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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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宿舍鬼影“喂……你找谁?”我捏着公用电话的听筒,指尖攥得发紧。

忙音“嘟嘟”响了足有半分钟,就在我要挂断时,那头终于传来声音。

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管,明明是七月流火的天,我后颈的寒毛却“唰”地竖了起来。

“房东您好,”我强扯出笑。语速不自觉变快,毕竟这电话按分钟收费,

这年头没人愿意多花冤枉钱,“我在街边墙上看到您的租房信息,想问问还有空房吗?

”若不是地址偏得离谱,我早骑着二八大杠直接过去看了。“上面有地址。”只这五个字,

听筒里就再次响起刺耳的忙音。我对着话筒摇摇头,嘟囔了句“这房东可真怪”,

转身拎起行李往郊区赶。路不熟,加上行李压得自行车沉,等我到地方时,

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正午的太阳像团火球,晒得柏油路都发黏,我抹了把汗抬头,

瞬间愣住——眼前是座破旧的二层小楼,长得像废弃的厂房,窗户蒙着厚厚的灰,

黑黢黢的看不见里面,院子里的杂草快没过膝盖,显然许久没人打理了。“有人吗?

”我一边喊,一边往院里张望,心里直打鼓,“有没有人啊?”骑这么远的路,

可别白跑一趟。这地方静得吓人,周围连户人家都没有,要不是租金便宜得离谱,

我早扭头走了。不知怎的,越往里看,越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有双眼睛藏在暗处盯着我。

“别喊了,小门没锁。”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时,小楼里走出来个人。

他头发蓬乱地披到肩膀,穿一身洗得发白的深色工作服,右腋窝下夹着根拐杖。风一吹,

我才看清他的右裤腿是空的,晃悠悠的像挂了片破布。我推开小门停好车,抱着行李迎上去。

他却突然抬了头,声音没什么起伏:“房租一个月三块五。”我吓得手一松,

行李“咚”地砸在地上,脚腕传来一阵钝痛。不是因为房租,

是他的脸——横七竖八的疤痕爬满整张脸,深的能看见淡粉色的肉,浅的像被指甲抓过,

说话时,那些疤痕跟着嘴角动,竟像活过来的虫子在脸上蠕动。“你、你、你是房东吧?

”我结巴着,慌忙去捡行李。“吓到你了,小伙子。”他语气里带着点歉意,

“以前在厂里出了工伤,丢了条腿。你叫我王叔就行。”“王、王叔好,我叫秦川。

”我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掏出三块五递过去。王叔也笑了,可他一笑,

眼角的疤痕扯得更狰狞,我不敢再看,慌忙侧过头打量四周。

“这里原本是民营铝合金门窗厂,”王叔拄着拐杖往楼里走,声音飘在闷热的空气里,

“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一楼是以前的工作区,二楼是宿舍。”闲聊中我才知道,

他以前是厂里的工人,厂子黄了,老板跑了,工伤赔偿没了着落。他无儿无女,孤身一人,

全靠政府救济和这点房租过活,要是哪天上面要处理这厂子,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听着心里发酸,却也无能为力——我要是有条件,也不会租这种地方。

“你的房间在206。”王叔递给我一把生锈的钥匙,突然停下脚步,表情严肃得吓人,

“记住,千万不要打开209的门。”我连忙点头,虽不明白为什么,

但也知道不该碰别人不让碰的东西。可往二楼走时,

王叔还在楼下念叨“209……209……”,沙哑的声音拉得老长,像根细线缠在我心上,

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踏上二楼的瞬间,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长长的楼道没有窗,

只有两盏吊灯悬在棚顶,昏黄的光裹着灰,只能照亮脚下一小块地方。

靠里那盏灯的灯芯每隔几秒就颤一下,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忽长忽短的,看得我头皮发麻。

“嘀嗒……嘀嗒……”卫生间的水龙头在滴水,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像有人在耳边数着秒。我的脚像灌了铅,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

突然就后悔了——为了省点钱,租这么个吓人的地方,值吗?“干什么呢?

”楼下突然传来王叔的喊声,我“啊”地叫了一声,怀里的行李又掉了,这次砸在脚背上,

疼得我直咧嘴。“没、没什么!”王叔的脸还在我脑子里晃,我不敢往下看,

只能对着楼梯口喊,“王叔,卫生间的水龙头好像漏水,能修一下吗?

