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苏糯天生“锦鲤命”,好运缠身,但这份好运实为可消耗的“气运值”,
并能通过一种古老契约“贷”给他人,
代价是债主需用自身最珍贵的东西才华、寿命、情感等抵押。若债主违约,
抵押物将归苏糯所有,且苏糯怀孕时,所有外运气运将自动回归,债主将立刻遭到反噬。
锦鲤人设是假的,我是放贷的我叫苏糯,人送外号“人间锦鲤”。听起来挺玄乎,
意思是跟我沾边的人,都能走狗屎运。闺蜜林薇薇,之前就是个在竖店跑龙套的十八线,
跟我去喝了次下午茶,意外被名导看上,直接拿了部S+大制作的女二,一炮而红。
远房表哥创业,公司眼看明天就要破产清算,求到我这儿,我顺手给他转了块八毛钱的红包,
祝他“开门红”。结果第二天,他居然拉到了八千万的风投,起死回生。这类事儿多了去了。
所以在我身边,永远围着那么一群人,赔着笑脸,说着好话,
指望我能“不经意”地给他们带来点好运。他们觉得我天生好命,
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幸运儿。只有我自己知道,哪有什么天生的锦鲤。我特么是个放贷的。
贷的不是钱,是“运气”。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比真金白银更硬通的玩意儿。……“糯糯!
我的宝!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林薇薇冲进我家的时候,我刚煮完一壶咖啡。
她穿着一身当季高定,价值六位数,但脸上的慌乱和眼底的贪婪,
跟三年前在片场啃冷馒头时没什么两样。“又怎么了,林大明星?”我把咖啡推到她面前,
语气没什么波澜。“李导的那部冲奖文艺片,女一定了那个新人!我连备选都没进去!
”她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得我有点疼,“你知道的,我需要这个奖项转型!
不能再演商业偶像剧了!”我垂眸,看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一张没什么攻击性的甜妹脸,
谁看了都觉得好拿捏。林薇薇大概也这么觉得,所以每次有所求,都这么理直气壮。“薇薇,
角色合适最重要。”我试图抽回手。“合适?什么叫合适?”她声音尖利起来,“糯糯,
你就再帮我一次!就像三年前那样!那次我们一起去见王导,之后我就拿到了那个角色!
这次也不用你做什么,明天下午,陪我去见一下李导,就喝个茶,好不好?”又是这样。
他们总是这样。把一次次的索取,
包装成轻描淡写的“陪一下”、“吃个饭”、“转个红包”。我抬眼,
看着她因为急切而有些扭曲的漂亮脸蛋,脑子里浮现的,
却是三年前她签下的那份“气运借贷契约”。契约的内容,只有我能“看见”。
那是一张古朴的卷轴,悬浮在意识深处,
条款清晰:甲方苏糯向乙方林薇薇出借“星途气运”一份,
助其获得《凤唳九天》女二角色。乙方需以自身“三年内最具灵性的表演天赋”作为抵押。
若乙方在气运加持期间,对甲方产生任何实质伤害或背弃行为,抵押物将无条件归甲方所有。
契约有效期,至甲方主动收回,或……特殊条件触发止。特殊条件是什么,
当时懵懂的林薇薇没问,我也没说。那会儿她还是个苦苦挣扎的小透明,别说表演天赋,
连活下去都艰难。那份“灵性”,对她而言是镜花水月,
远不如一个实实在在的角色有吸引力。她签了,迫不及待。然后,她真的红了,顺风顺水。
而她也如契约所预示的那样,在拿到角色、站稳脚跟后,迅速与我拉开了距离。
从最初的频繁联系,到后来的偶尔问候,再到如今,只有遇到迈不过的坎儿时,
才会想起我这个“锦鲤闺蜜”。每一次成功,都让她抵押在我这里的“灵性”黯淡一分。
她现在演技模式化,被诟病“木头美人”,不是没有原因的。“糯糯,求你了!就这一次!
最后一次!”林薇薇的眼泪说来就来,演技都用在了这儿。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这种游戏,我玩了太久。
看着他们一个个凭借我的“运气”登上顶峰,然后又一个个地,因为害怕失去,
或是因为贪婪想要更多,而渐渐变得面目全非。我笑了笑,抽回手:“好吧,明天下午几点?
地点发我。”林薇薇瞬间破涕为笑,扑过来想抱我:“糯糯你最好了!我爱死你了!
