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声》全国总决赛前十强,苗女阿依被逼跳楼自杀。重生后,并没有金手指和系统,
只有最朴实的步步为营。面对昔日的仇人“红黑教主”沈黛,
要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拳打金主,脚踢MCN。今世得了冠军的她,
放弃成为“被捧上神坛的歌星”,而要成为了“点燃火把的凡人”。1我叫阿依,
第一届《新女声》全国十强;无权无势的我被逼签了卖身契,至此我被他们拿捏,
被安排决赛假唱,被拉去直播卖假货;去陪酒、陪睡......;我受够了。
终于决定解脱,从楼上一跃而下。头痛欲裂。我猛地睁眼。电子厂宿舍的铁架床硌着背。
空气里弥漫机油和汗味和脚臭味。
墙上的日历显示着日期——我重生了;回到《新女声》报名截止的前1天。
上辈子被沈黛逼到跳楼的画面在我面前浮现。我攒紧了拳头,我要报仇!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翻身下床。从枕头底下摸出旧钱包。五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这是我仅剩的生活费。
出租车去市区要三小时。多少钱,我不知道。公交车只要二十。但得花一整天。
可能错过报名。没时间犹豫。马上冲下楼。冲向厂门口。一辆红色出租车停着。
司机叼着烟瞥我。去哪?市区新女声报名点。三百,不打表。我心一惊,
但是还是拉开车门跳上去。开快点!我吼道。出租车也怒吼着窜出去。风吹乱我的头发。
看窗外掠过的厂房。前世的种种涌上心头。
16岁我被父母逼着嫁给村里的瘸子;只为用给家里换来3万块,我以死相逼,才被允许,
外出打工给弟弟赚学费。时间一晃就是3年。2三小时后。车停在报名点街口。
街上挤满年轻女孩。穿裙子的,化妆的,拿着歌词本的。报名点摆着白色长桌。
红字牌子立着:形象初审,通过后方可报名。一个涂深红口红的女人坐在桌后。
穿黑色西装,戴细框眼镜。她打量每个上前的人。下一个。穿碎花裙,
素颜的女孩走过去。女人扫一眼。气质不符,下一个。女孩脸瞬间白了。眼泪掉下来。
另一个穿亮片吊带裙的卷发女孩上前。女人露出笑。不错,表拿去。我低头看自己。
蓝工装沾着油污。头发蓬乱。满身机油味。暂时退到人群外围观察。红唇女人每次拒绝人时,
手指会敲两下桌子。而桌下有一个抽屉。我转身走进隔壁商场。
用两百块买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街角理发店。花100剪了个时尚发型,化了个简妆。
镜子里的我,和之前的厂妹形象判若两人。但是兜里已经空空。我摸向脖子。
细绳拴着小金戒指。还是出门打工那天,外婆悄悄塞给我的。我含着泪走进当铺。
戒指放上柜台。死当,多少?老板推眼镜。九百。行。他数出九张百元钞。
我抽出一张一百。其余塞进红包。重新挤回报名点。
红唇女人正堆满笑容;起身迎接一个从奔驰车下来;满身奢侈品的富家千金报名。
但是转头见到我;脸上的笑容立刻凝结;换上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走近打招呼,
手里的红包滑进她抽屉。她熟练的一捏厚度。表拿去。我捏着粗糙的报名表。
走向海选入口。舞台灯光刺眼。人群嗡嗡响。海选还算顺利,我顺利入围。
3一周后初赛现场,我攥着初赛报道表。走向签到台。只见王星探就坐在那里。
沈黛最忠实的恶犬。化成灰我也认得。前世那些伪造的照片和污蔑,都是经他的手。
终于轮到我了。我把表格递过去。他漫不经心地接过去扫了一眼。突然,他嗤笑一声,
声音大得刺耳。哟!山里来的厂妹也想当明星?我们这是时尚音乐节目!
可不是你们寨子里的山歌对唱!他故意加重了"厂妹"、“山歌”几个字,
引来一阵窃笑。他抓起红笔,狠狠地在我的表格上画了个大叉。形象太土!
不符合节目定位!然后他凑近我,压低声音,烟臭味扑面而来。不过嘛……
我们纸牌屋公司有个'特色艺人'部。专包装你这种'原生态'的。签个约。
我们就能帮你'操作'进去。要不要考虑下?前世天真的我便是如此上当的。
不过这次,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老师。节目海选公告上哪条写了厂妹不能唱歌?
我举起手机,亮出录音界面。您刚才说的话。我全都录下来了。
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找媒体问问?'歧视民族同胞'!'侮辱底层厂妹'!
