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清辞,活了二十年,直到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
才知道自己是本狗血言情文里的恶毒女配。那会儿我正坐在学校咖啡馆靠窗的位置,
假装复习,实则偷偷瞄斜前方的江逾白——我的暗恋对象,也是这本书的男主。
他穿着白衬衫,指尖捏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侧脸线条干净得像漫画。我心脏怦怦跳,
正琢磨着要不要上去递瓶水,脑子里突然炸开一道清亮又带着点得意的女声:“嘻嘻,
江逾白果然在这儿!按情节,沈清辞等会儿肯定要过来献殷勤,
到时候我‘不小心’打翻她的水,让她在江逾白面前出丑,
他肯定会觉得我笨笨的很可爱~”我手一抖,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墨点。
这声音……是谁在说话?左右看了看,咖啡馆里人不多,
离我最近的是邻桌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正低头刷手机,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是她?
可她明明没张嘴啊。没等我想明白,那声音又响了:“来了来了!沈清辞起身了!快准备好,
等她走过来我就假装拿纸巾……”我脚步一顿,僵在原地。她说的“沈清辞”,不就是我吗?
我刚确实想站起来去买水,顺便“路过”江逾白的桌子。更诡异的是,下一秒,
邻桌那女生真的伸手去够桌角的纸巾盒,
胳膊肘“啪嗒”一下撞翻了我放在桌边的柠檬水——不对,那杯柠檬水明明是她自己的!
冰凉的液体洒在我的牛仔裤上,湿了一大片。女生惊呼一声,
站起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沈同学,你没事吧?”这女生叫苏晚,
我们系的转学生,平时总是一副温柔无害的样子,班里同学都喜欢她。可此刻,
我脑子里又响起她的声音:“完美!水渍刚好在她大腿位置,江逾白肯定会觉得尴尬,
说不定还会嫌她狼狈~接下来按情节,他会递纸巾给我,然后安慰我两句,说‘没关系,
不是你的错’……”我抬头看向江逾白,他果然皱着眉看过来,手已经伸向了桌上的纸巾盒。
但这次,我没像“情节”里那样涨红着脸骂苏晚,
也没可怜巴巴地看向江逾白求安慰——我盯着苏晚,突然笑了:“没事,苏同学,
下次小心点就好。”说完,我没等江逾白递纸巾,自己从包里掏出湿巾,
慢条斯理地擦着裤子上的水渍。苏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我又听到她慌慌张张的心声:“不对啊!情节不是这样的!沈清辞应该生气才对,
她怎么不按套路来?江逾白怎么还不递纸巾给我?”江逾白的手停在半空,愣了愣,
又把纸巾盒放了回去,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擦完水渍,
拿起包对苏晚说:“我先回宿舍换条裤子,你慢慢忙。”转身的时候,
我清晰地听到苏晚的心声在尖叫:“完了完了,是不是我的心声被她听到了?不可能不可能,
这是小说世界,只有我是主角,她只是个女配,怎么可能知道情节……”小说世界?主角?
