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01. 霉斑我在玄关摔了第三跤时,

终于看清那团绊住我脚踝的东西不是堆在门口的快递盒——是团活物,毛茸茸的,

裹着股阴沟里的腥气,顺着我的裤管往上爬。凌晨三点十七分,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着,

停留在招聘软件的“已读不回”界面。我盯着那行灰色小字发了半分钟呆,

才想起要去厨房找瓶啤酒。失业三个月,冰箱早空了,只剩半袋发硬的吐司,

霉菌在包装袋角落织出张浅绿的网,像片迷你森林。窗外的雨下了快一周,

老式居民楼的墙皮泡得发涨,客厅天花板渗下的水渍在墙面上晕开,形状像张哭丧的脸。

我踢开散落在地板上的空烟盒,正要去摸墙上的开关,

指尖突然触到团冰凉的东西——是只老鼠,小半截身子卡在墙缝里,爪子还在徒劳地扒拉。

我没喊,也没动。失业后我的感官好像钝了,看见蟑螂在桌上爬会盯着看十分钟,

听楼上夫妻吵架能当成背景音。但这只老鼠不一样,它的尾巴没垂在地上,而是向上翘着,

末端缠着几根深褐色的毛,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扯下来的。我弯腰去拨它的尾巴,指尖刚碰到,

就听见“吱——”的一声尖啸,不是这只老鼠发出来的,是从客厅的旧沙发底下传的。

那声音很密,像无数根细针在扎耳朵,伴随着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东西在布料里钻。

我摸起脚边的啤酒瓶,攥着瓶颈慢慢挪到沙发边。沙发是我失业前从二手市场淘的,

深棕色的布面早就磨得发亮,底下积了一层灰,还有我掉的几根头发。

刚才的“沙沙”声还在响,而且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感觉到有东西在蹭我的裤脚。“滚开。

”我低声骂了一句,抬脚想踹,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踝。那东西很细,一圈圈绕上来,

带着点黏腻的湿意,不是绳子,也不是电线——是尾巴,老鼠的尾巴。我猛地抬脚,

想把那东西甩下来,却听见“哗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沙发底下涌了出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撞在茶几上,茶几上的空烟盒和打火机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我看见沙发底下爬出来十几只老鼠,它们的尾巴都缠在一起,

像股拧成绳的褐色藤蔓,最前面那只老鼠的眼睛是红的,直勾勾地盯着我。不是十几只,

我数错了。它们挤在一起,尾巴缠得越来越紧,我能看见更多的老鼠从沙发底下钻出来,

有的爪子上还沾着墙皮,有的嘴里叼着碎面包屑。它们的尾巴相互缠绕,末端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个黑色的球,像是某种活的肿瘤。“妈的……”我喉咙发紧,啤酒瓶在手里抖得厉害。

我以前也见过老鼠,在出租屋的厨房,在公司的仓库,

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十八只老鼠像被焊在一起,动作整齐得吓人,它们往前爬的时候,

缠在一起的尾巴拖在地上,留下一道湿痕。我转身想跑,

却发现玄关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不是我关的,刚才我明明没关门,

客厅的风还吹得窗帘动。现在门把手上缠着几根老鼠尾巴,末端的毛还在晃,

像是有人用它们当绳子,把门锁缠上了。手机屏幕突然暗了下去,应该是没电了。

黑暗瞬间涌上来,把我裹在里面,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

那道光里,我看见缠在一起的老鼠群正在往前挪,速度不快,但很稳,

缠在一起的尾巴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响,像是在倒计时。我摸到茶几上的打火机,

“咔哒”一声打着。火苗很小,只能照亮我面前的一小块地方,

但足够了——我看见那些老鼠的尾巴缠得有多紧,它们的身体相互挤压,

有的老鼠已经被挤得变形,眼睛突出,却还在往前爬。最中间那只老鼠的头露在外面,

它的耳朵缺了一块,嘴里叼着一根人类的头发,黑色的,很长,像是女人的。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楼下的张阿姨敲过我的门,问我有没有看见她的女儿。她女儿十七岁,

