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自己一手提拔的下属手里。
准确说，是死在了她精心策划的车祸里。
当那辆失控的货车朝我冲来时，我看见王思雅站在不远处，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穿着一身白色套装，像个无辜的天使。
可我知道，她就是个披着羊皮的恶魔。
再睁眼，我回到了一个月前。
办公室里，王思雅正拿着一份报告，眼眶微红地站在我面前。
"陈总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看起来委屈得像要哭出来。
我怔怔地坐在办公椅上，白炽灯冷得刺眼，桌上还有没批完的合同。
眼前是几个等我开会的同事，耳边却是王思雅那熟悉的哽咽声。
"我只是想帮公司节省成本，没想到会影响到刘峰的项目......"
会议室里静得可怕。
那一秒，我心脏重重一缩。
我死过一次。
一个月后，我会被她设计的车祸撞死在公司楼下。
而在我死前，这个表面善良的"好同事"已经用一句"陈总监就是偏心刘峰，才会这么护着他"把我钉在了道德耻辱柱上。
现在，我重回到了这场噩梦的开端。
王思雅见我没回应，继续靠近，声音更加委屈："陈总监，你不说话，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过分？"
我冷冷地看着她。
上一世，就是因为她的这份"成本节约报告"，导致刘峰负责的重要项目资金链断裂。
项目失败后，刘峰承受不住压力，从公司顶楼跳了下去。
而王思雅却在所有人面前说："我也不知道陈总监为什么这么护着刘峰，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她永远能把自己摆在无辜的位置上。
"王思雅。"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淡。
"你这份报告，撤回去。"
"可是......"她想要解释。
"撤回去。"我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坚决。
她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陈总监，我这是为了公司着想，你为什么要护着刘峰？他的项目本来就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站起身，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预算明显虚高，而且......"
"具体哪里虚高？"我打断她。
王思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根本没有仔细研究过刘峰的项目，她只是想要毁掉他。
"说不出来了？"我冷笑。
"那就别在我面前装什么为公司着想的样子。"
她被我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到了，眼眶瞬间红了。
"陈总监，你这是在针对我......"
"针对你？"我走到她面前，"那我问你，上周李经理的广告方案，你为什么要在高层会议上说他抄袭？"
她脸色一白。
"我...我只是觉得他的创意和之前的案例很像......"
"很像？那你有证据吗？"
"我......"
"没有证据就敢污蔑同事？王思雅，你这是什么居心？"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看向我们，气氛变得凝重。
王思雅眼中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陈总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步步紧逼，"只是见不得别人比你优秀？"
她咬着唇，不敢说话。
我继续说道："刘峰的项目你没资格评价，李经理的方案你更没资格质疑。"
"你要是有这个精力，不如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好。"
说完，我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
"人事部吗？王思雅的工作调整一下，让她去后勤部报到。"
王思雅瞪大了眼睛。
"陈总监，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怎样？"我放下电话，"你觉得我在公报私仇？"
"我......"
"那好，我们走正常程序。"
我打开电脑，调出了一份文件。
"这是你入职以来的所有工作记录，我们一条条来看。"
王思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她知道，她的那些小动作，都被我记录在案了。
"第一条，你在新员工培训时，故意告诉新人错误的公司流程，导致三个新人被扣工资。"
"第二条，你在项目分配时，私下联系客户，试图抢夺同事的业务。"
"第三条......"
我每说一条，她的脸就白一分。
最后，她彻底崩溃了。
"够了！"她尖叫一声，"陈远山，你就是看我不顺眼！"
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把我赶走！"
"因为我比你的那些心腹都优秀，你怕我威胁到你的地位！"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王思雅突然暴露的恶毒面目震惊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
"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挽回。
"我...我刚才是太激动了......"
"激动？"我站起身，"这就是你的本性。"
"王思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
"你在背后说刘峰坏话，说他靠关系进公司。"
"你故意给新员工错误信息，想看他们出丑。"
"你甚至在客户面前诋毁同事，想要抢夺业务。"
"这就是你口中的为公司着想？"
王思雅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
她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我，会这么狠厉地拆穿她。
"陈总监......"她想要解释。
"别说了。"我挥挥手，"你今天就可以去后勤部报到了。"
"如果你不满意，可以递交辞职申请。"
说完，我坐回椅子上，开始处理其他文件。
王思雅站在原地，眼中满是怨毒。
她知道，这一回合，她败了。
但我更清楚，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因为在上一世，她就是这样一步步把我逼上绝路的。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