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28周,我被老公喂下了利巴韦林。他说:“温馨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你妹妹比你更需要我。”我流产了,带着一身伤痕和两个幼子,投靠城里风光订婚的妹妹。
她却挽着我前夫的胳膊,对我甜甜一笑:“姐姐,你的老公和孩子,以后我都会替你照顾好。
”四年后,我挽着男友的手,在他们最狼狈的时刻出现。前夫和父母哭着求我回头。而我,
只是轻轻晃着红酒杯,问了一句:“各位,别来无恙?”第一章:深渊“孕28周,
胎儿发育异常,与利巴韦林药物暴露高度相关,建议终止妊娠。”医生的话还在我耳边回响,
每一个字都让我眼前发黑。三天前,我只是有些轻微的感冒症状,咳嗽了两声,
丈夫魏学林就端来一杯温水,说里面加了“特效药”,治孕妇感冒挺好的,
让我赶紧喝了好给两个孩子做饭。我从未怀疑过这个相处了四年的男人,仰头就喝了下去,
却没想到这杯“特效药”,竟成了杀死我第三个孩子的毒药。“学林,为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个我父母强迫、我顶着骂名也要嫁的丈夫,此刻他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满脸的不耐烦。
魏学林拄着拐杖,冷哼一声:“还不是为了你好?谁知道你身体这么娇贵,一杯药就出问题。
再说了,家里已经有两个丫头片子,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区别?”他的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
带着满脸的嫌弃,“我看你就是心思不正,整天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才让孩子出了问题。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却盖不住我腹部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绞痛,
冷汗已经浸透了我的衣服。“温念,你别怪我。”魏学林站在病床前,眼神躲闪,
脸上却没有多少愧疚,只有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温馨……她怀孕了,情绪很不稳定。
她说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有残疾,会拖累我们一辈子。她也是为你好,长痛不如短痛。
”为我好?我几乎要笑出声,眼泪却先一步涌了出来。所以在我孕期28周,
即将为人母满怀期待的时候,我同床共枕四年的丈夫,
听信我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温馨的挑唆,将大剂量致畸的利巴韦林混在水里,
亲手喂给了我?然而,更让我绝望的是,当我哭着打电话给父母求助时,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母亲许丽华的指责:“肯定是你自己不注意!学林那么好的人,
怎么会害你?我看你就是命苦,留不住孩子,还想赖别人!
”父亲温国栋则在一旁附和:“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让学林别生气。念儿,
你赶紧跟学林道歉,别再闹了。”电话挂断的忙音,彻底击碎了我最后的希望。我,
因为嫁给了残疾的魏学林,成了家里的“耻辱”,连受了委屈,得到的都只有斥责。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如同魔鬼般的丈夫:“魏学林……那是我们的孩子!是一条命啊!
”我嘶哑着声音,浑身都在发抖。腹部剧烈的收缩提醒着我,
那个在我身体里待了七个月的小生命,正在被迫离开。“我知道!可温馨说得对!
你已经有两个女儿了,再生一个的话,我们怎么活呀?你也知道现在养活孩子要花很多钱,
你又没工作。温馨不一样,她怀的是健康的孩子,她需要完整的家庭!郑文昊家条件是好,
可温馨心里苦,她真正爱的是我!”魏学林说到后面,竟然理直气壮起来,
仿佛他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原来如此。又是温馨。从我记事起,温馨,
我那个只小我一岁的妹妹,就是家里的太阳。父母宠着她,因为她嘴甜会撒娇。而我,温念,
作为长女,天生就该懂事、谦让、付出。四年前,父母迷信算命的说温馨命格富贵,
能嫁入豪门,而我是劳碌命,宜配年长或身有残缺之人“挡灾”。于是,
他们硬是拆散了我的初恋,
逼我嫁给了年长十岁、前妻去世留下些家底但性格懦弱的鳏夫魏学林,
只因他家给的彩礼足够给温馨置办一份风光的嫁妆。而温馨,
则如愿嫁给了当时看来是“青年才俊”的郑文昊。这四年,我为魏学林家当牛做马,
伺候他前妻留下的多病的老母亲,生下两个孩子。大女儿因我操劳过度早产,体质偏弱,
却被魏学林和他家人私下嫌弃是“病秧子”。怀上第三个孩子,我本以为生活有了新希望,
却没想到是更深的深渊。魏学林早就和温馨勾搭上了!甚至在我怀孕期间,他还到处造谣,
说我因为孕期寂寞在外面“胡搞”,孩子可能不是他的。他说那么多污蔑我的话,
竟然是为了给今天这一幕做铺垫!恶人先告状,莫过于此!剧烈的疼痛让我蜷缩起来,
意识模糊中,我只听到仪器冰冷的嘀嗒声和医护人员匆忙的脚步。孩子,终究是没保住。
是一个已经成形的男婴。躺在清宫手术台上,眼泪流干了,
我心里对魏学林、对温家最后一点微弱的眷恋,也彻底熄灭了。出院那天,魏学林没来。
父母来了,开口第一句不是安慰,而是埋怨。父亲温国栋皱着眉:“小念,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学林也是一时糊涂,你妹妹她……现在双身子,受不得刺激,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母亲许丽华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说出的却是最剜心的话:“念念,