女配?我脚步踉跄了一下,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原来如此,我不是在做梦,
也不是出现了幻听——我能听到苏晚的心声,而她的心声里,
藏着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真相:我和我周围的人,都是她“剧本”里的角色,
我是那个处处针对她、最后被家族抛弃、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
而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主角。回到宿舍,我把自己关在阳台,看着楼下的梧桐树发呆。
苏晚的心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往我脑子里钻,大多是抱怨我“不按情节走”,
还有对接下来“情节”的规划:明天有堂大课,她会“不小心”把笔记掉在江逾白脚边,
江逾白帮她捡起来,发现她笔记记得特别认真,从此对她刮目相看;下周末的社团活动,
她会“意外”崴脚,江逾白送她去医务室,路上两人聊起家乡,发现是同一个城市,
好感度飙升……每一个“情节”里,都有我这个“女配”的身影,
要么是阴阳怪气地嘲讽苏晚,要么是耍小聪明给她使绊子,
最后都成了衬托她善良单纯、推动她和江逾白感情升温的工具人。
想到原主“沈清辞”的结局——因为嫉妒苏晚,找人堵她,被江逾白撞见,
江逾白彻底厌恶她;后来又因为家里公司破产,爸妈把她嫁给一个家暴男抵债,
最后在绝望中自杀——我打了个寒颤。凭什么?我沈清辞,明明是沈家的大小姐,成绩优异,
长得也不算差,凭什么要按照她苏晚的剧本,活成一个跳梁小丑,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阳台的风吹在脸上,带着点凉意,却让我瞬间清醒。既然我能听到她的心声,
知道所谓的“情节”,那我就偏要改一改。她想当她的女主角?可以。但我沈清辞的人生,
不是她剧本里的垫脚石。我的目标很明确:撕了这该死的女配剧本,活出我自己的样子,
不仅要逆袭,还要让那些“情节”里本该属于我的、被她抢走的东西,一点一点拿回来。
1.撕毁女配剧本,夺回我的人生确定目标的当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苏晚的心声像台没关的收音机,在我脑子里嗡嗡响,一会儿是规划明天怎么“偶遇”江逾白,
一会儿是算计着怎么让我在大课上出丑。“明天的大课,沈清辞肯定会坐江逾白旁边的位置,
我要早点去占座,坐在他另一边!然后上课的时候假装听不懂,问江逾白问题,他那么温柔,
肯定会耐心教我~沈清辞看到了,肯定会气得脸都绿了,说不定还会故意打断我们,
到时候老师和同学都会觉得她小气……”我冷笑一声,心里有了主意。第二天一早,
我没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吃早餐,而是提前半小时到了教学楼。大课的教室是阶梯教室,
能坐两百多人。我径直走到最后一排,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离江逾白平时坐的前排,
隔了足足十几排。刚把课本拿出来,苏晚就走进了教室。她扫了一眼前排,没看到我,
又往后面看,看到我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
我立刻听到她的心声:“沈清辞怎么坐最后一排了?她不是每天都抢前排靠江逾白的位置吗?
难道她放弃江逾白了?不行不行,没有她当对照组,怎么体现我和江逾白的亲近?
”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前排,坐在了江逾白常坐的位置旁边。没过多久,
江逾白也来了,看到苏晚坐在旁边,愣了愣,没说什么,坐下开始预习课本。上课铃响后,
老师开始讲课。讲到一个复杂的公式时,苏晚果然举手提问,声音软软的:“老师,
这个公式的推导过程我有点没听懂,能不能再讲一遍?”老师笑着点点头,刚要开口,
我突然举起手:“老师,我来试试吧。这个公式其实可以用上次我们学过的微分方程来推导,
步骤更简单。”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包括江逾白和苏晚。
苏晚的心声又开始慌了:“沈清辞疯了?她平时上课都在偷偷看江逾白,
什么时候认真听过高数?她怎么会推导这个公式?”我没管她,走上讲台,
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一步步推导起来。其实我高中的时候数学就很好,
只是以前为了“符合”女配人设,上课总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偶尔还会故意问江逾白一些很基础的问题,显得自己又笨又花痴。现在不用装了,
我思路清晰,步骤写得又快又准。老师看完,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沈清辞同学推导得很正确,比我刚才的方法更简洁。大家都要向她学习,上课认真听讲,
多思考。”台下响起一阵掌声,我看到江逾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还有点……欣赏?
走回座位的时候,我路过苏晚的桌子,她抬头看我,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沈同学,
你好厉害啊,我都没听懂。”我回了个礼貌的笑,脑子里却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心声:“该死!
又被她抢风头了!早知道她会这个,我就不问了!江逾白刚才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不行,
下周末的社团活动一定要扳回来!”我挑了挑眉,下周末的社团活动?正好,我也想看看,
没有“女配”捣乱,她的“主角光环”还能不能那么灵。接下来的几天,
我彻底改变了以前的“人设”。不再围着江逾白转,上课认真听讲,下课泡图书馆,
偶尔还会去实验室帮教授做项目。以前那些觉得我“娇气”“花痴”的同学,
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次小组讨论,组长还主动说:“沈清辞,这次的报告你来写吧,
你思路比我们清晰。”苏晚的心声每天都在抱怨:“沈清辞怎么回事?她不追江逾白了?
那我的感情线怎么推进?情节都乱了!”“她今天又去图书馆了,以前她不是说图书馆闷吗?
