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成亲六年，顾婉婉以为自己嫁了良人，
直到沈砚之跪在她面前说：“要么让苏清月做平妻，要么，用念安的心头血给她入药。
”那是她三岁的亲生儿子！是她熬夜缝补、省吃俭用养大的宝贝！为护儿子，她忍辱点头，
却在背后布下死局。让绸缎庄、首饰铺都给苏清月赊账，
看着这个 “恩师之女” 疯狂挥霍，把沈家拖进债务深渊。可她没料到，
苏清月竟是烟雨楼逃出来的花魁，连 “恩师之女” 都是假的！更没料到，
花魁的刀疤丈夫会打上门，撕碎所有谎言。当沈砚之跪在她面前忏悔，
她只递上和离书：“你欠我的，欠念安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后来，
她开绣坊成京城名绣娘，儿子考中秀才；沈砚之卖了宅院，靠抄书苟活，
临死攥着她的画像哭；而苏清月，最终被扔去乱葬岗，成了野狗的食物。有些背叛，
一旦发生，就只剩 “你我死生不复相见”。引子1暮春的风带着海棠花的香，
吹进顾家小院时，顾婉婉正蹲在廊下，教三岁的儿子顾念安认方块字。“念安，
这个是‘爹’，你爹今天要从书院回来，记得要喊他哦。” 婉婉握着儿子软乎乎的小手，
在石桌上一笔一画地写，指尖蹭过儿子掌心的薄茧。那是念安学握笔时磨出来的，
她心疼了好几天，特意做了软垫裹在笔杆上。念安眨着圆溜溜的眼睛，
奶声奶气地重复：“爹…… 爹要带糖糕吗？”婉婉笑了，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你呀，
就知道吃。你爹上次说，这次回来给你带城南张记的桂花糖糕，记得要跟爹说谢谢。
”她和丈夫沈砚之成亲六年，从当初那个怯生生的顾家小姐，
到如今能把小院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沈夫人，日子虽不富裕，却满是暖意。
沈砚之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在书院教书，待她温和，待念安更是疼爱，婉婉一直以为，
这样的日子能过一辈子。院门外传来马蹄声时，婉婉赶紧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
牵着念安迎上去：“砚之，你回来了。”沈砚之从马车上下来，一身青色长衫，
却没了往日的温和，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疲惫，还有一丝婉婉看不懂的沉重。
“爹！” 念安扑过去，抱住沈砚之的腿，“糖糕！”沈砚之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头，
却没像往常一样把他抱起来，只是低声道：“念安乖，糖糕在马车上，让管家给你拿。
”婉婉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沈砚之从来不会这样对念安，
也不会用这种冷淡的语气跟她说话。她跟着沈砚之走进正厅，刚要开口问，
沈砚之却先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婉婉，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婉婉的心提了起来，点了点头：“你说。”“我要纳苏清月为平妻。
” 沈砚之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炸在婉婉耳边。“你说什么？
” 婉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平妻？砚之，我们成亲六年，念安都三岁了，
你怎么会突然想纳平妻？那个苏清月是谁？”“她是我恩师苏先生的女儿。
” 沈砚之的语气带着几分愧疚，却更多的是坚定，“苏先生去年被人诬陷通敌，满门抄斩，
只剩下清月一个人，还得了怪病，需要人照顾。我作为他的学生，不能不管她。
”婉婉愣住了，她知道沈砚之有个恩师，却从没听过苏先生有女儿，更没听过什么怪病。
“就算她是你恩师的女儿，需要照顾，你可以把她接到府里当亲眷，或者给她找个地方住，
为什么非要纳她为平妻？” 婉婉的声音带着颤抖，“平妻与我同级，我和她共用一个丈夫，
你让念安以后怎么称呼她？你让我怎么面对她？”“婉婉，我知道委屈你了。
” 沈砚之站起身，想要拉她的手，却被婉婉躲开了，“可清月的病特殊，需要人贴身照顾，
只有纳她为平妻，我才能名正言顺地留在她身边，为她寻医问药。
”“什么病需要丈夫贴身照顾？” 婉婉追问，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你告诉我，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沈砚之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地开口：“她得了一种寒症，
需要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才能缓解病情。可她家里已经没人了，
我……”“你想让谁的心头血？” 婉婉的心跳瞬间加快，一种可怕的预感涌上心头。
沈砚之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在她身上，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婉婉，
念安是我的儿子，他的血…… 或许能救清月。”“你说什么？！” 婉婉猛地后退一步，
差点摔倒，“沈砚之！那是你的儿子！是你亲生的儿子！
你竟然想拿他的心头血给别的女人入药？你疯了吗？！”她的声音尖利，
