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修罗场提前
苏清鸢却记住了那串车牌——江A·88888。
原著里，这是傅斯年回国后才换的号，现在提前出现，意味着什么？
她穿书引发的蝴蝶效应，比想象更早、更锋利。
……白色厢货绕了三圈，确认甩掉所有尾巴，才驶进北城老城区的独立车库。
陆泽宇熄火，拉出两只黑色行李箱，一只扔给苏清鸢：“衣服、现金、新手机、新身份，全套搞定。
画廊租赁合同在里面，明天就能入职。”
苏清鸢挑眉：“效率这么高？”
“哥好歹是男二。”
陆泽宇笑得牙尖嘴利，“不抢戏，但专业。”
她失笑，心底却盘算：陆氏继承人的人情，不是白拿的。
“说条件。”
“别急。”
陆泽宇单手插兜，另一手递给她一张烫金名片——F·S 资本 傅斯年背面是一行钢笔字：”苏小姐，明晚八点，浮光画廊，不见不散。
“陆泽宇吹了声口哨：“我帮你跑路，傅三爷帮你接盘，这排面，北城独一份。”
苏清鸢指腹摩挲着名片，眸色晦暗。
原著里，浮光画廊正是傅斯年暗地收购、用来洗钱的情报站。
她原本计划明天入职，却没想到邀请函提前送到。
“去吗？”
陆泽宇问。
“赴约。”
苏清鸢把名片收进口袋，声音很轻，“看看到底是谁在钓谁。”
……翌日，晚七点五十五。
浮光画廊开在旧电厂改造的艺术园区，锈迹斑斑的烟囱与巨幅涂鸦对峙，像一头披着文艺皮的怪兽。
苏清鸢一身烟灰色衬衫裙，黑发挽成低髻，耳侧垂下几缕碎发，慵懒又锋利。
门口保安验过邀请函，恭敬放行。
展厅没开主灯，只有轨道射灯打在正中的油画——《暮河》灰蓝天幕压着废墟，河面漂满残碎的白月光，色调冷到刺骨。
落款：S·Q·Y苏清鸢眯眼——原主苏清鸢的英文名缩写，可这幅画的笔触比她记忆里更老练、更绝望，像是提前预知死亡。
“苏小姐，对我的收藏还满意？”
低冽男声从背后覆下，带着薄荷与烟草混杂的冷息。
苏清鸢回头。
傅斯年立在半米之外，黑色长风衣，领口一圈暗银刺绣，像古老家族的族徽。
灯光削过他颧骨，映出一点极淡的疤，让那张本应清隽的脸透出危险的锋利。
“傅三爷？”
她微笑，主动伸手，“画不错，可惜色调太丧，卖不出去。”
男人低笑，指尖与她轻碰即离：“我买东西，只看价值，不看价格。”
话音落，展厅灯光骤暗。
西下寂静，只剩投影机运转的嗡鸣。
下一秒，巨幅影像打在白墙——顾氏集团·地下停车场·实时画面镜头里，顾衍琛倚在黑色劳斯莱斯旁，指间夹烟，脚下落满灰烬，显然等了一夜。
男人抬眼，正对摄像头，薄唇开合，无声吐了三个字：——找、到、你。
苏清鸢瞳孔骤缩。
傅斯年侧首，嗓音像夜色里浸过冰的酒：“苏小姐，我替你拦了他一夜，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你属于我。”
“条件？”
“做我的私人艺术顾问。”
男人俯身，气息擦过她耳廓，“以及，告诉我——真正的苏清鸢，是怎么死的？”
……同一时刻，画廊屋顶。
陆泽宇蹲在天窗边缘，耳机里监听信号滋滋作响。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是苏清鸢与傅斯年并肩而立的剪影，像两只互相试探的猫。
“啧，修罗场提前。”
他低声骂了句，拨通一个号码：“喂，老宅吗？
帮我调一架首升机，十分钟内到浮光园区。”
“少爷，您又要——抢人。”
陆泽宇站起身，风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桃花眼难得敛了笑：“再晚一步，我的白月光就要被反派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