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平凡保安的惊天秘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出门没看黄历。我叫张铁柱，当然，
这不是我的本名。我的本名……算了，太长了，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反正活了这么些年，
名字就是个代号。我现在的身份，是鑫源小区一名普普通通的保安，
主要负责看大门、收快递、晚上拎着电棍晃悠两圈，顺便跟居委会刘大妈下下象棋。
我的生活目标非常明确：平凡，平淡，平静。像一杯泡了三遍的茉莉花茶，淡而有味，
与世无争。可这一切，都被一纸通知给毁了。那天，我刚泡上茶，棋盘摆开，
就等刘大妈来杀两盘。街道办的王干事一脸严肃地找上门，
身后还跟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民警，看着挺精神，就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老张，
这位是派出所的王警官，找你了解点情况。”王干事语气有点飘，
看我的眼神像看什么珍稀动物。年轻民警上前一步，拿出个小本本，语气公事公办，
但眼神里的好奇藏不住：“张铁柱同志是吧？根据上级统一部署，
我们需要对辖区内所有……呃，‘特殊人口’进行摸底备案。请您配合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特殊人口？他们知道了？我面上稳如老狗，
甚至还端起茶杯吹了吹气：“王警官您好，我就是个看大门的，有啥特殊的？是不是搞错了？
”王警官咳嗽一声，压低声音：“张同志，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系统显示……您需要进行‘特殊能力备案’。”他翻着本子，念得有点磕巴，“种族？
呃……应该是‘人族’？修为境界……这里显示是……‘未知，疑似极高’？
”“噗——”我一口茶水差点喷他脸上。人族？修为境界？这词从一位人民警察嘴里说出来，
违和感让我头皮发麻。“王警官，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试图挣扎，
“是不是什么新型诈骗？或者系统出错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最多……最多身体比同龄人硬朗点？”王警官叹了口气，表情有点无奈：“张同志，
您就别瞒了。‘天眼’系统重启后，有些能量反应是藏不住的。我们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做个登记，备案一下，方便管理，也是为了公共安全。您放心，
我们对所有备案人员的个人信息严格保密。”天眼系统？好家伙，
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连灵气波动都能监测了？我心里翻江倒海，
面上却只能干笑。看来是躲不过去了。这年头，修仙都不让安生了。
的问题有：所属流派、主要修炼方式、是否有攻击性、是否愿意在紧急情况下为社区做贡献。
最后，他在一张表格的“修为境界”一栏，犹豫了半天，参照系统提示，
写下了“疑似在金丹期以上待观察”。我嘴角抽了抽。金丹？
那都是哪年黄历的老叫法了。不过也好，低调点。
拿着那张盖着红戳的《特殊人口备案回执》，我感觉这薄薄一张纸比山还沉。
王警官临走前还特意嘱咐：“张同志，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或者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随时联系派出所。另外……注意影响，尽量和谐修仙。”我：“……”目送他们离开，
我坐在传达室里，看着窗外熙熙攘攘下班回家的人群，心里那点不安越来越浓。备案？保密？
这玩意儿能保密多久？这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扔了块石头，涟漪荡开，谁知道会引来什么。
我的平静生活，恐怕要到头了。2 龙虎山来客果不其然，麻烦来得比我想象的还快。
备案后的第三天晚上，我正例行夜巡。小区老旧，路灯忽明忽灭，晚风吹得树叶沙沙响。
一切看似如常，但我敏锐地感觉到，几道陌生的气息潜入了小区，
带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波动。不是普通人。我叹了口气，拎着我的老式强光手电筒，
慢悠悠地晃荡过去。在小区后墙最偏僻的角落，阴影里站着三个人。穿着打扮倒是现代，
运动服、冲锋衣，但那个气质，那股子劲儿，瞒不过我。尤其是中间那个年轻人，眼神倨傲，
体内真元流转的方式，带着一股子熟悉的、老派的名门正派味儿，就是火候差得太远，
虚浮得很。“几位，面生啊？不是我们小区的吧？这么晚了有事？”我晃着手电，
光柱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像极了抓偷电线贼的。那年轻人眉头一皱，
