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氏集团顶楼会议室的空调温度低得过分，苏璃拢了拢袖口绣着银线藤蔓的实验室白袍，指尖无意识蹭过左耳——那里只有一片平滑的皮肤，12岁那场车祸不仅带走了父亲的初稿，还扯走了她半只耳朵。
“苏小姐，考虑清楚了？”
低沉的男声打断她的走神，苏璃抬眼，撞进厉砚深覆着冷光的眸子。
男人坐在真皮座椅里，188cm的身形让宽大的黑西装都显得紧绷，左眉骨延伸至下颌的刀疤在顶灯下发着淡粉的光，右手始终戴着黑色皮手套，此刻正按在一份烫金封皮的文件上。
桌上的骨瓷杯里飘着雪松冷香，苏璃却精准捕捉到另一种气味——混在檀香里的氟伏沙明气息，那是抗抑郁药物特有的微苦味道。
她不动声色地蜷了蜷手指，藏在白袍口袋里的嗅香针硌着掌心，针尾的神秘图腾烙得皮肤发烫。
“厉总，”苏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清晰，“协议第三条，‘乙方需永久放弃个人调香专利权’，这条我不能签。”
厉砚深的指尖顿了顿，指节在文件边缘摩挲——苏璃记得角色设定里说，这个动作是他说谎的征兆。
男人抬眼时，眼底的冰意似乎融了些：“苏暖的肾脏配型己经找到，手术定在下周。
厉氏旗下的私立医院，主刀医生是沈听白。”
他刻意加重了“沈听白”三个字，苏璃的心脏猛地一缩。
妹妹苏暖尿毒症晚期，沈听白是国内唯一能做活体移植的医生，而这个名字，还出现在父亲苏明远车祸案的边缘证人名单里。
她低头看向文件，目光扫过最后一页的公证日期——赫然是三天前，比今天的签约日早了整整72小时。
“厉总，”苏璃的琥珀色瞳孔缩了缩，指尖轻轻点在日期栏，“公证文件的日期，似乎不太对。”
厉砚深的喉结动了动，左手下意识摸到领带夹。
那是枚铂金材质的方形夹，苏璃能看见夹身上刻着极小的“L”字母，气味里的檀香突然浓了些，像是在掩盖什么。
“法务部门的疏忽，”他说得坦然，“可以重新公证，但苏暖的手术不能等。”
空气里的雪松香突然变得刺鼻，苏璃猛地偏过头，右耳朝向前方——左耳缺失后，她总习惯用右耳捕捉声音细节。
她听见厉砚深手套下的指关节在作响，还听见文件夹层里传来极轻的纸张摩擦声。
“我需要加一条补充条款。”
苏璃突然开口，将文件拉到自己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钢笔，“乙方可保留‘记忆之香’相关的研发权，其余调香专利，我可以放弃。”
“记忆之香”西个字出口时，厉砚深的刀疤突然泛起红。
苏璃看见他的手套攥紧了，指缝里似乎渗出些微的凉意——那是紧张时肾上腺素飙升的生理反应。
男人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刀疤在脸上扯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可以。
但我要加一条，每月一次，你需要帮我采集指定人物的气味样本。”
苏璃的心跳漏了一拍。
采集气味样本，这分明是让她做商业间谍。
但她想起妹妹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些被烧毁的调香笔记，最终还是握着钢笔的手落了下去。
笔尖划过纸张时，苏璃故意用袖口的银线藤蔓蹭过文件夹层。
一片薄薄的纸页被勾了出来，落在桌角——那是张病历单的一角，上面印着“林晚秋”三个字，诊断栏写着“持续性植物状态”，主治医生签名处，是沈听白的字迹。
林晚秋，厉砚深的母亲。
苏璃的指尖颤了颤，嗅香针的图腾似乎烫得更厉害了。
她记得父亲的笔记里提过，十年前有位姓林的女士找他定制过“唤醒记忆”的香方，后来那人就消失了。
“签好了？”
厉砚深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男人己经站起身，黑手套拿起文件，目光扫过苏璃的白袍，“明天搬去厉宅，佣人会准备好你的房间。”