上周三晚上出去买东西,就再也没回来。警察来问过,我当时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什么都没听见。火苗突然晃了一下,我低头,看见一只老鼠顺着我的裤管爬了上来,

它的尾巴缠在我的裤脚线上,末端还勾着一小块布料——是粉色的,像是从裙子上撕下来的。

我猛地甩腿,把那只老鼠甩在地上,打火机掉在旁边,火苗烧到了它的尾巴。

那只老鼠发出一声尖啸,缠在一起的鼠群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猛地朝我扑过来。我往后退,

后背撞在墙上,墙上的水渍渗进我的衣服里,冰凉刺骨。鼠群扑到我脚边,

缠在一起的尾巴缠住了我的脚踝,我能感觉到无数只爪子在抓我的裤子,

无数颗牙齿在啃我的鞋跟。“滚开!滚开!”我抬脚乱踹,却踢不开它们,它们缠得太紧了,

像道活的锁链。我看见最前面那只红眼睛的老鼠爬了上来,它的尾巴缠在我的手腕上,

尖牙对着我的喉咙。就在这时,我听见“砰”的一声,玄关的门被撞开了。一道强光射进来,

我看见一个穿警服的人站在门口,手里举着电筒,大喊:“里面的人别动!”鼠群突然慌了,

缠在一起的尾巴开始松动,它们想往沙发底下钻,却被电筒的光照着,动弹不得。

穿警服的人冲进来,手里拿着根棍子,朝着鼠群狠狠砸下去,“砰砰”的响,

伴随着老鼠的尖啸声。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他砸了十几下,直到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他喘着气,转身问我:“你没事吧?”我摇摇头,说不出话。他蹲下来,

用电筒照着地上的鼠群,突然“咦”了一声,说:“你看这个。”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那些老鼠的尾巴还缠在一起,但缠在最中间的不是老鼠尾巴,而是一根人类的手指,

指甲涂着粉色的指甲油,指节处还有道浅浅的疤痕——和张阿姨给我看的照片里,

她女儿的手指一模一样。电筒的光突然闪了一下,我看见缠在手指周围的老鼠尾巴开始收缩,

像是在把那根手指往里面拽。穿警服的人脸色变了,他伸手想去扯那根手指,

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手腕——是从沙发底下伸出来的尾巴,又细又长,末端还带着血。

“小心!”我大喊一声,却已经晚了。更多的尾巴从沙发底下涌出来,缠住了他的胳膊和腿,

把他往沙发底下拖。他手里的电筒掉在地上,光对着天花板,

我看见天花板上的水渍正在往下滴,每一滴都带着点红色,像是血。我爬起来,

想去找什么东西救他,却看见沙发底下钻出来更多的老鼠,它们的尾巴缠在一起,

比刚才那团更大,中间隐约能看见一个人的轮廓,穿着粉色的裙子,头发散在外面,

像是张阿姨的女儿。“救……救我……”那个轮廓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声音,

不是老鼠的尖啸,是人的声音,很细,像是快断了的线。我浑身发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缠在一起的鼠群拖着那个轮廓往前挪,它们的尾巴缠在女孩的身上,像是在把她往鼠群里裹。

女孩的手伸出来,想抓住什么,却被老鼠的尾巴缠住,拉了回去。穿警服的人还在挣扎,

他的喊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模糊的呜咽。我看见他的警帽掉在地上,

上面缠满了老鼠尾巴,像是顶怪异的帽子。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

发出“啪啪”的响。客厅里只剩下老鼠的“沙沙”声,还有女孩偶尔发出的微弱***。

我靠在墙上,看着缠在一起的鼠群拖着女孩和警察往阳台挪,

它们的尾巴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湿痕,像是条褐色的蛇。阳台的窗户没关,风灌进来,

