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粪倒在我爸头上,他没有反击。我被骂绝户女,他们全想让我去死,我要反击。
老娘我转头靠直播大赚特赚。当年做的一切,我必定要让你们加倍奉还。想跪舔我,
你们配吗?我呸!现在这群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群羔羊了。01槐树村的七月,
空气里飘着猪栏特有的酸臭味,混合着暴晒后泥土的腥气。我蹲在村口老槐树下的石碾子上,
反复摩挲着录取通知书的红色封皮。“XX 大学录取通知书” 这几个烫金大字,
是我熬了整整三年,把煤油灯的灯芯拧到最亮,连冬夜冻裂的手都没停过笔才换来的。
远处的土路上,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挪过来。是我爸。他穿着蓝布劳动服,裤腿卷到膝盖,
露出的小腿上沾着泥点,而裤管内侧,正一滴滴往下滴血 。我跳下来石碾子,
跑过去想扶他,却看见村口 “学校” 的方向——两间土墙房,
门口插着根歪脖子木头当旗杆。围了一群人。领头的是族长陈老栓,
他手里拎着个半人高的粪桶,桶沿挂着几缕没冲干净的猪粪,
桶盖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溅起的臭水沾了旁边小孩的鞋,那孩子却不敢哭,
只往他妈身后躲。“陈老三,你个绝户种,还敢让丫头片子读书?
”陈老栓的声音在村口回荡。我爸没说话,
只是把怀里的东西往我手里塞 —— 是个用塑料袋裹了三层的信封,我捏了捏,
能摸到里面崭新的钞票,是他去镇上血站卖血换来的三千块学费。就在我攥紧信封的瞬间,
陈老栓猛地举起粪桶。浑浊的臭水混着白花花的蛆虫,劈头盖脸地泼在我爸身上。
我听见 “嗤” 的一声,是蛆虫落在他汗衫上的声音,
还有周围村民的哄笑 —— 男人们拍着大腿笑,女人们捂着嘴笑,
连刚才躲在妈身后的小孩,也跟着喊 “绝户女,没福气”。我爸没躲,也没擦脸上的粪水,
只是抬起头看我,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拿着钱,去报到,别管爹。”他说话时,
嘴角渗出血 —— 是刚才被陈老栓推搡时,后脑勺撞在土墙房的门框上弄的。
“绝户种也配读书?” 人群里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声。这句话像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看着我爸脸上的蛆虫慢慢爬过他的颧骨,看着他裤腿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看着周围人嘲讽的笑脸,突然一把扯过手里的录取通知书,“撕拉” 一声,
把红色封皮撕成两半,再狠狠撕成碎片。纸片飘落在旁边的臭水沟里,混着我爸嘴角的血,
一起沉进发黑的水里 —— 那水里飘着烂菜叶、死老鼠,还有陈老栓家猪栏冲出来的污秽,
我的录取通知书,就这样被埋在了最脏的地方。我转身跑回家里,
把床底下一摞用橡皮筋捆着的课本抱出来,放在院子里的石头灶上。划了根火柴,
把 “语文”“数学”“英语” 的字样烧成黑灰,风一吹,飘向村后的槐树林。
我光着脚踩过祠堂的青石门槛 —— 那门槛上刻着陈家的族谱,
每一道刻痕都像在嘲笑我是 “绝户女”,因为我家没有儿子,只有我一个女儿。
村口停着辆南下的运猪车,司机正靠在车边抽烟。我跑过去,不管司机的阻拦,
爬上车厢 —— 里面挤满了猪,猪粪味裹着热风扑过来,
我却觉得比村里人的唾沫星子干净。临走前,我绕到祠堂后面,
从族谱碑上撕下一页——那页上刻着我爸的名字 “陈老三”,叠成小方块,
塞进他那双补了三次的黑布鞋里。鞋帮磨得发白,鞋底沾着槐树村的泥,
鞋头还缝着块补丁 —— 这是我爸唯一的一双出门鞋,现在,成了我唯一的行李。
运猪车发动时,我趴在车栏杆上往后看,看见我爸还站在村口,浑身是粪水,而陈老栓他们,
还在对着他指指点点。02运猪车开了两天两夜,到东莞时,
我身上沾的猪粪味已经洗不掉了。跟着人流进了电子厂招聘处,招聘的人看了我一眼,
没问学历,只说 “能吃苦就来”,然后给了我一套蓝色工服,
还有一张写着 “每天 12 小时,包吃住,月薪 3000” 的纸条。
车间里的灯光照得每个人的脸都没有血色。流水线 “咔嗒咔嗒” 地转着,
我的工位在最里面,面前堆着小山一样的螺丝钉和电路板。组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满脸横肉,姓王,大家都叫他 “王胖子”。
他第一天就跟我说:“每天拧 12000 颗螺丝,少一颗扣十块钱。”我没说话,
只是拿起螺丝刀开始拧。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
中间只有半小时吃饭时间 —— 饭是水煮白菜加半碗米饭,菜里偶尔能挑出根头发,
