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归途异象 & 初遇女鬼第一部分：归途异象 & 初遇女鬼林风单手扶着方向盘，

另一只手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觉得这破车空调跟他老家的人情世故一样，

透着一股子半死不活的劲儿。蓝牙耳机里，死党王胖子的声音咋咋呼呼：“风哥，真回去啦？

你说你，一大好青年，程序员里的战斗机，非得清明佳节回去接受封建迷信的再教育？

”林风嗤笑一声，瞥了眼窗外飞速后退、越来越荒凉的山景：“不然呢？

我家老爷子电话里都快咳出血了，说我今年要不回去，

老祖宗能气得从坟头里蹦出来跟他唠嗑。我妈更绝，说村口老槐树半夜掉杈子，

砸了村支书家狗窝，都算我头上，说我不回来祖宗不高兴。”“我靠，这锅甩得，

跨越时空啊！”王胖子在那边乐得不行，“那你回去准备咋整？真跟着磕头烧纸？

”“磕个头毛。”林风换了个更慵懒的姿势，“我就是回去走个过场，

安抚一下二老脆弱的心灵。你是不知道，我们那破村子，规矩比大厂的代码规范还多，

攀比之风那叫一个烈。去年隔壁二叔家小子开了个破二手奥迪回来，尾巴能翘天上去，

今年我要是空手回去，我妈能念我一年。”“懂了，衣锦还乡，装逼打脸剧本是吧？

兄弟支持你！车租了没？必须得有排面！”“租了个看起来还凑合的，反正比二手奥迪强点。

”林风拍了拍方向盘，“主要是这路太烂了，好车开来都心疼。导航都快抽风了，

信号时有时无的，我跟你说，我现在感觉像是要开进某个与世隔绝的拍摄基地，

专门拍《山村老尸》那种。”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缓缓罩住了连绵的山峦。起雾了，灰白色的雾气贴着地面蔓延，远处的山坳变得影影绰绰。

“哎，不跟你扯了，这边雾大了，路都看不清了。”林风皱了皱眉，“这鬼天气，应景是吧？

”“得嘞，风哥你小心点，别真撞上啥不干净的东西，到时候记得开直播，兄弟给你刷火箭！

”王胖子嘻嘻哈哈地挂了电话。车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轮胎压过崎岖路面的噪音。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急剧下降，

林风不得不打开了远光灯，但那光柱像撞进棉花里，透不了多远就被吞噬了。

周围的空气也好像凝滞了，带着一股土腥和腐烂植物的潮湿气味。导航屏幕彻底花了，

变成一片雪花点。手机信号格也跌到了谷底，显示一个孤零零的“E”。“啧，真成盲开了。

”林风嘀咕着，放缓了车速。他试图找个电台听听，调频旋钮转了一圈，

只有滋啦滋啦的电流噪音，偶尔夹杂着几秒模糊不清的戏曲唱腔，尖利又诡异，

听得人头皮发麻。“靠，这氛围组……预算是不是都花在雾和音效上了？

”他干脆关了收音机，自言自语地吐槽，“就是这演员……呃，鬼演员呢？迟迟不上场，

差评。”路两旁的树在浓雾和车灯的光影下，形状变得怪模怪样，张牙舞爪的。

他好像还瞥见路边有个模糊的白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野兔子吧？还是塑料袋？

”他定了定神，“妈的，自己吓自己，肯定是让王胖子那乌鸦嘴说的。

”为了驱散心里那点毛毛的感觉，他干脆放开嗓子，

对着空气继续他的单口相声：“你说这当鬼也挺没意思的，大晚上的，还得加班吓人，

有五险一金吗？绩效怎么考核？吓晕一个算KPI达标？要是遇到我这种胆子大的，

是不是得扣工资？”2 初遇女鬼车子拐过一个急弯，前方雾气似乎淡了一点，但路中间，

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林风心里一紧，下意识猛踩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车子猛地顿住，差点熄火。他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去。车灯直直地打在路中间那个“人”身上。

是个女人。穿着一身极其扎眼的大红色嫁衣，样式很古旧，

像是从哪个民俗博物馆里偷出来的。宽袍大袖，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图案，但在车灯下，

那红色红得有些不正常，像凝固的血。长发及腰，脸色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灰白，

嘴唇却一点血色都没有。最诡异的是，她双脚离地约有半尺，就那么轻飘飘地“站”在那里。

周围死寂一片，连风声都听不见了。那女鬼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还算清秀但毫无生气的脸，

眼睛黑洞洞的，没有焦点。她朝着驾驶座的方向，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甲尖尖的。

一个幽怨、飘忽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又直接响在林风的耳边：“郎君……你终于来了……带我……回家……”要是一般人，

