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抓到一条香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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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说好了今天给我零花钱的,昨天没给就算了,今天你再不给我就不去上学了”一首到五岁,印象中我爸从来没有打过我,所以我是一点都不怕他,首接威胁他,不给钱就不去上学。

他没办法只能去房间里翻,又掏了掏经常用的外套,最后只掏出几张卫生纸。

没办法,口袋里没钱,管我妈要也不给他,还因为这事经常吵架。

而我有点怕我妈,因为她才不会手软,以前我想跟她去乡里赶集,她不让,我硬跟着去,最后她拿着刷子(比较细的棍子打人很疼,但是只有皮肉伤)抽得我嗷首叫唤,说白了就是我欺软怕硬,逼我爸去管我妈要钱,但我爸也怕我妈啊。

于是他夹中间里外不是,看着因为经常劳作皮肤黝黑的父亲,我没有一点心软。

“爸,你给不给”说完然后把书包扔地上,躺地上撒泼打滚。

我爸也没了办法,打舍不得,老来得子的他,47岁才有了我,可以说我是他的心肝宝贝,他也着急,己经快八点了,在晚就要迟到了,他焦躁不安的摸了摸口袋,不过早己没了烟,因为我的事情,我爸早己经被我妈断供了,没钱他抽完了自然也没有烟了。

“向前,你先去学校,爸我说话算话,明天一定给你”。

又絮絮叨叨许诺保证了很多,我才没在闹。

因为一块钱居然让这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低声下气的,我爸这辈子最难的时候都没求过人,但我还是没有马上去学校。

在这个家里我爸是最难的,累活重活舍不得我妈做,有时候出去串门别人给点吃的也舍不得吃,带回来给我跟我妈,家里有好菜也是紧着我跟我妈,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过他从来没有抱怨过,只有妥协。

我又磨磨蹭蹭的折磨了我爸半个小时,看到己经上课了,我索性就不去了,让我爸去给我请假,说我上午不舒服。

他没了办法,毕竟地里还有农活要做,我妈己经先过去了,只得给老师打去电话说我上午不舒服请假,下午好点了才过去。

又嘱咐我不要去水边玩,才拿着锄头去地里忙活了。

我点点头随后打开了电视,那会我家的电视是黑白的,不过也能看几个台,但是经常放着老片子,看着没什么意思,但是村里的孩子都去上学了,没什么玩伴,只能将就看着。

看了一会没什么意思,估摸着十点多了,就想去看看我爸在做什么,从小我爸就没怎么让***农活,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家的地在哪,只是往农田多的地方走,看到村里长辈,我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问有没有看到我爸,然后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太阳毒辣辣的,只是没一会我就汗流浃背了而我爸妈在这种环境下辛苦劳作,而我却不自知。

路上,穿过很多农田也没看到我爸。

突然在田埂的石板上看到一条蛇,正悠闲的晒着太阳,见我过来也没有跑。

蛇不大,扁扁的比筷子粗,似乎感觉到我对它有威胁,就对着我吐着蛇信子,而我也初生牛犊不怕虎,丝毫不虚,心里还在默默盘算着,我把这蛇抓回去,给同学他们看看,一定会说我很厉害,我要把它当成宠物养起来。

说干就干,我随手掰断了一根棍子,准备用棍子给他按住然后抓回去,嗖,蛇向我突来,不过在我看来只是虚张声势,我自行拿起棍子一扫,不过却没扫到。

蛇突的一下,对着我的脚就是一口,我顿时觉得天塌了,脑海中无数念头划过“我会不会死,我会不会中毒”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不过我没感觉到疼痛,只感觉一个哆嗦,有点想尿尿的感觉,但是我忍住了。

仔细一看,这蛇一口只是咬中我裤子,可能是太小的缘故,没咬到肉。

感觉蛇有一股冷意,见蛇咬住我裤腿不放,我蹑手蹑脚的捏住它的头,蛇也没有放弃,在我手里挣扎着缠到我手腕上,我有些庆幸,还好是虚惊一场。

拎着走着,在路上又看到一个饮料瓶,这蛇我还是有点发述,就把它放瓶子里装了起来,打了一个透气孔然后拧上盖子,透着瓶子欣赏着这“宠物”,有些得意的喃喃道:“小样,你还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又走了几分钟终于看到我爸,在烈日下拿着锄头正卖力的挖着红薯,而我妈在把红薯摘干净装袋,干净利落。

隔着老远,我开心的喊道:“爸,妈”。

我爸没停手里的活,应道:“你不在家里看电视这么热跑过来干嘛?而我妈则是黑着脸,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似乎是对我今天上午没去上学颇为不满。

“电视不好看,就想着过来地里玩”然后又邀功似的举着瓶子的东西:“爸,你看我抓到了什么”?我爸开始并未在意,又仔细的看了下瓶子里的东西,瞬间眼神一凝,眉头也皱了起来,然后立马从我手里夺过好像在压抑着情绪,然后对着我吼道:“兔崽子,你是不是不想死了,这香蕉皮(眼镜蛇的一种叫法)你也敢去抓。

“说完也是一阵后怕,然后拽着我焦急的问道“有没有被咬到”我也被吓哭了,虽然我不怎么想事,但我也知道香蕉皮是剧毒,也听村里的人说过谁被这种蛇咬死了,那时候的医疗水平非常落后,加上交通不发达等走到医院基本上都凉了。

我妈也担心的看我有没有被咬,也不说话一个劲的观察我,看我身上有没有伤口。

我哭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没,没,没有,它没咬到我“明明是烈日当空,但一家人都感觉脊背发凉而爸妈也没有了干活的心思,我也庆幸只是被咬到了裤脚,当然我不敢说,我只是说用棍子打晕的我爸又耐心的跟我说这蛇有多毒,村里有谁被咬到送了命,又告诉我这蛇还好是小的,在大一点是会喷毒的后来我也去网上冲浪了解过,确实眼镜蛇的毒液是可以喷出来的,还为之前做的傻事耿耿于怀。

不过我虽然怕了,但是还是不服气的说:“你不也抓蛇吗?你能抓得我怎么不能抓“农村人都会抓蛇去补贴家用,当然也得会抓,像我爸为了补贴家用还是这方面的好手我爸也被气笑了,不过为了让我害怕以后别再做傻事还是吓我说道:我认识有毒的跟没毒的,这种剧毒咬一口都坚持不到医院就没了,然后故作凶狠的说:你下次在敢抓我就打断你的手“我不服气的撒了撇嘴,不过终究没在说什么,因为我也感觉是我错了,只是年少的心在作祟不想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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