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晚会上,林薇负责的音响突然失灵。
顶流歌手学弟沈洲直接跳下舞台,当着全校面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学姐,你每次靠近我心跳都超速——要不要试试管它一辈子?”
后台显示屏突然亮起,滚动播放她***他的百张照片。
“害怕婚姻?”沈洲笑着咬住她指尖,“那我们只恋爱不结婚。”
直到他母亲甩出协议:“陪他演三年戏,给你三百万。”
林薇转身时,少年红着眼砸碎玻璃箱:“这些心跳记录……你当真以为是演戏?”
校庆晚会的喧嚣像一层厚厚的绒布,裹住了后台狭小的控制室。林薇指尖冰凉,快速敲击着键盘,屏幕上错综复杂的音轨曲线让她眉心拧成了一个结。背景里,舞台上传来的歌声闷闷的,像是隔着一层水。就在主持人报出下一个节目——人气王沈洲的独唱时,主音响发出一声刺耳的、垂死般的“嗡——”鸣,随即,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完了。
林薇脑子里嗡的一声,血液好像瞬间冻住。台下数千人的骚动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掀翻屋顶。她能想象得到那些不满的嘘声和疑惑的目光。汗珠从额角滑落,砸在冰冷的设备外壳上。
控制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带进一股裹挟着香水、汗水和兴奋气息的热浪。一个身影逆着光挤了进来,高大,挺拔,带着舞台妆残留的亮片和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是沈洲。
“学姐,”他的声音有点喘,大概是刚从舞台侧边跑下来,却听不出多少慌张,反而有种奇异的镇定,甚至带着点玩笑意味,“我这百万调音师的面子,看来今晚得折在你手里了?”
林薇没回头,手指更快地在调音台上滑动,试图找出故障源,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备用线路切换失败,主输出端口可能烧了。给我两分钟。”
沈洲没再说话,也没去看那些复杂的设备。他就站在她身后,很近,林薇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的热量,还有那股干净的、带着点雪松味的气息。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带着不耐烦的节奏。负责晚会的老师焦急的声音已经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带着刺耳的电流音。
突然,沈洲低低笑了一声。
紧接着,林薇的手腕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抓住。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她惊愕地转头,撞进一双含着笑、亮得惊人的眼睛里。
“两分钟?台下的人可等不了。”他说着,不容分说地拉着她往外走。
“沈洲!你干什么!”林薇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钳,脚步又快,几乎是被他半拖着穿过后台杂乱的道具和人群惊诧的注视。幕布被掀开,刺眼的舞台追光灯猛地打在脸上,台下黑压压的人海和瞬间爆发的惊呼让她一阵眩晕。
沈洲就这样,在所有师生面前,把她拽到了舞台中央,那片原本只属于他的光晕之下。数千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聚焦在她身上,灼烧着她的皮肤。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后,沈洲做了一件让所有声音,包括林薇的心跳,都瞬间停滞的事情。
他松开她的手腕,却顺势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坚定地,将她的掌心,紧紧按在了他自己左胸胸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演出服布料,手下传来的触感是结实而温热的肌体,还有……一下,一下,剧烈、蓬勃、快得像要挣脱胸腔束缚的撞击。
砰——砰——砰——
震得她整个手臂都在发麻。
舞台的麦克风将他的声音放大到礼堂的每一个角落,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和一丝慵懒的笑意:“学姐,”他低头看着她,眼睛弯起来,像盛满了星子的夜空,“感觉到了吗?你每次靠近我,它都这样——超速行驶。”
台下死寂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尖叫和口哨声。
林薇的脸颊像被点着了,血液轰的一下全涌了上来。她想抽回手,却被更紧地按住。沈洲俯身,凑近她耳边,湿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全场:
“林薇学姐,音响坏了没关系。但你看,我这‘心跳传感器’可是为你专属定制的。要不要……试试负责管它一辈子?”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林薇僵在原地,像个被钉在灯光下的蝴蝶标本。理性告诉她这太荒唐了,是炒作,是恶作剧,是沈洲一贯的玩世不恭。可掌心下那疯狂擂动的心跳,却真实得让她浑身发颤。
就在这时,舞台后方那块巨大的LED显示屏,原本因为音响故障而暗着的屏幕,猛地亮了起来!
没有播放预定的VCR,而是开始自动轮播一张张照片。
照片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沈洲。
篮球场上起跳投篮的瞬间,汗水在阳光下闪烁;图书馆角落里趴在桌上小憩的侧脸,长睫投下淡淡的阴影;林荫道上推着单车回头笑的张扬……角度各异,画质参差,明显是长期、远距离、偷***摄的。
是她的手机相册!她那个设置了密码、名为“素材”的私密相册!
林薇的血液瞬间冷了下去,脸色变得惨白。怎么会……
台下的惊呼和议论声变成了巨大的嗡嗡声,像一群密集的蜂。
沈洲也看到了屏幕,他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那讶异就被一种更深、更浓的笑意取代。他重新看向面无血色的林薇,在震耳欲聋的喧闹中,再次靠近麦克风,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温柔:
“哦……原来学姐早就开始‘监测’了?”他轻笑,目光扫过她颤抖的指尖,然后做出一个更大胆的动作——他低头,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她按在他胸口的那只手的指尖,不疼,只有一阵酥麻的痒意瞬间窜遍她全身。
“害怕谈感情?恐惧婚姻?”他衔着她的指尖,含混不清地说,眼神却认真得可怕,“没关系。林薇,那我们只恋爱,不结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