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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死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只有三样东西。

一个摇摇欲坠的威远镖局,一帮嗷嗷待哺的老镖师,还有一句遗言。

“长月,别趟江湖这浑水,找个好人家,嫁了。”

我跪在灵堂,烧着纸钱,火光映着我半张脸,我说,爹,晚了。

你女儿我,已经在这滚烫的浑水里了,想拔脚,裤腿都得被扯掉。

威远镖局,京城的老字号。听着风光,其实早就被掏空了。同行挤兑,生意惨淡,这个月再不开张,镖师们的安家费我都发不出来了。

我叫顾长月,威远镖局的新任总镖头。一个听着就让人想发笑的名号。

“总镖头,柜上没米了。”账房刘叔愁眉苦脸地走进来。

“总镖头,张师傅的风湿膏也该买了。”趟子手小马探头探脑。

我捏了捏眉心,感觉脑袋里那根弦,就快绷断了。

“知道了。”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就在这时,镖局那扇快散架的大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厮模样的随从。

这男人看着不像走江湖的。皮肤太白,手指太干净,那身料子,是顶好的苏绸,在太阳底下泛着一层柔光。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沉,像一口幽深的古井,让人看不见底。

“请问,这里是威远镖局吗?”他开口,声音也跟古井里的水似的,清清冷冷的。

“是。”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镖?”

他点点头,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那眼神,不像看一个总镖头,倒像在看一柄刀,掂量着分量,判断着快不快。

“我要保一件东西,去雁门关。”

我心里咯噔一下。雁门关?那可是北边的边境,路途遥远,中间还要穿过土匪扎堆的黑风口。这趟镖,不好走。

“什么东西,多重,值多少金?”我按规矩问。

“一个盒子。”他身后的随从,把一个半尺见方的紫檀木盒,放在了桌上。

我掂了掂,不重。晃了晃,里面没声。

“至于价值……”男人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这么说吧,顾总镖头。你们威远镖局,现在值多少钱?”

我脸色一沉。这是来砸场子的?

“不多,但砸了你这趟镖,还是赔得起的。”我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变成了几分欣赏。

“好。”他也不废话,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五千两。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另有五千两。”

五千两?我看着那张银票,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

这笔钱,能让镖局起死回生。

可这钱,也烫手。这么个小盒子,保费一万两。只能说明,这趟镖,凶险万分。十有***,是趟催命的买卖。

镖局里的老少爷们,都看着我。他们的眼神里,有渴望,也有担忧。

我爹的遗言,又在耳边响起来。

“别趟江湖这浑水……”

我去你的浑水。

我伸手,把那张银"票按在了桌上,指尖冰凉。

“这趟镖,我威远镖局,接了。”我说,“我叫顾长月,阁下怎么称呼?”

男人看着我按在银票上的手,那双手,虎口处全是常年握刀留下的老茧。

“免贵姓李,李慎。”他说。

三天后,我们出发了。

李慎没带别人,就带了那个叫“平安”的小厮。我和镖局里的十个好手,个个劲装佩刀,把他主仆二人护在中间。

出了京城三十里,官道两旁,是一片白桦林。

正是秋天,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地响。

我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老周,去前面探探路。”我对手下最稳重的一个镖师说。

老周应了一声,刚要策马出去,异变陡生。

林子里,突然射出十几支冷箭。箭矢破空,发出“咻咻”的声响,直奔我们而来。

“有埋伏!结阵!”我大吼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

刀光一闪,我劈飞了三支射向李慎的箭。

镖师们反应也快,瞬间围成一个圈,把李慎主仆护在了中间。

箭雨过后,二十多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从林子里窜了出来,二话不说,挥刀就砍。

我心里一沉。这些人,招式狠辣,配合默契,根本不是寻常的毛贼。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顾总镖头。”混乱中,我听到李慎的声音。他竟然一点都不慌,声音还跟在镖局里一样,平稳得让人心头发毛,“西南方,林子最密的地方,是他们的指挥。”

我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黑衣人,没动手,只是打着手势。

“擒贼先擒王!”我心里有了计较,“你们护好李公子,我去去就回!”

我脚尖一点,像一只燕子,窜出了包围圈。

刀锋过处,血光迸现。

我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那个指挥的头目而去。

那头目见我冲过来,也不慌,从背后抽出一把鬼头大刀,迎了上来。

“当”的一声,双刀相撞,震得我虎口发麻。

好大的力气。

就在我们缠斗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杀手,绕到了李慎的马车后面,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小心!”我急得大喊。

可我被头目缠住,根本脱不开身。

眼看那匕首,就要刺进马车车厢。

突然,一道寒光,从车窗里射了出来。

一支毛笔,没错,就是读书人用的那种毛笔,笔杆是白玉的。它像一支利箭,精准地,射穿了那个杀手的手腕。

杀手惨叫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

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公子,竟然还有这一手?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头目的鬼头大刀,已经到了我的面门。

我心里骂了句娘,急忙侧身躲过,刀锋贴着我的脸颊划过,带起一丝血痕。

不等我站稳,李慎的声音又响起了。

“他左腿受过伤,重心不稳。”

我心里一动,虚晃一招,身子猛地一矮,手里的长刀,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

“噗嗤”一声。

刀刃,没入了那头目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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