带着不敢置信的愤怒和恐惧，连院外玩耍的念安都被吓了一跳，跑进来抱住她的腿：“娘，
你怎么了？”婉婉蹲下身，紧紧抱住儿子，眼泪瞬间掉下来：“念安，别怕，娘在，
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沈砚之看着她们母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婉婉，
我也不想这样，可清月是恩师唯一的女儿，我不能看着她死。要么，你同意我纳清月为平妻，
我会想别的办法为她寻药；要么，就只能…… 用念安的血。”“你这是威胁我？
” 婉婉抬起头，眼泪模糊了视线，“沈砚之，我们成亲六年，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为了一个陌生女人，你竟然要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威胁我？
”2“她不是陌生女人！她是恩师的女儿！” 沈砚之的语气也激动起来，“婉婉，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不公平，可我没有选择！恩师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婉婉冷笑一声，眼泪掉得更凶了，“那我和念安呢？我们在你心里，
到底算什么？六年的夫妻情分，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你恩师女儿的一条命？
”沈砚之不说话了，只是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却依旧坚持：“婉婉，你再好好想想，
要么纳清月为平妻，要么…… 用念安的血。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给我答复。”他说完，
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婉婉和念安一眼。婉婉抱着念安，坐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
念安伸出小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娘，你别哭，爹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去打爹！
”婉婉把儿子抱得更紧了，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怎么也没想到，
那个曾经对她许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 的男人，那个会把念安举过头顶逗他笑的男人，
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晚上，念安睡着了，婉婉坐在床边，看着儿子熟睡的脸庞，
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她想起成亲那天，沈砚之穿着大红的喜服，牵着她的手，
在红烛下对她说：“婉婉，往后余生，我只对你一人好，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那时候的他，眼神真诚，语气坚定，她信了，满心欢喜地嫁给了他，以为能和他白头偕老。
可现在，他却要为了另一个女人，毁了她的家，伤害她的儿子。
她怎么能同意纳苏清月为平妻？怎么能容忍另一个女人和她分享丈夫，分享这个家？
可她更不能让念安受到伤害，那是她的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沈砚之的威胁像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架在念安的脖子上。她该怎么办？第二天一早，
婉婉顶着红肿的眼睛起床，刚走出房门，就看到沈砚之坐在正厅里，脸色依旧冰冷。
“想好了吗？” 他开口，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婉婉攥紧手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得她清醒了几分：“沈砚之，我可以同意你纳苏清月为平妻，但我有条件。
”沈砚之的眼睛亮了一下：“你说。”“第一，苏清月进门后，不得干涉府里的事务，
府里的中馈依旧由我掌管。” 婉婉的声音很坚定，“第二，她不能靠近念安，
更不能对念安有任何想法，要是让我发现她伤害念安，我绝不会放过她。第三，你必须保证，
以后再也不提用念安的血入药的事，永远都不能打念安的主意。”她知道，
这些条件或许不能改变什么，但她必须为自己和念安争取一点保障。沈砚之想了想，
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会跟清月说清楚，让她遵守这些条件。”婉婉看着他，
心里满是失望。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是不是早就料到她会妥协？
是不是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什么时候让她进门？” 婉婉问，声音里没有丝毫情绪。
“三天后。” 沈砚之说，“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婉婉没再说话，转身走进厨房。
她要给念安做他最喜欢的桂花糕，她要让念安知道，就算爹变了，娘也会一直陪着他，