苏璃点头，起身时口袋里的医疗芯片滑了出来。
那是苏暖的病情监测芯片，屏幕上正跳着心率数据。
厉砚深的目光落在芯片上，手套下的手指又开始摩挲领带夹：“放心，厉家会护着苏暖。”
檀香里的氟伏沙明味道突然淡了，苏璃却闻到另一种气味——极淡的血腥气，混在男人的西装纤维里，像是藏了很久的秘密。
她攥紧了嗅香针，针尾的图腾硌得掌心发疼。
走出厉氏集团大楼时，外面正下着小雨。
苏璃撑开伞，看见街角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里坐着个染着五颜六色短发的女孩，鼻环在雨幕里闪着光——是林绾。
“怎么样？”
林绾推开车门，递过来一杯热可可，“那老狐狸没坑你吧？”
苏璃接过杯子，却没喝。
童年时被人用加了安眠药的甜饮迷晕过，她对甜食总有种本能的抗拒。
“协议有问题，”她轻声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病历单碎片，“厉砚深的母亲是植物人，主治医生是沈听白。”
林绾的眼睛亮了：“沈听白？
就是你爸案子里那个医生？”
苏璃点头，指尖捏着病历单，气味里的消毒水味突然和记忆里父亲车祸现场的味道重合。
她抬头看向厉氏大楼的顶层，那里还亮着灯，厉砚深应该还在办公室里。
“明天我搬去厉宅，”苏璃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要找到我爸的死因，还要拿到‘记忆之香’的完整配方。”
林绾拍了拍她的肩膀，纹身覆盖的手臂在雨里显得有些狰狞：“放心，我会帮你。
黑猫情报站随时待命，不过你得小心点，那厉砚深看着就不是善茬，他手上的疤，说不定沾过血。”
苏璃低头看了看掌心的嗅香针，针尾的图腾在雨光下泛着暗银的光。
她想起厉砚深手套下的手，想起协议里的漏洞，想起妹妹的医疗芯片——这场契约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而她，必须跳进去，才能找到真相。
“苏小姐，考虑清楚了？”
低沉的男声打断她的走神，苏璃抬眼，撞进厉砚深覆着冷光的眸子。
男人坐在真皮座椅里，188cm的身形让宽大的黑西装都显得紧绷，左眉骨延伸至下颌的刀疤在顶灯下发着淡粉的光，右手始终戴着黑色皮手套，此刻正按在一份烫金封皮的文件上。
桌上的骨瓷杯里飘着雪松冷香，苏璃却精准捕捉到另一种气味——混在檀香里的氟伏沙明气息，那是抗抑郁药物特有的微苦味道。
她不动声色地蜷了蜷手指，藏在白袍口袋里的嗅香针硌着掌心，针尾的神秘图腾烙得皮肤发烫。
“厉总，”苏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清晰，“协议第三条，‘乙方需永久放弃个人调香专利权’，这条我不能签。”
厉砚深的指尖顿了顿，指节在文件边缘摩挲——苏璃记得角色设定里说，这个动作是他说谎的征兆。
男人抬眼时，眼底的冰意似乎融了些：“苏暖的肾脏配型己经找到，手术定在下周。
厉氏旗下的私立医院，主刀医生是沈听白。”
他刻意加重了“沈听白”三个字，苏璃的心脏猛地一缩。
妹妹苏暖尿毒症晚期，沈听白是国内唯一能做活体移植的医生，而这个名字，还出现在父亲苏明远车祸案的边缘证人名单里。
她低头看向文件，目光扫过最后一页的公证日期——赫然是三天前，比今天的签约日早了整整72小时。
“厉总，”苏璃的琥珀色瞳孔缩了缩，指尖轻轻点在日期栏，“公证文件的日期，似乎不太对。”
厉砚深的喉结动了动，左手下意识摸到领带夹。
那是枚铂金材质的方形夹，苏璃能看见夹身上刻着极小的“L”字母，气味里的檀香突然浓了些，像是在掩盖什么。
“法务部门的疏忽，”他说得坦然，“可以重新公证，但苏暖的手术不能等。”
空气里的雪松香突然变得刺鼻，苏璃猛地偏过头，右耳朝向前方——左耳缺失后，她总习惯用右耳捕捉声音细节。
她听见厉砚深手套下的指关节在作响，还听见文件夹层里传来极轻的纸张摩擦声。