”我轻轻避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我知道,这不是最后一次。
只要契约还在,只要她还需要“运气”,就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
直到……那份抵押的“灵性”彻底消耗殆尽,或者,契约以另一种方式终结。
送走千恩万谢的林薇薇,我窝进沙发,意识沉入深处。那里,
悬浮着数十份光晕各异的契约卷轴。每一份,都代表着一笔未收回的“运气贷”。
林薇薇的只是其中一份,光芒已经有些灰败。而最新的一份,也是最耀眼、最沉重的一份,
来自于那个男人——顾言深。想到他,我的指尖微微发凉。
和那些需要我“施舍”一点运气的小鱼小虾不同,顾言深是主动找上门的。一个月前,
这位号称“商界阎王”的男人,直接堵在了我家门口。他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
气场强大得让楼道里的空气都凝滞了。传闻他命格极硬,白手起家创下商业帝国,
但同时也霉运缠身,身边危机四伏。他看我的眼神,没有其他人那种谄媚或祈求,
而是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能剥开我“锦鲤”的外皮,看到内里“放贷人”的本质。
“苏小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需要一笔运气,很大的运气。
助我拿下城东那块地皮。”我试图装傻:“顾总说笑了,
运气这种东西……”“明人不说暗话。”他打断我,递过来一个平板,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分析图,甚至还有几张我无意中帮助过的人,前后运势的对比曲线。
“我相信你的‘能力’。开价吧。”那是我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摊牌。
我调动了体内近乎三分之一的气运值,拟定了契约。代价是,
他需抵押他“爱一个人的能力”。这个抵押物很刁钻,很虚无,甚至有些恶毒。
我本以为他会拒绝,或者讨价还价。谁知,
顾言深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契约内容他似乎能感知到部分条款,
嘴角甚至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爱人的能力?”他重复了一遍,抬眼看我,目光深邃,
“苏糯,你觉得,我拥有过这种东西吗?”他签了,干脆利落。然后,他成功了。
那块原本被外界普遍看衰、障碍重重的地皮,被他以惊人的低价拿下,后续开发一路绿灯,
利润预计是天文数字。他成了新的传奇。而他也成了我最大的债主,没有之一。
那份契约散发的金光,几乎要盖过其他所有契约的总和。签完契约后,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疏远我,反而时不时会出现,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苏糯,你的好运,能持续到几时?”又比如:“如果有一天,
所有的运气都需要收回,你会怎么办?”他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猛兽,
冷静地观察着他的猎物,等待着一个未知的时机。我甩甩头,
把顾言深那张冷峻的脸从脑子里赶出去。眼下,先应付完林薇薇这档子事再说。第二天下午,
我如约去了那家隐秘的茶室。林薇薇和李导已经在了。李导是圈内有名的文艺片导演,
气质沉稳。林薇薇在一旁巧笑倩兮,极力讨好。我坐下,寒暄了几句,没什么实质内容。
只是在我端起茶杯,指尖“无意”间拂过李导放在桌面的剧本时,
一股细微的、常人无法察觉的气流,顺着我的指尖,汇入了李导的运势之中。
契约达成——助林薇薇获得李导新片青睐。抵押物:她剩余不多的“观众缘”。过程很顺利。
李导原本对林薇薇还有些犹豫,但交谈过后,眼神明显缓和了不少,
甚至主动提起了新片女主角的要求,暗示林薇薇很符合。林薇薇兴奋得脸颊泛红,
在桌下用力捏了捏我的手。我抽回手,心底一片冰凉。我知道,
她又成功透支了一部分未来的可能性,来换取眼前的繁华。离开茶室时,天色已晚。
林薇薇被经纪人的车接走,连句像样的谢谢都没有,只匆匆说了句“回头请你吃饭”。
我独自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看着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这个世界如此热闹,
每个人都在拼命追逐着什么。而我,像个孤魂野鬼,
守着一座用“好运”砌成的、摇摇欲坠的城堡。城堡里住满了吸血虫,他们依赖我,
又惧怕我,随时可能因为更大的利益而反噬我。一阵夜风吹来,我裹紧了外套,还是觉得冷。
也许顾言深说得对,我该想想,如果有一天,这虚假的繁荣被戳破,我该怎么办。
但绝不是现在。现在,我还是那个“人间锦鲤”苏糯。我拿出手机,
给林薇薇发了条微信:“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然后,我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朝着下一个“需要好运”的约会地点走去。放贷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只是我不知道,一场因“怀孕”谣言而起的、席卷所有债主的巨大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而风暴眼,就是我本人。假孕风波起,
债主全慌了李导的新片《浮城》官宣女主角是林薇薇那天,微博瘫痪了半小时。
通稿里把林薇薇夸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演技派遗珠,
说她如何凭借对艺术的深刻理解打动了李导。林薇薇的团队趁热打铁,营销号全网推送,
把她捧上了神坛。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林薇薇那张经过精修、却难掩眼神空洞的定妆照,
扯了扯嘴角。她抵押掉最后那点“观众缘”换来的高光时刻,能持续多久呢?