吹得窗帘乱飞。鼠群把女孩和警察拖到阳台边,然后开始往下爬。

我看见女孩的头发垂在阳台外,被风吹得飘起来,老鼠的尾巴缠在她的头发上,

像是在给她梳辫子。我慢慢挪到阳台边,往下看。楼下的路灯亮着,

我看见鼠群拖着女孩和警察落在地上,然后迅速散开,又很快缠在一起,

朝着小区的垃圾桶爬去。它们的尾巴缠得更紧了,中间的女孩和警察的轮廓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了两个黑色的球,消失在垃圾桶后面。我站在阳台边,风吹得我浑身发抖。

雨落在我的脸上,冰凉的,像是眼泪。我摸出兜里的烟,想点一根,

却发现打火机早就掉在地上了。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东西在蹭我的脚踝。我低头,

看见一只老鼠从阳台的角落里爬出来,它的尾巴没缠在别的老鼠身上,而是拖着一根细毛,

黑色的,很长——是我的头发。它的眼睛是红的,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慢慢抬起头,

顺着我的裤管往上爬。我没动,也没喊,只是看着它爬,看着它的尾巴缠在我的裤脚线上,

和刚才那些老鼠一样。我突然明白,我不是在看它们,我是在等它们。失业三个月,

我躺在沙发上,听着老鼠在墙里钻,看着霉菌在面包上长,其实我早就知道,它们会来的,

会把我也缠进去,变成它们的一部分。那只老鼠爬到我的胸口,停下来,

尾巴缠在我的衬衫纽扣上。我听见客厅里传来“沙沙”的声,更多的老鼠从沙发底下钻出来,

它们的尾巴缠在一起,朝着阳台爬来。我闭上眼睛,感觉缠在一起的尾巴裹住了我的腿,

我的腰,我的胳膊。它们很凉,很黏,像是在给我盖一层活的被子。

我听见它们的“吱吱”声,很密,很轻,像是在说欢迎,欢迎我加入“鼠王”,

永远不用再找狗屁的工作,不用再看“已读不回”,不用再一个人待在黑暗里。风还在吹,

雨还在下。我感觉自己在往下沉,和那些老鼠,和那个女孩,和那个警察一起,

沉进一个温暖的、黑暗的地方。那里没有招聘软件,没有二手沙发,没有渗雨的墙皮,

只有缠在一起的尾巴,和永远不会结束的“沙沙”声。02. 毛发我在一阵瘙痒中醒来,

不是皮肤表面的痒,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像是有无数只细虫在里面爬。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雨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

光带里飘着无数根细毛,有褐色的,有黑色的,

还有几根粉色的——是那个女孩裙子上的布料纤维。我动了动手指,

发现手背上沾着一层黏腻的东西,不是汗,是种透明的黏液,干了之后结成一层薄膜,

撕下来的时候会带起几根细毛。我坐起身,感觉身体很重,像是裹了层湿棉花,

裤腿上还缠着几根老鼠尾巴,已经干硬了,一扯就断,断口处露出白色的筋络,

像晒干的面条。客厅里很安静,没有“沙沙”声,也没有“吱吱”声。

昨天晚上的鼠群不见了,沙发底下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层厚厚的毛屑,还有几滩深色的污渍,

干了之后变成了硬块,抠开来看,里面混着几根人类的头发。我走到玄关,门还开着,

昨天晚上警察撞开的裂缝还在,门框上缠着几根老鼠尾巴,已经发黑了。我摸了摸门锁,

上面还留着黏腻的触感,像是老鼠尾巴上的黏液。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女人的哭声,

有男人的喊叫声,还有警车的鸣笛声。我走到阳台边往下看,看见小区的空地上围了一群人,

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镊子和塑料袋,正在捡什么东西。

是那个女孩和那个警察。我看见他们的尸体被放在蓝色的防水布上,身上缠满了老鼠尾巴,

有的尾巴还在轻微地动,像是还没完全死透。张阿姨跪在地上,抱着一个警察的腿哭,

她的头发乱了,脸上全是泥和泪,嘴里反复喊着“我的女儿”,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没敢多看,转身回到客厅。胃里一阵翻腾,不是因为看见尸体,