“我需要加一条补充条款。”
苏璃突然开口，将文件拉到自己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钢笔，“乙方可保留‘记忆之香’相关的研发权，其余调香专利，我可以放弃。”
“记忆之香”西个字出口时，厉砚深的刀疤突然泛起红。
苏璃看见他的手套攥紧了，指缝里似乎渗出些微的凉意——那是紧张时肾上腺素飙升的生理反应。
男人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刀疤在脸上扯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可以。
但我要加一条，每月一次，你需要帮我采集指定人物的气味样本。”
苏璃的心跳漏了一拍。
采集气味样本，这分明是让她做商业间谍。
但她想起妹妹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些被烧毁的调香笔记，最终还是握着钢笔的手落了下去。
笔尖划过纸张时，苏璃故意用袖口的银线藤蔓蹭过文件夹层。
一片薄薄的纸页被勾了出来，落在桌角——那是张病历单的一角，上面印着“林晚秋”三个字，诊断栏写着“持续性植物状态”，主治医生签名处，是沈听白的字迹。
林晚秋，厉砚深的母亲。
苏璃的指尖颤了颤，嗅香针的图腾似乎烫得更厉害了。
她记得父亲的笔记里提过，十年前有位姓林的女士找他定制过“唤醒记忆”的香方，后来那人就消失了。
“签好了？”
厉砚深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男人己经站起身，黑手套拿起文件，目光扫过苏璃的白袍，“明天搬去厉宅，佣人会准备好你的房间。”
苏璃点头，起身时口袋里的医疗芯片滑了出来。
那是苏暖的病情监测芯片，屏幕上正跳着心率数据。
厉砚深的目光落在芯片上，手套下的手指又开始摩挲领带夹：“放心，厉家会护着苏暖。”
檀香里的氟伏沙明味道突然淡了，苏璃却闻到另一种气味——极淡的血腥气，混在男人的西装纤维里，像是藏了很久的秘密。
她攥紧了嗅香针，针尾的图腾硌得掌心发疼。
走出厉氏集团大楼时，外面正下着小雨。
苏璃撑开伞，看见街角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里坐着个染着五颜六色短发的女孩，鼻环在雨幕里闪着光——是林绾。
“怎么样？”
林绾推开车门，递过来一杯热可可，“那老狐狸没坑你吧？”
苏璃接过杯子，却没喝。
童年时被人用加了安眠药的甜饮迷晕过，她对甜食总有种本能的抗拒。
“协议有问题，”她轻声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病历单碎片，“厉砚深的母亲是植物人，主治医生是沈听白。”
林绾的眼睛亮了：“沈听白？
就是你爸案子里那个医生？”
苏璃点头，指尖捏着病历单，气味里的消毒水味突然和记忆里父亲车祸现场的味道重合。
她抬头看向厉氏大楼的顶层，那里还亮着灯，厉砚深应该还在办公室里。
“明天我搬去厉宅，”苏璃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要找到我爸的死因，还要拿到‘记忆之香’的完整配方。”
林绾拍了拍她的肩膀，纹身覆盖的手臂在雨里显得有些狰狞：“放心，我会帮你。
黑猫情报站随时待命，不过你得小心点，那厉砚深看着就不是善茬，他手上的疤，说不定沾过血。”
苏璃低头看了看掌心的嗅香针，针尾的图腾在雨光下泛着暗银的光。
她想起厉砚深手套下的手，想起协议里的漏洞，想起妹妹的医疗芯片——这场契约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而她，必须跳进去，才能找到真相。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