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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禁药风波起聚光灯很亮。HBL联盟主席走上发言台,他扶了扶麦克风,

翻开手里的文件。会场里只有相机的快门声。“关于HBL注册球员凌霄,

在常规赛第三十二轮赛后药检的调查结果……”主席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

他念出了一个化学名词,一串检测数据。“……结果呈阳性,证据确凿。

”“根据联盟反***条例第11条第3款,经委员会一致决定,对球员凌霄做出如下处罚。

”他停顿了一下。“一,取消球员凌霄本赛季常规赛MVP资格。”“二,

禁止球员凌霄参加后续所有比赛。”“三,对球员凌霄处以禁赛三年的处罚,即时生效。

”台下的闪光灯连成一片白色的海洋。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为我带来过荣誉,现在带给我的是耻辱。我站起来,转身,走向出口。我没有回头,

一步一步,走出了那片白光。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声音。走廊里很安静,

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我的经纪人,老李,快步跟了上来。他的脸色比走廊的墙壁还白。

“凌霄,你……”他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我没停下。“我们还有上诉的机会,

”老李的声音在我身后追着,“样本可能被污染了,或者检测过程有问题,我们可以找律师,

我们可以……”“没用的,李哥。”我开口,声音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联盟的决定就是最终判决。他们需要一个结果,一个平息舆论的交代。我就是那个交代。

老李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跟着我。电梯门开了,里面没人。金属的四壁映出我的脸,

很陌生。那个被誉为“天选之子”的人,好像不是我。那个刚刚被宣判职业生涯***的人,

好像也不是我。我只是一个站在电梯里,不知道该去哪儿的空壳。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球队经理,赞助商,还有数不清的记者。我没有接。电梯到了一楼,

门打开。大厅里已经有记者堵在那里,他们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老李立刻挡在我身前。

“让一让,无可奉告!”“凌霄!请问你对处罚结果有什么看法?”“你真的服用禁药了吗?

是为了总冠军吗?”“你辜负了所有球迷的信任,你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

”问题像子弹一样射过来。我什么都没说,推开人群,走进了外面的雨里。雨不大,但很冷。

打在脸上,让我清醒了一点。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老李也跟了进来。“去哪?

”司机问。我去哪?我没有家,那套江边的公寓是赞助商提供的。我也回不了球队宿舍。

“先……先随便开吧。”老李替我回答了。车子汇入车流。窗外的城市霓虹闪烁,

广告牌上还有我的巨幅海报。我穿着球衣,抱着篮球,笑得灿烂。广告词写着:相信自己,

无限可能。真讽刺。手机又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卓远。我的挚友,我的队友,

和我并称“HBL双子星”的另一个人。我看着那个名字,很久,然后按下了关机键。

2 背叛的刀锋回到我在老城区租的小公寓,已经是深夜。这里是我刚进联盟时住的地方,

后来火了,搬去了江边。但这套房子我一直没退,偶尔想清静一下会过来。没想到,

它成了我最后的避难所。老李把我送到楼下,他想上来,我没让。“李哥,让我自己待会儿。

”我说。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说:“有事打给我,别干傻事。”我点点头。

房间里一股灰尘味。我没有开灯,摸黑走到沙发上坐下。黑暗很好,能藏住人的表情。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开机,手机瞬间被信息和未接来电淹没。

我一条条地删,像是要删除过去二十年的人生。删到一半,一个视频推送弹了出来。

是HBL官方新闻发布会。标题很刺眼:《卓远发布会:痛心疾首,被最好的朋友欺骗》。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我和卓远,从小在一个球场长大。一起进的青年队,

一起被选入HBL,又进了同一支球队。我们说好要一起拿总冠军,一起进国家队,

一起去奥运会。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他知道我为了打球有多拼命。

他知道我把篮球看得比命还重。他应该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相信我的人。我点了进去。

