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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指尖拂过梳妆台边缘,那里铺满了烫金的红帖,每一张都印着她和顾沉舟的名字。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红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是撒了一层金粉,

把空气里都染上了甜腻的期待。她穿着量身定制的婚纱,裙摆层层叠叠,缀着细小的珍珠,

走动时会发出细碎的摩擦声。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着自然的红晕,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笑意。

顾沉舟就站在她身后,一身深灰色礼服衬得他身形挺拔,肩线流畅,他正低头调整领结,

指尖偶尔划过喉结,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性感。“会不会太紧?”苏晚转过身,

伸手想去碰他的领带,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

触感熟悉又安心。“刚好。”顾沉舟抬眼,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晚晚,你今天很美。”苏晚的脸更红了,轻轻挣开他的手,转身看向镜子,

假装整理鬓角:“就你会说。”话虽如此,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还有三天,

他们就要站在亲友面前,许下一生的承诺。她想象过无数次那一天的场景,教堂的钟声,

亲友的祝福,还有顾沉舟牵起她的手时,一定会有的郑重。顾沉舟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清晰:“等婚礼结束,我们去冰岛看极光,好不好?

”苏晚点头,鼻尖有些发酸。他们认识七年,从青涩的大学校园到步入社会,一路扶持,

终于要修成正果。她以为,这只是他们幸福的开始,却没料到,

命运早已在暗处织好了一张冰冷的网,只等着在最甜蜜的时刻,骤然收紧。

顾沉舟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温馨的氛围。他皱了皱眉,松开环着苏晚的手,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家里的座机号码。“喂,张妈?”他接起电话,

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大概以为是家里的佣人打来问什么事。但下一秒,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原本温和的眉眼骤然拧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身体也不自觉地绷紧了。苏晚看着他的变化,

心里莫名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了上来。“……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沉舟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在哪家医院?

好,我们马上到!”他猛地挂断电话,转身看向苏晚,眼神里是苏晚从未见过的慌乱和恐惧。

“沉舟,怎么了?”苏晚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她抓住顾沉舟的手臂,

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我爸妈和大哥……出事了。”顾沉舟的声音艰涩,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们开车过来,路上……出了车祸。”“车祸?!

”苏晚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眼前瞬间有些发黑。

她下意识地抓紧顾沉舟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严重吗?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张妈说医院打电话来,让我们立刻过去。”顾沉舟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晚晚,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他说着,不等苏晚反应,

就拉着她的手往外跑。苏晚穿着婚纱,行动不便,裙摆被扯得乱七八糟,

珍珠散落了几颗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没人有心思去捡。车开得飞快,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顾沉舟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眼神死死地盯着前方,

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说。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晚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一遍遍在心里祈祷,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她想起顾沉舟的父母,那对总是笑眯眯的长辈,每次见面都会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

给她塞各种好吃的。还有他的大哥顾明宇,那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一直很照顾他们,

还开玩笑说等他们结婚,要送他们一辆新车当贺礼。他们都是那么好的人,

怎么会……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没事”这两个字上。

医院的急诊楼灯火通明,惨白的光线透过玻璃照出来,带着一种冰冷的绝望感。车还没停稳,

顾沉舟就推开车门冲了下去,苏晚也跟着踉跄地跑下来,婚纱的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与周围匆忙的脚步和低低的啜泣声格格不入。“医生!我是顾沉舟!我父母和哥哥呢?

他们怎么样了?”顾沉舟抓住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声音因为急切而嘶哑。医生看着他,

又看了看他身后穿着婚纱的苏晚,眼神里闪过一丝同情和为难,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声音沉重:“对不起,顾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没有……生命体征?”顾沉舟像是没听懂这句话,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医生,

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苏晚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她扶住旁边的墙壁,

指尖冰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早上还通了电话,

说要提前过来看看婚礼场地,怎么几个小时的功夫,就天人永隔了?

“不可能……”顾沉舟猛地摇头,甩开医生的手,疯了一样往抢救室的方向冲,“我不信!

你们骗我!我要去看看!”苏晚赶紧跟上去,看着顾沉舟踉跄的背影,心疼得无以复加,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任何语言在这样的噩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抢救室的门紧闭着,上面的红灯刺眼地亮着。顾沉舟用手捶打着厚重的门,

声音嘶哑地喊着:“爸!妈!大哥!你们开门啊!是我!沉舟啊!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血,听得苏晚心都揪紧了。她走过去,

轻轻拉住顾沉舟的胳膊,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沉舟……你冷静点……”顾沉舟猛地转过身,眼睛通红,

里面布满了血丝,像是一头濒临崩溃的困兽。他看着苏晚,

眼神里的痛苦几乎要将人淹没:“冷静?怎么冷静?晚晚,他们没了……我爸妈,我大哥,

都没了……”他的身体晃了晃,像是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双手抱着头,

发出压抑的呜咽声。那是苏晚第一次看到顾沉舟哭,那个一向沉稳坚强的男人,

此刻脆弱得像个孩子。苏晚蹲下身,伸出手想抱住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她只能陪着他,任由眼泪不停地流。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穿着制服的交警走了过来,