显然很不习惯这种待遇。他上下打量我，
似乎想从我这套保安制服和普通的外表下看出点什么深藏不露的东西，但最终，
他眼里的轻蔑多过了疑惑。“你就是张铁柱？”他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那个在派出所备了案的？”“是我。找我有事？”我点点头，手电光定格在他脸上。
他被光晃得有些不耐烦，侧了侧头：“我们是龙虎山……”“哦，旅游的啊？”我打断他，
故作恍然大悟，“龙虎山是好地方，道教祖庭嘛。不过我们这儿是居民小区，不是景点。
要参观明天请早，现在太晚了，影响居民休息不好。”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看起来沉稳些，
拉了一下年轻人，上前一步，抱了抱拳，算是行了個古礼：“张道友，打扰了。
在下龙虎山外门执事，姓赵。这位是刘师叔祖座下的弟子，周铭师兄。
我们听闻此地有同道备案，特来拜会，并无恶意。”态度还行，但那个叫周铭的年轻人，
脸上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拜会完了？”我点点头，“行，我知道了。天不早了，
各位请回吧。”周铭终于忍不住了，冷笑一声：“装神弄鬼！一个躲在市井里当保安的，
能有多大能耐？别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骗过了官府的检测吧？让我试试你的成色！
”话音未落，他并指如剑，一股锐利的真气破空而来，直点我的手腕。速度极快，
带着破风声。这一下要是点实了，普通修士的手腕起码是个筋断骨折。赵执事脸色一变，
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我心里有点恼了。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偷袭我这个几百岁的……老保安。我甚至都没躲。只是在他手指快要碰到我的前一瞬，
手腕极其轻微地一翻，手里那个笨重的老式强光手电筒“恰好”向上抬了一下。“啪！
”那记凌厉的指剑，不偏不倚，正点在手电筒厚厚的金属外壳上。“嗷——！
”周铭一声惨叫，猛地缩回手，捏着手指头，脸都疼白了。他那点真气，
戳在特制加厚的金属上，跟鸡蛋撞石头没啥区别。“哎哟喂！”我惊呼一声，比他还夸张，
“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怎么往我手电筒上撞呢？看看，这手电筒壳都让你撞瘪了一块！
公家的东西，很贵的！要赔的啊！”赵执事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又看看疼得直吸冷气的周铭，
眼神彻底变了。他修为比周铭高，自然看得出我刚才那一下看似巧合的抬手，时机妙到巅毫，
对力量的控制更是到了他无法理解的程度。周铭又羞又怒，另一只手掐诀，
周身气息开始涌动，似乎要动真格的了。“啧，还没完没了了？”我皱起眉。
正好旁边一棵大树上，一只野猫被我们的动静惊动，“喵”一声窜下来，不偏不倚，
撞在周铭腿弯处。周铭诀掐到一半，腿一软，“哎哟”一声，重心顿失，整个人向前扑去。
而他面前，正好是小区环卫工人放着的、用来冲洗垃圾桶的一根粗水管。“噗通！
”水花四溅。周铭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浑身湿透，呛得直咳嗽，
刚凝聚起来的那点真气彻底散了架，狼狈不堪。赵执事赶紧去扶他，再看我时，
眼神里已经带上了敬畏和恐惧。我摆摆手，一脸嫌弃：“看看，这弄得……赶紧扶起来擦擦。
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走路看着点嘛，这又撞手电又踩水管的。快回去吧，换身干净衣服，
别感冒了。”赵执事半扶半拽地把还在懵圈和咳嗽的周铭拉起来，连场面话都顾不上说了，
对我深深一躬，几乎是拖着周铭，脚步踉跄地迅速消失在夜色里。我看着他们的背影，
摇了摇头。“金丹？龙虎山现在门槛这么低了吗？”我低声嘀咕了一句，
弯腰捡起还在流水的水管龙头，把它关好，“净给我添乱。”突然，我关水管的动作顿住了。
一种极其细微、但却带着阴冷邪恶气息的波动，像毒蛇的信子，在远处一闪而过。
方向是……小区侧门的便民超市？刘大妈这个点应该还在店里清点货物！这波动，绝非正道！
和刚才龙虎山那几位的气息截然不同，充满了血腥和掠夺的味道。
还有别人被备案的消息引来了？而且，来者不善！我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平静的日子，
看来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3 吸血鬼的噩梦我扔下水管，身影微微一动，看似不快，
但几步之间就穿过了大半个小区，悄无声息地掠向侧门超市。超市的卷帘门已经拉下一半，
里面的灯光还亮着。隔着老远，我就听到刘大妈那特有的大嗓门，似乎正在跟人争执。
“……说了不卖就是不卖！你这人怎么回事？强买强卖啊？再不走我报警了！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语调有些怪异，