妈知道委屈你了。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认命吧。温馨说了,只要你肯低头,不再闹,
她和学林会照顾好你留下的那两个孩子的。你……你就当为了孩子,别再争了,行吗?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身无分文,还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
我竟然只能去城里投靠刚刚和郑文昊订婚、风光无限的妹妹温馨。多么讽刺。
第二章:寄人篱下妹妹温馨和未婚夫郑文昊住在城里一处高档公寓。
见到我们母女三人狼狈出现,温馨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随即换上担忧和亲切的表情。“姐姐,你受苦了!快进来!”她热情地招呼我们,
身上穿着真丝睡衣,无名指上郑文昊送的钻戒晃得人眼花。郑文昊看起来文质彬彬,
对我也还算客气,但眼神里总带着一丝疏离和审视。他家境不错,自己也是大公司的中层,
温馨凭借着甜言蜜语和楚楚可怜的模样,把他哄得服服帖帖的,也深得郑文昊家人的喜爱,
每天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然而,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为了生计,我只能咬牙坚持。
温馨以“怕孩子吵到文昊休息”为由,让我和两个孩子挤在狭小的客房。
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指挥我做家务,美其名曰“帮我散心”。
她则每天打扮得光鲜亮丽,不是逛街就是做SPA,偶尔在郑文昊面前,
才会对我表现出姐妹情深。父母时不时打电话来,永远是那几句:“念念,
你在妹妹那儿要勤快点儿,多帮衬她。”“文昊工作忙,温馨怀孕辛苦,你要懂事,
别给他们添麻烦。”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温馨在阳台和父母通话,语气娇嗔:“……妈,
你们就放心吧,姐姐在我这儿好着呢。就是……唉,她可能心情不好,
有时候对文昊态度有点冷,文昊虽然不说,但我看着心里难受……毕竟,
姐姐她以前和文昊……”她故意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我和郑文昊曾是大学同学,
有过一段朦胧的好感,但从未挑明,更无逾越。这却成了温馨心里一根刺,
也是她不断打压我的借口。更让我心寒的是,魏学林也跟着来了城里。他丝毫没有收敛,
也并没有如他所说和温馨断绝关系,反而经常趁郑文昊加班时,
偷偷跑来公寓楼下和温馨私会!而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温馨表面上对他们和颜悦色,
背地里却经常克扣他们的零食和玩具,对我大女儿更是缺乏耐心。
生活的转折发生在一个周末。郑文昊公司举办家庭酒会,要求带家属。
温馨非要拉着我一起去,说让我见见世面。酒会上,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裙子,
与周围珠光宝气的环境格格不入。温馨则挽着郑文昊,像只骄傲的孔雀,周旋于宾客之间。
我尽量降低存在感,在角落照顾孩子。突然,温馨端着一杯红酒,
假装“不小心”趔趄了一下,整杯酒泼在了我身上!“哎呀!姐姐对不起!”她惊呼着,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吸引周围人的注意,“你看我,怀孕了手脚都不稳了。
不过……姐姐你这裙子也太旧了,我都说给你买新的了……”她语气委屈,眼神却充满挑衅。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郑文昊皱了皱眉,看向我的眼神带了一丝不耐。父母也在场,
母亲赶紧过来,却不是帮我解围,而是低声责备:“念念,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撞到妹妹了?
她怀着孕呢!”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涌上心头。
我看着温馨那张无辜又虚伪的脸,看着父母偏心的眼神,看着周围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我知道,我不能再忍了。我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身上的污渍,而是直视温馨,平静地开口,
声音清晰得足以让附近的人都听到:“妹妹,你怀孕辛苦,站不稳很正常。不过,
这红酒渍不太好洗,记得赔我裙子钱。毕竟,我现在没有收入,
这条裙子还是我当年用自己工资买的,不像妹妹你,吃的用的,都是魏学林……哦不,
是郑文昊先生辛苦赚来的。”我故意提到魏学林的名字,看到温馨脸色瞬间煞白,
郑文昊的眼神也锐利起来。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我没有再看他们,拉着孩子,挺直脊背,
转身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酒会现场。第三章:决裂与新生酒会事件后,
我和温馨的关系彻底降至冰点。郑文昊似乎也察觉了什么,对温馨不再像以前那样有求必应。
温馨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我,变本加厉地开始刁难我。但这次,我没有再隐忍。
我开始偷偷找工作。凭借大学文凭和之前的一些工作经验,
我很快在一家小公司找到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工资不高,
但足以让我和孩子们暂时脱离温馨的掌控。拿到第一个月工资那天,我带着孩子,
平静地向温馨和郑文昊提出了离开。温馨先是假意挽留,见我去意已决,
立刻冷下脸:“姐姐,你可想好了?离开这里,你们孤儿寡母的,能去哪儿?
