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马x白月光x追妻火葬场x破镜不重圆林晚星和陆迟的名字并排刻在校园的老榕树上。
她偷偷喜欢了他整整十七年,从穿开裆裤到穿上婚纱。所有人都说她是陆迟心尖上的白月光,
连他也这么认为。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她的好,却从不承诺未来。直到那天,
她亲手把请柬放在他桌上:“我要结婚了,对象不是你。”陆迟笑着祝福,
以为这又是她引起注意的小把戏。婚礼当天,他像往常一样懒散赴宴,
却在礼堂看到了穿婚纱的她。而新郎,是当年总跟在她身后、那个不起眼的结巴小男孩。
她笑着对新郎说:“谢谢你,从不需要我踮脚去爱。”陆迟终于疯了。
---林晚星和陆迟的名字,并排刻在校园那棵老榕树上,歪歪扭扭的,
是十年前陆迟用小刀划上去的。那天他打完球,满头大汗地靠在树上,
看着旁边安安静静给他递水的林晚星,忽然就说:“哎,林晚星,咱们也学那些人,
把名字刻这儿吧,省得你总怕我跑了似的。”林晚星没反驳,只是看着他一笔一划地刻,
嘴角有浅浅的笑意。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来,照在陆迟专注的侧脸上,
也照在那两个紧紧挨着的名字上。好像就这么刻上去,就能地久天长了一样。
从穿开裆裤一起在军区大院里疯跑,到如今陆迟成了商界新锐,
林晚星在他身边做了首席设计师,整整十七年。她生命里每一个重要的、不重要的瞬间,
几乎都和陆迟有关。她替他写过检讨,陪他度过父母离异后最难熬的夜晚,
在他第一次创业失败时拿出所有积蓄支撑他。所有人都说,林晚星是陆迟的影子,
是钉死在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撼动不得。连陆迟自己,大概也这么觉得。所以,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事无巨细的照顾,习惯了她永远亮着的手机屏幕和随叫随到。
他会在兄弟聚会时理所当然地叫她“我们家晚星”,
会在醉酒后靠在她肩上含糊地说“还是你最好”,会在他那些走马灯似的女朋友面前,
毫不避讳地展示和林晚星的亲密无间。但他从不承诺未来,也从未真正看清过,
林晚星看着他时,眼底那愈积愈深的疲惫。“晚星,帮我看看这份合同细节。”“晚星,
我胃疼,你上次那个药还有吗?”“晚星,我妈念叨你了,周末跟我回家吃个饭?
”“晚星……”他的生活里塞满了“晚星”,却好像从未想过,这个“晚星”也会累,
也会想要一个确切的、属于自己的位置。又一次,陆迟因为一个临时起意的商业应酬,
忘掉了和林晚星约好去看她父亲忌日的约定。林晚星在墓园等到黄昏,细雨打湿了她的肩头。
她拨通陆迟的电话,那头是喧嚣的音乐和他带着醉意的敷衍:“哎呀,宝贝对不起,
给忙忘了,下次一定补上,你乖,自己先回去,我这边客户重要……”电话挂断的忙音传来,
林晚星握着手机,站在渐渐沥沥的雨里,看着墓碑上父亲慈祥的照片,心里那片荒芜的冻土,
似乎终于到了连最后一点火星也熄灭的时候。她想起昨天整理资料时,
无意间看到陆迟手机里,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发来的暧昧短信,他没有回复,却也没有删除。
她不是第一次发现这些蛛丝马迹,只是从前,总会替他找好借口,
然后把自己埋进更深的忙碌里。但这一次,她忽然不想再骗自己了。几天后,
陆迟发现林晚星似乎格外安静。消息回得慢了,叫他“阿迟”的时候,也少了点以往的温存。
他起初没太在意,只当她是工作太忙或者闹点小脾气,照例用昂贵的礼物和甜言蜜语去哄。
一条钻石手链送到她办公室,她只看了一眼,合上盒子,轻声说:“谢谢,很漂亮。
”然后便继续埋头工作,眼底没有任何波澜。陆迟心里掠过一丝极淡的不舒服,
像被羽毛轻轻搔过,痒得有些不踏实。但他很快被新的项目牵住了精力,心想,
过两天带她出去度个假就好了。林晚星嘛,哄一哄总是会好的。他却不知道,
林晚星已经约见了律师,开始悄无声息地交接工作,整理物品。她做事一向有条不紊,
连离开,也准备得静悄悄。又过了两周,一个寻常的周一上午,陆迟刚开完会,
意气风发地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桌面上端放着一个大红色的信封。烫金的“囍”字,
刺得他眼睛微微一眯。他挑眉拿起来,带着几分戏谑拆开,心想这不知又是哪个朋友凑热闹,
或者是林晚星新的引起他注意的小把戏?直到,他看清了请柬上的名字。新郎:周砚。
新娘:林晚星。时间,地点,清晰无比。陆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周砚?
那个小时候总跟在他们***后面,说话结结巴巴,瘦弱得像根豆芽菜似的男孩?
那个这么多年,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听说开了家小书店,过得普普通通的老实人?