我却吃得飞快,因为慢一点,下午手就会没力气,拧螺丝的速度会变慢。
王胖子总喜欢在车间里晃悠,尤其喜欢站在我身后看我拧螺丝。第三天下午,他走到我身后,
手突然摸向我的屁股,我手里的螺丝刀 “当” 地掉在传送带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再碰我剁你手。”我声音发颤,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 我想起了陈老栓,
想起了那些嘲笑我的村民,我不能再让人欺负我。王胖子愣了一下,
接着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啪” 的一声,我耳朵里嗡嗡响,嘴角立刻麻了,
有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我捡起螺丝刀继续拧,可手却越来越抖,
眼前的螺丝钉开始重影 —— 我已经两天没睡好,每天加班到十点,
手早就酸得抬不起来了。到下午三点,我眼前一黑,栽倒在流水线上。
传送带上的电路板撞在我头上,我晕过去前,最后看见的,是王胖子嘴角那抹嘲讽的笑。
再醒来时,我躺在一间没窗户的小屋里。墙上贴着张泛黄的纸,写着 “黑诊所” 三个字。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张纸,上面写着 “自愿卖身契” 四个大字。
“你晕倒时摔坏了三台机器,赔五千块,要么签这个,在厂里干三年,工资抵债。
”他说话时,嘴里的烟味飘过来,呛得我咳嗽。我才知道,
王胖子和这个黑诊所是一伙的 —— 他们扣了我的身份证,想把我困在这里,
当免费的劳动力。那天半夜,我趁看守我的人睡着,摸进隔壁的缝纫车间。
里面堆着很多布料和缝纫机,我拿起一根缝衣针 —— 针很细,却很尖,
是用来缝厚布料的。我悄悄走到中介的床边,他睡得正香,嘴角流着口水,还打着呼噜。
我咬着牙,把针狠狠扎进他的右眼。“啊!我的眼!” 他惨叫着坐起来,手捂着眼睛,
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我趁机跑出黑诊所,一路躲躲闪闪,不敢走大路,只走小巷子,
最后钻进了城中村的桥洞。桥洞里堆着别人扔的垃圾,有破被子、空矿泉水瓶,还有快餐盒。
我靠捡快餐盒里的剩饭活了三天 —— 有时候是半碗没吃完的米饭,有时候是几块肥肉,
我都吃得干干净净。饿到眼冒金星的那天下午,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桥洞口,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她涂着大红唇,手里拎着个名牌包。“你叫什么名字?” 她问。
我没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她。她蹲下来,用指甲挑了挑我额前粘在脸上的头发,
眼神里带着点奇怪的光:“你眼里有恨,”她顿了顿,笑了,“这恨,能卖钱。”她叫林姐,
说她在做 “直播”,能帮我赚钱。我跟着她走了,不是因为相信她,
是因为我走投无路 —— 我身上没有身份证,没有钱,再不找条出路,
就要饿死在桥洞里了。03林姐给我租了间小房子,在城中村的顶楼,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架在桌子上的手机。“不露脸,只开音频直播。
”她把手机调试好,打开直播软件,“讲你的故事,讲槐树村,讲你爸,越惨越好。
”我坐在床边,对着麦克风,半天说不出话。那些事像块石头压在我心里,每次想起来,
都觉得喘不过气。林姐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喝着奶茶:“想想你爸被泼粪的样子,
想想你撕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想想你在桥洞里捡剩饭的日子。”她的话像根刺,
扎得我心口疼。我深吸一口气,开口了。声音发涩,我讲我爸卖血,讲陈老栓泼粪,
讲全村人笑我是 “绝户种”,讲我被赶出村,讲我在电子厂被欺负,讲我躲在桥洞吃剩饭。
刚讲了十分钟,弹幕里就有人刷:“编的吧,哪有这么惨的事?”“想骗打赏就直说,
别装可怜。”“主播是不是演技太好了?”我看着那些白色的字在屏幕上滚动,
突然想起了祠堂门槛上的刻痕,想起了运猪车上的粪味,想起了王胖子的耳光。
我摸出抽屉里的一块玻璃 —— 那是昨天摔碎的酱油瓶剩下的,边缘很锋利。
我捏起一小块,塞进嘴里。玻璃渣划破了我的喉咙,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血从嘴角流出来,滴进麦克风里,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弹幕瞬间炸了。“卧槽!
