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语:全家送我去献祭那天,我笑了。父亲拍着我的肩,说我是家族的英雄。
母亲哭着为我整理衣领,说下辈子一定好好补偿我。一向看不起我的哥哥姐姐,
也假惺惺地递来我最爱吃的点心。他们演得情真意切,仿佛我是去奔赴什么荣耀的盛典,
而不是走进那扇被称为“炼狱”的、有去无回的禁地大门,成为换取家族兴盛的祭品。
上一世,我就是这样哭着被他们推进去的,在无尽的烈火和魔物啃噬中,
哀嚎了七天七夜才咽气。所以这一世,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我微笑着,主动牵起父亲的手,
语气轻快:走吧,别误了吉时。他们都愣住了,以为我终于懂事。只有我知道,
他们献祭的,不是顾家最没用的私生女。而是他们未来的——掘墓人。1暴雨倾盆的午夜,
我跪在顾家祖宅冰冷的石阶上。父亲顾振国握着我的手,声音哽咽:“念儿,
为了顾家……” 可我知道——上一世,我被他们祭献后,他们庆祝我“死去”,
抹去了我的名字,在我惨死在炼狱的七天里,他们欢声笑语。但这一次,我没有哭。
我抬起头,嘴角轻轻扬起。“让我去吧,这是我唯一能为家做的事。
” 我看见他们眼底一闪而过的轻松与贪婪。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丝温度熄灭了。
当我穿过青铜门,空气瞬间扭曲成血色旋涡,无数黑影在咆哮,亡者的哀嚎刺穿耳膜,
腐蚀灵魂的紫雾翻滚。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被第一道『蚀魂雷』劈得皮开肉绽。
可就在雷光凝聚的刹那,
我瞳孔微缩…那是我死前最后一瞬看到的画面…流动的金色丝线…道韵的脉络!原来,
炼狱的杀机虽狂暴,却遵循着固定的法则规律。我能『看见』它们的运行节奏。
我缓缓站直身体,望着这片曾吞噬我的地狱,低声笑了:“这一世……该我吃掉你们了。
” 身后,青铜门轰然闭合。一道披着灰袍的身影悄然浮现——渡川站在阴影里,
第一次睁开了眼睛。这只是开始。我能感觉到,
炼狱深处有更强大的法则和更纯粹的力量在等着我。或许,在踏平那片骸骨累累的平原后,
我能找到真正的答案。暴雨倾盆的午夜,我跪在顾家祖宅冰冷的石阶上。
手腕被刻上古老的献祭符文,血顺着符文的沟壑往下淌,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父亲顾振国握着我的手,声音哽咽:“念儿,你是顾家最善良的孩子,
只有你愿意为家族牺牲。”嫡母林婉如抹着眼泪:“等你走后,我们会立你的长生牌位,
年年供奉。”哥哥顾明远拍着我的肩膀:“妹妹,你是我们顾家的光。
”他们每一个人都流着泪,仿佛我真的在做一件神圣的事。可我知道——上一世,
我身后这扇青铜巨门关上后,他们在三天后就把我的名字从族谱划去,大宴宾客,
庆祝家族气运回升。而我,在门后的炼狱里被撕碎了整整七天,灵魂都没能安息。但这一次,
我没有哭。我抬起头,嘴角轻轻扬起,主动伸出手:“爸,妈,哥……我不怪你们。
让我去吧,这是我唯一能为家做的事。”我看见他们眼底一闪而过的轻松与贪婪。那一刻,
我心里最后一丝温度熄灭了。当我穿过青铜门,踏入炼狱时,空气瞬间扭曲成血色旋涡。
无数黑影在岩壁间游走,低语着亡者的哀嚎。地面裂开,喷出能腐蚀灵魂的紫雾。上一世,
我就是在这里被第一道“蚀魂雷”劈得皮开肉绽。可就在雷光凝聚的刹那,
我瞳孔微缩——那雷电的轨迹,并非随机落下,而是沿着某种看不见的“纹路”在运行。
我猛地向左跨出半步。雷光轰然砸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炸出一个深坑。与此同时,
的记忆冲进脑海:那是我死前最后一瞬看到的画面——炼狱的墙壁上浮现出流动的金色丝线,
像血管一样贯穿整个空间,那是道韵的脉络!原来,炼狱的杀机虽狂暴,
却遵循着固定的法则规律。我能“看见”它们的运行节奏。我缓缓站直身体,
望着这片曾吞噬我的地狱,低声笑了:“这一世……该我吃掉你们了。”身后,
青铜门轰然闭合。一道披着灰袍的身影悄然浮现,渡川站在阴影里,第一次睁开了眼睛。
这只是开始。我能感觉到,炼狱深处有更强大的法则和更纯粹的力量在等着我。或许,
在踏平那片骸骨累累的平原后,我能找到真正的答案。2蚀骨狼王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生疼,