这算不算符合节目定位?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指微微发抖。你……
他咬牙切齿地抓起一个号码牌塞给我。先删了录音!我接过号码牌。他拿过手机删录音。
然后他倾身向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拿捏你这种人。老子有的是办法。
我转身离开,能感受到他毒蛇般的目光钉在背上。4我捏着号码牌走进候场区。吵。太吵了。
吉他手在角落狂弹solo。几个女团在练舞,高跟鞋踩得咚咚响。还有人吊嗓子,
音飚得老高。我被工作人员推到最角落。评委席在远处。张老师坐在正中间,但看着很疲惫。
揉着太阳穴,没什么精神。旁边坐着纸牌屋的人,一脸假笑。我知道,不搞点动静,
今天肯定被刷掉。清唱?根本没人听得见。扫视全场。墙角坐着一支苗族乐队。
穿着传统服饰,银饰叮当作响。正在休息。我冲过去。用苗语飞快说:阿哥阿姐,帮个忙!
给我个节奏!他们愣住,没反应过来。我眼角瞥见墙角有个破旧的扩音喇叭。
立马抄起来。一脚踩上旁边的备用音箱。吸足一口气。是对着喇叭发出一声呼啸。音调极高,
极亮。带着苗寨山歌的野性。像刀子一样劈开所有嘈杂。整个候场区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扭头看过来。我举起喇叭,对着那支乐队喊:来!《苗岭飞歌》!
给这帮没见过山风的人听听!乐队领头的小哥眼睛猛地亮了。咧嘴一笑,露出白牙。
好!他抓起铜鼓,猛地敲响。咚!其他乐手立刻跟上。芦笙响起,清脆悠扬。
整个候场区被苗歌的节奏灌满。我看到张老师猛地坐直了。眼神发亮。朝候场区走来。
第一步炸场。成功了。5铜鼓的余音还在空气中震颤。王星探已经带着两个彪形大汉冲过来,
脸色铁青。他一把推开挡路的苗族乐手,银饰叮当落地。搞什么乱!都给我停下!
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抓住我的胳膊。滚出去!别在这儿捣乱!我故意剧烈挣扎,
用力甩开他们。我是初赛选手!凭什么赶我走!王星探上前一步,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
乌鸦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打工的狗,也想学人家唱歌当明星?
我朝他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呸!口水正中他的鼻梁。他瞬间暴怒,额头青筋暴起。
他妈的贱货!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一拳狠狠把我打倒在地。我眼前瞬间发黑。
他还不解气,抬脚就踹。厂妹也来出洋相!山猪唱得了洋歌?
皮鞋重重踢在我肚子和腿上。瘦弱的我蜷缩成一团。他又一拳砸在我脸上。
血味在我嘴里漫开。周围一片惊呼声,但没人敢上前。就在这时。
张老师快步拨开人群冲过来。住手!他声音不大,但极具穿透力。
王星探的动作猛地僵住。张老师站定,目光如刀扫过现场。我是初赛总评委张振华。
不准打人,有话好好说。我挣扎着爬起来。鲜血从嘴角流下。指着王星探,
声音带着哭腔但清晰无比:他说我不签卖身契就别想上台!全场哗然。
张老师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他死死盯着王星探,眼神冰冷。保安!
把这个打人的轰出去!报警处理。他环视四周,
声音斩钉截铁:今天谁再敢搞小动作,就给我滚出这个赛场!
两个保安立刻上前架住王星探。他边挣扎边叫嚣:他妈的敢动我?我背后的人你惹得起吗?
