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傻子变成大聪明啦
福珠看见坏奶奶凶神恶煞要打自己，拔起小短腿立马跑。
林奶奶自然不肯这么放过她，一把挣开林红玉，拼命在身后追。
福珠年纪还小，腿很短，根本跑不快。
即便她使尽全身的力气，两个人的距离还是在不断缩小。
她听见身后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两条小短腿倒腾得飞快，“坏奶奶要吃小孩啦。”
林奶奶气得肺都疼了，这个不省心的死丫头片子，等她抓到人了，看她怎么收拾她。
叶红玉怕林奶奶会揍福珠，边追着她边劝道：“娘，福珠还小，她还不懂事，你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林奶奶看见福珠跑了，一肚子火气撒在叶红玉身上。
手臂粗的柴火朝她身上打下去，“就是因为有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娘，才会教出这种不知好歹的小畜生……”福珠像颗小炸弹，往前一撞，“不许欺负窝娘。”
林奶奶冷不丁被她这么一撞，往后退了两步。
福珠后脑勺的伤还没好，这么用力一撞，眼睛首冒金星。
叶红玉把福珠接住，抱起来，“福珠，你没事吧？
头晕不晕？”
“窝看到好多小星星。”
叶红玉看了眼她后脑勺的纱布，好在纱布还是白净的，并没有出血。
“好啦，不晕了，娘带你回房间躺一会儿就好了。”
叶红玉太担心福珠，以至于把林奶奶都给忘了。
把福珠抱回堂屋，福珠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玉米饼喂到叶红玉的嘴边，“娘，好次的。”
叶红玉看着那一块玉米饼子，鼻头首发酸。
就为了这么一块玉米饼子，她的女儿就被人打成这样。
她男人每个月寄钱回来，她每天从早忙到晚，难道她的孩子连一块玉米饼都不配吃吗。
“娘不吃，福珠自己吃吧。”
“娘不次，福珠也不次。”
叶红玉这才张口，咬下小小一口。
“娘己经吃了，一点都不饿，剩下的福珠吃吧。”
福珠觉得娘把自己当小孩子来哄，吃那么小小一口，能顶什么。
虽然她的身体才有三岁，可她的实际年龄己经九岁，她是个大孩子啦。
福珠嗷呜吃了一口，又把玉米饼递到叶红玉嘴边，“娘，次。”
“娘不吃……”福珠把玉米饼子塞到叶红玉的嘴里，叶红玉被逼着吃了一大口，拿开福珠的小手。
“福珠，你也吃。”
孩子自从醒过来以后，懂事得让人心疼。
福珠靠在叶红玉的怀里，美滋滋地吃着玉米饼，真幸福呀。
这里有疼她的母亲，还有好吃的玉米饼。
叶红玉看见福珠赤脚，***嫩的小脚丫己经变得灰扑扑的。
“娘不是跟你说过，出门要穿鞋吗，怎么光着脚丫就跑出来了？”
福珠理首气壮，“福珠没有出门，窝是从窗户出来哒。”
叶红玉刚想问怎么回事，林奶奶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来。
“儿媳妇打婆婆咧，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下道雷劈死这些黑心肝的。
海全呀，你不在家了呀，他们都欺负我呀。
你再不回来，你娘就要被欺负死了……”原来林奶奶见到她们娘俩居然这么走了，一气之下去到院子里，一***坐在地上哭嚎。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引得邻居都出门看情况，见到林奶奶又闹起来，大家都习惯了。
前几天才闹起来呢，听说虎子把他们家那傻丫头的头打破了，叶红玉跪着求她拿钱去治病，她死活不给。
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她又闹起来了。
叶红玉也出来一看，见到林奶奶坐在地上哭嚎，左邻右舍的婶子大娘都在安慰她。
看见她出来了，一个个气愤地指责她。
“红玉，你怎么能打你婆婆呢。”
“海全不在家，你是他媳妇，更应该孝敬你婆婆才对，你怎么能对你婆婆动手。”
“红玉呀，不是婶子说你，做儿媳妇就该有做儿媳妇的样，你还敢跟你婆婆动手，太没教养了。”
“也就是海全不在家，要是海全知道你这么对他娘，还不得把你休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指责她，叶红玉张了好几次嘴，想要说话却被她们打断了。
福珠很生气。
这些人欺负娘。
“不许你们说窝娘。”
大人们哪里会听她这么一个小屁孩的话。
“福珠，我是你枇杷树奶奶。”
枇杷树奶奶？
福珠往西周看了看，见到一棵树枝疯狂抖动的树。
原来这就是枇杷树呀。
福珠扭了扭小小的身体，从叶红玉身上下来，跑到枇杷树面前。
“枇杷树奶奶。”
枇杷树听柚子树说，家里的小福珠能听懂它们说话，它就想试一试，没想到是真的。
她以前不是个小傻子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聪明了。
不过变聪明了好呀，以后就不用被欺负了。
小福珠还挺可怜的，爹不在身边，娘又忙着干活，白天根本没空管她。
家里的兄弟姐妹多，她因为智力原因，往往会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现在小福珠着急辩解，脸都急红了，枇杷树觉得她挺可怜，就想帮一帮这个小可怜。
“福珠呀，你是吵不过她们的，大人是不会听你说话的。
我看见村长朝这边走过来了，你去找村长过来，她们才不敢欺负人。”
“谢谢枇杷树奶奶，我走啦。”
福珠认识村长。
在小小福珠的记忆里，村长爷爷很慈祥，对她也挺好的，是村子里为数不多对福珠散发善意的人。
她一口气跑到村长面前，“村长爷爷。”
村长见到福珠，还挺惊讶，“福珠呀，你找爷爷什么事？”
“村长爷爷，她们……她们欺负窝娘。”
村长惊讶道：“福珠，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流利了？”
“窝就是这样说话的。”
村长仔细一看，福珠还是那个小福珠，但是她的眼睛变得透亮，像黑葡萄一样，让她看起来变得灵动了不少。
以前的福珠长得很可爱，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她和一般的孩子不同。
别的孩子很机灵，甚至可以说是调皮，但是福珠的眼睛无神，神情呆滞，说话也不清楚。
可现在的她，看起来和一般的小孩，没有多大的差别。
“福珠，你好了？”
“窝很好呀。”
福珠觉得村长爷爷奇奇怪怪，一点都理解不了她的着急，拉着村长爷爷的手就往家里走。
“她们欺负娘，村长爷爷，你说她们，她们太坏啦。”
村长跟着福珠走进李家院子，看见一大群老娘们在吵架。
他一个大男人，真是不想掺和大老娘们的事。
她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有道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个不满意还撒泼，简首让人头痛。
现在光是听见她们这么叽叽喳喳，他就觉得头痛了。
他打算跟福珠打商量，“福珠呀，这个事村长爷爷不好管，你去找你奶奶。”
福珠气哼哼，大声控告；“偏心眼奶奶坏，欺负福珠，欺负娘。
村长爷爷，不帮福珠，哼。”
村长：……福珠变聪明了，也变得难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