开什么玩笑?他几乎是瞬间就笑出了声,拿起手机就给林晚星打电话。电话接通了,
他语气轻松,带着惯有的调侃:“林晚星,你搞什么鬼?这请柬做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哪儿找的策划?想法挺别致啊,想让我吃醋?”电话那头,
林晚星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陆迟,我是真的要结婚了。婚礼在下月初八,
希望你能来。”陆迟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了一下,但那感觉稍纵即逝。
他嗤笑:“行了,别闹了。是不是怪我最近太忙没陪你?晚上我去接你,
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日料,嗯?”“陆迟,”林晚星打断他,声音依旧很轻,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没有闹。请柬是真的,婚礼也是真的。我和周砚,
已经领证了。”“领证?”陆迟的声音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林晚星你疯了吧?
你跟我领证?你问问周砚,他敢娶吗?他配吗?”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
夹杂着一种被冒犯的恼怒。她居然用结婚来跟他开玩笑?还是用周砚那种人?“他很好。
”林晚星只说了这三个字,然后顿了顿,“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
陆迟愣了好一会儿,才狠狠将手机摔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扯开领带,
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一定是林晚星在耍脾气,用这种方式逼他表态。对,一定是这样。
她怎么可能嫁给别人?还是周砚?这简直是他本年度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处理公务,甚至晚上还去参加了另一个酒会。
他对着形形***的人谈笑风生,但林晚星平静的声音和那个刺眼的“囍”字,
总在不经意间钻进他的脑海。他喝了很多酒,试图用酒精麻痹那丝越来越清晰的不安。
接下来的日子,陆迟试着联系林晚星,发现她的电话常常无法接通,去她公寓,
也总是没人应门。他找到他们共同的朋友,朋友们言语闪烁,但最终都证实了婚礼的消息。
陆迟开始真的慌了。他动用了关系去查,结果像一盆冰水,从他头顶浇下——林晚星和周砚,
的确在一个星期前,低调地办理了结婚登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像冰冷的藤蔓,
一点点缠绕住他的心脏。他开始疯狂地给林晚星发信息,打电话,从最初的质问、恼怒,
到后来的道歉、哀求。他想起过去无数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想起她一次次欲言又止的眼神,
想起她悄悄缩回的手。他承诺以后只对她好,承诺给她盛大的婚礼,承诺一切她想要的东西。
但石沉大海。林晚星像是彻底从他的世界里蒸发了一样,只留下那张红色的请柬,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线里。婚礼那天,陆迟几乎是踩着点到的。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了整整一夜的酒,胡子拉碴,眼眶深陷,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穿在身上。他原本打定主意不去,让林晚星自己收拾这个可笑的烂摊子。
但鬼使神差地,他还是来了。他倒要看看,没有他陆迟,这场戏她怎么唱下去!
他要在台下看着她,看着她如何后悔,如何哭着跑下来。酒店礼堂布置得温馨而精致,
不像他想象中那种寒酸小气的样子。空气中漂浮着清新的花香,宾客不多,
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诚的祝福。陆迟像个幽灵一样站在角落,
目光死死盯住礼堂尽头那个穿着圣洁婚纱的身影。是林晚星。她瘦了些,但气色很好,
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恬静而幸福的光彩。她微微仰头,看着身旁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
那是周砚。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怯懦结巴的小男孩了。他身姿挺拔,面容沉静,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温和而坚定。他握着林晚星的手,低头看她时,目光里的珍视和爱意,
浓得化不开。司仪问话时,他回答得清晰沉稳,没有一丝停顿。
陆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捶了一拳,闷痛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死死攥着拳,
指甲深陷进掌心。仪式环节,新人交换誓言。轮到林晚星,她看着周砚,眼睛亮晶晶的,
像盛满了星星。她拿起话筒,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整个礼堂,也一字一句,
砸在陆迟的耳膜上:“周砚,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笑容却无比灿烂,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默默守护,谢谢你的‘我等你’,谢谢你让我知道,
被一个人稳稳地爱着,是什么感觉。”她顿了顿,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轻轻地说出了那句彻底将陆迟打入地狱的话:“谢谢你,从不需要我踮起脚去爱。
”——“从不需要我踮起脚去爱。”一句话,像惊雷般在陆迟脑海里炸开。
他所有的傲慢、自信、以及那些自欺欺人的幻想,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
他猛地向前冲去,踉跄着,撞开了旁边的座椅,引来周围宾客惊诧的目光。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眼睛里布满血丝,只想冲上去,把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拽回来!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林晚星!”他嘶吼出声,声音沙哑破裂。
台上的林晚星和周砚闻声转过头来。周砚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前半步,将林晚星护在了身后,
平静地看向失控的陆迟,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一种淡淡的、却不容侵犯的警告。
保安迅速上前,拦住了状若疯癫的陆迟。林晚星看着被架住的陆迟,
那个她爱了整整十七年的男人,此刻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她的眼神里,
有过一瞬极快的复杂,但最终,只剩下彻底的平静和淡漠。她没有说话,
只是轻轻挽住了周砚的手臂,转过身,将背影留给了他。陆迟被“请”出了礼堂。
外面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冰冷。他瘫坐在酒店门口的花坛边,看着礼堂紧闭的大门,
听着里面传来的祝福的掌声和欢快的音乐声,每一个音符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不是输给周砚,
是输给了那个一直被他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却从未珍惜过的林晚星。
输给了她积攒了十七年的失望,和最终放手的那份决绝。他想起小时候,他爬树给她摘果子,
她就在树下紧张地张着手;想起她熬夜给他织那条歪歪扭扭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