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一章:月照初心暮春的雨丝如愁绪般缠绵,打湿了相府西跨院的梧桐叶,

也打湿了沈知意案头那封字迹潦草的急信。信是边关斥候辗转送来的,墨迹被雨水晕开些许,

唯有 “粮草将尽,危在旦夕” 八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眼底。

指尖抚过信纸边缘的糙痕,沈知意想起三日前宫宴上的惊鸿一瞥。萧玦身着银甲未卸,

玄色披风上还沾着边关的风尘,跪拜谢恩时,发间的白羽簪折射出冷冽的光。

彼时她躲在垂花门后,看他与赵灵汐低声交谈,公主递过的伤药盒子,

他虽只淡淡说了句 “多谢”,指尖却分明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小姐,该梳妆了,

丞相大人在正厅等您。” 贴身侍女青黛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沈知意回过神,

望着铜镜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忽然抬手摘下了鬓间的赤金镶红宝步摇。

那是去年及笄时父亲送的生辰礼,也是她妆奁里最贵重的物件之一。“青黛,

把我妆奁里的所有钗环首饰都清点出来,尤其是那对羊脂玉镯和祖母绿项链,

立刻送到城西的聚宝阁去当。”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让青黛惊得手里的梳篦险些落地。

“小姐!那些都是您的嫁妆啊!您要是当了,将来怎么……”“没有将来了。

” 沈知意打断她,指尖轻轻叩击着那封急信,“萧将军在边关饿着肚子打仗,

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嫁妆没了可以再挣,可他若有万一……” 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出口,

喉间的哽咽已堵得她发慌。青黛跟着她长大,自然知晓她对萧玦的心思。三年前上元节,

十五岁的沈知意在灯会上被纨绔子弟纠缠,是路过的萧玦出手相助。彼时他刚入军营不久,

尚未有如今的威名,却已一身正气,临走时递给她的那盏兔子灯,至今还摆在她的妆台角落。

“可丞相大人若是知道了……” 青黛还是忧心忡忡。沈丞相最看重规矩脸面,

若是知晓女儿为了一个外男变卖嫁妆,定然会大发雷霆。“父亲那里我去说。

” 沈知意深吸一口气,将信折好藏进袖中,起身往正厅走去。穿过回廊时,雨势渐大,

打在廊下的铜铃上,叮咚作响,倒像是她此刻慌乱的心跳。正厅里,沈丞相一身藏青官袍,

正坐在太师椅上批阅公文。见女儿进来,他放下朱笔,

眉头却微微蹙起:“今日不是要去给太后请安吗?怎么还没动身?”沈知意屈膝行礼,

直截了当地开口:“父亲,女儿想变卖部分嫁妆。”沈丞相愣了一下,

随即脸色沉了下来:“胡闹!你的嫁妆是早已备好的,怎能说变卖就变卖?

莫非是看上了什么稀罕物件?”“不是的父亲。” 沈知意从袖中取出那封急信,双手奉上,

“边关传来消息,萧将军粮草短缺,女儿想尽一份绵薄之力。”沈丞相接过信看了一眼,

脸色愈发难看:“萧玦是朝廷命官,粮草之事自有兵部统筹,轮得到你一个闺阁女子插手?

再说,你与他非亲非故,这般上心,传出去成何体统!”“父亲!” 沈知意抬起头,

眼中满是急切,“萧将军为国征战,浴血沙场,如今身陷困境,女儿怎能坐视不理?

您常教女儿要心怀天下,如今怎倒拘泥于这些俗礼?”“心怀天下也不是你这般胡闹的法子!

” 沈丞相一拍桌案,茶水溅出些许,“你可知晓,萧玦与长公主情投意合,

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你这般巴巴地凑上去,岂不是让人笑话相府女儿不知廉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知意心上。她当然知道赵灵汐与萧玦青梅竹马,