是因为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昨天晚上鼠群身上的腥气,

现在这股味道从我的衣服上发出来,从我的头发里发出来,甚至从我的呼吸里发出来。

我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想洗把脸。镜子里的人吓了我一跳——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眼白变成了浅褐色,眼角沾着几根细毛,是老鼠的毛。我的下巴上冒出了一层胡茬,

里面混着几根褐色的毛,比头发粗,更硬,像是从别的地方长出来的。

“妈的……”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泼脸,想把那些毛洗掉,却发现越洗越多,

洗脸池里飘着一层细毛,有我的,也有老鼠的。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手背上的汗毛变长了,

颜色变深了,指缝里还沾着几根老鼠尾巴上的毛,怎么抠都抠不下来。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只爬到我胸口的老鼠,它的尾巴缠在我的衬衫纽扣上,

它的毛蹭到了我的皮肤。我拉开衬衫,看见胸口有一块红色的印记,不是抓痕,

是块圆形的斑,颜色和老鼠的皮毛一样,摸起来有点硬,像是结了痂。我用指甲去抠那块斑,

刚碰到,就听见“吱——”的一声,不是从外面传来的,是从我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那声音很尖,很细,和昨天晚上的老鼠叫一模一样。我吓得后退一步,撞在马桶上,

马桶盖“哐当”一声翻下来。我捂住嘴,不敢再出声,怕再发出那种声音。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陌生——我的耳朵好像变大了,耳廓边缘长出了一层细毛,

鼻子也变尖了,鼻尖上沾着点黏液,和老鼠的鼻子一样。“不……不可能……”我摇着头,

想把这个念头甩出去。一定是昨天晚上吓傻了,出现了幻觉,那些毛是粘在身上的,

那些声音是听错了,那块斑是被老鼠抓的,过几天就会好的。我打开衣柜,

想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却发现衣柜里的衣服上都沾着毛屑,还有几滩深色的污渍,

和客厅里的一样。我翻了半天,找到一件黑色的卫衣,是我失业前最喜欢的一件,

现在也沾着几根褐色的毛。我套上卫衣,感觉领口很紧,像是勒着脖子。我走到客厅,

想把昨天晚上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却发现手机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壳,

里面的电池被掏走了,壳子上还留着牙印,是老鼠咬的。“该死的……”我骂了一句,

转身想出门,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警察说的话,想起那个女孩的手指,

想起那些缠在一起的尾巴。如果我出去了,警察会不会问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会不会看见我身上的毛?会不会把我当成怪物?我走到门边,又退了回来。不行,不能出去,

至少现在不能。我得先把身上的毛弄掉,把身上的味道洗掉,把那块斑弄掉。

我得变回原来的样子,变回那个虽然失业但至少还是“人”的我。我回到卫生间,

打开淋浴喷头,热水浇在身上,感觉稍微舒服了点。我用肥皂一遍遍地搓澡,搓得皮肤发红,

搓掉了一层皮,却还是能摸到身上的细毛,还是能闻到那股腥气。我洗我的头发,

用了半瓶洗发水,头发里的毛还是没洗掉,反而越洗越明显,褐色的毛混在黑色的头发里,

像撒了一把芝麻。我关掉喷头,站在淋浴间里,看着地上的水。水里飘着无数根细毛,

有褐色的,有黑色的,还有几根白色的——是我自己的头发,掉得越来越多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抓就是一把,里面还混着几根老鼠毛。就在这时,