腥风扑面,利爪撕裂空气发出尖啸。上一世,我的脊椎就是被它一口咬碎,
在无尽的痛苦中化为这平原上的一具枯骨。但这一次,我没有逃。
我死死盯着它每一次跃动时,脚下地面泛起的一圈圈暗红波纹,
那是炼狱重力法则在它狂暴力量下剧烈波动的征兆。一次,两次……当它第三次腾空,
蓄力扑向我的瞬间,我动了。一块刻满裂痕的黑色石片自我袖中飞出,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
不偏不倚地落向狼王预判的落脚点前方三尺。那里,有一道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隐形裂缝。
石片嵌入的刹那,仿佛一个开关被按下,那一片空间的引力陡然扭曲、暴增!
狼王庞大的身躯在半空中猛地一滞,随即失去平衡,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重重砸向地面。
咔嚓一声脆响,它的右后腿在自身恐怖的惯性撕扯下,竟被硬生生扯断!
趁着它痛得满地翻滚,我快步上前,指尖凝聚一缕微弱的道韵,按入它血肉模糊的断骨处。
这不是治疗,而是种下“法则烙印”,将我的意志刻入它的本源。七日后,
这头凶兽趴伏在我脚边,眼中凶光褪尽,只剩下彻底的臣服。
正当我准备踏入通往第八层的入口时,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拦住了我的去路。是陈玄,
三十年前闯入炼狱的觉醒巅峰强者,如今只剩一副被法则侵蚀得神志不清的执念残躯。
“小姑娘,”他沙哑地笑着,手中凝聚出一道扭曲的刀光,“交出你身上那股‘秩序之力’,
我可以告诉你离开炼狱的秘密!
”我冷笑一声:“你说的是那个需要纯净血脉才能开启的‘领域级’出口?可惜了,
我是个私生女,那门不认我。”陈玄脸上的狞笑僵住了。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继续说道:“但你知道吗?炼狱真正的核心,不在第九层,
而在被所有人遗忘的‘埋葬之地’。那里,埋着历代被家族骗进来送死的‘纯血天才’祭品,
他们的怨念早已把核心法则污染得一塌糊涂。”我看着他因震惊而涣散的眼神,
一字一顿地说:“所以,我不是要逃,我是要……重建它。”话音未落,
我挥手召出三具早已被我驯化的低阶魔物尸体,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投入身侧的万丈深渊。
深渊底部,传来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饥渴吞咽声。
那是我用自己的血悄悄喂养多日的“噬律虫”,它们以混乱的法则为食,
正在啃噬炼狱最不稳定的底层节点。远处的阴影里,一直默默观察的渡川终于走了出来,
他看着深渊下翻涌的能量乱流,轻叹一句:“你不是来试炼的……你是来篡位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感受着从炼狱最深处传来的一丝悸动。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并非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来自根源的呼唤,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3我的心猛地一跳,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召唤,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当我踏入心渊池的那一刻,我的皮肤瞬间烧焦剥落。剧痛难忍,
那炽热的感觉仿佛要将我吞噬。家族长辈们会说这是自杀行为。他们知道那些传说,
只有纯血的顾氏子弟才能存活下来。他们不知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吸收”力量。
我的计划恰恰相反。我集中精力,结出古老的手印,引导我费尽心血收集的道韵碎片。
我没有吸收力量,而是将它们释放出去。深渊开始震动。整个炼狱都在颤抖。
那个只允许顾氏血脉进入的机制——这个地方的法则——开始瓦解,
不得不在根本层面上进行改写。那黑色的、漩涡状的池水开始闪烁,变成了纯净的液态黄金。