可她总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好,总有一天能走进他的心里。可此刻父亲的话,

像一盆冷水,浇得她浑身冰凉。但她看着信上那潦草的字迹,

想起萧玦在边关可能面临的险境,还是咬了咬牙:“即便如此,女儿也不能见死不救。

父亲若是不准,女儿便只能私自变卖嫁妆,届时若有流言蜚语,女儿一人承担,

绝不连累相府。”说完,她深深一揖,转身便要离去。沈丞相看着她倔强的背影,

气得胡须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执拗,

一旦认定了什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最终,沈丞相还是松了口,

只是冷冷地丢给她一句:“罢了,你要帮便帮,只是此事不许声张,

更不许让外人知晓你的身份。还有,此事过后,你须断了对萧玦的念想。”沈知意喜出望外,

连忙谢过父亲。回到西跨院,她立刻让青黛去处理首饰,

自己则翻出了父亲早年赠予她的一本旧账册。那是父亲当年任户部尚书时,

与边关几位老将的往来记录,其中一位姓周的将军,曾受过沈家的恩惠。她仔细翻阅着账册,

终于找到了周将军的联系方式。如今周将军虽已卸甲归田,隐居在京郊,

但在军中仍有不少旧部。若是能请他出面斡旋,粮草定能顺利送往前线。傍晚时分,

青黛回来了,带来了三千两白银。“小姐,聚宝阁的掌柜听说这些首饰是您的,不敢压价,

给的都是市价。” 青黛将银票递到她手中,眼中满是心疼。沈知意握着沉甸甸的银票,

心中稍定。她立刻换上一身素衣,带着青黛悄悄出了相府,往京郊而去。

马车在泥泞的小路上颠簸了近一个时辰,才抵达周将军的宅院。周将军年近花甲,

听闻是沈丞相的女儿求见,虽有些意外,但还是亲自迎了出来。沈知意说明来意后,

周将军沉吟片刻:“沈小姐一片赤诚,老夫佩服。只是如今边关查验严格,

老夫虽能联络旧部,却也需要时日准备通关文书。”“多久都行!” 沈知意连忙道,

“只要能将粮草送过去,无论多久,女儿都等。”周将军点了点头:“老夫明日便去联络,

五日之后,你带着粮草到西郊码头,自会有人接应。”沈知意再三道谢,离开周家时,

已是深夜。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小路上,她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

忽然想起萧玦曾说过,他最喜欢边关的月亮,干净、明亮,能照见回家的路。“萧将军,

你一定要平安啊。”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银票。接下来的几日,

沈知意几乎没有合眼。她一边让人暗中采购粮草,一边焦急地等待周将军的消息。期间,

赵灵汐曾派人送来帖子,请她去公主府赏花,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了。

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且得到萧玦另眼相看的公主。第五日清晨,

周将军派人传来消息,一切准备就绪。沈知意立刻带着粮草赶到西郊码头。码头上,

一艘乌篷船早已等候在那里,船夫见到她,恭敬地行了一礼:“沈小姐,

周将军吩咐小人在此等候,粮草上船后,小人即刻出发。”沈知意看着粮草一箱箱搬上船,

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她取出早已写好的一封信,

递给船夫:“劳烦大哥将这封信一并交给萧将军,告诉他,粮草已至,望他保重。”信中,

她只字未提自己的付出,只是简单说明了粮草的情况,末尾附上一句 “愿君安好”。

她不敢写得太多,怕唐突了他,更怕自己的心意被看穿后,连这份默默相助的资格都失去。

船夫接过信,郑重地点了点头:“沈小姐放心,小人定将信亲手交到萧将军手中。

”乌篷船渐渐驶离码头,消失在晨雾中。沈知意站在岸边,望着船影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才缓缓转身。阳光透过薄雾洒下来,照在她苍白却带着一丝释然的脸上。回到相府时,

青黛正焦急地在门口等候:“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方才萧将军府派人送来了东西。

”沈知意心中一动,快步走进院子。只见石桌上放着一个锦盒,旁边站着一位侍从。

见她回来,侍从连忙上前见礼:“沈小姐,我家将军托小人送来些边关的特产,

感谢小姐前些日子的相助。”沈知意打开锦盒,里面是几块风干的牛肉干,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是萧玦熟悉的字迹,笔力遒劲,却只有寥寥四字:“多谢沈小姐。”没有多余的问候,

没有丝毫的关切,只有一句客套的感谢。沈知意握着那张纸条,指尖微微发凉。

她想起自己变卖嫁妆时的决绝,想起在码头等待时的焦灼,想起那些深夜里默默的祈祷,

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青黛看着她的模样,心疼地劝道:“小姐,

将军在边关军务繁忙,许是没时间多写,您别往心里去。”沈知意勉强笑了笑,

将纸条放回锦盒,轻声道:“我知道。他平安就好。”当晚,月色依旧皎洁。

沈知意坐在窗前,手中捧着那盏兔子灯,灯影摇曳,映得她眼中一片朦胧。

她想起宫宴上萧玦与赵灵汐交谈的画面,想起他对自己那句客套的 “多谢”,忽然明白,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一厢情愿。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望着天边的明月,