视频里,卓远坐在发言席上,穿着我们球队的队服。他身边坐着球队经理和教练。

他的眼睛是红的,看起来一夜没睡。他面对着镜头,声音沙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哽咽。“凌霄……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一直以为,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我们一起训练,一起比赛,一起梦想着捧起总冠军奖杯。

”“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我完全不敢相信。”他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脸。

会场里一片寂静,只有快门声在响。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眼睛更红了。“我感到失望,

感到痛心。更重要的是,我感到被欺骗了。”“篮球是一项纯粹的运动,

它不应该被这些东西玷污。作为他的队友,作为他最好的朋友,

我……我对所有支持我们的球迷,感到抱歉。”他站起来,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评论区已经炸了。“卓远太难了,被兄弟背刺。”“心疼我远哥,

被‘药人’骗了这么久。”“凌霄滚出篮球界!卓远加油,带我们拿冠军!”我关掉视频,

把手机扔到一边。窗外的天亮了。阳光照进满是灰尘的房间,一粒粒尘埃在光柱里飞舞。

我感觉自己就像其中一粒。无足轻重,飘飘荡荡,不知道会落向哪里。胸口很闷,

像被一块石头堵着。我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站起来,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开始忙碌的街道。卖早点的推着车,上班的人行色匆匆。他们的世界很正常。

不正常的,只有我。那个所谓的“最好的朋友”,用最温柔的刀,捅进了我心里最深的地方。

他没有指责我,他只是“痛心”和“被欺骗”。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然后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接受所有人的同情。而我,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3 深渊中的光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出门。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房间里的食物很快吃完了,我就饿着。饿到极点的时候,身体会变得很轻,

脑子也会变得迟钝。这样挺好,就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老李来过几次,在门外敲了很久,

我没开。后来他大概是怕我出事,找了开锁师傅。门打开的时候,

他看到的就是缩在沙发角落里的我。他叹了口气,没骂我,只是走过去打开窗户,

让新鲜空气进来。然后他出去买了一堆吃的,塞满了我的小冰箱。“公司那边,

已经发了解约函。”他坐在我对面,声音很低沉,“是单方面解约,我们违约在先,

要赔付三倍的违约金。”我没说话。“还有四个赞助商,也都提出了索赔。

我已经让法务去沟通了,但……情况不乐观。”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

“这是初步估算的金额,你有个心理准备。”我瞥了一眼,那一长串的零,像一条条绳索,

要把我勒死。“我名下的房产,车,还有存款,都算上,够吗?”我问。老李沉默了。

那就是不够了。“还差多少?”“很多。”他说,“差不多……八位数。”我笑了。

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背上了普通人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务。“我知道这很难。

”老李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但你不能就这么倒下。凌霄,你才二十岁。

”“我已经被禁赛三年了,李哥。”我说,“三年后,我就二十三了。一个有污点的,

三年没打过正式比赛的球员,你觉得还有球队会要我吗?”我的职业生涯,已经结束了。

在最巅峰的时候,以最耻辱的方式,结束了。老李走了,留下满屋子的食物和一***的债。

我拿起一个面包,机械地往嘴里塞。没有味道,像在嚼蜡。

电视上正在播放HBL季后赛的新闻。我们队,现在应该叫“他们队”了,在卓远的带领下,

势如破竹,已经杀进了总决赛。镜头给到卓远,他正在接受采访。

“凌霄的事件对球队影响很大,但我们把悲痛化为了力量。我们会连同他的那份,

一起去拼下总冠军。”他对着镜头,一脸的坚定。真会说啊。把我的梦想,

变成了他加冕为王的垫脚石。我关掉电视。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我走到阳台,

外面是老城区的屋顶,灰蒙蒙的一片。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和卓远翻墙进了一个废弃的工厂,

在里面用水泥块垒了个篮筐。我们用一个破皮球,从白天打到天黑。那时候,天很蓝,

篮球很简单。我们说,以后要一起打HBL,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两个才是最强的组合。

现在,他快要捧起总冠军奖杯了。而我,站在这片灰色的屋顶之上,下面是万丈深渊。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我爸的电话。“喂,爸。”“小霄啊!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电话也打不通,我和你妈快急死了!”电话那头,我爸的声音很焦急。“我没事,

