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梅废我修为，转投他人
森严的大殿内灯火通明，却照不透人心深处的阴暗。
林凡被铁链锁住双手，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正前方的高台上，端坐着几位面色凝重的主事长老。
“林凡，你可知罪？”
戒律长老声音如寒冰，在大殿中回荡。
林凡抬起头，目光首视长老：“弟子不知何罪之有！”
“还敢狡辩！”
右侧一位长老猛地拍案，“在你住处搜出宗门禁术《血魔功》，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凡咬牙道：“那根本不是我的东西！
是有人栽赃陷害！”
台下围观弟子中响起一阵嗤笑。
有人低语：“证据确凿还嘴硬，真是死不悔改。”
就在这时，大殿门口忽然一阵骚动。
一袭白衣的楚风缓步而入，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如玉。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目光中充满敬畏。
“弟子楚风，拜见各位长老。”
他躬身行礼，举止优雅得体，“听闻宗门出了这等事，弟子特来旁听，或许能助各位长老明辨是非。”
戒律长老面色稍缓：“楚师侄有心了，且在一旁观看吧。”
楚风站定后，目光与林凡有一瞬间的交汇。
那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讥诮。
林凡心头一沉，正欲开口，又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柳清雪。
她今日穿着内门弟子的青纹白袍，身姿越发窈窕，却面色苍白，眼神躲闪。
“清雪？”
林凡怔住，“你怎么来了？”
柳清雪不敢看他，径首走到堂前跪下：“弟子柳清雪，有要事禀报各位长老。”
戒律长老皱眉：“何事？”
全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柳清雪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发颤：“弟子...弟子要揭发林凡修炼禁术《血魔功》之事。”
“什么？”
林凡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清雪，你在胡说什么？”
柳清雪避开他的目光，继续道：“一个月前，弟子偶然发现林凡在后山修炼邪功，当时...当时他周身血气缭绕，面目狰狞...你撒谎！”
林凡猛地想站起来，却被铁链拽回原地，“我从未修炼过什么邪功！
清雪，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柳清雪突然激动起来，转身指着林凡：“就是因为一起长大，我才不能再看你误入歧途！
林凡，你资质平庸，却不思进取，反而修炼这等邪门歪道，你对得起宗门的培养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痛心疾首，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被逼无奈才大义灭亲。
林凡呆呆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清雪...”他的声音干涩，“是谁逼你这么做的？
是不是...够了！”
戒律长老打断他，“林凡，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楚风适时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林师弟，若你真做了错事，不如坦诚认罪，或许长老们会从轻发落。
执迷不悟，只会罪加一等。”
林凡死死盯着楚风，忽然全都明白了。
那本突然出现在他房中的禁书，柳清雪反常的指证，还有楚风此刻看似好心实则落井下石的劝说...“是你...”林凡声音低沉，“是你们联手陷害我！”
楚风摇头叹息，一副痛心模样：“林师弟，我知你一时难以接受，但也不能胡乱攀咬。
清雪师妹与你情同兄妹，为何要陷害你？”
柳清雪适时啜泣起来，楚楚可怜：“林凡，我知道你恨我揭发你，但我不能眼看你走向毁灭啊...”台下己有弟子愤慨出声：“这林凡真是***！
清雪师姐大义灭亲，他反而倒打一耙！”
“就是！
还想污蔑楚风师兄，谁不知道楚师兄一向关照他！”
议论声中，戒律长老与其他几位长老交换眼神，终于做出决定。
“林凡修炼禁术，证据确凿，拒不认罪，还妄图诬陷他人。
按宗门律例，当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林凡浑身一颤：“不！
你们不能这样！
我是冤枉的！”
两个戒律弟子上前按住他。
挣扎中，林凡看向柳清雪，眼中最后带着一丝希望：“清雪，告诉他们真相！
求你了！”
柳清雪避开他的目光，嘴唇微微颤抖，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楚风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慰：“清雪师妹，你做得对，不必自责。”
就在这时，林凡忽然注意到柳清雪腰间佩戴的一枚玉佩——那是楚风平日随身之物。
一瞬间，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柳清雪最近对他越来越疏远，为什么她总是称赞楚风如何天才如何善良，为什么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原来如此...”林凡忽然笑了，笑声苍凉，“柳清雪，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攀上高枝吗？
甚至不惜用我的性命做投名状？”
柳清雪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楚风皱眉：“林凡，你疯言疯语什么！”
“我疯了？”
林凡死死盯着柳清雪，“三个月前，后山山洞，是谁说无论资质如何，此生不离不弃？
是谁说楚风那种天之骄子，岂是我们能企及的？
柳清雪，你的誓言就这么不值钱吗？”
柳清雪浑身颤抖，突然尖声道：“那是因为当时我还不明白！
不明白有些人注定是九天之龙，有些人只能是地上泥泞！
林凡，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把刀，彻底斩断了林凡心中所有念想。
他不再挣扎，也不再争辩，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视若生命的女子，眼神一点点冷下去，最终化为死灰。
戒律长老挥手：“行刑！”
掌刑弟子运起功力，一掌拍向林凡丹田。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林凡感到苦修多年的灵力如潮水般溃散，经脉寸寸断裂。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柳清雪。
她最初不敢首视，但在楚风鼓励的眼神下，渐渐抬起头，甚至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当最后一丝灵力散尽，林凡如破布娃娃般瘫倒在地时，他听到楚风温柔地对柳清雪说：“清雪师妹，今后你就搬来翠云峰修行吧，我会亲自指导你。”
也听到柳清雪欣喜中带着羞涩的回答：“多谢楚师兄...不，多谢师尊！”
林凡闭上眼睛，将这两张面孔深深烙在心底。
两个弟子拖起废人般的他，向殿外走去。
经过柳清雪身边时，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凡哥，别怪我...要怪就怪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林凡没有回应。
他被拖出戒律堂，拖过长长的石阶，沿途弟子纷纷避让，如同躲避瘟疫。
最后，他被扔在山门外泥泞的地上。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他身上的血污。
在山门关闭前的最后一刻，他依稀看到高处站着一双人影——楚风为柳清雪撑着伞，两人正俯视着下方如蝼蚁般的他。
雷声轰鸣，暴雨如注。
林凡在泥泞中艰难地抬起头，任雨水狠狠打在脸上。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一道冰冷机械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极致的不甘与怨恨，符合系统激活条件...绝世冤种复仇系统正在绑定中...绑定成功！
宿主您好，本系统将助您打脸渣男贱女，走上人生巅峰！
新手任务发布：三日内夺取仇人气运任务奖励：重塑经脉，恢复修为失败惩罚：终身不举林凡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西周。
暴雨依旧，山门紧闭，周围空无一人。
但那道声音清晰得如同首接在脑海中响起。
“系统？
复仇？”
林凡嘶哑地重复着，忽然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几近癫狂。
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从他脸上滑落。
但那双原本死寂的眼睛里，己重新燃起骇人的火焰。
“楚风...柳清雪...”他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两个名字，声音中带着淬毒般的恨意，“你们等着...我林凡，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