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爸同学公开关系那天,我爸把他叫进书房谈了整整两个小时。出来时,
他手里攥着一张支票。我的笑容僵在脸上。我爸站在楼梯拐角,用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我们。
他抓住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等我赚够钱,风风光光地回来娶你。”我爸发出一声嗤笑,
摇摇头转身上楼。第二天,我收拾行李搬出了家。我们在机场告别时,
他把一张照片塞进我钱包。他说:“等我回来。”我把那张照片设成手机屏保,
等了他整整五年。拒绝了家里所有的联系和安排。找了份普通工作,
过着与韩家小姐身份毫不相干的生活。第五年春天,他发来信息说他要回来了。
我偷偷跑到机场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可当走出来时,我差点没疯掉。
因为我看到他牵着另一个女生的手从机场走出来。我浑浑噩噩的离开了机场,
拨通了我爸的电话。我说:“我要回家。”我爸什么也没问,只是说:“司机一小时后到。
”1 生日决裂我跟我爸同学公开关系那天,那天是我二十三岁生日。我特意选了这个日子,
因为我觉得二十三岁已经足够成熟,足以为自己的人生做决定。林修远站在我身边,
西装笔挺。他比我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紧张。他的手指在我掌心微微发抖,我用力握了握,
给他无声的支持。“爸,我和他在一起了。”我直视着父亲的眼睛,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平稳。
我爸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目光在我和林修远之间来回扫视。
餐厅里的水晶吊灯把光线折射成无数碎片,落在他铁青的脸上。最终只说了一句:“修远,
跟我来书房。”林修远松开我的手时,我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凉。他跟着父亲走上旋转楼梯,
背影挺拔却透着一丝僵硬。我站在客厅中央,听着书房门关上的声音,
意识到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等待。两小时十七分钟。我盯着手机上的计时器,
数字每跳动一下,我的心就沉一分。管家李叔给我倒了三次茶,我一口都没喝。
母亲这时正在国外度假,家里只剩下我和几个噤若寒蝉的佣人。当书房门终于打开时,
我几乎是跳了起来。林修远走出来时脸色苍白,右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我注意到他手里攥着一张支票。“修远?”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却比哭还难看。我爸站在楼梯拐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宣示着胜利者的姿态。“雨晴。”林修远开口时声音沙哑。“等我赚够钱,
我会风风光光地回来娶你的!”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目光在他和父亲之间来回。父亲发出一声嗤笑,摇摇头转身上楼。“这是什么意思?
”我挣开林修远的手,声音开始发抖。“你为什么收他的钱?”林修远没有直接回答。
“雨晴,你爸爸说得对,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所以我...”“所以你就拿了他的钱?
”我后退一步,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们两年的感情,就值一张支票?
”那天晚上,我收拾行李到凌晨。衣帽间里那些***版包包和高定礼服被我统统扔在一旁。
只带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和笔记本电脑。林修远发来的十几条消息我一条都没回。
最后一条写着:“等我回来。”清晨五点,我拖着行李箱走下楼梯时,
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想清楚了?”他头也不抬地问。
我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大门。身后传来报纸翻动的声音,
然后是父亲平静的话语:“卡我给你留着,想回来随时可以。”我摔上门,眼泪终于决堤。
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林修远,拖着行李赶去了机场。在机场告别时,
林修远把一张照片塞进我钱包。那是去年冬天我们在北海道拍的,我裹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
他穿着黑色大衣,背景是漫天飞雪。他说:“等我回来。”吻了我的额头一下,
转身走向安检口。我把那张照片设成手机屏保,等了他整整五年。最初的日子最难熬。
我用大学时偷偷攒下的钱在城郊租了间小公寓。拒绝了家里所有的联系和安排,
连母亲打来的越洋电话都没接。韩家大小姐的身份被我彻底抛在脑后,
我甚至改了名字去应聘工作。韩雨晴这个名字太显眼了,我用了妈妈的姓,化名方晴,
跑到一家小广告公司做文案。月薪五千,不够我以前买一个包。
但我喜欢这种自食其力的感觉,喜欢同事们不知道我是谁、只把我当普通女孩的态度。
林修远每周都会发邮件,说他正在努力,说他接了什么项目,说他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我从不回复,但每封都读十几遍。用这种方式***,希望他可以把钱还给我爸从国外回来。
第三年,我跳槽到了一家更有名的传媒公司,工资翻了一倍。我开始学着做饭,
养了只流浪猫,生活渐渐有了自己的节奏。父亲通过中间人给我送过几次钱,
我都原封不动退了回去。只有一次,我收下了。那是一张没有署名的生日贺卡,
里面夹着我和父亲在我十岁生日时的合影。第四年冬天,我的猫死了。那天下着大雨,
我抱着它冰冷的身体坐在公寓地板上哭到凌晨。凌晨三点,
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林修远的电话。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主动联系他。“晴晴?
”他的声音带着睡意,但立刻清醒了。“出什么事了?