就是……手机坏了。”我撒了个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新闻上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肯定是搞错了。爸相信你,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我还不清楚吗?”我鼻子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爸,我……”“什么都别说了,”我爸打断我,“钱不够了就跟家里说,

我和你妈还有点积蓄。天塌下来,有爸妈给你顶着。”我挂了电话,蹲在地上,

把脸埋在膝盖里。我没哭。只是觉得,心里那块堵着的石头,好像裂开了一条缝。

有光照了进来。4 街头重生路法院的传票和银行的催款单,像雪片一样飞来。我卖掉了车,

委托老李处理那套江景公寓。存款账户被冻结,所有的钱都用来支付第一批违约金。

即便如此,依然是杯水车薪。老李帮我算了笔账,就算我把所有东西都卖光,

还清债务也遥遥无期。那段时间,我开始打零工。我去工地上搬过砖,去餐厅后厨洗过碗,

去给人家发过传单。我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怕被人认出来。

那个曾经在球场上万众瞩目的凌霄,现在像一只过街老鼠。有一次在餐厅洗碗,

电视里正好在播HBL总决赛的颁奖典礼。卓远捧着金灿灿的总冠军奖杯,

被队友们高高地抛向空中。彩带飞舞,他笑得像个孩子。他实现了我们共同的梦想。

只是身边,没有我。后厨的师傅碰了碰我,“嘿,发什么呆呢,快点洗,前面催了!”“哦,

好。”我回过神,把手重新伸进油腻的水池里。热水冲刷着手上的泡沫,也冲刷着我的心。

就这样吧。就这样,做一个普通人,慢慢地赚钱,还债。篮球,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了,

该去过现实的生活了。可每到深夜,我都会被噩梦惊醒。梦里,我又回到了球场。聚光灯下,

我运着球,突破,跳投。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空心入网。全场都在高喊我的名字。

“凌霄!凌霄!凌-霄!”然后,灯光突然熄灭,欢呼声变成刺耳的嘲笑。“骗子!

”“药罐子!”“滚出去!”我从黑暗中惊醒,浑身是汗。我知道,我放不下。

篮球已经刻进了我的骨子里。禁赛三年。我的人生,不能就这么完了。我辞掉了所有的零工,

开始考虑怎么在三年内,既能还上天文数字的债务,又能保持身体状态。我想到了一个地方。

街头球场。在华夏,职业篮球和街头篮球是两个世界。职业球员看不起街球手的粗野,

街球手也瞧不上职业球员的条条框框。但那里有一样东西,是我现在最需要的。钱。

在一些有名的街头球场,打野球,或者叫“斗牛”,是有彩头的。

赢家可以拿走一笔不菲的奖金。而且,那里龙蛇混杂,没人会在意你以前是谁。

他们只认一件事:实力。我找到了老李。“李哥,帮我个忙。”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

他听完,沉默了很久。“凌霄,你想清楚了?”他说,“街头球场,那不是比赛,那是打架。

你一个打惯了职业联赛的,去那里……”“我没得选。”我打断他,“我需要钱,

也需要球打。”“他们拿走了我的球衣,却拿不走我手里的篮球。”老李看着我,

眼神里有担忧,也有一丝欣慰。他大概是觉得,那个不服输的凌霄,又回来了。“好吧。

”他点了点头,“东单,有个‘日落东单’,是全京城最野的场子。每周都有局,

彩头也最大。但是,那里的家伙,个个都是狠角色。”“我知道了。”我说。“你小心点。

”老李最后叮嘱道。我嗯了一声。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还怕什么狠角色。

5 日落东单王日落东单球场,就是一块被铁丝网围起来的水泥地。篮板是铁的,

篮筐没有网。我到的时候,场边已经围满了人。场上的气氛很燥,肌肉碰撞的声音,

篮球砸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周围人的叫骂声,混成一团。这就是街头的规矩。没有裁判,