在心中默默念着他的名字。萧玦,你可知,这世间有一轮明月,曾满心满眼都是你。

而此刻的边关,萧玦刚看完赵灵汐送来的书信,信中她细细叮嘱他注意保暖,

还说已让人给他送了新做的棉衣。他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将信小心翼翼地收好,

才拿起侍从送来的锦盒。看到那几块牛肉干和沈知意的纸条,他微微一怔,

随即淡淡吩咐道:“知道了,替我谢过沈小姐。”说完,他便将纸条随手放在一旁,

转身继续研究沙盘上的战局。于他而言,沈知意的相助,不过是知己好友的仗义之举,

就像当年她父亲对自己的提携一般。他从未想过,那份看似平常的相助背后,

藏着怎样深沉的情意。月光透过帐帘洒进来,照在那张被遗忘的纸条上,

“多谢沈小姐” 四个字,在月色中显得格外冰冷。而远在京城的沈知意,

还在对着明月默默祈祷,希望她的心意,能随着那批粮草,抵达他的身边。只是她不知道,

有些心意,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被辜负。就像那轮明月,无论她如何追逐,

终究照不进他的心房。第二章:红妆惊梦仲夏的风裹挟着热浪掠过相府的琉璃瓦,

西跨院的梧桐叶已褪去春时的娇嫩,变得浓绿如墨。沈知意正坐在窗前临摹字帖,

笔尖落在宣纸上,却迟迟未能落下第二笔 —— 案头那盏兔子灯的灯油已添了三次,

边关的消息却像沉入湖底的石子,再无半点声响。“小姐,您都对着字帖发愣半个时辰了。

” 青黛端着冰镇的酸梅汤走进来,见她笔下只孤零零写着 “平安” 二字,

忍不住轻声劝道,“周将军说了粮草定会平安送到,您就放宽心吧。”沈知意放下狼毫,

指尖抚过宣纸上凹凸的墨迹:“我不是担心粮草,只是……” 她顿了顿,终究没能说出口。

这些日子,她夜里总做同一个梦,梦见萧玦浑身浴血地站在月光下,转身时却对着别人笑。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连呼带喘地奔进来,

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小姐!大捷!萧将军大捷!大败匈奴,收复三城!

”沈知意猛地站起身,手边的砚台被带翻,墨汁泼在宣纸上,

将 “平安” 二字晕成一片漆黑。她却浑然不觉,快步冲出房门,

正撞见父亲穿着朝服从外面回来,平日里严肃的脸上竟也带着笑意:“知意,可知晓了?

萧玦这小子,真是给朝廷长了脸!”“父亲,他…… 他何时回朝?

” 沈知意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三日后便会班师回朝,陛下已下旨,

要亲自到城门迎接。” 沈丞相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你…… 也好生准备着吧。”那三日,沈知意几乎是数着时辰度过的。

她翻出压在箱底的月白绫罗裙,那是三年前为上元节准备的,

也是萧玦见过她穿的唯一一身亮色衣裳。青黛为她梳了双环髻,插上一支简单的玉簪,

镜中的少女眉眼清丽,只是眼底的期待太过灼热,反倒显得有些不安。班师回朝那日,

京城万人空巷。沈知意跟着父亲站在城门内侧的官员队伍里,目光越过重重人群,

死死盯着远方尘土飞扬的方向。当那支玄甲军队出现在视野中时,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她却只看见队伍最前方的那道身影。萧玦骑在枣红色的战马上,银甲上还沾着未洗去的血迹,

却更显英武挺拔。他的白羽簪依旧插在发间,只是比三年前多了几分凌厉。

沈知意的心跳骤然加速,下意识地想往前站,却被父亲不动声色地按住了手臂。

皇帝亲自上前慰问,萧玦翻身下马,跪拜行礼时身姿依旧挺拔。沈知意望着他,

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看见他目光扫过人群,在某个方向短暂停留时,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沈知意看见了站在太后身边的赵灵汐。

公主穿着明黄色的宫装,裙摆上绣着繁复的鸾鸟纹样,正含笑望着萧玦,

眼中的情意毫不掩饰。那一刻,沈知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回宫后的庆功宴上,沈知意坐在角落,看着萧玦被众人簇拥着敬酒,

看着赵灵汐端着酒杯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引得他微微颔首。她端起面前的酒杯,

酒液冰凉,却浇不灭心底的灼痛。忽然,内侍总管高唱着 “陛下有旨” 走进来,

所有人都立刻起身跪拜。沈知意跪在地上,听着那道威严的声音响起:“镇国大将军萧玦,

平定匈奴,功勋卓著。长公主赵灵汐,贤良淑德,与将军自幼相识,情投意合。今朕赐婚,

择定于八月十八,让二人喜结连理,钦此!”“钦此” 二字如同惊雷,在沈知意耳边炸响。

她维持着跪拜的姿势,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恭贺声,

她却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天旋地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直到父亲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