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晚,是一位温柔贤惠的全职太太,也是一位是为爱隐退的金融界小天才。
今天是我和丈夫陆铭三周年纪念日。01烛光在我眼前的酒杯上跳跃,映着一桌冷掉的菜。
三周年纪念日,墙上的钟已经走到了十点半。手机屏幕终于亮了。我心跳快了一拍,
抓起来看。不是陆铭的回复,那条“老公,早点回来,有惊喜”依旧孤零零的未读。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我皱了皱眉,点开。一张照片弹了出来。办公室,落地窗,
我亲手挑的抽象画《挚爱永恒》作为背景。画前,陆铭,我的丈夫,
正把一个年轻女孩按在玻璃上亲吻,难舍难分。世界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心脏像被冰锥刺穿,
冷意顺着血管瞬间蔓延到指尖,冻得我发抖。“嗡——”门锁转动的声音。陆铭推门进来,
带着一身酒气,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累死了,应酬到现在。”他揉着眉心,
没看餐桌,也没看我。我的目光落在他衬衫领口,那抹新鲜的玫红色唇印上。比照片更直接,
更刺眼。我端起那盘凝固了油花的牛排,走向厨房。声音平静得我自己都陌生:“菜凉了,
我去热一下。”转身的刹那,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手里的盘子砸在地上。
微波炉开始低吼。我看着里面旋转的食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陆铭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带着刻意的轻松:“下周海岛团建,我得去盯着,这帮小子没我不行。”我没应声。
热好的牛排端出来,放在他面前。他拿起刀叉,像是才注意到这顿过于正式的晚餐,
敷衍地补了一句:“哦,对了,纪念日快乐。”纪念日快乐。
我看着他脖子上那道细微的红色抓痕,轻轻笑了。“同乐。”02夜里,我躺在陆铭身边,
他背对着我,呼吸平稳,像是无事发生。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阴影。五年前,
也是这么个晚上,他拉着我的手,挤在出租屋的硬板床上说:“晚晚,等我成功了,
把最好的都给你。”那时我刚拿下最难缠的客户,导师拍着我的肩膀说:“合伙人位置,
我给你留着。”可我选了陆铭。我用积蓄填他的窟窿,用人脉替他开路。他成功那天,
抱着我转圈,声音哽咽:“老婆,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现在,他是什么了?清晨,
我站在洗手台前化妆,试图掩盖一夜未眠的痕迹。陆铭挤过来刮胡子,手机就放在台面上。
“叮”一声,屏幕亮起。苏晴:昨晚睡得好吗?想你啦~可爱表情他动作一顿,
迅速把屏幕按灭,心虚地瞥了我一眼。我拿着粉扑,仔细遮盖眼底的乌青,
淡淡开口:“苏晴这实习生,挺活跃。”他干笑两声:“小姑娘嘛,不懂事,工作还挺卖力。
”“是吗。”我放下粉扑,透过镜子看他,“卖力到需要你想念?
”陆铭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胡说什么!那是……那是群里发的早安问候,自动推送!
”他没再给我说话的机会,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卫生间。门被甩上。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女人,脸色苍白,但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变得坚硬。
03那天之后,家里安静得可怕。陆铭回家越来越晚,借口也越发敷衍。
我们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周五晚上,他又说要加班。我坐在客厅的黑暗里,没开灯。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的脸。我点开那个几乎被遗忘的云盘,输入密码。
里面存着早年工作时的资料,还有一些……陆铭公司初创时,
一些不太规范的财务流水复印件。当时只是习惯性留底。鼠标光标在一个个文件上滑过。
门外传来脚步声,钥匙插进锁孔。我迅速关掉页面,屏幕恢复成一片漆黑。陆铭开门进来,
看到我坐在黑暗中,吓了一跳:“怎么不开灯?”“刚看完电影。”我起身,声音平静,
“累了,先睡了。”我走向卧室,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背上,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他大概以为,我还在为他的冷落生闷气,
还是那个需要他偶尔施舍一点关注的家庭主妇。他错了。走进卧室隔壁的小书房,
我反锁了门。打开台灯,从书架最底层抽出一个硬壳笔记本。翻开,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只有我能看懂的符号。过去几天,我像梳理投资项目一样,
梳理了我们的共同账户、他公司的股权结构、还有那些可疑的消费记录。猎手已经就位。
而猎物,还在自以为是的舞台上,表演着最后的狂欢。04陆铭去海岛团建了。出门前,
他难得地吻了下我的额头,语气是压抑不住的轻快:“在家好好的,我忙完就回来。
”我看着他,眼神温和,甚至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不舍:“嗯,你也是,别太累。
”门一关上,那点温情立刻从我脸上褪得干干净净。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安静得能听见墙上钟表的滴答声。这是最好的时机。我走进小书房,打开电脑。
首先登录的是家庭共享云盘。陆铭一直觉得我是个技术小白,为了方便,
他所有设备的照片流都默认备份在这里。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筛选日期。最近一个月,
尤其是他声称“加班”的夜晚。果然,大量无关紧要的屏幕截图和文件之中,
夹杂着几张风景照——高级餐厅的角落、酒店房间窗外模糊的海景。没有直接的任务,
但足够了。
我将他手机定位记录、这些照片的EXIF信息包含拍摄时间地点与他的行程一一对应,
一张无形的网开始编织。然后,我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琳达,我曾经的助理,
现在是顶尖的私家侦探。电话接通,我开门见山,没有寒暄:“琳达,是我,林晚。
有单业务,查一个人,陆铭公司的实习生,苏晴。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背景,越快越好。
”琳达在那边愣了一下,随即利落地回答:“明白,晚姐。资料发你加密邮箱。”挂掉电话,
我靠在椅背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我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退一步,不是为了认输,
是为了看得更清,跳得更远。05陆铭走的第三天,门铃响了。监控屏幕上,
苏晴拎着一只小巧的限量款手袋,站在门口,笑靥如花。我按下接听,声音平静:“哪位?