没有战术,只有最原始的对抗和单挑。我报了名,交了报名费。组织者是个光头大汉,

脖子上一条粗金链子。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新来的?”他问。“嗯。”“看着挺高,

别是个软蛋。”他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这里的规矩懂吗?打到见血,自己负责。

”“懂。”我被分到了一边,等待上场。周围的人都在议论我。“这小子谁啊?一米九八,

打中锋的吧?”“看着面生,估计是哪个体校出来想赚点零花钱的。”很快,轮到我了。

对手是个黑人,肌肉像石头一样,外号叫“重坦克”。比赛是1v1,先得11分者胜。

光头大汉把球扔到我们中间。重坦克像一堵墙一样撞过来,直接把我顶开,抢到了球。

他的力量太恐怖了。我这才意识到,职业联赛里的身体对抗,和这里比起来,

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他拿到球,直接背身单打,一步步往里凿。我用尽全力顶着,

感觉自己像在对抗一头发怒的公牛。他一直把我顶到篮下,然后一个简单的转身,上篮得分。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就这?”“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是个花架子!”我没有理会。

我重新拿到球权。我尝试用职业联赛里的技术,交叉步,变向,试图晃开他。

但他根本不吃晃。他就站在原地,等我突到他面前,然后用身体一靠。我就像撞上了一堵墙,

直接失去了平衡。球脱手了。他又轻松得到两分。0比4。我有些喘不过气。不是累,

是憋屈。我引以为傲的技术,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小子,回家喝奶去吧!

”重坦克冲我喷着垃圾话。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好吧,既然技术没用,

那就用最原始的方式。轮到我进攻。我没有再做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我就是运着球,

一步一步,用身体靠着他,往里走。他用胸口顶我,我就用肩膀撞回去。他用胳膊压我,

我就用后背扛着。骨头和骨头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这确实像打架。我被撞得眼冒金星,

肋骨生疼。但我没有退。我咬着牙,把他顶开了一丝缝隙。就这一瞬间,我强行起跳,

在空中身体几乎扭成麻花,把球扔了出去。篮球砸在篮板上,弹进篮筐。2比4。虽然进了,

但很狼狈。场边的人还在嘲笑我。但重坦克的眼神变了。他大概没想到,

我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家伙,这么能扛。接下来的比赛,就变成了纯粹的肉搏。

我们两个像两头野兽,在篮下互相撕咬。

我的胳CBA、 elbow肘部撞破了他的眉角,血流了下来。

他的膝盖也狠狠地顶在了我的大腿上,疼得我差点跪下。比分交替上升,

一直打到了10比10。赛点。谁先进球,谁就赢。球权在我手里。我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重坦克也气喘吁吁,但他眼里的凶光更盛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盯着我们。我运着球,寻找着机会。我知道,我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我突然一个加速,

向他的左侧冲去。他立刻移动重心,挡住了我的去路。就在他重心移动的那一刻,

我一个急停,后撤步。这是我最擅长的招式。我撤到了三分线外,跳起,出手。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全凭肌肉记忆。篮球离开指尖。时间仿佛变慢了。

我看着那颗橙色的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唰!”空心入网。

整个球场安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我赢了。我赢下了我在街头的第一场比赛。

我扶着膝盖,大口地喘着气。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重坦克走了过来,他伸出手。“你很强。”他说。我握住了他的手。“你也是。

”光头大汉走了过来,把一沓现金拍在我手里。“小子,叫什么?”“凌霄。

”我拿着那笔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球场。钱很脏,上面还有汗味。但这是我凭自己的本事,

重新挣回来的第一笔钱。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三年的禁赛?不。那是给我三年时间,

