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对不起，我不知道妈妈的衣帽间这么大，早知道就多买点了。”
“没关系，反正这些蛇也值不了几个钱，死了就死了吧。”
我看着丈夫江辰和他身边的养妹林薇薇，笑得更开心了。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别墅清晨的宁静。
是保姆张姨。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踩着拖鞋上了二楼。
我妈的衣帽间门口，张姨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指着门缝，浑身抖得像筛糠。
“蛇……好多蛇……”
衣帽间里传来“嘶嘶”的声响，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妈，沈清，一个研究了一辈子中医药理，尤其擅长蛇毒萃取的老太太，此刻正戴着一副特制的手套，饶有兴致地看着满地乱窜的过山峰。
“阿兰，别怕，这蛇没毒。”我妈回头，冲着我笑了笑。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对准这“盛况”拍了个视频，然后拨通了江辰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伴随着林薇薇娇滴滴的声音：“辰哥哥，你快点嘛……”
“什么事？”江辰的语气很不耐烦。
“回家一趟，你送的礼物，我妈很喜欢。”我说。
“什么礼物？我没……”
电话被挂断了。
我也不恼，把刚刚拍的视频给他发了过去，并配上文字：“给你半小时，不回来，我就报警，告你故意杀人。”
不到二十分钟，别墅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江辰和林薇薇冲了进来，林薇薇的眼眶还是红的，像是刚哭过，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沈兰！你又发什么疯！”江辰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薇薇只是想给你妈妈一个惊喜，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惊喜？”我扬起眉毛，指了指二楼，“在衣帽间里放九百九十九条过过山峰，这是惊喜还是惊吓？江辰，你但凡有点脑子，都该知道这是谋杀。”
林薇薇躲在江辰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头：“姐，对不起，我不知道妈妈的衣帽间这么大，早知道就多买点了。我只是听说阿姨喜欢这些小动物，想投其所好……”
“没关系，”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我妈摘下手套，慢悠悠地走了下来，“反正这些蛇也值不了几个钱，死了就死了吧。”
江辰和林薇薇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们预想中的尖叫、哭喊、混乱，一样都没有发生。
我看着他们俩那副见了鬼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辰，你不会真以为，我妈会怕这些小东西吧？”
我妈走到林薇薇面前，拿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皱起了眉：“这蛇是你在城西那个黑市买的吧？一股子土腥味，品质太差了。而且，为了让它们看起来有攻击性，还喂了微量的兴奋剂。可惜啊，剂量没掌握好，一大半在运来的路上就已经内脏衰竭了。剩下的这些，也活不过今天中午。”
林薇薇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江辰也愣住了，他看着我妈，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震惊。
“你……你们……”
“我们什么？”我走到他面前，笑容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江辰，结婚三年，你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和我的家庭。”
我拍了拍手，别墅外走进来两个穿着特殊工作服的男人，他们是我家药厂专门负责处理这些“原材料”的员工。
“处理一下，品质好的留下，做成蛇干入药。品质不行的，直接拉去焚化炉。”我妈淡淡地吩咐道。
两个男人点点头，熟练地拿着工具上了楼。
江辰和林薇薇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诡异又荒诞的一幕。
“对了，”我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林薇薇，“下次想玩这种把戏，记得提前做做功课。我沈家的女儿，从小就是在蛇窟里泡大的。这点东西，只够给我当开胃菜。”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仿佛刚刚那满屋子的毒蛇，只是一堆不值一提的垃圾。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姐……”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试图再次博取同情。
“别叫我姐，我嫌脏。”我打断她，眼神冷得像冰，“林薇薇，过去三年，你在我面前演戏，我懒得戳穿你，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妈身上。”
我转向江辰，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有你，我的好丈夫。你为了她，连杀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江辰，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江辰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我笑了。
我知道，这场游戏，从现在才真正开始。
而我，已经迫不及不及待地想看到他们俩，是如何一步步走进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地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