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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城中村网吧。
油腻的键盘黏着泡面渣，我翻遍所有账户发现连八块钱的网费都付不起。
微信弹出妈妈六十秒语音方阵："建材厂被封了！你爸被带走调查！你马上去给秦盛磕头认错！"
QQ突然闪烁，大学同学群炸了：快看林月微博！照片里秦盛在试婚纱，配文：他说四年前就该穿这件
我浑身发抖，网吧老板拍桌子："没钱就滚！"
暴雨中的便利店屋檐下，我拨通秦盛电话。
响了三十声才接通，林月黏糊糊的喘息先传过来："阿盛...轻点..."
"宋家祖宅的地契在我这。"秦盛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沙哑，"想要的话，明早七点来老地方。"
清晨六点，秦家佛堂。
我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佛龛里供着林月新拍的***。
檀香味混着奇怪的甜腻，林月穿着我的真丝睡裙从内室出来。
"阿盛昨晚太累了。"她故意露出锁骨下的吻痕，"他说你以前总在这里勾引他？"
秦盛系着睡袍腰带出来，扔来一个文件袋。
我伸手要接，他突然松手，地契散在香灰里。
"捡啊。"他用鞋尖碾着纸张，"你爸能不能活过今天，就看这些纸了。"
我跪着爬过去捡，林月突然抬脚踩住我手背："学声狗叫听听？"
檀木地板缝隙里渗进血，我抬头看秦盛。
他正给林月梳头，眼神都没动一下："月月让你叫，没听见？"
"汪...汪汪......"
整座佛堂突然响起哄笑，我才发现角落里站着秦家亲戚。
小姑子举着手机录像："发到抖音肯定火！"
林月笑着松开脚，我扑向地契时她突然掀翻供桌。
青花瓷瓶碎片扎进膝盖，我疼得蜷成一团。
"哎呀，这可是阿盛送我的订婚礼物！"林月躲进秦盛怀里，"要赔三百万呢～"
秦盛蹲下来掰开我流血的手，把地契塞进去："医药费从赔偿金里扣。"
中午十二点，拘留所内。
隔着铁窗，我爸一夜间白了头："秦家要告我商业诈骗，最少判十年......"
我把地契按在玻璃上："把这个卖了......"
"早就是秦盛名下的了。"我爸突然用头撞钢化玻璃，"你怎么不去死！当初就该把你扔孤儿院！"
狱警冲进来拖走他时，血手印还印在玻璃上。
我摸着口袋里最后两枚硬币，买了瓶矿泉水淋在伤口上。
晚上八点，秦氏集团周年庆。
我混在服务员里进会场时，林月正在台上切蛋糕。
七层蛋糕做成婚纱造型，秦盛握着她手切下第一刀。
"抢捧花环节到啦！"司仪突然喊，"未婚姑娘们快上来！"
我被狂欢的人群挤到最前面，林月突然把捧花砸在我脸上："宋小姐也沾沾喜气？"
玫瑰刺划破眼皮，我抹着血笑："二婚还办这么隆重？"
全场死寂，秦盛突然拽着我往露台走。
三十八层的风灌进喉咙，他把我按在栏杆上："真想死？"
"你舍不得？"我半个身子悬空，"杀了我，你的林月就永远不干净了......"
他突然松手，我全靠自己扒住栏杆。
宾客们在玻璃门里举着香槟看戏，林月贴在秦盛后背娇笑："要不要赌她能撑几分钟？"
我指甲劈裂在钢化玻璃上，血顺着大楼外墙往下流。
保***开消防栓对着我冲水，秦盛的声音混在水声里："求我。"
水柱冲得睁不开眼，我突然松手。
下坠瞬间被安全网兜住，林月跺脚："怎么还有防护措施！"
秦盛蹲在网边看我："装修队昨天刚装的。"他伸手要拉我，"早说了你逃不......"
我咬住他虎口，血腥味弥漫时，听见楼下警笛轰鸣。
二十个举着欠条的供应商冲进大厅，横幅上宋晚还钱四个字鲜红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