别到时候又回来求我们!”郑文昊倒是没说什么,或许他觉得我的离开能减少家庭矛盾,
只是象征性地给了我一个薄薄的红包。我礼貌地谢绝了红包,
只拿走了属于我们母子三人的寥寥几件行李。临走前,我看着温馨,一字一句地说:“温馨,
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姐姐了。你们好自为之。”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个简陋的单间,
开始了独立抚养孩子的艰难岁月。白天上班,晚上照顾孩子,常常累得直不起腰。
但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自由。我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姐姐、谁的女儿,我只是温念,
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这期间,我找到魏学林,平静地提出了离婚:“魏学林,我们离婚吧。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能养活自己和孩子。你和你的“小三”好好过,我不打扰。
”魏学林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温念,你敢提离婚?你忘了当初是谁不嫌弃你,
娶了你这个扫把星?没有我,你和孩子早就饿死了!”他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拐杖,
差点打到旁边的大女儿,“想离婚可以,孩子必须留下,而且你还要给我赡养费!
”我护着女儿,眼神坚定:“孩子是我生的,我不可能留给你。赡养费我可以给,
但必须按法律规定来。”两人僵持不下,最终只能不欢而散。我以为不联系,
就能摆脱魏学林,却没想到,他很快就找上门来。他无非是诉说他和温馨的矛盾,
说郑文昊似乎因为酒会的事对温馨起了疑心,两人关系紧张,又说怀念我以前的好,
暗示想复合。他甚至开始送些廉价的礼物,在我加班时假装偶遇“帮忙”,
甚至有一次喝醉了酒,在我租住的楼下低声下气地道歉。说实话,
看着这个我曾深爱过、也曾恨之入骨的男人如此作态,我内心并非毫无波澜。毕竟,
我们有过几年夫妻情分,他还是我两个孩子的父亲。那一刻,
我甚至产生过一丝可笑的念头:他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但我很快清醒过来。
我给了他一个最简单的“测试”:我告诉他,大女儿需要一笔钱做康复治疗,
希望他能承担一部分。他当时支支吾吾,说钱都在温馨那儿管着,要回去商量。结果第二天,
我就接到温馨歇斯底里的电话,骂我“不要脸”、“敲诈勒索”。而魏学林,
连一个解释的电话都没有。我彻底死心了。他所谓的悔改,不过是习惯了我的付出,
害怕失去我这个无条件包容他的“保姆”,并非真心爱我或孩子。他的一切行动,
本质上仍是自私的索取,索取我的原谅,来减轻他内心的负罪感,
以便能更心安理得地和温馨在一起,或者继续他的摇摆不定。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决心开始新生活。工作之余,我利用一切时间学习、提升自己。
我发现公司在推广方面存在一些问题,便结合自己的观察,写了一份详细的改进方案,
鼓起勇气交给了部门经理。没想到,这份方案引起了公司高层的注意。机会,
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公司一个新项目缺少负责人,我毛遂自荐,顶住压力,
带领团队做出了亮眼的成绩。我的能力和韧性被大老板看在眼里,职位和收入水涨船高。
生活虽然依旧忙碌,但我和孩子们的日子,终于渐渐有了起色和色彩。
第四章:狭路相逢三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我所在的小公司发展迅速,
被一家大型集团收购。在一次收购后的重要项目庆功宴上,作为项目核心成员的我,
必须出席。那是我第一次踏入那么高级的酒店宴会厅。我穿着得体的晚礼服,举止从容,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在酒会上狼狈不堪的温念。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
我在宴会厅的入口,迎面撞上了几个人,正是温馨、郑文昊,还有……魏学林!
温馨打扮得依旧时髦,但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憔悴和刻薄。郑文昊面无表情,
似乎心事重重。最让我意外的是魏学林,他看起来落魄了不少,穿着廉价的西装,
跟在温馨身后,像个跟班。他们也看见了我。温馨的眼睛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嫉妒。
魏学林更是呆若木鸡,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温念?你怎么会在这里?”温馨尖声问道,
声音刺耳。我淡淡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邀请函:“参加庆功宴。几位,别来无恙?”这时,
一个沉稳磁性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小念,遇到朋友了?”我回头,看到时瑞走了过来。
他是我们公司的新老板,也是本市炙手可热的商界奇才,身家亿万。他四十岁上下,
成熟英俊,气质卓然。因为欣赏我的能力,我们在工作中接触较多,他对我颇多关照,
彼此间有了一些超越上下级的默契和好感。时瑞很自然地站到我身边,手臂虚扶在我的腰间,
是一种保护的姿态。他目光平静地扫过温馨等人,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温馨的脸瞬间惨白。郑文昊显然认出了时瑞,表情变得极其不自然,甚至带上了一丝惶恐。
魏学林则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神灰败。“时……时总?”郑文昊艰难地开口,
语气恭敬得近乎卑微。时瑞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低头温和地问我:“要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