”“教授居然夸她实验做得好?凭什么啊!”听着她抓狂的心声,我心里别提多爽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苏晚的“剧本”里,下周末的社团露营活动,
才是她和江逾白感情升温的关键节点——按情节,苏晚会在爬山时崴脚,江逾白背着她下山,
两人在篝火晚会上聊得投机,江逾白还会送给她一串自己编的草戒指,作为“定情信物”。
而原主“沈清辞”,会因为嫉妒,在篝火晚会上故意把红酒洒在苏晚身上,
被江逾白当众斥责,从此彻底失去他的好感。这次,我不仅要避开这个坑,
还要让苏晚的“浪漫情节”,变成一场笑话。
2.露营活动里的“反杀”社团露营定在城郊的青山森林公园,车程一个半小时。出发那天,
苏晚特意穿了条浅粉色的连衣裙,搭配白色帆布鞋,头发披散着,看起来清纯又柔弱。
上车的时候,她故意走在江逾白后面,假装没站稳,差点摔倒——按情节,
江逾白会扶住她的腰,然后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事。但这次,我提前一步走在她旁边,
在她“要摔倒”的瞬间,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苏同学,小心点,台阶有点滑。
”苏晚身体一僵,我听到她的心声:“沈清辞!又是她!她怎么总在关键时刻出来捣乱?
江逾白的手都伸过来了!”江逾白的手停在半空,尴尬地收了回去,挠了挠头:“确实,
慢点走。”苏晚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勉强笑了笑:“谢谢沈同学,我没事。”到了露营地,
社长分配任务:男生负责搭帐篷、砍柴,女生负责洗菜、做饭。
苏晚本来想以“不会做饭”为借口,留在帐篷附近等江逾白,顺便“偶遇”他,
我却主动开口:“苏同学,我看你穿的裙子不太方便洗菜,你去帮男生搭帐篷吧?我来洗菜。
”没等她拒绝,社长就点头:“也行,搭帐篷需要人帮忙扶一下杆子,苏晚你去那边吧。
”苏晚咬着唇,不情不愿地走了。我听到她的心声在咆哮:“沈清辞你故意的!
搭帐篷会弄脏我的裙子!而且江逾白在砍柴,不在搭帐篷的地方!我的偶遇计划又泡汤了!
”我低头洗着手里的青菜,偷偷笑了。让你总想着按剧本走,现在打乱你的节奏,
看你怎么玩。下午爬山的时候,苏晚果然开始“按情节”行动。走到半山腰,
她故意放慢脚步,落在队伍后面,然后趁大家不注意,假装被石头绊倒,尖叫一声:“啊!
我的脚!”所有人都回头看她,江逾白立刻放下手里的登山杖,跑过去:“怎么了?
是不是崴脚了?”苏晚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地抬起脚:“好像是……好痛啊。
”她的心声在欢呼:“来了来了!江逾白要背我了!接下来就是浪漫的下山之路,
篝火晚会的草戒指……”可就在江逾白弯腰,准备背她的时候,
我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急救包,蹲在她面前:“苏同学,我看看。”没等她反应过来,
我握住她的脚踝,轻轻转动了一下。她疼得“嘶”了一声,我却皱起眉:“好像没肿啊,
是不是只是扭到筋了?我这里有云南白药喷雾,喷一下应该就没事了。”说着,
我打开急救包,拿出喷雾往她脚踝上喷了两下,还顺便按摩了几下。
其实我小时候学过几年舞蹈,对崴脚这种小伤很有经验,刚才一摸就知道,
她根本没崴到骨头,甚至连红肿都不明显——纯粹是装的。苏晚的脸瞬间白了,
心声里全是慌乱:“她怎么还带了急救包?她怎么会看崴脚?这不对!
情节里她应该骂我装可怜才对!”江逾白也凑过来看了看,确实没肿,
疑惑地问:“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苏晚骑虎难下,
只能硬着头皮说:“还……还有点疼,可能走不了路。”“那怎么办?”旁边的男生问道,
“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吧?”我站起身,对江逾白说:“江同学,
你先带着大家继续往上走,我陪苏同学慢慢下山,反正山顶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们在营地等你们。”江逾白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苏晚,
又看了看我:“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没事,都是同学。”我笑着说,
然后对苏晚伸出手,“苏同学,我扶你起来,慢慢走,应该没问题。”苏晚没办法,
只能抓住我的手,慢吞吞地站起来。我故意扶着她的胳膊,让她把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
慢慢往下走。一路上,她的心声就没停过:“气死我了!本来该是江逾白背我下山的!