表情严肃。其中一个年长的交警走到顾沉舟面前,蹲下身,

声音沉重地说:“你是顾沉舟先生吗?”顾沉舟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们是处理这起交通事故的交警。”交警拿出笔记本,“经过初步调查,

事故的原因是对方车辆失控,逆行撞上了您家人的车。对方司机……涉嫌严重酒驾。”酒驾?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一种更加可怕的预感笼罩了她。她下意识地看向交警,

嘴唇颤抖着问:“请……请问,对方司机是谁?”交警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顾沉舟,

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说道:“对方司机是一对夫妇,姓苏,叫苏建军和刘梅。

我们已经联系了他们的家属……”苏建军……刘梅……这两个名字像两把淬了冰的尖刀,

狠狠刺进苏晚的心脏。她的父母?怎么会是她的父母?苏晚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交警后面说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清了。她的父母今天说要去给她买些婚礼上要用的东西,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怎么会酒驾?怎么会……撞上顾沉舟的家人?

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她摇着头,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看到顾沉舟猛地抬起头,原本通红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苏晚,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不,是在看一个……仇人。

那眼神里的恨意和冰冷,让苏晚浑身一颤,如坠冰窟。“是你爸妈?

”顾沉舟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苏晚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否认,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看着顾沉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措。

顾沉舟看着她这副样子,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嘲讽。他慢慢站起身,

踉跄了一下,站稳后,死死地盯着苏晚,一字一句地说:“苏晚,你告诉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苏晚看着他眼中翻涌的痛苦和恨意,只觉得自己的世界正在一点点崩塌。就在这时,

医院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哭喊。苏晚转过头,

看到几个亲戚匆匆赶来,他们大概是接到了消息。为首的是顾沉舟的堂叔,他看到顾沉舟,

快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圈泛红:“沉舟,节哀……”他的目光扫过顾沉舟,

又落在旁边穿着婚纱、泪流满面的苏晚身上,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

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警察同志,”堂叔转向交警,“这事故……责任都在对方吗?

”“是的,对方严重酒驾,逆行,负全部责任。”交警肯定地回答,“目前,

对方司机也在抢救,但情况不太乐观。”“酒驾?逆行?”堂叔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愤怒,

“是谁这么不长眼!”“是……是苏晚的父母。”旁边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

大概是听到了刚才交警的话。“什么?!”堂叔猛地看向苏晚,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苏晚!怎么会是你爸妈?!”周围的亲戚们也炸开了锅,纷纷看向苏晚,眼神各异,

有震惊,有愤怒,有鄙夷,还有幸灾乐祸。那些目光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苏晚身上,

让她无处遁形。“原来是她爸妈!”“天啊,这叫什么事啊……”“这不是杀人凶手吗?

”“太可怕了,刚要结婚,就出这种事……”议论声越来越大,像潮水一样涌向苏晚。

她站在那里,穿着洁白的婚纱,却像是被泼上了一层洗不掉的污泥。她想解释,想喊冤,

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被淹没在指责和谩骂中。顾沉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苏晚,

眼神里的温度一点点降下去,最后变成了一片冰封的荒原。他看着她,

仿佛在看一个将他推入地狱的刽子手。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看着顾沉舟,嘴唇颤抖着,

终于挤出一句破碎的话:“沉舟……不是的……你相信我,

我爸妈他们……他们不会的……”顾沉舟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望着抢救室紧闭的门,肩膀微微颤抖着。苏晚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三天后,本该是苏晚和顾沉舟举行婚礼的日子。婚礼现场早已布置妥当,

大红的绸缎缠绕着罗马柱,气球和鲜花装点着每一个角落,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前几天准备时的喜悦气息。然而此刻,这里却一片肃穆。

红绸被一条条撤下,换上了冰冷的白布。鲜艳的鲜花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素白的花圈。

原本应该播放喜庆音乐的音响,此刻播放着低沉的哀乐。喜宴变成了追悼会。

苏晚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一个透明的影子。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眼睛红肿,几天之内,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她不敢去看顾沉舟,

也不敢去看顾家人的亲戚。那些目光像刀子一样,时时刻刻凌迟着她的神经。

她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的女儿,是毁掉顾沉舟一切的罪人的家属。在所有人眼里,

她从一个即将步入幸福殿堂的准新娘,变成了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杀亲仇人”。

顾沉舟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灵堂前,面无表情地接受着前来吊唁的人的慰问。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原本挺拔的身形显得有些佝偻。他的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焦距,

仿佛灵魂已经随着亲人一同离去,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躯壳。苏晚看着他的背影,心如刀绞。

她想上前,想对他说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节哀”,却连迈出脚步的勇气都没有。她知道,

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甚至可能会引来更深的厌恶和憎恨。葬礼进行得很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哀乐低回,哭声不断,苏晚站在那里,