文艺片最考验底蕴,空中楼阁,塌起来最快。我关掉微博,
没去理会林薇薇发来的、充满表演性质的感谢语音。我们的“契约”已经完成,短期内,
她不会再需要我。或者说,她潜意识里已经开始害怕需要我,
就像所有尝到甜头后又怕被利息吞噬的借款人一样。我的生活似乎恢复了暂时的平静。
每天看看书,打理一下阳台的花草,
偶尔“接见”一两个通过特殊渠道找上门、小心翼翼祈求一点“好运”的新客户。
我像个精明的当铺掌柜,评估着他们愿意付出的抵押物——一点才华,几年健康,
或者某种珍贵的情感。合适的,签契约,拨付“运气”;不合适的,客气送走。
但我能感觉到,暗流在涌动。那些早已功成名就的“老债主”们,
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小动作。比如那位靠我气运在股市无往不利的金融大鳄,
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反玄学投资研究会”;那个凭借我借出的“贵人运”爬上高位的政客,
悄悄把女儿送出了国,像是在规避什么风险。他们像嗅到风雨来临前潮湿气息的动物,
焦躁不安,却又不敢明确地做什么。毕竟,契约的惩罚条款悬在头顶,他们赌不起。
这种诡异的平衡,被一条突如其来的八卦新闻打破了。那是一个普通的周末早晨,
我刚从小区门口的进口超市买了些水果回来。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餐,
拎着有点分量的购物袋走到单元楼下时,突然一阵低血糖的眩晕袭来,眼前发黑,
胃里翻江倒海。我赶紧靠在墙边,垂下头,难受得干呕了几下。就是这么巧,
一个蹲守在其他楼栋***某小明星的狗仔,镜头无意间扫到了我。几分钟后,
一则配有模糊视频的爆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某个八卦论坛:惊!人间锦鲤苏糯疑似有孕!
小区门口孕吐明显,状态憔悴!标题起得极具煽动性,
视频里我靠在墙上、低头捂胸口的模样,确实有那么点意思。起初,
这帖子并没引起太大水花。毕竟我不是明星,关注度有限。但坏就坏在,
我这个“人间锦鲤”的名头,在某个特定的、非富即贵的圈子里,太响了。
第一个打电话来的,是那个金融大鳄,他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苏……苏小姐,网上那个消息……是不是真的?”我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觉得荒谬又好笑:“王总,那是个误会,我只是低血糖。
”“低血糖?真的只是低血糖?”他反复确认,语气里的恐慌几乎要溢出听筒,“苏小姐,
你可不能开玩笑!这……这事关重大!”挂了电话,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的反应,太大了。
这不像是普通八卦被误传的恼怒,而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紧接着,
我的手机像中了病毒一样疯狂响起。
政客的秘书旁敲侧击;那个靠我运气在学术界剽窃成果、如今已是知名教授的学者,
发来长篇大论的邮件,
弯抹角地询问我的“身体状况”;甚至连三年前借运中了彩票、如今已挥霍一空的远房表哥,
都哭爹喊娘地打电话来:“糯糯!我的好妹妹!你可不能怀孕啊!你怀孕了,
哥的好运是不是就没了?哥现在可全指望每年那点彩票奖金过日子呢!”我一个个解释,
否认,但他们的恐慌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像瘟疫一样蔓延、加剧。
我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如此害怕我“怀孕”?契约里,
关于“特殊条件触发”的条款,我只隐约知道与我的生命状态重大变化有关,但具体是什么,
传承的记忆并不清晰。难道……怀孕就是那个开关?这个念头让我手脚冰凉。就在这时,
林薇薇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的声音不再是往日的甜美或哀求,
而是充满了尖刻的嘲讽和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苏糯,可以啊!闷声干大事!
我说你怎么最近清心寡欲的,原来是想着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啊?怎么,找到更大的金主了,
就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宫?我告诉你,别做梦了!锦鲤的人设炒多了,
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提款机就要有提款机的自觉!”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
一刀刀扎在我心上。原来在她眼里,我始终只是个“提款机”。而她的反应,
也印证了我的猜测——我若怀孕,对他们这些债主而言,绝对是灭顶之灾。没等我反驳,
她冷哼一声:“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想靠肚子翻身?我看你怎么死!