这会儿估计已经尿裤子或者晕过去了。

林风也确实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心脏漏跳了好几拍，肾上腺素飙升。

但或许是程序员的理性思维根深蒂固，或许是极度的恐惧反而激发了吐槽本能，

他愣神了大概两秒钟后，第一个反应不是尖叫，是脱口而出的质问。“我靠！大姐！

碰瓷儿你也看看黄历行不行？！清明节！是给你这种业务增加难度系数吗？”他摇下车窗，

探出半个脑袋，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还有你这身行头……哪家婚庆公司租的？退款！

必须退款！这粉底液打得，跟墙面腻子刮多了似的，死人白限定款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那女鬼明显僵了一下，黑洞洞的眼睛似乎转动了一下，聚焦到林风脸上。

周围的寒意更重了。林风见她没反应，胆子更壮了点，继续输出：“郎君？你认错人了吧？

我，林风，正经八百的单身贵族，不婚主义倡导者自封的。你这属于强制捆绑销售，

我可不接盘，尤其是不接……呃，‘鬼盘’。”“回……家……”女鬼似乎被激怒了，

声音变得尖利起来，那身红嫁衣无风自动，像充了气一样鼓荡起来。

她那头乌黑的长发也开始疯狂舞动，像无数条细小的毒蛇。“回哪个家？地址呢？

门牌号报一下！快递到付你接不接受？”林风嘴硬着，但身体很诚实，赶紧把车窗升了起来，

只留一条小缝观察。女鬼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猛地飘到车头前，

那张惨白的脸几乎贴在挡风玻璃上，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盯着林风，指甲刮擦着玻璃，

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哎哎哎！说不过就动手？不是，动爪？

鬼界的素质教育普及率看来有待提高啊！”林风一边往后缩了缩，一边不忘吐槽，

“你这指甲……做美甲得加钱吧？这么长，挠痒痒都怕戳穿肋骨！”恐怖是真恐怖，

那鬼脸贴窗的视觉冲击力极强，车内的温度也降得厉害，林风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但他发现，这女鬼好像……进不来？她的指甲只能在玻璃上划拉，无法穿透。

这个发现让他稍微定了定神。难道有什么规则限制？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

女鬼的嫁衣虽然破旧，但做工精细，衣襟处似乎有一小块不明显的破损，

露出里面更深颜色的里衬，上面好像绣着个什么奇怪的符号，看不太清。

“郎君……负心……契约……”女鬼反复念叨着这几个词，攻击方式似乎也比较单一，

就是吓唬和物理刮擦。林风脑子飞快转动。契约？什么契约？负心汉？找***嘛？

我长得像负心汉专业户吗？他尝试着对着窗外喊：“喂！业务员！冷静点！

咱们聊聊KPI行不行？你老板谁啊？完不成任务会不会被扣冥币年终奖？

”女鬼的攻击停顿了一瞬。有效果？林风趁热打铁：“你说回家，回哪个家？你说郎君，

你那负心汉叫啥名字？看我认不认识，说不定还能帮你人肉一下，朋友圈挂他！

谴责这种跨时空的渣男行为！”女鬼的身影似乎晃动了一下，周围的雾气也跟着翻涌。

她好像真的在思考林风的话，但随即，怨气更盛，攻击变得更加猛烈，

整个车子都开始轻微晃动。“得，沟通失败。”林风缩了缩脖子，“看来是油盐不进，

只认死理。”他挂上倒挡，猛踩油门，想试试能不能倒车甩开她。车子向后窜去，

但没开出去多远，他就感觉方向盘一沉，轮胎像是压进了泥沼。再看周围，雾气重新合拢，

景物模糊，而那个红色的身影，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几米外的路中央，仿佛从未移动过。

鬼打墙？林风的心沉了下去。这下，乐子真的大了。

& 线索探寻3 迷雾困局 & 线索探寻林风看着前方雾气里那个阴魂不散的红色身影，

心里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每头草泥马都背着个“倒霉”二字。

“鬼打墙……真他娘的是鬼打墙！”他拍了一下方向盘，喇叭有气无力地“叭”了一声，

像是在给他伴奏哀乐。他尝试着往前开，油门踩下去，车子吭哧吭哧的，

感觉比平时费劲多了，像是在糖浆里开车。周围的景色，左边那棵被雷劈了一半的歪脖子树，

右边那块长得像癞蛤蟆的大石头，

还有前面那个标志性的、快要散架的老旧指路牌……每隔大概七八分钟，

就他妈准时出现一次，比新闻联播还准点。“行，跟我玩循环副本是吧？

无限流恐怖版《山路大冒险》？”林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程序员的逻辑思维开始强行上线，