不久：“老婆子……不识抬举……这东西……你拿着……是祸害……给我……”我心道不好，
脚步加快。刚到超市门口，就看到刘大妈一手拿着扫把，一手叉着腰，
正对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面色苍白得不像活人的外国男人怒目而视。
那外国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陶罐，罐子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黑气，
正是我刚才感应到的那股阴邪力量的来源。而刘大妈的脖子上，
挂着一枚她刚在地摊上淘来的、说是开过光的“古玉”，
正散发着微弱的、但极其纯正的祥和之气，勉强抵挡着那陶罐的黑气。显然，
这外国佬是看上了这块真有点灵气的玉佩，想强行夺取。“报警？”外国男人咧嘴一笑，
露出尖尖的牙齿，“他们……管不了……”他伸出苍白得没有血色的手，
直接就向刘大妈脖子抓去，速度快得带起了残影。刘大妈吓得眼睛一闭，扫帚胡乱往前一挥。
那外国男人眼里闪过轻蔑，根本不在意这种攻击。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刘大妈的前一秒。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响彻小小的超市。是我挂在腰上的那一大串钥匙。
我“刚好”走到门口，弯腰去拉卷帘门，钥匙串“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
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这声音听在普通人耳里没什么，但落在那外国男人耳中，
却如同洪钟大吕，震得他神魂猛地一颤，伸出去的手瞬间僵在半空，
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和骇然。刘大妈趁机往后一跳，躲开了那一抓。我直起身，
一脸惊讶地看着超市里的景象：“哎？刘大姐，这还没下班呢？
这位是……外国友人来买东西？”那外国男人猛地转头看向我，
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惊疑不定和一丝贪婪：“东方……修士？
你的血……一定很美味……”他似乎从我身上感受到了更强大的能量，
瞬间把刘大妈抛在了脑后。我像是没听懂他的话，笑着走过去，
看似随意地一拍他的肩膀：“朋友，买东西要守规矩，不能吓唬我们大姐啊。”这一拍下去，
那外国男人浑身猛地一僵，脸色瞬间从苍白变成了惨白，额头上甚至渗出了冷汗。
他感觉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体内那点黑暗力量被压得丝毫动弹不得，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凑近他，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淡淡地说：“滚出中国。再让我看到你，或者你的同族，
我就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晒在午后的太阳底下，让你们好好尝尝‘美味’。”我的声音里，
蕴含着一丝极其精纯纯阳法力，如同烧红的针，刺入他的脑海。
那外国男人眼中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充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手里的那个陶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黑气瞬间消散。他怪叫一声，像是见了鬼一样，
连滚带爬地冲出超市，连掉在地上的陶罐都顾不上了，速度之快，堪比百米冲刺。
刘大妈惊魂未定，拍着胸口：“哎哟喂，吓死我了！这老外怎么回事？神经病吧！还有，
铁柱你刚才跟他说啥了？他怎么吓成那样？”我弯腰捡起那个陶罐，神识微微一扫，
抹去了上面残留的精神印记和阴邪之气，现在它就是个有点年头的普通陶罐。“没说什么啊，
”我一脸无辜，“我就用英语跟他说‘Welcome to China，
要遵守法律法规’，可能他觉得自己行为不端，羞愧了吧。
”刘大妈将信将疑：“是吗……现在老外素质也参差不齐……诶，这罐子他不要了？
”“估计是吧，落这儿的，您看要不要？不要我扔垃圾桶了。”“扔啥扔，洗洗还能用，
装个咸菜啥的。”刘大妈一把夺过罐子，又开始心疼她那点货，“真是，
耽误我收工……铁柱，正好，来来来，杀两盘，
给我压压惊……”我：“……”好不容易安抚好刘大妈，把她送回家，已经是深夜。
回到我那小小的传达室，我泡了杯浓茶，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龙虎山的人来了，
西方的吸血鬼也摸上门了。这才几天？那张备案回执，简直就是个招蜂引蝶的招牌。我知道，
这才只是开始。更多的麻烦，还在后头。我喝了口茶，微微皱眉。“金丹期？