真吞了!”“姐姐别这样!快吐出来!”“打赏了,买点药!”“太心疼了,怎么这么傻!
” 林姐在门口比了个 “OK” 的手势,我咳着血,
继续讲 —— 讲我爸怎么把三千块塞进我手里,讲他浑身是粪水却还让我 “去报到”,
讲我撕录取通知书时的后悔。那天直播结束,打赏有三千多块。林姐给我递了杯温水,
还有一包止血药:“苦难要包装,眼泪要定价。”她坐在我旁边,
给我讲怎么直播:“你要在讲到‘我爸卖血’时停顿三秒,
让观众有时间心疼你;讲到‘陈老栓泼粪’时加重语气,
让观众恨他;讲到‘桥洞吃剩饭’时哭出声,眼泪能换打赏。
”她还帮我写了 “绝户女语录”,让我在直播时念:“我不是绝户女,我是我爸的女儿。
”“他们泼我粪,我要站起来,不让我爸失望。”“我想赚钱,想让我爸过好日子。
”我渐渐摸清了规律,每次直播前,我都会对着镜子练习哭腔,练习停顿,
练习怎么让观众心疼我。一个月后,我的粉丝从几百涨到了几万。两个月后,
我能靠直播赚一万多块。三个月后,我的打赏总额破了百万。拿到第一笔大额分成时,
我去商场买了双高跟鞋 —— 黑色的,漆皮的,鞋跟很高,有十厘米。
我让店员在鞋底刻了 “槐树村” 三个字,刻得很深,用白色的漆填了色。
我穿着高跟鞋走在大街上。我抬头看着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
映出我穿着高跟鞋的样子 —— 再也不是那个躲在桥洞吃剩饭、在电子厂拧螺丝的女孩了。
04三年后,我在东莞的写字楼里租了一层楼,成立了 “逆鳞文化”—— 名字是我起的,
“逆鳞”,意思是别人碰不得的地方,就像我的过去,碰了就要付出代价。
公司里有二十多个主播,都是像我当初一样,带着一身 “苦难” 来的。
有的是被家暴的单亲妈妈,带着个三岁的孩子,没地方去。有的是负债百万的大学生,
父母生病,急需钱。有的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刚出来打工就被骗了。
我给她们定人设,写脚本。那个 “单亲妈妈”,我让她直播时抱着孩子哭,
说 “孩子明天就要交幼儿园学费了,还差五百块”,
然后让粉丝刷 “火箭”一个火箭一百块抵学费,其实她孩子的学费早就交了。
那个 “大学生”,我让她讲父母怎么生病,自己怎么打工赚钱,
然后卖惨带货 —— 卖的是成本几十块的 “养生茶”,标价两百多,
说是 “给父母买的孝心茶”。还有个主播说被家暴,我安排她直播 “跳楼”,
在顶楼搭了个安全网,让她站在边缘哭,说 “老公又打我了,我活不下去了”,
吸引了百万观众在线观看,打赏破了十万。我不碰感情,不交朋友。公司里的人都怕我,
因为我只看数据 —— 直播时长、打赏金额、带货销量,数据不好的主播,
我第二天就会让她走。我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块白板,上面写着每个主播的名字和数据,
红色的笔标着 “待优化”,黑色的笔标着 “优秀”,蓝色的笔标着 “淘汰”。
林姐偶尔会来公司,她还是穿红色连衣裙,只是名牌包换了更贵的。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喝着我泡的茶:“别玩太大,容易翻车。观众现在信你,是因为觉得你‘真’,
要是被发现剧本是假的,你就完了。”我坐在办公桌后,转着手里的钢笔,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他们泼的是粪,我泼的是流量。他们当年怎么对我,
我现在就怎么用流量赚回来。”我不怕翻车,因为我知道,观众需要的不是 “真”,
是 “惨”—— 只要够惨,他们就会买单。那天下午,前台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陈总,
有个叫陈小海的人找您,说有急事。” 我愣了一下,
“陈小海”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 哦,是陈老栓的独孙。槐树村的人都宠着他,