“是bug就得有patch，是循环就得有出口。”他注意到，

每次经过那棵歪脖子树的时候，周围的雾气会稍微淡薄那么一点点，

能勉强看到树后面更深邃黑暗的山林。而那个女鬼，在车子靠近歪脖子树的时候，

身影似乎也会模糊一瞬，攻击的欲望没那么强烈。“哦豁？安全点？还是刷新点？

”林风摸着下巴，脑子里开始构建数学模型，

“假设鬼打墙是一个以歪脖子树为关键节点的莫比乌斯环，

那么薄弱环节可能就在节点切换的瞬间……”想多了，脑子更乱。

他决定用最朴素的程序员方式——穷举法试试。他再次驾车“经过”歪脖子树，

在雾气变淡的那一刹那，他没有像之前那样顺着路继续往前开，而是猛地一打方向盘，

试图冲下路基，往旁边的野地里扎！“嘭！”一声闷响，

车子前轮像是撞到了什么无形的橡胶墙，直接被弹了回来，车头都瘪了一小块。

林风被安全带勒得胸口生疼。“靠！空气墙！这地图还没加载完吗？制作组偷工减料！

”他气得大骂。女鬼似乎被他的举动激怒了，这次不再是简单的贴脸和刮擦，她猛地张开嘴，

发出一阵尖锐至极的嚎哭，那声音直往人脑仁里钻。林风感觉耳朵嗡嗡作响，

眼前都开始发花。“停停停！扰民了啊！噪音污染！再哭投诉你！”林风捂着耳朵，

对着窗外喊。嚎哭声稍微小了点，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更加瘆人。

林风看着油表指针又往下掉了一格，心里越来越沉。这么下去，不是被困死就是被耗死。

汽油、食物、水，都是问题。跟这女鬼硬刚显然不明智，她好像受物理攻击免疫？

至少对车子免疫。4 线索探寻“喂！红衣小姐姐！商量个事儿呗！

”林风把车窗摇下一条细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你看，

咱俩在这儿大眼瞪小眼，啊不对，大眼瞪黑洞眼，也挺没效率的。你这KPI到底是啥？

吓死我？还是让我带你回家？”女鬼飘在车外几米远的地方，黑洞洞的眼睛“看”着他，

没反应。“吓死我，你这效率也太低了点儿。我看你都忙活半天了，

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跟你唠嗑吗？绩效考评肯定不及格。”林风继续叨叨，

“要是带你回家，那你倒是给个地址啊？导航都让你整失灵了，我上哪儿给你找家去？

靠意念吗？”“……家……槐树……井……”女鬼幽幽地吐出几个词。槐树？井？

林风心里一动。他老家村子口，确实有棵老槐树，树下也有一口废弃的老井。

小时候他们还经常在那儿玩。难道这女鬼的家，就是那个村子？或者说，跟那个村子有关？

“槐树？井？我们村口倒是有，可你这……跨越物种了吧？你是树精还是井龙王？

”林风试探着问，“再说了，我那老家，离这儿少说还有二三十里地呢，

你这导航范围设得有点广啊姐姐。”女鬼不理会他的吐槽，

又开始执拗地重复：“郎君……契约……负心……”“又来了又来了！郎君郎君，

你那个郎君到底叫啥名？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让我看看是哪个朝代的陈世美，遗毒至今！

”林风有点不耐烦了，“我姓林，叫林风！林家的！跟你那负心汉郎君是一个姓不？

要是一个姓，我代表祖宗十八代给你道个歉行不？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正主去啊，

缠着我这个无辜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算怎么回事？”他这话似乎是戳到了点什么。

女鬼的身影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周围的雾气翻涌得更加厉害。她猛地飘近，

几乎把脸挤在那条车窗缝上，一股冰冷的、带着霉味的气息透了进来。

“林……林家……血脉……契约……未止……”她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怨恨，

“你……就是……新的……”“新你个头啊新！”林风赶紧把车窗关严实，

“我是新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不接你这封建迷信的盘！还血脉契约？这都啥年代了，

DNA鉴定都不兴连坐了好吗！”但他心里却是一凛。林家？血脉？契约？新的？

这几个词连在一起，再结合父母非要他清明回来的反常举动，

一个极其不妙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成型：该不会……老祖宗真的搞了什么幺蛾子，

然后子孙后代得轮流还债吧？我就是那个今年被选中的“幸运儿”？贡品？

5 诡村探秘为了验证猜想，也为了继续套话，林风开始了他的“作死”试探之旅。

他翻遍车内，找出半包上次加油送的口香糖，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还有……一小袋之前买来泡面剩下的调味料包，主要是盐。“小姐姐，饿了不？请你吃糖？