我听见卫生间的排气扇发出“嗡嗡”的声,不是平时的转动声,是种卡顿的、嘶哑的声。

我抬头看排气扇,看见扇叶上缠着几根老鼠尾巴,还有一团黑色的东西,

像是个缩小版的鼠群,它们的尾巴缠在一起,卡在扇叶里,随着扇叶的转动来回晃。

“别过来……”我往后退,撞到了淋浴间的玻璃门。那团黑色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

从扇叶上掉下来,落在地上,散开又很快缠在一起,变成一只拳头大的鼠群,

朝着我的脚边爬来。我抬脚想踩,

却发现自己的脚动不了了——淋浴间的地漏里爬出来无数根老鼠尾巴,缠在一起,

缠住了我的脚踝,像是从地下伸出来的藤蔓。它们很细,却很韧,我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尖细的尾尖甚至刺破了我的袜子,扎进皮肤里,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疼。

那团拳头大的鼠群已经爬到了我的脚边,最前面那只老鼠的牙齿是黄的,

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它抬起头,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然后猛地朝我的小腿扑过来,尖利的牙齿咬在我的裤腿上,布料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

露出里面的皮肤。“滚开!”我嘶吼着,弯腰想把它甩开,

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排气扇里又掉下来一团鼠群,比刚才那团更大,

它们的尾巴缠在一起,中间还夹着半块发霉的吐司,正是我昨天晚上扔在沙发底下的那半袋。

它们落在我的肩膀上,爪子抠进我的卫衣,我能感觉到无数只小爪子在我的后背爬,

还有牙齿在啃我的衣领,布料和皮肤摩擦的声音混着老鼠的“吱吱”声,

在狭小的淋浴间里回荡。我伸手去抓肩膀上的鼠群,指尖刚碰到它们,

就被一根尾巴缠住了手腕。那根尾巴上沾着黏腻的液体,像是胶水,缠在我的手腕上,

瞬间就和我的皮肤粘在了一起。我用力扯,却听见“撕拉”一声,

手腕上的皮肤被粘掉了一块,露出里面鲜红的肉,血珠顺着手臂往下滴,落在地上的鼠群里。

血腥味像是信号,地漏里的尾巴缠得更紧了,甚至开始往我的裤管里钻。

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我的小腿上爬,有的尾巴钻进我的伤口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

肩膀上的鼠群也开始往下爬,顺着我的胳膊,钻进我的衣服里,它们的牙齿咬我的皮肤,

我的腰,我的胸口——那里,正是昨天晚上那块褐色的斑,被咬到的瞬间,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又发出一声“吱”的尖啸,这次比上次更响,更刺耳,

像是完全变成了老鼠的声音。“不……我不是……”我想喊,却发不出人类的声音,

只能发出一声声尖啸。我看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的伤口里钻出几根细毛,褐色的,

和老鼠的毛一模一样,它们越长越快,很快就覆盖了我的伤口,甚至开始往我的手臂上爬。

我的手指也在变,指甲变得又尖又黄,指缝里长出了黑色的绒毛,像是老鼠的爪子。

淋浴间的镜子上蒙着一层水雾,我伸手擦掉,

镜子里的人彻底变了样——我的耳朵变得又大又尖,耳廓上长满了褐色的毛,鼻子又尖又小,

鼻尖上沾着黏液,嘴唇干裂,嘴角甚至长出了几根胡须。我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眼白变成了浅灰色,瞳孔缩成了一条缝,和老鼠的眼睛一模一样。

“怪物……”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只剩下恐惧。我想逃,却被尾巴缠得死死的,

脚踝上的皮肤已经被勒破了,血顺着尾巴往下滴,地漏里的老鼠像是闻到了香味,

更多的尾巴涌了出来,甚至开始往我的大腿上爬。就在这时,

我听见客厅里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楼下的张阿姨:“小伙子,

你在家吗?警察同志想找你问点事!”张阿姨的声音像是救命稻草,我想喊“救我”,

却只能发出“吱吱”的尖啸。我用力挣扎,想挣脱尾巴的束缚,

却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那块褐色的斑裂开了,从里面钻出来一根老鼠尾巴,带着我的血,

慢慢往上爬,最后从我的领口钻了出来,和肩膀上的鼠群缠在了一起。敲门声越来越响,

张阿姨的声音也越来越急:“小伙子?你没事吧?怎么没声音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