保护他。接下来的三天，婉婉像往常一样照顾念安，教他认字，陪他玩耍，
可心里的痛苦却越来越深。她看着院子里的海棠花，想起以前沈砚之会摘下最艳的一朵，
插在她的发间，笑着说：“婉婉，这花配你正好。”可现在，他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满心都是那个素未谋面的苏清月。三天后，苏清月进门了。没有大张旗鼓的婚礼，
只有一顶小小的轿子，从侧门抬进了顾家小院。婉婉站在廊下，看着轿子落地，
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从轿子里走出来。女子长得很清秀，脸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
眼神里带着几分怯意，像一朵风中的小白花，让人忍不住心疼。沈砚之快步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语气里满是温柔：“清月，累了吧？快进屋里歇着。”那温柔的语气，
是婉婉很久都没感受到的了。婉婉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她差点落下泪来。
苏清月抬起头，看向婉婉，微微屈膝：“姐姐，妹妹苏清月，见过姐姐。”她的声音很软，
带着几分恭敬，看起来很懂事。婉婉却没心情跟她虚与委蛇，只是点了点头：“嗯，进去吧。
”沈砚之扶着苏清月走进正厅，留下婉婉一个人站在廊下，风吹过，带着海棠花的香，
却再也暖不了她的心。念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娘，那个阿姨是谁呀？
爹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婉婉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头，
强忍着眼泪：“她是…… 你爹的学生的妹妹，以后会住在我们家。念安，以后见到她，
要喊苏姨，知道吗？”念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还是皱着小眉头：“可是娘，
我不喜欢她，爹都不抱我了。”婉婉抱着儿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3她的念安才三岁，
就已经察觉到了父亲的变化，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晚上，沈砚之没有回婉婉的房间，
而是留在了苏清月的房间里。婉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耳边总是响起沈砚之对苏清月的温柔语气，还有苏清月那怯生生的声音。
她想起成亲六年的点点滴滴，想起沈砚之为她挡风遮雨的日子，想起他抱着念安时的笑容，
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坚持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相信沈砚之，相信这个家。可她知道，为了念安，
她必须坚持下去，必须保护好念安，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第二天一早，婉婉刚起床，
就听到丫鬟来报，说苏清月病了，沈砚之正在房间里陪着她，请了大夫来看。婉婉心里冷笑，
刚进门就生病，是真病还是假病，谁知道呢？可她还是起身，想去看看情况，
毕竟苏清月现在是沈家的平妻，要是真病了，她这个正妻不闻不问，难免会被人说闲话。
她走到苏清月的房门口，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沈砚之的声音：“清月，你放心，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就算是…… 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我也会救你。
”婉婉的脚步顿住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付出任何代价？他说的代价，难道还是念安吗？
她没有敲门，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紧紧攥着拳头。她不能再等了，
她必须想办法保护自己和念安，不能再任由沈砚之和苏清月摆布。或许，
她该去找她的娘家哥哥帮忙。她哥哥顾长风是个武将，性格耿直，最疼她和念安，
要是知道沈砚之这么对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婉婉立刻让人收拾了东西，又把念安叫到身边，柔声说：“念安，娘带你去舅舅家玩几天，
好不好？舅舅家有很多好玩的，还有你最喜欢的弓箭。”念安眼睛一亮：“真的吗？
那爹会一起去吗？”婉婉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强装笑着：“你爹还有事要忙，我们先去，
等你爹忙完了，再让他去找我们，好不好？”念安点了点头：“好！我要去舅舅家！
”婉婉抱着儿子，心里满是酸楚。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暂时带念安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家，
暂时避开沈砚之和苏清月。可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沈砚之还惦记着苏清月的病，
