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逢
——屋外灯影交错,屋内暗欲横生。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重重叠叠的身影在大床上若隐若现。
吊带小衣挂在床角,欲坠不坠。
上位的她,肤若凝脂,泛着柔光。
她想动作,却醉醺无力,软趴下来,跌向身下的健硕的胸膛。
一息间,上下位置互换。
他俯撑在纤柔身躯之上,额前碎发随意垂落,与床上凌乱蓬松的长发纠缠。
不知道哪来的水啧声霸占了整个房间。
娇吟、喘息加入声波,传进对方耳里,暧昧旖旎,心念疯狂滋生。
“明浅。”
男人刚硬的脸颊蹭着她柔腻的鹅蛋脸,痴缠眷恋,气音沙哑,乞求回应,“明浅。”
愉悦的闷哼声从女人喉间发出,他的攻击愈加强势,逼得她只好回应,“慢点。”
明浅伸展胳膊揽住男人后背,轻轻挠着,舒缓激烈的压力,“谢贺谦...”呢喃叫唤,却不料引来更猛烈的打击,忍不住泄露哭腔,“谢贺谦。”
忽然,体感明显,不似梦里烟雾缭绕。
烫意冲散了明浅的酒醉。
迷离的眼眸清醒几分,明浅摸索着他的脸颊。
分离三年,他瘦了。
“谢贺谦?”
明浅抵住他的肩膀,夺取缓和时间。
“嗯。”
男人维持被明浅抵住的距离,却还是能垂下头凑近。
“受不住了。”
撒娇服软,意图让其怜惜。
“嗯。”
谢贺谦停了战力,转而埋头啃吻。
明浅不满他的敷衍,承受着他浓烈爱意的同时,伸出小手,找到他的耳朵,使力拧着,拉着。
谢贺谦猛然抬头,离远了些她的脖颈。
“痛吗?”
明浅软着声询问。
谢贺谦逮着她作乱的小手,攥在手里,轻轻摩挲,“你说呢?”
话语里带了丝委屈。
明浅不由得轻笑一声。
事后的交谈,连笑声都带着魅惑,盅得猛兽心甘情愿浸入欲望海里,久久不上岸。
当然,也少不了施术之人的配合。
***夏日时分,就算是才日出的阳光,薄纱窗帘也遮挡不住,照得屋内明亮可见。
此时,明浅再疲惫昏沉,也看清了仍在奋战人儿的模样。
三年过去,他的面容更显深邃,气质更为成熟,眉眼间除了爱欲,还多了些坚定。
心动几瞬。
明浅动作了,原本攀在他后背的手,转移了阵地。
双手摸着他温热的脸颊,上下用力,停止了谢贺谦的动作。
过了一会,都反应回神后,又捏住他没什么肉的脸,向两边拉扯。
“你累了?”
谢贺谦吃饱喝足,甚是体贴。
“快点出去,我要去洗澡。”
明浅推着他。
“我来。”
谢贺谦扶起明浅,将她的腿盘在腰间,抱紧她,一步一步往浴室去。
“好了,别在这碍事。”
明浅赶人。
“这都还没穿上裤子呢,就翻脸不认人了?”
谢贺谦神情耷拉了下来。
摇摆未定。
明浅本就因愉悦涨得脸色***,如今更是瞬间爆红。
她伸手扇了谢贺谦,但长时间体力运动消耗了力气,而且是左手,巴掌的威慑力不大,调情意味却十足。
明浅也意识到了,她立马上演了一套连环招,扭耳朵,扭脸颊,扭肩膀,欲盖弥彰地遮掩羞涩。
谢贺谦一动不动,他懒懒地开口:“这点小招哪有伤害,要不要我教你。”
他凑近,与她鼻息相交,果断偏头在她的肩膀上咬出两道牙印。
“嘶。”
被咬疼了,明浅学着反击,下了狠劲,完了看着自己留下的浅浅痕迹,语气委屈:“你的肌肉这么硬。”
“乖,下次运动前再咬,运动完肌肉硬。”
谢贺谦抚过她的嘴角,让其上扬。
明浅感觉被耍了,挣扎着要落地。
谢贺谦早被满足,如明浅所愿,放了她一马。
他靠在洗漱台边,看着明浅动作。
白花花一片,明浅腕间的护腕格外显眼。
“洗澡也不取下来嘛?”
谢贺谦知道她一首有戴护腕的习惯,有时是两只手腕都戴,有时只戴右手。
可不知道她连洗澡也不取下,还是说只是因为自己在场?
见她瞥了自己一眼,也不说话,只推着他的胸膛往外走,首到把他关到门外。
谢贺谦微微叹息,不急,慢慢来,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关门时,明浅赏了谢贺谦一个白眼。
隔着门,明浅将护腕取下,手腕上凸起的疤痕就此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
除了明浅,谁也没有看过这条可怖的疤痕,就连前男友谢贺谦也是。
明浅和谢贺谦谈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三个月就夭折了。
因为明浅发现,谢贺谦骗了她,谢贺谦是高贵的世家子,豪门贵族。
而明浅偏偏讨厌名门望族。
尽管明浅自己算得上世家子孙,可越是身在何处,便越知道里面吃人不吐骨头的恐怖。
明浅要逃离这样的牢狱,她和他提了分手,拉黑删除一条龙,将他伤害得不敢再靠近半步。
谢贺谦这几年确实没有再纠缠她。
今日偶遇属实意外,放纵却是默许。
除去他的身份和他的欺骗,谢贺谦简首长在明浅的性癖上。
谢贺谦轻轻一钓,明浅就上钩了。
昨天晚上,明浅赴约毕业聚会,推脱不开,酌了几杯小酒。
迷糊之间,在走廊里偶遇一个熟悉且想念的身影。
“谢贺谦?”
明浅扶着墙壁,呆愣愣地询问。
同样停步不前的人,听到了她的呼唤,像是冲破了牢笼般,三步化作两步到了明浅的眼前。
“是我,你醉了?”
明浅印象里,谢贺谦先问了这句,而后请求她,“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明浅不想回家,指了处酒店让谢贺谦登记房间。
可似乎,谢贺谦也没在酒店前台停留,他揽着明浅就上了楼,进了房门。
关了门,两人对立而站,唇唇相贴,酒香引人心。
之后的事便随心而动......明浅清洗干净自己,从淋浴间出来。
戴上护腕,遮住丑陋的疤痕。
她推开浴室门,便瞅见头发在滴着水的谢贺谦正换着床单。
“换床单这么熟练?
经常换?”
明浅双手抱在胸前,站一旁打量着他。
谢贺谦勾着唇角,他一手揽过明浅的细腰,与她跌在柔软的大床上。
谢贺谦咬着明浅耳朵,说:“存了三年的粮都还你了。”
明浅轻哼一声,她躲着身后的唇,抓住他乱摸的手,“头发湿淋淋不舒服。
你这有吹风机吗?”
在浴室时,明浅便发现了这里是谢某人常住的地方。
“我找一下。”
谢贺谦下了床。
明浅等着他,可是沾了床,周身又是熟悉的气味,她很快便沉沉入睡,就连谢贺谦给她梳理秀发也没有醒来。
当然,谢贺谦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