一个无比宏伟的能量王座从深处升起。我坐了上去。古老灵魂的低语声如同一群唱诗班,
传来“新主人来了”的声音。然后,他出现了。杜川。他从池边的阴影中现身。他摘下兜帽,
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脸上交织着敬畏和严峻的理解。“三千年了,”他声音沙哑,
带着岁月的沉重,“你是第一个在加冕仪式中没死的人。”回到顾家府邸,
庆祝活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我的父亲顾振国宣布他变得更强了。
他脸上那得意的神情让我想吐。我的母亲林婉如炫耀着一条新的玉项链,
嘟囔着说我终于做了件有用的事。我的妹妹苏瑶已经在练习一种新的功法,
陶醉在自己的优越之中。老管家赵伯,他一直看穿他们的把戏,站在一旁,
盯着一张我的旧照片,脸上带着悲伤。他回忆起我在所谓的“牺牲”前露出的奇怪笑容。
接着,府邸震动起来。东西纷纷掉落。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从地下传来。赵伯脸色苍白。
难道真的是……炼狱对我的回应?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在地下。一只金色的竖眼睁开了。
炼狱……它已经承认了它的新主人。我站在门后,指尖轻触着门上的一道裂缝,
说道:“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我回来了。这次,
轮到你们尝尝真正的炼狱是什么滋味了。
”我的脚踝没入炼狱最深处那名为“心渊池”的能量源中。
那是由无数献祭者的灵魂溶解后形成的池水,沸腾翻滚,
仿佛有生命般贪婪地舔舐着我的血肉。皮肤瞬间焦黑,然后剥落,露出森森白骨。
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但我的嘴角却在上扬。家族里的那些长辈们若在此,
一定会摇头叹息,说我这个没有纯血的旁支,真是自寻死路。毕竟传说中,
只有血脉最纯正的顾氏子弟,才能触碰这池水,获得力量的馈赠。而我,
只是个被他们选中的,用来激活仪式的祭品。但他们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为了“吸收”而来。
我强忍着灵魂被撕裂的痛楚,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繁复的印记。那是我用十年时间,
从顾家禁地里偷学、拼凑出的逆转法印。下一秒,我将此前在家族各处收集的所有道韵碎片,
一股脑地逆向注入池底。“轰——”刹那间,整个炼狱剧烈震颤!脚下的池水不再是吞噬,
而是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原本那股只接纳顾氏纯血、疯狂排斥我的力量机制,
开始土崩瓦解。我在用更上位的法则,强行改写这里的“准入权限”。
池水由深不见底的漆黑,转为耀眼的金色。一具完全由纯粹能量构成的王座,
从池底缓缓升起,金光万丈。我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步走上台阶,然后坐了上去。
就在我坐上王座的那一刻,整个炼狱万籁俱寂。数以万计的魔物齐齐匍匐在地,
连那些沉睡了万年的古老残魂,都在用神识低语:“新主……降临。”一直站在池边的杜川,
第一次摘下了他那宽大的兜帽,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三千年了……你是第一个没死在加冕仪式上的。”同一时刻,人间,顾家大厅。
水晶吊灯下,香槟塔折射出金粉般的光芒。我的父亲顾振国高举酒杯,
满面红光:“感谢我女儿顾念的牺牲!从今日起,我顾家气运将全面复苏,
我已成功突破至凝形中期!”满堂宾客纷纷举杯恭贺。
我的母亲林婉如正抚摸着脖子上新得的灵玉项链,那是父亲突破后奖励给她的,
她笑着对身边的贵妇说:“念儿这孩子,总算是做了件有用的事。
”而被他们收养的天才少女苏瑶,正对着大厅的落地镜,练习着她刚刚领悟的风刃术,
一道道青色的光刃在她指尖跳跃,她得意地想:“以后谁还敢说我一个外姓人,
比不上顾家的旁支?”唯有角落里,老管家赵伯正用一方白手帕,默默擦拭着一幅陈旧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