看来得找个机会，‘稍微’提升一下官方对我的实力评估了。”我低声自语，
“老是来些小鱼小虾，也挺烦人的。得让他们知道，有些马蜂窝，捅不得。”就在这时，
传达室的窗户被人轻轻敲响了。不是刘大妈那种哐哐砸门的敲法，
而是非常克制、有节奏的三声。叩。叩。叩。我抬头看去。
窗外站着一个穿着中山装、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他身后站着白天来过的那个民警小王。中年男人透过玻璃窗，
对我微微颔首，递过来一张名片。我没有开窗，只是隔着玻璃看了一眼。名片很简洁，
只有一个名字：周清平。还有一个头衔：“异常现象管理与研究部”首席顾问。该来的，
终于来了。而且，来的似乎是条……能管点事的“大鱼”？窗外的中年男人——周清平教授，
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仿佛能看透一切却又不会让人反感的笑容。他晃了晃手里的名片，
又指指传达室的门，意思很明显：能进来谈谈吗？民警小王站在他身后，显得有些紧张，
眼神躲闪，不太敢直视我。我叹了口气。躲是躲不掉了。也罢，
看看这位“首席顾问”到底有几斤几两。我起身，慢吞吞地打开门锁。“请进吧，地方小，
别嫌弃。”我侧身让开。周教授笑着点点头，迈步进来，
目光不着痕迹地快速扫了一圈我这简陋的传达室，最后落在桌上那盘没下完的象棋上，
眼神里似乎多了点兴趣。小王则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没敢进来。“小王同志也进来吧，
门口风大。”我招呼了一句。“哎，好，谢谢张……张先生。”小王这才蹭进来，
顺手还把门带上了。周教授自己拉过一张旧椅子坐下，很自然，仿佛就是来串门的老街坊。
他把公文包放在腿上，开门见山：“张铁柱先生，冒昧打扰。我的身份，
小王应该跟您提过一些。我们部门，
主要负责协调处理像您这样的‘特殊人士’与现代社会之间的关系。”我给他倒了杯白开水，
自己也坐下：“周教授是吧？我这人直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是觉得我备案备得不够详细？
还是我这两天‘接待’的客人有点多，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特意在“接待”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周教授笑容不变，
接过水杯道了声谢：“张先生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昨晚，
龙虎山的外门执事和一名内门弟子在您这里……嗯，体验了一下市井生活。随后，
一名登记在案的境外‘血族’男爵，在旁边的超市受了点惊吓，连夜买了机票跑了，
跑得很匆忙，甚至连心爱的祖传‘血酿陶罐’都丢下了。”他说话慢条斯理，
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信息量十足。他果然都知道，而且了解得相当细致。
旁边的王小警察听得嘴巴微张，显然“血族男爵”这个词对他的冲击力有点大。“哦，
你说那个不懂礼貌的老外啊，”我恍然大悟状，“是啊，刘大姐说他行为不端，
被我教育了两句，就羞愧地跑了。至于龙虎山那两位，年轻人火气旺，走路不小心，
撞了手电又踩了水管，我让他们回去换衣服了。这……不违反规定吧？我可是积极响应号召，
和谐修仙，保护社区安宁。”周教授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张先生，
您很有意思。”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认真了几分，
“我们调取了附近的能量监测记录，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捕捉到了一些异常波动。
尤其是超市那次，有一瞬间的能量峰值，超过了我们的标准计量上限。而根据我们的评估，
龙虎山那位叫周铭的弟子，虽然心性不佳，但实打实有着筑基中期的修为，
却被您……用各种‘巧合’弄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还湿了身。”筑基中期？我心里撇撇嘴，
这评定水分也太大了，那小子顶多刚摸到筑基的门槛，真气虚浮得很。“所以呢？
”我看着他，“周教授今天是来重新给我定级的？不是金丹期以上待观察了？
”“这正是我来找您的目的之一。”周教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点开一份档案，
“我们对您的实力评估确实需要更新。这关系到后续很多政策的对接和资源的调配，
也关系到您能享受到哪些权限和需要承担哪些义务。”他滑动屏幕：“目前，
我们参考古籍和现有案例，
将修仙侧的境界大致划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以及更高的，
只存在于理论中的境界。每个大境界又分初、中、后期乃至圆满。”“根据您昨晚的表现，
尤其是能如此举重若轻地压制一名相当于筑基中期修士和一名子爵级血族，我们初步判断，