把他当宝贝疙瘩,听说他从小就好吃懒做,长大了还赌钱。我让前台把他带进来。
他穿着件皱巴巴的衬衫,脸上有几道抓痕,眼睛里满是血丝,看起来很憔悴。“陈总,
求你帮帮我。”他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 “咚” 的一声,
“我欠了八十万赌债,他们说再不还,就要砍我的手,还要去找我爷爷要钱。
我爷爷身体不好,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死的。”我看着他跪在地上的样子,
突然想起了当年我爸浑身是粪水,却还在给我塞钱的样子。我让他起来,
给他倒了杯茶:“帮你可以,但是有条件。”他眼睛一亮,连忙点头:“什么条件?
我都答应!只要能帮我还债,让我做什么都行!”“直播返乡祭祖。”我靠在办公椅上,
看着他,“你要装成‘孝子’,听我的安排,把这场直播做好。做得好,我不仅帮你还赌债,
还能让你火,以后靠直播赚钱。”他没多想,一口答应了:“谢谢陈总!谢谢陈总!
我一定好好做!”我看着他感激涕零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 陈老栓,
你当年泼我爸粪,现在,你的宝贝孙子,要帮我报仇了。
05陈小海以为我要帮他打造 “孝子人设”,靠直播赚了钱还赌债,每天都很积极,
主动来公司问脚本的事。我让团队给他写了详细的脚本:第一天直播 “收拾行李回村”,
要拍他给爷爷买补品的画面补品是我让公司买的,很便宜,却包装得很高档,
还要拍他 “愧疚” 的表情,说 “以前不懂事,总惹爷爷生气,
这次回去要好好孝顺他”。第二天直播 “坐车回村”,要拍他看着窗外流泪,
说 “想爷爷了,想槐树村了”。第三天直播 “在祠堂祭祖,念忏悔书”,
要拍他跪在祠堂前,哭着说自己 “赌钱不对,不孝顺不对,以后要改”。他拿着脚本,
笑得合不拢嘴:“陈总,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以后肯定听你的,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没说话,只是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 茶里加了点东西,
能让他兴奋,直播时更有 “感染力”。其实,
我在脚本里埋了把刀 —— 我要让他在全村人面前,在百万观众面前,替陈老栓还债。
直播前一周,我带陈小海去槐树村踩点。祠堂还是老样子,门槛上的族谱还在,
只是多了块新的 “陈家祠堂” 牌匾,是陈老栓去年找人做的。我让他跪在祠堂前,
练习念忏悔书。“我不该赌钱,不该惹爷爷生气,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爷爷,好好做人。
”他念得磕磕绊绊,眼神飘忽,明显没走心。我冷着脸,走到他身边,
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念真诚点,不然你嫖娼致人流产的视频,明天就会上热搜。
”他的脸瞬间白了,身体开始发抖。
那是我找人查出来的 —— 他去年在东莞的一个小旅馆里嫖娼,
对方是个怀孕三个月的女人,被他弄流产了,他花了五万块才私了。
我让私家侦探把视频拍了下来,存在我的手机里。我把手机递给他,
让他看了一眼 —— 视频里,他的脸很清晰,那个女人的哭声也很清楚。“陈总,我错了,
我一定好好念,一定好好念。”他声音发颤,膝盖在青石地上磕出了红印,“你别发出去,
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收回手机,满意地笑了 —— 他果然和陈老栓一样,都是软骨头,
一吓就怕。我还让技术团队做了个 AI 视频。视频的内容是 “我爸被泼粪”,
老栓当年骂街的录音、粪桶的音效、还有一段模糊的村民吵架影像——技术团队做得很逼真,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合成的。我跟陈小海说:“直播那天,我会突然放出这个视频,