”电话被狠狠挂断。我握着发烫的手机,站在客厅中央,窗外阳光明媚,
我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坏消息总是接踵而至。当天下午,
我名下几个由早期债主“代持”的、效益极好的投资项目,突然被单方面宣布冻结资金,
中止合作。理由是“风险评估出现重大变化”。我尝试联系那几个债主,不是避而不见,
就是语气强硬地表示“按合同办事”。晚上,几个拥有百万粉丝的营销号突然统一口径,
发布了一系列“揭秘人间锦鲤真面目”的黑稿。内容耸人听闻:说我所谓的“好运”,
其实是靠不正当手段偷换来的;说我生活糜烂,周旋于多个富豪之间;说我这次“怀孕”,
就是为了敲诈勒索其中一位,索要天价分手费。水军下场,引导舆论。
不明真相的网友被煽动,我的社交媒体账号瞬间被谩骂和诅咒淹没。“锦鲤”人设彻底翻车,
成了人人喊打的“心机女”、“诈骗犯”。短短一天之内,
我从一个被众人捧着的“幸运象征”,变成了千夫所指的“祸水”。孤立无援。众叛亲离。
我坐在黑暗中,没有开灯。电脑屏幕上闪烁着恶毒的留言,
手机因为太多的骚扰电话和短信而被迫关机。世界安静得可怕。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仅仅是开始。债主们的联合围剿,已经拉开了序幕。他们害怕那个“怀孕”的谣言成真,
害怕气运被收回,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所以,他们要在我“真正怀孕”之前,
彻底把我打垮,让我失去所有威胁他们的资本。甚至,让我消失。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
却照不进我心底半分光亮。原来,建立在运气借贷上的繁华,如此不堪一击。
一阵急促的门***突然响起,打破了死寂。我心脏一缩,警惕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
门口站着的,不是想象中的债主派来的打手,也不是八卦记者。是顾言深。
他依旧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
面容冷峻得像一座雕塑。他的眼神锐利,隔着门板,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压力。
他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还是……他也是联合围剿的一员,亲自来下达最后通牒?
我犹豫着,没有开门。门铃又响了一声,更加执着。然后,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透过门板传来,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苏糯,开门。”“我知道你没怀孕。
”“但如果你不想被那些人啃得骨头都不剩,我们最好谈谈。
”“关于如何应对这场‘运气挤兑’,我想,你需要一个盟友。”我的心,猛地一跳。觉醒!
第一滴血顾言深的声音像一块冰,砸进我混乱滚烫的思绪里,带来一种诡异的镇定。
我知道你没怀孕。盟友。运气挤兑。每一个词都精准地敲在我的神经上。他不仅看穿了谣言,
更一眼洞穿了这场风暴的本质——这不是简单的网暴或商业打压,
这是一场由恐慌引发的、针对我这个“气运银行”的挤兑危机。
债主们害怕他们的“存款”因我“怀孕”而瞬间蒸发,所以要抢先一步,
把我这个“银行”搞垮,变成坏账,甚至直接“破产清算”,一了百了。我深吸一口气,
打开了门。顾言深站在门外,楼道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他没有立刻进来,
目光先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像是在评估我的状态。我猜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糟糕,
脸色苍白,眼神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怒和疲惫。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侧身走了进来,
顺手带上了门。动作自然得仿佛这里是他的办公室。“看来,你这间‘好运当铺’,
遇到挤兑了。”他扫了一眼我扔在沙发上、屏幕还亮着显示恶评的手机,
语气平淡得像在评论天气。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顾总大驾光临,
就是来说风凉话的?”他转过身,面对我,眼神锐利如鹰隼:“我说了,是来谈结盟的。
”“为什么?”我直视他,“你是我最大的债主之一。我若‘倒下’,
你的债务是不是也能一笔勾销?或者,你和其他人一样,也怕那个‘怀孕’的传言成真?
”顾言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苏糯,你觉得我顾言深走到今天,
是靠运气,还是靠脑子?”他向前一步,迫人的气场弥漫开来:“他们怕你怀孕,
是因为他们愚蠢且贪婪,只看到契约可能带来的反噬,却忘了契约本身的力量源于何处。
我更感兴趣的是,如何将这场危机,变成一场……重组。”“重组?”我皱眉。
“你的‘气运银行’模式太原始,太被动。”他语气冷静得像在分析并购案,
“靠个人直觉放贷,风险把控几乎为零。债务关系松散,一旦出现系统性风险,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