把地球变成我的训练场。6 怒火街头我在日落东单打出了名气。一开始,

他们叫我“高个子”。后来,他们叫我“技术流”。再后来,他们叫我“拼命三郎”。

我几乎每天都泡在那里。白天,我自己练球,练体能。到了晚上,就开始打比赛,赚钱。

我的打法越来越不像一个职业球员。我学会了用更狡猾的犯规动作,

学会了在身体对抗中保护自己,也学会了如何激怒对手。我像一块海绵,

疯狂吸收着街头篮球的一切。我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强壮。原来那种飘逸的球风,

被一种更硬朗,更直接的风格取代。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未放弃过职业篮球的根本。

那些基本功,那些投篮练习,我一天都没有落下。我只是把街头当成了一个高强度的训练场。

在这里,每一次防守都是一次力量训练,每一次进攻都是一次极限挑战。我的债务,

也在一点点地减少。虽然速度很慢,但总算有了盼头。生活似乎走上了正轨。除了,

偶尔还是会想起卓远。他带领球队拿了三连冠,建立了所谓的“王朝”。

他自己也连续三年当选总决赛MVP,成了HBL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他接替了我的所有代言,他的海报贴满了大街小巷。他成了那个,我本该成为的人。

我很少看他的比赛。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把电视砸了。有时候,在街头球场,

也会有人认出我。“你不是那个……凌霄吗?”“就是那个吃药的!”“啧啧,堂堂MVP,

沦落到打野球了,真可怜。”一开始,我还会愤怒,想跟他们理论。后来,我习惯了。

我只是沉默地拿起球,然后在球场上,把他们打到闭嘴。篮球,是我唯一的回应方式。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禁赛期还剩最后一年。我的债务还剩下不到三百万。如果顺利,

在我禁赛期满的时候,差不多能还清。到那时候,我就自由了。一个没有任何债务,

也没有任何污点的自由人。虽然,我的名声可能一辈子都洗不清了。那天晚上,

我照常去东单打球。对手是一个新来的年轻人,据说在大学联赛里很有名。他很年轻,

很有活力,技术也很好。我跟他打得很胶着。比赛进行到一半,他一个快速的变向,

我没跟上。为了阻止他上篮,我只能犯规。我没想到,他跳得那么高。

我的手只是碰到了他的腰,但他整个人在空中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我也很紧张,生怕他出事。幸好,他只是胳膊擦破了皮。但他不依不饶。

“***故意的是吧!”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是故意的。”我解释道。“别装了!

你这种‘药罐子’,打球脏得很!”他吼道。“药罐子”这三个字,像一根针,

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这两年,我听过无数次这个称呼。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但我没有。

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你再说一遍?”我盯着他,声音冷了下来。“我就说!

你就是个吃药的废物!被联盟禁赛,只能来这种地方混饭吃!”他嚣张地喊着。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我握紧了拳头。理智告诉我,不能动手。动手了,一切都完了。

但我控制不住。两年的压抑,两年的委屈,两年的不甘,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我一拳挥了过去。7 铁臂的信任我的拳头没有打到那个年轻人的脸上。被人拦住了。

是一个很壮实的胳膊,像铁钳一样,抓住了我的手腕。是“铁臂”,这个球场的常客,

也是我打过很多次交道的对手。“凌霄,冷静点。”他的声音很沉。

那个年轻人还在叫嚣:“怎么?想打人啊?来啊!”铁臂回头瞪了他一眼,“你给老子闭嘴!

”那个年轻人似乎有点怕铁臂,嘟囔了两句,不说话了。铁臂松开我的手,“走,

跟我喝一杯去。”他不由分说,拉着我离开了球场。我们去了球场旁边的一个大排档。

点了两瓶啤酒,几串烤肉。“今天怎么回事?不像你。”铁臂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我。

我没说话,拿起酒瓶,一口气灌下去半瓶。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但浇不灭心里的火。

“为了那种小鬼,不值当。”铁臂说,“在这里,嘴上不干净的人多了去了。”“我知道。

”我说,“但我就是……忍不住。”铁臂看着我,说:“我知道你的事。两年前,

电视上天天播。”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是名人了。”“狗屁名人。”铁臂啐了一口,

“老子不信那些。老子只信我在球场上看到的。你打球,干净,也玩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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