还惦记着念安的血，她和念安就永远都不会安全。她必须尽快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件事，
让她和念安能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她牵着念安的手，走出顾家小院，阳光洒在她们身上，
却暖不了她冰冷的心。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座熟悉的小院，心里暗暗发誓：沈砚之，苏清月，
你们欠我的，欠念安的，我一定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顾婉婉牵着念安的手，
站在顾府大门前时，手心还在冒汗。她不知道哥哥顾长风会不会帮她，
更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会不会给哥哥的家庭带来麻烦。顾长风是个武将，常年驻守边关，
难得回一次京城，此刻正好在家休整。他看到婉婉带着念安来，先是一愣，
随即看到婉婉红肿的眼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婉婉，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沈砚之欺负你了？” 顾长风快步走过来，语气里满是担忧，伸手就要去抱念安。
念安看到舅舅，立刻扑了过去，委屈地瘪着嘴：“舅舅，爹不喜欢我了，还带了个阿姨回家，
娘都哭了。”顾长风的脸色更沉了，把念安抱在怀里，牵着婉婉走进正厅，
让妻子柳氏先带念安去玩，才开口：“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实话。”婉婉坐在椅子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把沈砚之要纳苏清月为平妻，甚至想用念安的心头血入药的事，
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顾长风越听越生气，猛地一拍桌子，
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沈砚之这个畜生！我当初就看他不对劲，文绉绉的样子，
骨子里却没一点担当！婉婉，你别忍了，跟他和离！”他站起身，来回踱步，
语气坚定：“你要是想和离，哥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帮你把念安的抚养权要过来，
再让沈砚之给你赔礼道歉！你要是觉得那个苏清月碍眼，哥哥也有办法让她永远消失，
绝不会让她再欺负你！”婉婉愣住了，她没想到哥哥会这么决绝，眼泪掉得更凶了：“哥，
我知道你疼我，可我不能连累你。你有嫂嫂，还有两个侄子，要是因为我的事出了意外，
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连累什么？你是我妹妹！” 顾长风急了，
“难道要看着你在沈家受委屈，看着念安有危险，我才不管不顾吗？那我还是人吗？”“哥，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婉婉擦了擦眼泪，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可这件事，
我想自己解决。我不想再依赖别人，更不想让你为了我冒险。”她顿了顿，
继续说：“我想和沈砚之和离，可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和苏清月。我要让他们知道，
我顾婉婉不是好欺负的，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4顾长风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欣慰，
又带着几分担忧：“婉婉，你长大了，可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沈砚之虽然只是个书生，
可他在京城也有些人脉，你一个女子，怎么跟他斗？”“我有办法。” 婉婉抬起头，
眼神里满是坚定，“哥，我想把念安放在你这里，让嫂嫂帮忙照顾几天。我要回去，
跟沈砚之和苏清月好好算算这笔账。”顾长风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念安放在我这里，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要是遇到危险，记得立刻来找我，就算拼了命，
我也会护着你。”婉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知道，哥哥永远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柳氏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听说了婉婉的遭遇，也很是同情，拍着胸脯保证：“婉婉，
你放心，念安在我这里，我会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你就安心回去处理你的事。
”婉婉把念安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念安，你在舅舅家乖乖听话，娘很快就来接你，
好不好？”念安虽然舍不得娘，可还是点了点头：“娘，你要快点来接我，我会想你的。