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岛。葬礼结束后,宾客渐渐散去,

灵堂里只剩下顾沉舟和几个帮忙的亲戚。苏晚犹豫了很久,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站在顾沉舟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沉舟……”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成调。

顾沉舟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苏晚咬了咬下唇,

鼓起勇气又说了一句:“我……我去看过我爸妈了。他们……他们还在昏迷,

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她的父母在车祸中也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

交警那边已经出具了责任认定书,酒驾肇事,证据确凿,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可苏晚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只觉得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顾沉舟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落在苏晚脸上。那眼神依旧冰冷,

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比在医院时更加空洞,仿佛里面的所有情绪都已经被抽干了。“苏晚,

”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苏晚被他问得一窒,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我的父母,我的大哥,

因为你父母的酒驾,没了。”顾沉舟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们的婚礼,

变成了他们的葬礼。”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一下下敲在苏晚的心上。“你告诉我,

”他微微前倾身体,凑近苏晚,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那是一种极致的痛苦和恨意交织的情绪,“我该怎么对你?怎么对你们苏家?

”苏晚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对不起……沉舟,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对不起没用……可是,我真的……”“对不起?”顾沉舟笑了,

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和悲凉,“苏晚,一句对不起,能换回我爸妈的命吗?

能换回我大哥的命吗?能让这一切都回到从前吗?”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

将苏晚仅存的一点希望切割得粉碎。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她颤抖着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那头医生的话,脸色变得越来越白。“……苏小姐,

你父母已经醒了,但是情况很不乐观,他们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你最好马上过来一趟。

”苏晚挂了电话,看向顾沉舟,嘴唇颤抖着:“我……我爸妈醒了,我要去医院一趟。

”顾沉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说“与我无关”。苏晚咬了咬牙,

转身快步离开了灵堂。她知道,等待她的,恐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医院的病房里,

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苏晚的父母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脸色苍白如纸,

气息微弱。看到苏晚进来,他们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眼泪。

“晚晚……”母亲刘梅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挣扎着想要伸出手,

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苏晚扑到床边,握住母亲冰冷的手,

泪水汹涌而出:“妈……你们怎么样?

”“晚晚……是爸妈对不起你……对不起顾家……”父亲苏建军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悔恨,

“我们……我们不该喝酒的……是我们害了顾家,也害了你啊……”“爸,妈,你们别说了,

先养好身体……”苏晚哽咽着说。“养不好了……”刘梅摇了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晚晚,爸妈知道错了……我们对不起顾家,

对不起沉舟……你要替我们……替我们弥补啊……”苏晚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沉。

她看着病床上气息奄奄的父母,听着他们断断续续的恳求,只觉得一阵窒息。弥补?

怎么弥补?用什么弥补?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破碎的家庭,岂是一句“弥补”就能挽回的?

“晚晚,”苏建军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向女儿,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恳求,

“你……你要留在沉舟身边。顾家就剩他一个人了,

他……他太苦了……你替我们……好好照顾他,求你了……”刘梅也跟着点头,

泪水划过眼角的皱纹:“对,晚晚,只有这样,我们心里才能好受一点……你要让他知道,

我们苏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要让他……慢慢原谅我们……”苏晚的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留在顾沉舟身边?以什么身份?杀亲仇人的女儿?

还是那个毁了他一生幸福的罪魁祸首?她甚至能想象到顾沉舟会用怎样冰冷的眼神看她,

会用怎样刻薄的话语对她。可是看着父母期盼又绝望的眼神,她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们是犯了错,是毁了顾家,可他们也是生她养她的父母啊。如今他们躺在病床上,

时日无多,唯一的心愿竟然是让她留在那个恨她入骨的人身边赎罪。“晚晚,

答应爸妈……”刘梅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握着苏晚的手却陡然用了点力气,

“不然……爸妈死不瞑目啊……”“妈!”苏晚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而出。

她看着父母苍白的脸,看着他们眼中的悔恨和哀求,最终,

在心里那片被愧疚和痛苦淹没的地方,点了点头。“我……我答应你们。”听到这句话,

苏建军和刘梅像是松了一口气,眼神里露出一丝欣慰,随即又被浓浓的悲伤取代。他们知道,

这个决定对女儿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他们别无选择。没过几天,苏晚的父母因为伤势过重,

相继离世。临终前,他们没有再说别的话,只是反复看着苏晚,眼神里充满了歉疚和不舍。

苏晚处理完父母的后事,站在空荡荡的家里,只觉得一片茫然。曾经热闹温馨的家,

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满屋子挥之不去的悲伤和死寂。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该做什么。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父母的话,还有顾沉舟那双冰冷的眼睛。最终,

她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那个她既熟悉又恐惧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边传来顾沉舟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像淬了冰。“喂。”“沉舟,是我,苏晚。

”她的声音紧张得发颤。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顾沉舟毫无波澜的声音:“有事?

”“我……”苏晚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爸妈……他们走了。

”又是一阵沉默,久到苏晚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就在她准备开口再说点什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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