”那滴水声配上这环境,实在让我心里发毛。“年头久了锈住了,想换自己掏钱。

”王叔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我咬咬牙,算了,不跟残疾人计较。八十年代末,

能在城里租到三块五一个月的房,已经是撞大运了。想到自己工作还没着落,我抱起行李,

硬着头皮往楼道里走。左边是201、202……顺着号排下去,右边是个堆着杂物的房间,

再往后是207、208,然后是卫生间。我的206在最里面,

对面正好是209——门上挂着把旧铜锁,锁芯都锈黑了。209紧挨着卫生间。

“咔嗒”一声,我打开206的门,长舒了一口气。房间里有扇老式格子木窗,

虽然玻璃上蒙着灰,但好歹有光。我走过去推开窗,阳光洒在身上,

先前的压抑感总算散了些。屋里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破桌子,一把椅子,

我简单打扫了一遍,连玻璃都擦得干干净净。忙完时已经下午四点多,肚子“咕咕”叫起来,

我才想起午饭还没吃。王叔说院子里有口大锅,做饭可以用,但调料要自备,

每月还要交五毛钱柴火钱。我刚搬来什么都没有,

只能从布包里掏出家里带的干巴饼子、大葱和农家酱——在乡下时,饥一顿饱一顿是常事,

有这些已经不错了。打扫房间弄了一身灰,我决定先去洗漱。卫生间的水龙头拧开,

水“哗哗”地流,我穿着大裤头冲了个冷水澡,七月的天,冰凉的水浇在身上,清爽得很。

可走出卫生间的瞬间,我的余光突然扫到了209的门。“209……为什么不能进?

”好奇像藤蔓一样疯长,缠得我心痒痒。门上有锁,我没有钥匙,但那木门年头实在太久,

门框和门板间裂了道细缝,黑黢黢的,像道没愈合的伤口。我放轻脚步挪过去,

指尖无意识地蹭过冰凉的门板,习惯性地抬起右手遮在额头,凑着那条缝往里探。

就在视线刚要穿透黑暗的刹那,一道黑影猛地划过去,速度快得离谱。

不是灯光晃出来的错觉,是真真切切有东西“飞”了过去!我后颈的汗毛瞬间炸起,

身子不受控地往下一矮,后背“咚”地撞在走廊墙上,

整个二楼除了水龙头的滴水声就是我粗重急促的喘息声。2 神秘209“有鬼!

”这念头像冰锥扎进脑子里,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手脚并用地爬回自己房间,

膝盖在地板上磕出钝痛都顾不上。反手将房门快速反锁,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扑到床上缩成一团,棉被裹了三层,却还是觉得寒气从骨头缝里往外冒。

那道黑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快得像道没抓牢的鬼影,怎么都挥不散。我死死盯着房门,

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连呼吸都不敢重一点,

生怕下一秒那黑影就会穿门进来,把我拖进209的黑暗里。“铛铛铛!”敲门声突然炸响,

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心上。来了!它真的来了!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满脑子都是王叔当初的警告,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没好奇去看209的门缝就好了!

手心全是冷汗,抓着被子的手指滑得几乎握不住。我从没试过这么狼狈,

***在床垫上蹭得比腿还快,一路退到墙角,后背死死抵住冰凉的墙壁,

只有那点坚厚的触感,能让我稍微踏实那么一秒。最后,我抓起被子一角塞进嘴里用力咬住,

连呜咽声都不敢漏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房门,等着那道黑影下一次出现。“有人吗?

我是住201的。”门外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点邻里间的熟稔。

“201……”听见这声,我胸腔里翻涌的紧张与惊恐像被扎破的气球,瞬间泄去大半。

可或许是刚才吓狠了,喉咙像被棉絮堵着,想应声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连身体都僵在原地,

动弹不得。没多久,脚步声渐渐远了——想来是那人等不到回应,便先离开了。

又熬了十多分钟,我才总算能活动身子。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把被子抱到窗外晾衣杆上,

方才一身冷汗早把被子浸得透湿,再不晒,过不了两天就得发霉。脚下还是发飘,

身子虚得发晃,一股强烈的饥饿感突然涌上来,直顶得人发晕。我伸手摸了摸布袋行李,

把离家时娘给我煮的两个鸡蛋掏了出来。“吃!”我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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