你不用管,继续念你的忏悔书就行。”他点点头,不敢多问 —— 他现在已经怕我了,
怕我把他嫖娼的视频发出去,怕他爷爷知道,怕赌债的人来找他。直播前一天,
我又找他谈了一次。“明天的直播很重要,你要是搞砸了,不仅赌债没人帮你还,
视频也会发出去,你爷爷要是知道了,可能会气死。” 我看着他,眼神冰冷,
“你爷爷要是死了,你就是陈家的罪人,全村人都会骂你。”他吓得脸色苍白,
连忙说:“我不会搞砸的,陈总,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
明天加油。”他走后,我拿起手机,给技术团队发了条消息:“明天准时放视频,别出岔子。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很平静 —— 陈老栓,明天,就是你的 “好日子” 了。
06直播当天,槐树村挤满了人。陈老栓因为身体不好,没去祠堂,在家躺着看电视直播。
陈小海的父母站在祠堂门口,脸上满是骄傲 —— 他们以为儿子要火了,
要成 “大主播” 了。村里的人也都来看热闹,有的还拿着手机,自己也开了直播,
说 “我们村出名人了”。我安排了三个机位:一个拍陈小海,一个拍祠堂,
一个拍围观的村民。陈小海穿着一身新西装,是我让公司给他买的,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他手里捧着个礼盒,里面装着我给他准备的 “补品”,走到祠堂门口,
对着镜头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陈小海,今天回村祭祖,想跟爷爷说声对不起,
想跟全村人说声对不起。”弹幕里有人刷:“好孝顺啊!”“知错能改就是好样的!
”“主播加油,支持你!”“槐树村看起来好淳朴啊!”陈小海笑了,
对着镜头说:“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爷爷,好好做人。”他走到祠堂前,
跪了下来,开始念忏悔书。“我叫陈小海,今年二十五岁,我以前不懂事,喜欢赌钱,
欠了很多债,让爷爷担心,让爸妈担心……”他念得很 “真诚”,
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 是我昨天教他的,用洋葱擦眼睛,能哭得更真实。
就在他念到 “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爷爷,不让爷爷再生气” 时,
我对着对讲机说:“放视频。
”屏幕上突然切换了画面 ——AI 合成的 “我爸被泼粪” 视频开始播放,
陈老栓当年骂街的录音——“绝户种也配读书”、粪桶的音效、模糊的泼粪影像,
都清晰地传了出来。围观的村民愣住了,陈小海也懵了,手里的忏悔书掉在地上。
弹幕里也乱了:“这是什么?”“怎么突然放这个?”“里面骂人的是陈小海的爷爷吗?
”“泼粪?这么过分?”我走到陈小海身边,对着他的耳麦低语:“继续念,
不然你嫖娼的视频,现在就发出去。”他打了个哆嗦,捡起忏悔书,继续念,
只是声音一直在抖。我又说:“看到祠堂门口那碗茶了吗?那是‘祖宗茶’,
你要端起来喝了,敬祖宗,也敬你爷爷。”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祠堂门口的石桌上,
放着一碗褐色的茶 —— 其实是我让村民兑的粪水,加了点黄糖水,看起来像茶。
他犹豫了一下,没敢动。我在他身后,用手掐住他的脖子,逼着他站起来,走到石桌前,
端起那碗 “茶”。“喝下去。”我声音很低,却带着威胁,“不喝,视频马上发。
”他抖着手端起碗,刚凑到嘴边就干呕起来 —— 粪水的臭味飘进他鼻子里,他脸色发青。
“喝!” 我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掐得他喘不过气。他没办法,只能张嘴,
把 “茶” 咽了下去。我对着机位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