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宿主林默！检测到攻略任务停滞！当前攻略对象许知意好感度-5，

任务进度30%，若持续放弃攻略，将触发一级惩罚机制！我盯着弹窗看了三秒，

抬手按了“确认停止”。宿主！你疯了？！一级惩罚是神经剧痛！你撑不住的！

系统的机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许知意是书中女反派，只要攻略成功，

你就能获得百万奖金和健康身体！就差70%了！我没说话，

只是抬头看向别墅二楼的窗户。窗帘拉开一条缝，许知意正抱着一个旧得掉毛的兔子玩偶笑，

那是她初恋陆泽十年前送的，破成那样，她还宝贝得像命。刚才我在楼下，

清清楚楚听见她对电话里的人说：“陆泽哥，你下周回来？好，我等你。林默？

就是个烦人的家伙，不用管他。”风卷着雨丝砸在蛋糕盒上，奶油的甜香混着雨水的腥气，

呛得我喉咙发紧。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是之前攻略时，许知意嫌我总敲门麻烦，

扔给我的。现在想来，那不是信任，是嫌麻烦。我站起身，把蛋糕放在门口的脚垫上，

钥匙压在蛋糕盒下面。宿主！你真要放弃？你忘了你妈还在医院等着手术费？

忘了你自己的胃病需要特效药？系统还在劝，再试试！许知意只是暂时被初恋蒙蔽了！

“不用试了。”我对着空气轻声说，声音被雨声盖过，“她心里的位置，

从来就没给我留过。”我转身走了。一步一步，踩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背后别墅的门没开，许知意没出来。也是，她满心都是下周回来的陆泽，

怎么会在意门口那个被她称作“烦人的家伙”的人，是不是走了。1停止攻略的第三天，

我在医院陪我妈做检查。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我妈拉着我的手，小声问：“小默，

最近怎么没见知意那丫头来？以前她不是总爱跟着你吗？”我心脏猛地一缩，

勉强笑了笑：“她最近忙，要等朋友回来。”“朋友？是那个叫陆泽的吧？”我妈叹了口气，

“你别傻，那丫头心里只有他。上次她来，包里还揣着人家十年前送的兔子，

你送她的那个翡翠镯子，我看她就没戴过。”我妈不说，我也记得。

那镯子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许知意生日那天，我递给她，她看都没看，

随手塞给了助理：“放车里，占地方。”当时我还骗自己，她只是不好意思收贵重礼物。

现在想来，不是不好意思，是不在乎。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是许知意的助理张姐。“林先生，您能来趟公司吗？许总她……”张姐的声音很无奈，

“她把陆先生十年前住过的出租屋租下来了，非要亲自去打扫，现在蹲在地上哭，

谁劝都不听。”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宿主！机会！这是攻略的好时机！

你去了，帮她打扫，安慰她，好感度肯定涨！系统又跳出来。“不去。”我挂了电话，

把号码拉黑。我妈看着我，眼神心疼：“别去了，小默。不值得。”我点了点头，蹲下来，

把头埋在我妈腿上。医院的走廊很吵，可我还是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疼得发闷。

下午的时候，我在医院楼下的便利店买水，撞见了许知意。她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

却蹲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个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眼睛红红的。看到我，

她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怎么在这？”“陪我妈检查。”我没看她，

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是凉的，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口的热。“哦。

”她低下头，舔了一口冰淇淋，“陆泽哥以前最爱吃这个口味的，可惜现在买不到了。

”我没接话。她又说：“我租了他以前的出租屋，墙皮都掉了，还有他画的涂鸦，

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不是对我的期待，

是期待有人能和她一起怀念陆泽。我摇了摇头：“不了，我妈还在上面等我。”说完，

我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听见她在后面喊：“林默！你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是总跟着我吗？

现在怎么躲着我？”我脚步顿了顿，没回头：“许总，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以前是我打扰了。

”我走进电梯，看着门缓缓关上，许知意的脸消失在视野里。她的表情很诧异，

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也是，她习惯了我围着她转，习惯了我对她好，

习惯了我把她放在第一位。她从来没想过，我也会累，也会放弃。宿主，你刚才要是回头，

说不定……“系统，”我打断它，“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就像你捧着一颗热乎的心，

一次次递到别人面前，别人却一次次把它扔在地上，踩碎。久了，心就凉了，

再也热不起来了。”系统沉默了。电梯门开了，我走进走廊，朝着我妈的病房走去。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地上，亮得刺眼。从今天起，许知意的世界，我退出了。

她的初恋，她的回忆，都与我无关了。2停止攻略的第十天，我换了工作。

以前为了方便攻略许知意，我在她公司附近找了个工作，每天下班都能“偶遇”她。现在，

我找了个离医院近的设计公司，工资不高，但安稳。晚上加班到十点，我收拾东西准备走，

手机突然响了。这次是许知意本人的电话。我盯着屏幕上“许知意”三个字，看了很久，

最终还是接了。“林默，你在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点醉意，

“我在‘老地方’酒吧，陆泽哥他……他说他这次回来，是要结婚的。”我的心猛地一沉。

“老地方”酒吧，是我以前经常带她去的地方。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我就带她去喝度数低的鸡尾酒，听她吐槽陆泽。宿主！快去！她现在最脆弱！

系统的声音又响起来。我捏着手机，手指发白。去吗？去了，又能怎么样？她难过，

是因为陆泽要结婚，不是因为我。“我不去。”我听见自己说，“许总，你找个代驾回家吧，

很晚了。”“你为什么不来？”她突然提高声音，哭声更大了，“以前我只要一哭，

你就会马上出现！林默，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苦笑。爱？我以前是爱，

爱到愿意为她放弃奖金，放弃健康，甚至放弃自己的尊严。可现在，不爱了。“许知意，

”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从来都没得到过你的爱，何谈放弃？”说完，我挂了电话，

把手机调成静音。走出公司，夜风吹在脸上，有点冷。我沿着马路慢慢走，路过一家花店，

里面的玫瑰开得正好。以前，我每周都会给许知意买一束玫瑰，她每次都随手扔在办公室，

说“俗气”。现在，我给自己买了一支，放在口袋里。玫瑰的刺扎到手心，有点疼，

但比不过心里的疼。走到医院附近的小区，我刚上楼，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是许知意。

她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脸上，脸上全是眼泪和雨水，手里还攥着那个掉毛的兔子玩偶。

“林默，”她扑进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陆泽哥要结婚了，他要娶别人了！我怎么办？

我只有他了！”她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衬衫，滚烫的，像火一样。我身体僵住，想推开她，

手却重得抬不起来。这是我捧在手心宠了快一年的女孩，是我攻略了快一年的对象，

她现在哭得这么伤心，我怎么能不管？宿主！抱她！安慰她！她现在需要你！

我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先进来，会感冒的。”我把她拉进屋里，

给她找了我的干衣服，让她去洗澡。她洗澡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玫瑰。

玫瑰的花瓣掉了一片，落在地上，像一滴眼泪。我妈给我发微信：“小默，睡了吗？

明天检查结果出来，别紧张。”我回复：“妈，我没事，你早点睡。”浴室的水声停了，

许知意穿着我的衣服走出来。我的衣服对她来说有点大，袖子太长，遮住了她的手。

她坐在我旁边，低着头，小声说：“林默，对不起。以前我对你太不好了。”我心里一动，

抬头看她。她的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看起来很委屈。“没关系。”我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