”“豆豆死了...”我只说了这一句,就泣不成声。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等我,我马上买最早的航班回来。”几个小时后,
他出现在我公寓门口。他的头发和外套都被雨淋湿了。五年不见,他眼角多了几道细纹,
但眼神依然温柔。我们一起埋葬了豆豆,他在雨中紧紧抱着我,就像我们刚在一起时那样。
那天晚上他睡在沙发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清晨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
桌上放着一杯还温热的牛奶和一张字条:“我很快就能回来了,再等等我。”第五年春天,
他发来信息说他要回来了。那是四月的一个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我脸上。
手机震动时我还半梦半醒,但看到发件人名字的瞬间就完全清醒了。“明天我回国,
这次不在走了!等我,晴晴。”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足足十分钟,然后尖叫着跳下床,
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最后选了一条白色连衣裙,
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穿的那条的平价替代版。我请了假,做了头发,
甚至偷偷用了母亲送我的那瓶珍藏香水。悄悄跑到机场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去机场的路上,
我不断想象着见面的场景。他会抱住我吗?会直接求婚吗?父亲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直到出租车停在出发层。我在出口处等了四十分钟,
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当林修远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人群中时,
我几乎要挥手喊出声来......直到我看见他牵着的那个女人。她看起来三十出头,
穿着米色风衣,长发及肩。林修远低头对她说了什么,她笑起来的样子温柔又亲密。
他们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对戒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五年的等待,五年的坚持,五年的拒绝与忍耐,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荒谬的笑话。
我后退几步,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看着他们走向出租车停靠点。林修远抬头环顾四周,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看到了我。但他的目光扫过我的方向,没有任何停留。
他们上车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机场广播里传来某航班延误的通知,
人群嘈杂的声音忽远忽近。我机械地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拍打自己发烫的脸。
镜子里的女孩双眼通红,精心打扮的妆容已经花了。我掏出手机,
屏保上那张雪地里的合影突然显得那么刺眼。我拨通了五年没打过的那个号码。响了三声后,
父亲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听起来比记忆中苍老了些。“我要回家。”我只说了这四个字,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是我熟悉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司机一小时后到。”挂断电话后,
我把手机屏保换成了默认壁纸。那张雪地照片被我删除了,连同五年来的所有幻想和期待。
走出机场时,阳光依然明媚,但我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2 归家之路黑色的奔驰准时停在我面前,李叔下车为我开门,脸上是克制的惊喜:“小姐,
欢迎回家。”我坐进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五年前,我是哭着离开的。五年后,
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修远发来的消息:“你在哪?
我已经到北京了。”我没有回复,直接关了机。车子驶入韩家别墅的大门时,
我看到父亲站在台阶上等我,身影挺拔如松。五年过去,他的白发多了些,但眼神依然锐利。
“回来了?”他淡淡地问,仿佛我只是出门散了趟步。我点点头,
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父亲伸手接过我的包,
动作自然得像是这五年的隔阂从未存在。“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
”他说:“晚饭有你喜欢的糖醋排骨。”我跟着他走进阔别五年的家,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回忆里。楼梯拐角处,我下意识抬头看向当年父亲站立的位置,
那里现在空无一人,只有一幅新换的油画。浴室里,热水冲走了机场的疲惫和泪痕。
我穿上准备好的家居服,居然还是我喜欢的那个牌子,连尺码都没错。
梳妆台上摆着新拆封的护肤品,全是我以前用的系列。下楼吃饭时,
我发现餐桌上只摆了两副碗筷。父亲正在倒红酒,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
“不问为什么吗?”我接过酒杯,轻声问道。父亲抿了一口酒,
目光落在我脸上:“你是我女儿,回家需要理由吗?”糖醋排骨的味道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我埋头吃饭,突然意识到这五年来,父亲可能一直在等我这个电话,等我这句我要回家。
而林修远...我强迫自己停止这个念头。饭后,父亲递给我一个文件夹:“看看,
不着急做决定。”里面是韩氏集团新成立的传媒子公司的资料,法人代表一栏空着。
我抬头看向父亲,他正望着窗外的夜色,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我突然说:“修远结婚了,我今天在机场看到的。”父亲转过头,眼神复杂:“我知道。
”“你知道?”我握紧了文件夹问:“什么时候?”“去年!
”父亲叹了口气:“他在新加坡注册的公司拿到了我们的竞争对手周氏的投资,条件是联姻。
”我闭上眼睛,感觉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原来我等待的这五年,
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权衡利弊的交易。而我父亲,一直知道真相却选择沉默,
等着我自己看清现实。“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父亲走过来,轻轻按住我的肩。“有些路,
必须自己走完才知道尽头是什么。”那天晚上,我躺在五年没睡的公主床上,
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开机后,林修远的未接来电和消息蜂拥而至。最新一条写着:“晴晴,
我有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你。明天中午老地方见,好吗?”我回了一句:“好!
”然后把他的号码拉入黑名单。3 复仇序幕第二天清晨,我站在衣帽间里,
手指划过一排排高定礼服。最终选了件墨绿色的连衣裙,那是父亲曾经送我的生日礼物。
下楼时,父亲正在看财经新闻。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裙子上停留了两秒,
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要出门?”他合上报纸。“嗯,去拿回点东西。
”我往吐司上抹着果酱,动作很稳。父亲推过来一把车钥匙:“开我的车去。
”我摇摇头:“不用,我叫了车。”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餐桌上,我和父亲安静地吃完早餐。
五年时光在我们之间筑起的高墙,似乎在一夜之间坍塌了大半。十一点半,
我站在春涧咖啡馆门口。这家藏在胡同深处的小店,是我和林修远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推门时风铃清脆作响,老板娘惊讶地认出了我。“韩小姐?好久不见!”我微笑着点头,
选了最角落的位置。窗外槐树投下斑驳的光影,正好落在我面前的咖啡杯里。十二点整,
林修远推门而入。他穿着深蓝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到我的瞬间,他眼睛一亮,快步走来。“晴晴,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伸手想握我的手,我端起咖啡杯不着痕迹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