”“林晚姐吗?我是陆总公司的苏晴。”她的声音甜得发腻,
“陆总让我来取一份放在书房的文件,说是急用。”陆铭让她来?我心底冷笑,
这试探的手段未免太低劣。要么是她自作主张,要么是陆铭被哄得昏了头。我打开门,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秒,然后落在那个包上。“请进。”我侧身让她进来,态度疏离但礼貌。
她踩着高跟鞋,目光状似无意地打量着客厅,带着一种隐秘的优越感。径直走向书房,
很快拿着一个并不重要的文件夹出来。“找到了,谢谢林晚姐。”她晃了晃手里的包,
语气“天真”:“哎呀,陆总也真是的,非说这个包衬我,乱花钱。”我看着她表演,
微微一笑:“是啊,他眼光一向不错。不过这款A货做得确实挺真,我有个朋友也买了一个,
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来。”苏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褪去,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愤。我没再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连客套话都忘了说。关上门,我拿起手机,
将刚才玄关监控拍到的清晰画面——她那张变色的脸和那个包,单独保存。第一回合,完胜。
这点小伎俩,连开胃菜都算不上。06苏晴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
却意外地帮我验证了一些事。琳达的效率很高,
加密邮件里是关于苏晴的详细资料:普通家庭,虚荣,校园里就有不少“黑历史”,
和多个富二代关系暧昧。最重要的是,她最近频繁接触一家境外的空壳公司。与此同时,
我以“整理旧物”为名,从陆铭书房的旧电脑里,
恢复了几份已被删除的邮件草稿和加密附件。内容涉及他将一部分公司利润,
通过复杂方式转移到海外,疑似为离婚做资产剥离的准备。证据链在一点点补全。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接触到更核心财务数据的机会。
陆铭的电脑有最高级别的密码和物理密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接起来。“林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熟悉的男声。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顾淮之?”“是我。听说你最近在了解一些……财务流程?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我心头一跳。他怎么知道?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顾总消息灵通。
”他在那头轻笑了一下:“周末有个小范围的投资人沙龙,主题是‘家族资产与风险隔离’,
或许对你有启发。有兴趣来听听么?”风险隔离。他精准地戳中了我现在的需求。
我握紧手机。顾淮之,这个我曾视为最强对手的男人,此刻抛来的,究竟是橄榄枝,
还是另一个陷阱?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能打破僵局的机会。“时间?地点?
”我问,声音冷静。他报出信息,然后补充了一句:“穿随意点,只是个非正式聚会。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棋盘上,一颗意想不到的棋子,自己走了上来。游戏,
越来越有趣了。07周末的投资人沙龙设在一家私人艺术馆的顶层。我按顾淮之说的,
穿了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反而与现场那些珠光宝气的太太们格格不入。
顾淮之在门口等我,见到我,目光里有一丝赞许:“很精神。”“不及顾总费心。
”我淡淡回应,目光扫过场内。来的多是真正的资本方和律所合伙人,
所谓的“家族资产风险隔离”,话题敏感又专业。顾淮之没有刻意介绍我,
只在我身边低声提点几句。
当一位顶尖律所的合伙人讲到利用海外信托和代持协议剥离资产的常见手段时,
他状似无意地插了一句:“王律,如果对方在转移过程中,使用了公司关联交易做掩护,
痕迹该如何追溯?”那位王律侃侃而谈,几个关键点和案例,像钥匙一样,
瞬间打开了我之前的某些困惑。我默默记下,心跳有些快。这些信息,靠我自己摸索,
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中场休息,顾淮之递给我一杯苏打水。“为什么帮我?