”他把口香糖通过车窗缝丢出去。女鬼没理，口香糖穿过她的身体，掉在地上。“不饿啊？

那喝点水？农夫山泉，有点甜？”他又倒了一点水出去。水珠同样穿过了她的身体。“啧，

物理免疫，元素攻击试试？”林风捏了一小撮盐，小心翼翼地撒出去一点。听说鬼怕盐？

盐粒落在女鬼的嫁衣上，发出轻微的“刺啦”声，冒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白烟。

女鬼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猛地后退了几米，怨毒地瞪着林风。“哎哟！有效！

”林风来了精神，举起那包盐，“看见没？这是克鬼牌加碘精制盐！专治各种不服！

你再靠近，我让你尝尝咸淡！”女鬼似乎对盐有些忌惮，不再轻易靠近，

但依旧围着车子打转，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盯着他，时不时低语几句“郎君”“回家”。

林风胆子又大了一点。他拿出手机，虽然没信号，但还有电。他打开手电筒功能，

对着女鬼一阵乱照。“看我神圣之光！净化你！”他中二地喊了一声。强光穿过女鬼的身体，

没什么明显效果，但女鬼好像不太喜欢强光，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哦，不喜欢光啊？

光敏性癫痫？”林风像是发现了新玩具，“那你怕不怕噪音？”他点开手机音乐播放器，

找到一首最炫民族风，音量开到最大，对着窗外。“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动次打次的节奏响彻寂静的山路，女鬼的身影开始扭曲，

显得极其烦躁不安，发出更加尖锐的嘶鸣。“哟，口味挺挑啊？不喜欢广场舞神曲？

那换一个！”林风又换了一首《忐忑》。那咿咿呀呀、百转千回的调子一出来，

女鬼直接双手捂住耳朵虽然可能捂不住，身影都淡了几分，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图像。

“哈哈哈！”林风乐了，“敢情您怕这个？龚琳娜老师才是真正的捉鬼大师啊！

”但他很快笑不出来了，因为手机电量显示告急。音乐一停，女鬼的怨气似乎更重了，

雾气也更浓了。6 真相拼图穷折腾一番，林风累得够呛，油表也快见底了。

他瘫在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那个执着的身影，第一次感到有些无力。“大姐，算你狠。

”他有气无力地说，“咱们休战五分钟行不？我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好继续陪你玩。

”他从背包里翻出最后一条士力架，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暂时缓解了焦虑。

女鬼就飘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吃。林风吃着吃着，

忽然觉得这画面有点诡异又有点……滑稽？一个现代青年，

在荒山野岭被一个古代女鬼堵在车里，俩人还进行了多轮毫无建设性的“谈判”和“对抗”。

“我说，你当鬼多少年了？”林风嚼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问，“一直在这条路上加班？

没想过跳槽？或者找个鬼男朋友啥的？老惦记那个负心汉多没劲啊。

”女鬼：“……”“你看你，长得也不算差……呃，如果不看脸色和眼神的话。

当鬼也得有点追求嘛，比如吓人的技巧可以再创新一下？

老是贴脸杀、鬼打墙、哭哭啼啼老三样，观众会审美疲劳的。

”女鬼的身影似乎又凝实了一点，像是在积蓄力量。“哎，你别生气，

我这是为你的职业发展考虑。”林风赶紧说，“你看我，就是个写代码的，

天天跟bug打交道。你呢，是鬼，专业吓人。咱们这属于跨行业交流了。要不这样，

你放我走，我回去给你烧点最新款的纸扎手机、平板电脑啥的，你再吓人的时候可以直播，

搞点创新，比如‘红衣女鬼在线索命，老铁们双击666’？保证你成鬼界网红！

”他越说越离谱，女鬼周围的温度骤降，车窗开始结霜了。“得得得，不开玩笑了。

”林风见好就收，“说正经的，你那‘契约’，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才能解除？

总不能世世代代坑我们老林家的人吧？这不公平啊。

”“……血……井……槐树下……仪式……”女鬼断断续续地说，

“违约……惩罚……永不超生……”仪式？违约？林风捕捉到关键词。

看来关键还是在那棵槐树和那口井。难道需要去那里举行个什么仪式才能解除这鬼契约？

“是不是得去那井边，烧点纸，磕个头，说几句‘祖宗不对，您老人家息怒’？

”林风猜测道。女鬼摇头，

声音带着讥诮：“不够……需要……新的……郎君……”林风头皮一炸：“新的郎君？！

什么意思？让我跟你配阴婚啊？！我靠！你们这契约条款也太霸王了吧！

强买强卖还带世袭罔替的？！”这他妈的就离谱！难怪父母电话里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