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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素白,纸钱纷飞,檀香缭绕中,我跪在蒲团上,望着那口朱漆棺木,

竟分不清自己是在哭她,还是在哭我自己。阿姐死了。可办葬礼的,却是我。我是林知远,

礼部尚书府的嫡公子,与阿姐林婉蓉乃龙凤胎。我们生得一模一样,

穿着相同的衣服连爹娘都常分不清。若不说话,只看身形容貌,便是双生花并蒂开。

变故是从十岁那年开始的。那年暮春,阿娘带着阿姐去慈恩寺给祖母祈福,回来时,

娘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拉着阿姐的手,一遍遍摸她的眉眼,

嘴里念叨着“凤命”“母仪天下”。后来我才知道,慈恩寺的老主持见了阿姐,

盯着她的面相看了半炷香,最后叹着气说:“此女额带凤痕,眼含星河,是天生的凤命,

他日必登中宫,母仪天下。一句话,林府沸腾了。从此,阿姐成了林家的希望。林家,

亦成了圣上制衡朝局的棋子。她本该在及笄后被赐婚皇子,成为正妃,待新帝登基,

便为皇后。林家,也将一飞冲天。可阿姐偏偏动了凡心。她爱上了城南破庙里的一个穷书生。

那书生连件像样的长衫都没有,靠替人抄书糊口,却能背出整本《离骚》,

还会画极好的山水。阿姐是偷偷溜出府时遇见他的,回来时,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笑,

塞给我一幅画,画上是个青衫书生,站在柳树下,眉眼清俊。“阿远,他叫苏砚,

”阿姐的声音软得像棉花,“他说,我不是什么凤命,我就是林婉蓉。”从那以后,

阿姐总找借口溜出府。他们在破庙里私会,靠丫鬟传信,甚至在一个雨夜,

偷偷换了贴身的玉佩,私定了终身。我劝过她,说这样太冒险,可她只是摸着那块玉佩,

笑着说:“阿远,我想试试,试试能不能不当凤凰,就当一个能嫁给喜欢的人的姑娘。

”可她的试,终究是撞在了林家的刀刃上。爹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

当他拿着那些染了墨痕的书信,摔在阿姐面前时,我从未见过他那样暴怒的模样。

他指着阿姐的鼻子,骂她“不知廉耻”“毁了林家前程”,

当天就命家丁把那个叫苏砚的书生拖到了府后的巷子里,乱棍打死,尸首用草席裹着,

丢去了城外的乱葬岗。阿姐得知,一夜未眠。次日清晨,丫鬟推门,

一声尖叫刺破了清晨的寂静,我冲进去时,只看见阿姐悬在房梁上,一身正红的罗裙垂下来,

裙摆扫过地面,像一摊凝固的血。她的脚边,放着那块苏砚送她的玉佩,碎成了两半。

阿姐走了。可林家不能输。“凤命”不能断。于是,他们盯上了我。“知远,

你与婉蓉一模一样,只要不说话,没人能认出。”阿爹坐在太师椅上,眼神冰冷,

“从今日起,你就是林婉蓉。”我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我是男儿……”“男儿?

”阿爹冷笑,“你若不从,林家便毁于一旦。你便是林氏罪人”母亲在一旁垂泪:“知远,

为了林氏家族……忍一忍吧。”我抬头看她,她不敢看我。那一夜,我被剥去男装,

换上女装,长发披肩,脂粉敷面。铜镜中的我,陌生得让我作呕。可更可笑的是,无人怀疑。

宫宴上,我被迫献舞。一曲剑舞,凌厉如风,惊艳四座。京中贵胄皆道:“林家嫡女,

果然不凡。”母亲在席间含笑点头,仿佛真有女儿即将母仪天下。镇国公府的赏花宴,

成了我命运的转折点。那日,我被嫉妒成性的将军府小姐灌下一杯掺了药茶,药性发作,

神志不清。醒来时,已在赵严州的榻上。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竟是男子。”我闭眼,

假装柔弱,泪水滑落:“我…我…我也不想褪去男儿衣,扮作女娇娥,

可是将军…我命不由我。”阿姐的死,爹的逼迫,娘的妥协,

还有这些时日活得像个影子的日子,所有的委屈和愤懑,在被人戳破真相的这一刻,

全涌了上来。我以为他会震怒,会斥我欺君罔上,会把我交给圣上,可他只是沉默了许久,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我的脸,然后低声道:“我竟对一男子动了心。”我苦笑。多可笑。

堂堂镇国公大公子,前途无量的小将军,竟有断袖之癖。而我,

一个男扮女装的“林家嫡女”,竟成了他情感的寄托。后来,皇帝病重,

下旨将“林婉蓉”赐婚于二皇子。圣旨宣读那日,赵严州站在林府外,远远望着我,

手中握着一瓶花重金求来的变声药,此药能让我声音变得柔和,走时他背对着我站了良久,

又留下一瓶“***”,对我说“此药可乱人心智,亦可助你逃过新婚夜”。“我会护你。

”他说。护我?我低头,掩去眼底的寒光。将军,你是否忘了我本也是男儿身,曾几何时,

我也对阿姐说过“我会护你”若这世间不容我以真面目活着,那我便以女子之身,

夺尽天下权柄。新帝登基,我成为中宫之主。大婚之夜,红烛高烧,龙凤烛影摇曳,

帐幔低垂。我将***化入交杯酒中,看着新帝饮下,眼神渐迷,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嘴角竟还带着满足的笑。我坐在凳子上,望着他,冷笑。