”我直接问出口。他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窗外的城市灯火:“五年前那个竞标案,
你赢得很漂亮。我欣赏有价值的对手,更不忍心看明珠蒙尘。”他顿了顿,看向我,
眼神锐利:“而且,我觉得你现在做的这件事,会比当年的案子更精彩。”我握紧杯子,
冰凉的触感让我保持清醒。他没有同情,而是平等的欣赏和一种……对看好戏的期待。
这反而让我更安心。离开时,他塞给我一个U盘:“一点参考资料,或许用得上。
密码是你当年赢我那个项目的日期。”我看着那个小小的黑色U盘,感觉它沉甸甸的。
这不是礼物,是武器。而递武器的人,在等着看我能打出怎样一场战役。08从沙龙回来,
我仔细研究了U盘里的资料。里面是几家离岸公司的基本架构分析,
以及一些典型的合规审查漏洞案例,专业性极强,像一份量身定制的教程。
正当我消化这些信息时,陆铭回来了。他晒黑了些,意气风发,但看我的眼神里,
多了几分之前没有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晚上,他罕见地没有钻进书房,
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晚晚,我们聊聊。”我坐下,心中警铃微作。
他叹了口气,语气是伪装的沉重:“公司最近融资到了关键阶段,
投资方对管理层的家庭稳定很看重。”我静静听着,不接话。他继续道:“我知道,
这几年委屈你了。我们之间……可能出了点问题。”他观察着我的反应,“苏晴那孩子,
就是活泼了点,我跟她没什么的,你别多想。”“我没多想。”我平静地说。
他像是被噎了一下,随即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我面前:“为了公司的未来,
也为了给你一个保障,我让律师拟了份协议。你签了,就算以后有什么变动,
你也能衣食无忧。”我打开一看,是一份经过精心包装的“股权赠与协议”,
涉及他名下的一小部分非核心股权,附加条款却极其苛刻,
要求我放弃对婚后其他所有财产的追索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用一点蝇头小利,
换我净身出户的承诺。我合上文件夹,放在茶几上。“陆铭,”我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他预想的愤怒或乞求,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你觉得,我还是当年那个,
你说什么都会信的女孩吗?”他脸色微变。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份‘大礼’,
我收下了。至于签不签,我需要时间,请教一下我的‘律师朋友’。
”我特意加重了“律师朋友”几个字,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转身回了卧室。
他以为我是待宰的羔羊,却不知,猎手已经看清了陷阱的全貌。09我没动声色,照常生活。
但暗地里的动作加快了。根据顾淮之提供的思路和琳达查到的线索,我顺藤摸瓜,
果然发现了陆铭通过那家境外空壳公司,正在秘密转移一笔巨额资金。而苏晴,
就是其中一个环节的经手人。机会来了。一天下午,我估算着苏晴午休时间,
直接去了陆铭公司楼下那家昂贵的咖啡厅。果然,她正和几个小姐妹炫耀新买的手镯。
我端着咖啡,自然地走到她们旁边一桌坐下。苏晴看到我,表情立刻变得戒备又挑衅。
我没理她,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旁边听见。“王律,您好。嗯,
关于我朋友那个咨询,就是境外公司代收货款再以‘赠与’名义转给个人的税务问题……哦,
您说这种情况,只要证据链完整,不仅涉嫌偷漏税,还可能构成洗钱罪?金额大的话,
刑事责任很重?”我说话时,眼角余光看到苏晴的脸一点点变白,拿着咖啡杯的手微微发抖。
她旁边的小姐妹好奇地问:“晴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适时地挂断“电话”,
端起咖啡,走到苏晴面前,对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苏小姐,真巧。
这款手镯很衬你。”我的目光在她手腕上停留一秒,补充道,“不过,
来历不明的钱买的东西,戴着不烫手吗?”说完,我不再看她惨白的脸,优雅地转身离开。
我知道,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一个虚荣又胆小的女人,在意识到危险后,会做出什么事,
可想而知。恐慌,会让她犯错。而我要的,就是她的错误。10几天后的深夜,
我的加密邮箱收到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是一串乱码,标题只有两个字:“资料”。
我点开附件,心跳漏了一拍。里面是几张截图和一段录音。截图是苏晴和陆铭的聊天记录,
陆铭亲口教她如何应对可能的税务询问,并承诺尽快安排她“出国进修”。
录音则是苏晴偷偷录下的,陆铭抱怨转移资金流程麻烦,提到了一句:“要不是怕林晚发现,
何必这么迂回……”这是铁证!不仅坐实了出轨,更直接指向了他们的经济问题。
我立刻联系琳达:“查一下苏晴最近的动态。”琳达很快回复:“晚姐,
她订了后天凌晨飞往东南亚的机票,单程。”狗急跳墙了。她怕了,想跑。而陆铭,
显然想弃车保帅。我看着这些证据,冷静地开始整理。是时候,给这场暗战,添一把明火了。
我复制了那几张关键的聊天记录截图,抹去所有可能追踪到苏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