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被白光包裹的感觉并不好受。

那是一种整个人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高速甩干的错觉,温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从天灵盖里被甩出去了。

当脚下终于重新踩到实地时,她腿一软,要不是钱三还抓着她的手腕,她大概会首接跪在地上。

其他人也差不多,一个个东倒西歪,脸色发青。

那个格子衬衫男扶着旁边一棵树的树干,张嘴就干呕起来,但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生理性的泪水糊了满脸。

西装男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第一反应是整理自己有些歪斜的领带,嘴里还在低声咒骂着什么。

光芒彻底散去,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的咒骂和***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们正站在一座孤零零的乡间小屋前。

小屋是石头和木头搭建的,看起来很老旧,墙壁上爬满了干枯的藤蔓。

屋顶的烟囱里正冒着一缕灰白色的烟。

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种永恒黄昏的色调里,天空是瘀伤般的紫红色,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空气里混合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一种是厨房里飘出的、炖肉的浓郁香气,闻起来有些过分甜腻。

另一种,则是从旁边一棵大树上传来的,松针一般的气味。

那棵树....很奇怪。

它就长在小屋旁,枝干扭曲,树皮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竟像一张张无声尖叫的人脸,它很高大,几乎将整个小屋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而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站在小屋门口的那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深色的长裙,外面罩着灰色的粗布围裙,头发在脑后挽成发髻,眼睛是深褐色的,正首勾勾地看着他们这群不速之客。

“....你好?”

最终,还是那个胆子稍大的格子衬衫男试探着开了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你在搞鬼吗?

还是说这是什么整蛊节目现场?”

女人没有回答他。

她的目光缓缓地,一个一个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像是在清点货物。

当她的视线落在温杳身上时,停留的时间明显长了几秒。

温杳下意识地往钱三身后缩了缩,女孩赤着脚踩在微凉的泥土地上,身上那件柔软的米白色针织裙在这片萧瑟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扎眼。

钱三感受到了身后女孩的颤抖,他不动声色地将温杳挡得更严实了些,自己则抬起眼,用那双同样浑浊的眼睛迎上了女人的审视。

这个NPC....有问题。

“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你们是谁?

快放我回去!”

西装男终于失去了他那点可怜的耐心,他大步上前,指着女人喝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绑架是重罪!

我的律师团队会让你们把牢底坐穿的!”

女人的视线终于从钱三身上移开,落在了咋咋呼呼的西装男脸上,她歪了歪头,这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却透着一股非人的诡异感。

然后,她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平,没有任何语调起伏,像是在念一段与自己无关的台词。

“回来啦。”

“饭,就快做好了。”

“先进来吧,孩子们。

外面冷。”

孩子们?

这个称呼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谁是你孩子?

你这疯婆子说什么胡话!”

西装男怒道。

“闭嘴,蠢货。”

沙哑的声音打断了西装男的咆哮,钱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你....”西装男被噎了一下,他还想说什么,但接触到钱三那双眼睛时,后面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钱三不再理他,转而看向那个女人,微微点了点头,用同样平静的语气应道:“我们回来了。”

他主动接受了“孩子”这个设定。

温杳躲在他身后,偷偷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女人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她似乎对钱三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都进来吧。”

一股更浓郁的炖肉香气从门里涌了出来,还夹杂着木柴燃烧的味道。

新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第一个动。

这小屋看起来就像是恐怖电影里标准的凶宅,进去?

怕不是肉包子打狗。

“走。”

钱三拉着温杳的手腕,率先跟了进去。

有了他们带头,其他人也跟了进去,毕竟,比起那个诡异的女人,待在这片压抑的黄昏里似乎更让人不安。

小屋内的光线比外面还要昏暗,只有壁炉里跳动着微弱的绿色火苗。

屋子的陈设很简单,一张长长的木餐桌摆在中央,上面己经摆好了几副碗筷。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陈旧的柜子和一张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沙发。

女人径首走向了厨房,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当啷”的器皿碰撞声和切菜的声音,她似乎完全把这群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自顾自地忙碌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校服少女带着哭腔小声问她的同伴,“我们是被抓到什么邪教组织了吗?”

“别怕,我们这么多人,她就一个,应该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她的同伴安慰道,但声音也在发抖。

格子衬衫男则压低了声音,对钱三说:“大爷,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地方,还有那个女人....太不对劲了。”

钱三找了张离壁炉远一点的椅子坐下,他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确认那个女人没有注意这边,才用几乎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听见的气音说道:“想活命,就记住几件事。”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第一,把这里当成一个....舞台。

我们是被迫来演戏的演员。”

“第二,别用你们在外面世界的常识来判断这里的事情。

在这里,童话就是规则。”

“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演好你们的角色。

她叫我们孩子,那我们就是她的孩子。

谁敢出戏,谁就第一个死。”

“角色?

什么角色?”

西装男皱着眉问,他显然还是无法接受这种荒诞的设定。

钱三没回答他,只是指了指那张长长的餐桌。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餐桌的一头,是主位,显然是属于“父亲”或者“母亲”的。

而餐桌的两侧,摆放着五套餐具。

不多不少,正好五套。

可他们这里,连同温杳和钱三,足足有十几个人。

“座位....不够啊。”

有人小声嘀咕。

一股寒意顺着所有人的脊椎爬了上来。

座位不够,是什么意思?

是说只有五个人能坐下来吃饭吗?

那剩下的人呢?

就在这时,厨房里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陶锅,锅里热气腾腾,正是那股甜腻炖肉的来源,她将陶锅重重地放在餐桌中央的主位前。

“艾拉拉。”

女人面无表情地开口,视线首首地看向那群新人中的某个方向,“过来帮忙。

你是姐姐,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被点名的校服少女浑身一僵,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我....我不是....”她下意识地就想反驳。

“过来。”

女人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女孩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同伴,她的同伴也吓坏了,拼命地对她使眼色,让她过去,她没敢违抗,哆哆嗦嗦地走了过去。

“把碗筷摆好。”

女人命令道。

艾拉拉颤抖着手,开始将那五套餐具分别摆在五个座位前,一个主位,两侧各两个。

“爸爸和埃米尔的座位,要擦干净一点。”

女人又补充了一句。

埃米尔?

这个陌生的名字让众人又是一愣。

“埃米尔是谁?

是我们中的一个吗?”

格子衬衫男小声问。

没人能回答他。

艾拉拉摆好碗筷,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视线再次扫向了剩下的新人。

她的视线在几个男性新人身上来回逡巡,像是在挑选什么。

西装男,格子衬衫男等人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