您至少拥有金丹后期，甚至元婴期的实力。”周教授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我，
试图从我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波动。我面无表情地喝了口水。元婴？嗯，
这个马甲稍微厚实一点，应该能省去不少小鱼小虾的麻烦。“元婴期啊……听着挺厉害的。
”我咂咂嘴，“然后呢？需要我做什么？给你们当免费打手？
还是去哪个实验室配合切片研究？”周教授失笑：“张先生，您对我们误解可能有点深。
我们提倡的是合作与共赢，绝非强制与控制。对于高阶修行者，
我们尊重其个人意愿和生活习惯。备案的目的，首先是备案，
其次是希望在维护社会稳定和应对重大危机时，能够进行必要的沟通和协调。”他收起平板，
语气更加诚恳：“我们了解到，您似乎非常钟情于现在这种……呃，隐于市井的生活。
我们对此表示充分尊重。只要您的行为不危害社会公共安全，不引起大规模恐慌，
我们可以为您提供必要的便利和掩护，帮助您维持现状。”哦？这倒有点意思。以退为进？
还是真心这么想？“比如？”我问。“比如，我们可以将您所在的这片区域，
列为‘特殊观察区’，非必要的探查和拜访，我们会进行劝离或拦截。
像昨天龙虎山和血族那样的事，我们会尽量将其挡在外围。”周教授指了指窗外，“又比如，
您身份信息在内部系统会进行更高等级的加密，避免无关人员查探。甚至，
如果您在生活中遇到什么需要官方出面协调的小麻烦，我们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条件很诱人。几乎是在告诉我：你继续装你的普通人，我们帮你把麻烦拦在外面，
代价就是在真正出大事的时候，你得帮帮忙。这确实比喊打喊杀或者强行拉拢要高明得多。
我沉吟了一下。和官方合作，似乎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听起来不错。
”我点点头，“那义务呢？除了你们说的‘重大危机’时沟通协调，还有什么？
”“原则上没有强制性义务。但我们希望，在一些‘小麻烦’出现时，如果您恰好遇到，
又方便出手，能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适当予以……抹平。”周教授斟酌着用词，“毕竟，
维持表面上的平静，对您、对我们、对广大普通市民，都有好处。”我明白了。
就是让我当个暗中的社区保安Pro版呗。“可以考虑。”我没有把话说死，“那么，
关于我的新评级……”“我们会暂时将您的档案修为等级更新为‘元婴初期’。
”周教授立刻接话，“这是目前我们官方记录中，明面上的最高等级。
足以震慑绝大多数心怀不轨之徒。更高的等级需要更复杂的评估流程和更高级别的授权。
”元婴初期？行吧，够用了。“那就这样吧。”我站起身，准备送客。周教授也站起身，
伸出手：“很高兴能与您达成初步共识，张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跟他握了握手。
他的手很干燥温暖，不像个搞研究的，反而有点像练过外家功夫的。走到门口，
周教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张先生，冒昧问一句，
您修炼至今……有多少岁月了？当然，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我笑了笑，
也状似随意地回答：“也没多久，就是看着这城市从一个小县城，变成现在这样罢了。
”周教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但眼中的震撼却难以掩饰。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带着还在消化信息的王小警察离开了。
送走他们，我关上门，摇了摇头。“元婴初期？差点意思啊……”我低声自语。
刚才握手瞬间，我刻意流露出的一丝极其古老苍茫的气息，应该能让他回去琢磨很久了。
得让他们有点想象空间，有点敬畏，以后才好多给我行方便嘛。之后几天，果然清静了不少。
没有再来探路的修士，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外国人。我继续着我的保安生活，下棋，喝茶，
看大门。直到周六晚上。我正在巡逻，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向东南方向的天空。
虽然城市灯火通明，看不到星星，但我能感觉到，
那个方向的天地灵气发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紊乱，还夹杂着一股暴戾、灼热的气息。
不是正常的修士修炼，更像是……什么东西失控了，或者爆发了。几乎同时，
我的老人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对面传来周教授略显急促的声音，
背景音还有呼啸的风声和隐约的警报声：“张先生！抱歉打扰！东南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