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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块青玉牌陷在泥里,边缘沾着褐色的土,裂口像被咬碎的骨头。这是我娘留下的唯一东西,

庄家的信物。刚才,它被我的亲二叔,庄世宏,用那双养尊处优、只拿算盘的手,

狠狠掼在我脚边。

“滚!”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

“庄家没有你这种败坏门风的孽障!带着你这污糟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祠堂的门槛很高,黑沉沉的门槛木,漆皮剥落的地方露出木头原本的颜色,像一道深深的疤。

风卷着雪粒子砸进来,冰冷刺骨。我身后,是一排排冰冷的祖宗牌位,烛火摇曳,

映着那些刻在木头上的名字,庄列祖庄列宗。身前,是挤在祠堂门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我的堂兄堂姐,叔伯婶娘,甚至几个伺候多年的老仆。他们的眼神各异,有鄙夷,有漠然,

有掩饰不住的快意。人群里,我那平日里最是“温柔可亲”的堂妹庄璎,

正用一方素白的丝帕,轻轻按着眼角,仿佛在为我的“不幸”而垂泪,

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天机。

我弯下腰,指甲抠进冰冷的、带着冰碴的泥土里,捡起那半块碎裂的青玉。

玉佩的边缘割破了我的指尖,一点猩红迅速在青白的玉色上晕开。我没看他们任何人,

手指用力攥紧那半块玉,裂口硌着掌心,尖锐的疼。

“好。”我的声音比我想象的要平静,像结了冰的河面,“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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