一旁小声地指导着。
两人在媒体的簇拥下,踉踉跄跄地走进了会场。会场内,早已座无虚席。
我穿着一身得体的阿玛尼高定西装,坐在主席台的正中央,面带微笑,从容不迫。
看到我这副模样,刘琴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她挣开李伟的搀扶,
一个箭步冲到台前,指着我的鼻子就破口大骂:“江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还笑得出来!
你看看你穿的,再看看我们穿的!你的心是铁打的吗!”江国富也跟着附和:“儿啊,
你就这么恨我们吗?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两人的表演,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直播间里的弹幕,更是炸开了锅。“我靠!这对比也太惨烈了!”“心疼两位老人,
儿子穿阿玛尼,爹妈穿补丁衣,这叫什么事啊!”“江帆这狗东西,
赶紧滚下来给你爹妈下跪!”我看着台下群情激愤的众人,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
我拿起话筒,轻轻敲了敲。“各位媒体朋友,各位网友,大家稍安勿-躁。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我知道大家今天来,是想看一个结果,
一个真相。别急,今天,我一定满足各位的好奇心。”我顿了顿,
目光转向台下的江国富和刘琴。“在开始之前,我想先请我的父母,上台来,坐到我身边。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江国富和刘琴也是一愣,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李伟在下面赶紧给他们使眼色。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上了台,
在我旁边的两个空位上坐下。“爸,妈。”我看着他们,
微笑着叫出了这两个阔别了二十年的称呼。刘琴的身体明显一僵,眼神有些躲闪。
江国富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儿啊……”“二十年没见了,你们好像,
老了很多。”我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
“还不是因为想你想的……”刘琴下意识地接话,眼眶又红了。“是吗?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我还以为,是你们的宝贝儿子江浩,把你们给愁老的呢?
”“你胡说!我们家小浩孝顺得很!”刘琴立刻反驳。“哦?是吗?”我点点头,
然后对着台下打了个响指。会场中央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出现的,
是一个灯红酒绿的**。江浩,嘴里叼着烟,正满脸狰狞地将一大堆筹码推出去,
嘴里还喊着:“梭哈!老子今天就要翻本!”画面一转,江浩被人从**里拖了出来,
几个壮汉对他拳打脚踢。“妈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不还钱,剁了你的手!”紧接着,
是江浩跪在地上,抱着一个男人的大腿苦苦哀求的画面。“虎哥!再宽限我几天!我哥!
我亲哥是江帆!他有的是钱!我保证让他给你们!”视频不长,但信息量巨大。整个会场,
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直播间里的弹幕,也停滞了片刻,随即以更加疯狂的速度刷新起来。
“***?!什么情况?这才是真相?”“我就说有反转吧!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鸟啊!
”“合着是小的在外面欠了赌债,让老的来找大的要钱?这一家子都是吸血鬼吧!
”江国富和刘琴,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脸色煞白,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