但已经被像死狗一样拖离现场。我抹掉脸上的血,整理被抓破的衣领。张老师看了我一眼,
目光带点歉意。叫医生看下,去好好准备比赛。他说完转身回到评委席。
我一瘸一拐地走向医务室。在简单包扎后,轮到我上台了;聚光灯打在我身上。
脸上的淤青和血迹无所遁形。但我站得笔直。音乐响起。我开口唱歌。声音清亮高亢婉转,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唱完最后一句。随即爆发出掌声。张老师第一个举牌通过。
王评委也举牌了。只有李评委脸色难看,但在直播镜头的注视下,也勉强举牌。全票通过。
我鞠躬下台,肚子还疼,腿还在发抖。但心里知道。这场打挨得值了。
6我初赛被打还上了新闻热搜,多少有点小热度;一路杀进了赛区十强选拔赛。比赛当天,
后台挤满了准备上场的选手。化妆品的香味和汗味混在一起。我坐在角落,默默复习歌词。
之前的伤病已经大体痊愈。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女人走过来。胸前挂着现场督导的牌子。
笑容很职业,但眼神冰冷。阿依选手是吧?她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马上要上台了,
喝点水润润嗓子。瓶盖是假装现场拧开的。但是瓶口边缘沾着细微的白色粉末。
我心头一紧。不好,是沈黛的人。但脸上立刻堆起感激的笑容。双手接过水瓶。
谢谢督导老师!您太体贴了!她微笑着点头。祝你演出成功。就在她松手的瞬间。
我故意手一滑。水瓶滑向了她,然后啪地摔在地上。水溅得她满身都是。
我立刻惊叫一声。俯下身拿纸,手忙脚乱地擦拭她的西服。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
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手一直在抖……我真是没用……她对我满脸嫌弃,
特别是我的手碰到她昂贵的衣服上;周围的人都围过来。几个选手露出鄙视的表情。
乡下人就是毛手毛脚。连瓶水都拿不稳。黑衣女人见人来了。很快又挤出笑容。
没事没事,一瓶水而已。你快去准备上台吧。说罢转身离开,脚步很快。
后续工作人员过来清理现场。好险。差一点就中招了。沈黛的手段果然阴毒。
广播响起我的号码。该上台了。我脚步稳稳的,走向舞台。7台下黑压压的观众,
无数手机屏幕闪着光。我握紧麦克风,调整呼吸。前奏响起。开口唱出第一句。
音响里传出的声音让我心惊。沉闷,嘶哑,像破锣在刮。完全不是我清亮的嗓音。
眼角瞥见评委席上交头接耳。台下响起窃窃私语。直播的大屏幕弹幕突然爆炸:翻车了!
修音露馅!关系户原形毕露!瞬间明白。一计不成;这是沈黛的后手。
这支麦克风被动了手脚。没有犹豫。我立即举手示意。导播老师,麦克风有问题。
音乐声戛然而止。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大步走到舞台最前沿。
俯身靠近评委席前的地面麦克风。这本来是用来收环境音的辅助麦。运足一口气。
用苗寨山歌的"喊歌"唱法。声音从胸腔直接迸发出来。清亮,高亢,带着山野的穿透力。
没有音响加持,原生态的唱法反而更显真实。每一个字都清晰传到演播厅每个角落。
弹幕开始变化:这清唱绝了!是真本事!麦克风故障!是节目效果吧!
我越唱越投入。歌声里仿佛带着苗寨的云雾,山风,溪流。最后一个音落下。全场寂静片刻。
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评委席上,所有评委也都起来鼓掌。
主持人激动地说:这是最原生态的民歌让我们在城市的钢筋水泥森林里
听到了最野性的呼唤我鞠躬下台等候。最后结束后,成绩出来了,我竟然是赛区第一名。
8第二天早上,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是母亲打来的视频电话。接通瞬间,画面里挤满人头。
父母,村长,寨老,还有个拿着话筒的陌生男人。
背景拉着鲜红的横幅:热烈祝贺我寨阿依荣获赛区第一名母亲抢先开口,
声音刻意放大:阿依啊,记者正在直播呢!寨子里这座破桥要修,现在全靠你啦!
父亲在一旁帮腔:二十万对你现在不算啥!当场表个态吧?
镜头特意扫过破旧的木桥和期待的村民。那个记者把话筒凑近:阿依选手,
家乡父老都等着你回报养育之恩呢。
我看到这些顿时头都大了;忙说道:修桥是积德的大好事!我做梦都想为寨子做贡献!
但是话锋一转:但我现在真没这么多钱…比赛奖金还没发呢。不等他们反应,
我突然对着镜头提高音量:家人们!这就是生我养我的苗寨!这是我们盼了几代的桥!
画面里村长脸色开始不对。我继续声情并茂:村长,您先为寨子做个表率!寨老们,
你们德高望重,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吧!咋们一起为家乡修桥众筹
镜头里村长脸色瞬间僵住。寨老们面面相觑。画面突然切断。下午妈妈又打来视频告诉我。
村长、寨老都逼着我父母捐款,我爸为了面子,通过那个记者介绍,借了20万,
让我拿了奖金马上还账。9比赛完第三天;工友小敏冲进宿舍,把手机塞到我眼前。阿依!
快看你弟弟发的视频!全网都在骂你吸血弟弟!点开短视频平台。
热榜第一条就是#阿依吸血弟弟#。视频里,阿武穿着破旧衣服,背景是家徒四壁的土墙。
之前那个记者拿着话筒;他对着镜头哭得稀里哗啦:我姐阿依去城里唱歌比赛,
把家里攒给我读技校的钱全拿走了...现在学校催学费,我连饭都吃不上了...