沈清辞你这个绊脚石!篝火晚会一定要让你好看!”我假装没听见,
还时不时关心地问她:“脚好点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回到营地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
我帮苏晚找了个树荫下的石头坐下,然后去厨房帮其他女生做饭。苏晚坐在那里,
看着远处砍柴的江逾白,一脸郁闷。晚上的篝火晚会,苏晚果然没放弃。
轮到大家自由活动的时候,她端着两杯红酒,走到江逾白身边,递给她一杯:“江同学,
谢谢你今天一直关心我,这杯我敬你。”按情节,江逾白会接过红酒,和她碰杯,
然后两人一起走到篝火边聊天。而原主会冲过去,抢走苏晚手里的红酒,泼在她身上。这次,
我没冲过去,只是坐在原地,看着他们。苏晚的心声又响了:“沈清辞怎么不动?
她是不是在憋什么坏招?不管了,先按情节来,
等江逾白送我草戒指……”可就在江逾白接过红酒杯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过来,
篝火“噼啪”一声,溅出一串火星,正好落在苏晚的裙摆上!“啊!”苏晚尖叫一声,
扔掉手里的红酒杯,慌张地拍打着裙摆上的火星。江逾白也吓了一跳,赶紧帮她拍。
我听到苏晚崩溃的心声:“怎么会这样!情节里没有火星啊!我的裙子!
这可是我特意为今天准备的!”好在火星不大,很快就被拍灭了,
但苏晚的粉色连衣裙上还是烧出了几个小洞,看起来狼狈极了。她眼圈一红,
眼泪掉了下来:“我的裙子……”江逾白有些尴尬,安慰道:“没事,裙子坏了可以再买,
没烧到皮肤就好。”苏晚哭着跑回了帐篷,篝火晚会上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我站起身,
走到江逾白身边,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别担心,她就是有点难过,明天就好了。
”江逾白接过矿泉水,看了我一眼,突然说:“沈清辞,你最近……好像变了很多。
”“是吗?”我笑了笑,“可能是以前太幼稚了,现在想通了,
还是学习和自己的事比较重要。”江逾白点点头,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
和以前不一样了。那天晚上,苏晚的心声断断续续哭了很久,
一直在抱怨“情节崩了”“主角光环失效了”。而我躺在帐篷里,第一次觉得,
摆脱“女配”的身份,按自己的想法活着,原来是这么轻松的事。但我没想到,
苏晚不会就这么算了。她的心声里,开始计划一个更恶毒的“情节”——她要设计陷害我,
让我身败名裂。3.苏晚的陷害与孤立露营回来后,苏晚安静了几天,不再主动找江逾白,
也不再在我面前装柔弱。我还以为她终于放弃了“剧本”,结果没过多久,
班里就开始流传一些关于我的谣言。先是有人说,我之所以突然认真学习,
是因为知道家里公司快破产了,想靠成绩找个好工作;接着又有人说,
我在露营的时候故意推苏晚,才让她差点被火星烧到;甚至还有人说,
我以前追江逾白的时候,偷偷撕过苏晚的笔记本。这些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
班里很多同学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以前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几个女生,也开始刻意避开我。
不用想,这肯定是苏晚搞的鬼。果然,我又听到了她的心声:“哼,沈清辞,跟我斗?
我就让你尝尝被孤立的滋味!按情节,现在大家都该同情我,讨厌你,
江逾白也会站在我这边……”那天下午,我在食堂吃饭,苏晚端着餐盘坐在我对面,
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沈同学,班里的谣言……你别往心里去,
我已经跟大家解释过了,不是你推我的。”我抬起头,看着她虚伪的脸,冷冷地说:“是吗?
那谣言是谁传出去的,你心里清楚。”苏晚脸色一白,心声又慌了:“她怎么知道是我?
难道她又听到我的心声了?不可能,一定是猜的!”“我猜的?”我放下筷子,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