”婉婉在顾府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告别了哥哥嫂嫂，独自一人回了沈家小院。她知道，
接下来的路，要靠自己走了。回到沈家小院时，已是傍晚。她刚走进大门，
就看到丫鬟小红急匆匆地跑过来，脸色满是焦急：“夫人！您可回来了！您不在的这几天，
苏姑娘把府里搅得天翻地覆！”婉婉皱了皱眉：“怎么了？”“她把您的东西都搬到了偏房，
还说正房应该给她住，因为她现在是当家夫人。” 小红气鼓鼓地说，
“她还把府里的丫鬟仆人都换了一批，只留下几个听她话的，还让我把府里的账目交给她，
我没敢给，一直等你来。”婉婉心里冷笑，苏清月倒是心急，才几天就想夺权了。
她走进正厅，果然看到苏清月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个账本，
旁边还站着几个陌生的丫鬟，正在给她捶腿。沈砚之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
却没怎么看，眼神里满是无奈。苏清月看到婉婉回来，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姐姐，
你回来了？这几天你不在，府里的事都是我在打理，你看，我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婉婉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沈砚之面前：“沈砚之，我不在的这几天，府里就是这样的？
”沈砚之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愧疚：“婉婉，清月也是好心，想帮你分担……”“分担？
” 婉婉冷笑一声，“她把我的东西搬到偏房，把府里的丫鬟仆人都换了，
还想拿府里的账目，这叫分担？”苏清月站起身，走到婉婉面前，
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正妻，我是平妻，
本来就该共同打理府里的事。你不在，我帮你打理，难道不对吗？”“好啊，既然你想打理，
那我就成全你。” 婉婉突然笑了，转身对小红说，“小红，把府里的账目都拿过来，
交给苏姑娘。”小红愣住了：“夫人，这……”“照我说的做。” 婉婉的语气很坚定。
小红虽然不解，还是转身去拿账目了。苏清月没想到婉婉会这么痛快，
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府里的事打理好的。”沈砚之也愣住了，
他以为婉婉会大闹一场，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平静，甚至还愿意把账目交给苏清月。
婉婉看着苏清月得意的样子，心里冷笑。她早就查过府里的账目了，这几年，
沈家的开销一直是她用自己的嫁妆在贴补，府里根本没什么积蓄。苏清月想当家，
那就让她当，看看她没有了自己的嫁妆贴补，能不能把这个家撑起来。小红把账目拿过来，
交给苏清月。苏清月接过账目，翻了几页，看到里面的收支情况，脸色微微变了变。
她没想到沈家这么穷，几乎没什么收入，全靠支出。可她很快就恢复了笑容：“姐姐，
没想到府里的账目这么简单，看来以前都是姐姐费心了。以后就交给我吧，
我一定会让府里的日子好起来的。”婉婉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偏房走去。
小红赶紧跟上去，小声问：“夫人，您怎么把账目交给她了？她肯定会乱花钱的！
”“乱花才好。” 婉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冰冷，“她不是想当家吗？那就让她当，
看看她没有了我的嫁妆，能不能撑过一个月。”小红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夫人，
您真聪明！我明白了，我会帮您盯着她的！”接下来的几天，
苏清月果然开始大刀阔斧地 “改革”。她把府里的丫鬟仆人都换成了自己带来的人，
还把婉婉以前用的家具都换成了新的，说是 “不符合她的身份”。
5她每天都要穿新的衣裳，戴新的首饰，还经常邀请一些所谓的 “朋友” 来府里做客，
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花钱大手大脚，一点都不心疼。沈砚之看到她这么花钱，
心里有些着急，劝了她几次，可苏清月却不以为意：“砚之，我们现在是当家的，
怎么能过得这么寒酸？再说，府里不是还有钱吗？”沈砚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府里的钱都是婉婉的嫁妆，现在婉婉不愿意再贴补，府里根本没什么钱，苏清月花的，
都是府里仅有的一点积蓄。婉婉每天都待在偏房里，很少出来，
只是让小红每天把苏清月的开销情况告诉她。小红每天回来，
都会气鼓鼓地跟婉婉说苏清月又花了多少钱，买了什么东西。“夫人，
苏姑娘今天又买了一整套金首饰，花了五十两银子！”“夫人，
苏姑娘昨天请她的朋友来吃饭，一顿饭就花了三十两银子，还说要再请一次！”“夫人，
苏姑娘把府里的老管家给辞了，换成了她的远房表哥，那个表哥看起来就不是好人，
整天油腔滑调的！”婉婉听着，心里却很平静。她知道，苏清月这么挥霍，用不了多久，
府里的积蓄就会被花光，到时候，看她怎么收场。这天，苏清月突然来到偏房，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姐姐，我听说你以前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家里，真是辛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