她电话也不接...求求大家帮帮我...评论区一片骂声: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吸血姐姐滚出娱乐圈!弟弟太可怜了!沈黛的水军带节奏带得飞起。
我感觉肺都要气炸了。但是冷静下来后。立刻打开手机软件。
标题写上:回应'吸血弟弟',全程出示证据。第一个画面是我摊开电子厂工资条。
这是我过去一年的工资条。画外音带着哽咽:每月工资3000,
扣完生活费只剩2000多。这些钱,全部寄回家了。镜头特写我满是老茧的双手。
切换到借款条特写。这次比赛的路费,都是工友们凑的。借条上按着红手印。
小敏和其他小姐妹突然入镜:我们可以作证!阿依每个月都往家寄钱!
接着展示银行转账记录。这是给阿武缴学费的凭证。近两年的学费,都是我缴的。
直接转账到学校对公账户。最后放出外婆以前拍的视频。画面里,
我家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阿武穿着崭新的品牌运动服在打游戏。
和他卖惨视频里的破旧衣服形成鲜明对比。视频结尾,我红着眼睛说:谁是吸血鬼,
大家心里有数了吧。小敏抱住我:没事了,大家会看明白的。十分钟后,
视频冲上热榜。阿依不容易#和#吸血弟弟真相#双双登顶。
评论彻底反转:弟弟太不是东西了!阿依太不容易了!这弟弟演技真好!
更有热心网友扒出。那个所谓记者;就是纸牌屋的员工;专炒苦情人设,
再去直播带货。而且卖的全是假货。10比赛结束一周后,工厂老板亲自来宿舍找我。
他搓着手,脸上堆满笑容。阿依啊,你现在可是咱们厂的名人了!
能不能给厂里拍个广告?就穿工服唱首歌!我没马上答应。他急忙补充:先预付五万!
你专心比赛,不用来上班!工资照发!啪的一声;五沓现金放在我桌上。
我笑着答应了。老板再三叮嘱:记得啊!明天给咱们厂拍广告!这下终于有时间了。
也有钱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第二天我给老板拍完广告后,准备回宿舍休息。
我刚打开宿舍门口,扭头就看见;一个熟悉身影站在门口走廊阴影里。
一个名字立刻涌上我的脑海;沈黛!见我来了,她立刻迎上来,眼神锐利。你是阿依?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装作一脸疑惑:您是?阿依选手,聊聊?她不等我回答,
直接侧身挤进宿舍。反手关上门。她妆容精致;穿着米色套装,
价值不菲;钻石耳钉寒光闪闪;手里提着爱马仕的手包。和我这破旧的宿舍格格不入。
浓浓的香水味也遮盖了宿舍原来的味道。我坐下,悄悄按下了录音笔的按钮,
我知道她一定会来找我,我就准备着这一天。沈黛,纸牌屋MCN总监。
说罢从手袋中拿出一叠照片;看看这些。照片散落在床上。上面是个模糊侧脸的姑娘,
乍看确实像我。穿着暴露,被男人在足浴店里搂着。这……这不是我!我声音发抖,
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沈黛冷笑:我说是就是。她又拿出两份文件。
第一份是纸牌屋合作协议。白纸黑字写:直播一九分成。完不成业绩,
会被安排其他业务;三年不得解约,否则违约金一亿。第二份是借款协议。
二十万,年息36%。我父母的签名刺眼。签了合约。我们就是一家人!
照片我当场销毁。借款可以慢慢还。不签的话…
明天全网都会看到这些好东西。标题我都想好了——《新女声选手是会所技师》。
我低下头,哭着说:这太欺负人了……欺负人?
你这样出生的人;能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气!
然后给我细说了签约和不签约的利弊;各种威逼、利诱。当然我的录音笔一字一句都录下了。
我假装挣扎很久。最后哽咽着说:三天…给我三天考虑…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沈黛冷笑:三天就三天。别想耍花招然后扔下名片:想明白联系我。
门砰地关上。我缓缓擦掉眼泪,取出录音笔关掉。紧紧攥在手里。
心里默默说道:时间我需要时间11第二天一早;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找到白露家。
敲门后,开门的是个眼睛红肿的姑娘,我的记忆中她叫小雨。找谁?我找白露姐…
她猛地要关门:滚!娱乐圈的狗都滚!我抵住门:我是来帮——
一沓纸突然砸在我脸上。帮?姐姐昨天就是被你们这些畜生逼死的!门狠狠摔上。
我没走。躲在巷口等到深夜。果然看见两个黑影在附近转悠。凌晨三点,趁他们换班时。
我翻墙进院子。灵堂还亮着微光。小雨跪在遗像前发呆。我推门进去时她惊得跳起来。
你怎么——我直接跪在白露遗像前。按下手机录音键。
沈黛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搞白露那套照样好用…不服就弄死你…录音播完。
我对着遗像重重的磕了个头:白露姐,害你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小雨浑身发抖:你…你到底是谁?我抬头看她:我不是来要东西的。
我是来送刀的。我这把刀不够快,需要你姐留下的那把。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