原本坐在这里凤冠霞帔的人本该是她。而我,不过是被家族推上祭坛的一个替身。天亮前,

我的贴身侍女割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在纯白的娟帕上,如盛开的冬梅,我脱去外衣,

在皇帝清醒前躺回他的身侧。第二天早上,看着娟帕上的点点红梅,皇帝满意点头,

看我仍旧在睡,皇帝轻手轻脚离开,之后派人送来了许多赏赐。接下来的三天,

新帝都宿在坤宁宫。宫人们都说,皇后深得圣宠,林家要飞黄腾达了。可只有我知道,

这“圣宠”不过是基于一场骗局,基于一块染血的绢帕。世人都道男子多薄情,果真如此,

他们的怜惜、宠爱,从来都不是给“我”的,而是给“皇后”这个身份,

给“凤命”这个噱头。新帝的选秀旨意来得比我预想中更快,大婚不过三个月,

坤宁宫的红绸还没完全撤去,内务府的太监就捧着绣满鸾鸟的选秀名册,恭敬地候在殿外,

我在上面看到赵嫣然,那是赵严州的亲妹妹。宫人们私下里说,陛下是觉得中宫冷清,

想添些人气。可我清楚,这是新帝在平衡朝堂,他刚登基,

虽有我的天生凤命加持但是更需要赵家的兵权,又怕林家借我这个“皇后”拿捏他,

选赵嫣然入宫,不过是换个方式将赵家绑在皇室的船上。而赵嫣然也确实会讨新帝欢心。

她不像京中其他贵女那般拘谨,她会缠着新帝去御花园扑蝶,会把刚学的小曲唱给他听,

甚至敢在新帝批阅奏折时,偷偷递上一块桂花糕。不过两个月,她就从贵人晋为嫔,

又跳过妃位,直接被册封为贵妃,连悦兰阁的匾额都换成了鎏金的,后宫里人人都知,

赵贵妃成了新帝心尖上的人,坤宁宫的皇后,不过是个摆着的空架子。赵严州听说妹妹受宠,

担心赵嫣然会对我有敌意,不禁冒险进宫,不知道他们两兄妹说了什么。赵嫣然来见我那日,

一身绯色宫装,裙摆如火,眉心一点朱砂,娇艳如花。她拉着我的手,声音软糯:“嫂子,

没想到你和哥哥相爱,却被迫分离,嫣然定会护你周全,不让圣上碰你分毫。”我强装镇定,

低声道:“我与严州缘尽于此,此生只愿他一切安好。

”她怜惜地拍拍我的手:“嫂子如今为后,哥哥为臣,若要相守,难上加难,

此事需慢慢谋划。”我低着头,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们都在演戏,可是嫣然,

我才是这场骗局里最清醒的骗子。从那以后,赵嫣然变着花样地缠着新帝,

像是怕他多来坤宁宫一步,扰了我这个“嫂子”的心。新帝刚说要去御花园散步,

她就立刻派人来传旨,说悦兰阁的牡丹开得正好,

请陛下过去赏玩;新帝夜里刚踏进坤宁宫的门,她宫里的小太监就哭着跑来,

说贵妃“偶感风寒,心口发慌”,要陛下过去照看。这样的日子过了不过两个月,

悦兰阁就传出了喜讯。那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悦兰阁的太监就疯了似的往太医院跑,

紧接着,太医署的院判就带着三个御医,捧着脉枕匆匆进了宫。半个时辰后,

院判跪在太和殿外,声音洪亮得整个宫城都能听见:“恭喜陛下!贵妃娘娘脉象滑利,

是喜脉!已有两月余!”新帝的笑声从殿内传出来,震得廊下的宫灯都晃了晃。

赏赐如流水般送进悦兰阁,赤金的长命锁、东珠串成的璎珞、蜀锦织的襁褓,

连悦兰阁院子里的石板路,都被换成了青白玉的。宫人们路过悦兰阁时,

都忍不住往里面张望,连宫墙仿佛都被这泼天的恩宠镀上了一层金光。

赵嫣然借着怀孕的由头,三番五次地求新帝恩准家人入宫探望。新帝正宠着她,

自然是有求必应,不仅允了镇国公夫妇入宫,连赵严州这个“外男”,

都被特许每月入宫三次,“陪伴妹妹安胎”。贴身侍女把消息报给我时,

我正坐在栏杆处喂鱼。指尖捻着鱼食,看着红鲤争食的模样,突然笑了,赵严州,

你终究还是忍不住,要亲自进宫来了。也好,我布了这么久的局,也该轮到你,

来当我棋盘上的那颗棋子了。那日,御花园中桂花正开,香气浓郁,他寻到我,眼神如狼。

他穿着一身藏青常服,墨发松松束着,眼底布满红血丝,

往日里温和的眉眼此刻沉得像积了霜的寒潭。不等我开口,他就拽着我往廊后的偏殿走。

偏殿里积着薄尘,显然许久没人来过。他反手关上门,殿门“吱呀”一声落锁,

将外面的桂香和人声都隔在门外。下一秒,他就将我抵在冰凉的床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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