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在跟马桶里的祖宗讲道理,后一秒门就被敲得像要炸了,这重生日子过得比我前世骗钱的 KPI 还***!
敲门声 “咚咚咚” 带着狠劲,震得门框都在晃,陆仁颐透过猫眼瞅了眼 —— 三个黑背心壮汉堵得门口严严实实,胳膊上的海浪骷髅纹身闪着凶光,跟前世送他下海的那帮人一模一样。
他咽了口唾沫,刚想找个借口拖延,身后的阮流筝突然凑过来,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哥哥,要我把他们‘请’走吗?”
陆仁颐回头一看,这姑娘正撸着袖子,露出细白的胳膊,眼神亮晶晶的,跟要去春游似的,哪有半点要打架的样子。
他刚想劝 “别冲动,咱打不过就跑”,就听见门外传来粗嗓门:“里面的人赶紧开门!
再躲就把门拆了!”
得,这是不给退路了。
陆仁颐咬咬牙,猛地拉开门,还没来得及放句狠话,为首的壮汉就伸手抓他:“小子,把那姑娘交出来,饶你不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阮流筝突然从陆仁颐身后钻出来,小手一把薅住壮汉的手腕。
下一秒,陆仁颐就听见 “咔嚓” 一声轻响,壮汉的脸瞬间白了,跟被开水烫了似的惨叫:“我的手!
我的手要断了!”
陆仁颐:“???”
家人们,这就是传说中的 “看似棉花糖,实则钢筋骨” 吗?
他当场瞳孔地震,下巴差点掉地上 —— 阮流筝那细胳膊细腿,捏壮汉的手腕跟捏橡皮泥似的,另一个壮汉想冲上来帮忙,被她抬脚一绊,首接摔了个 “狗啃泥”,脸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祖宗!
手下留情!”
陆仁颐赶紧冲上去拉架,不是怕壮汉受伤,是怕这出租屋的墙扛不住 —— 阮流筝把最后一个壮汉推到墙上时,墙皮 “簌簌” 往下掉,露出里面的红砖,他仿佛己经看到房东拿着账单找他算账的场景,“这墙维修费比我房租还贵啊!”
阮流筝眨巴眨巴眼,松开手,壮汉跟脱了力似的瘫在地上,捂着胳膊哼哼唧唧。
她转头问陆仁颐:“我没打坏吧?
刚才我只用了三成力。”
陆仁颐:“……”三成力就这样?
这要是用全力,不得把楼拆了?
他现在严重怀疑,阮流筝不是练了铁砂掌,是自带 “拆迁队” Buff。
三个壮汉哪还敢嚣张,连滚带爬地跑了,出门时还差点撞在门框上。
陆仁颐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感觉比前世被按在海底还累:“我说祖宗,你下次动手前能不能先跟我打个招呼?
我这小心脏经不起折腾。”
阮流筝低头踢了踢脚尖,突然眼睛一亮:“对了!
我的手机!”
说完就冲回客厅,从水盆里捞出那部泡得发白的旧手机,举到陆仁颐面前,“它好像不亮了,是不是睡着了?”
陆仁颐看着那部彻底报废的手机,心梗的感觉又上来了:“祖宗,它不是睡着了,是‘殉职’了!
你这一泡,首接给它送终了!”
他接过手机,甩了甩水,屏幕黑得跟墨汁似的,连开机都开不了,“得,这月刚发的零花钱,又得省出来买新手机了。”
“对不起……” 阮流筝耷拉着脑袋,双马尾垂下来,像只做错事的小奶猫,“我就是看它发烫,想给它降降温。”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陆仁颐到嘴边的吐槽又咽了回去。
他认命地把手机扔到垃圾桶:“算了算了,下次记住,电子产品不能泡水,尤其是手机,它怕水,跟你不一样。”
“我不怕水呀!”
阮流筝眼睛一亮,“我在水里能待好久,还能跟小鱼一起玩。”
陆仁颐心里咯噔一下 —— 这姑娘怎么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但他没多想,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行,你不怕水,但手机怕,记住了啊。”
现在出租屋肯定不能待了,那些壮汉肯定还会再来。
陆仁颐赶紧收拾东西,把重要的证件和少量现金塞进背包,又找了件外套给阮流筝披上:“我们得赶紧走,换个地方住,不然等会儿他们带更多人来,就麻烦了。”
阮流筝点点头,乖乖地跟着他,还不忘把茶几上的一包鱿鱼丝塞进背包:“这个好吃,路上饿了可以吃。”
陆仁颐看着那包被她捏得皱巴巴的鱿鱼丝,无奈地笑了:“你呀,就知道吃。”
两人趁着夜色,悄悄溜出了出租屋。
街上没什么人,只有路灯亮着昏黄的光。
阮流筝走在陆仁颐旁边,小碎步迈得飞快,还时不时东张西望,像只好奇的小松鼠。
“哥哥,那些人为什么要抓我呀?”
阮流筝突然问。
陆仁颐顿了顿,压低声音:“他们是‘深海基金会’的人,专门抓像你这样…… 特别的人,抓去做研究。”
他没敢说太多,怕吓到她。
“深海基金会?”
阮流筝歪着脑袋,“是在深海里的基金会吗?
比我家的鱼缸还大吗?”
陆仁颐:“……”家人们,这脑回路我是真跟不上!
他叹了口气:“差不多吧,反正不是好人,我们得离他们远点。”
路过之前那家 24 小时便利店时,阮流筝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橱窗里的水族箱,眼睛又亮了:“哥哥,你看!
就是那些小鱼,刚才我问你能不能生吃的那个!”
陆仁颐赶紧拉着她往前走:“祖宗,别惦记了,那是观赏鱼,不能吃!
再看下去,等会儿又有人追来了。”
“可是它们看起来好好吃哦……” 阮流筝恋恋不舍地回头,嘴里还小声嘟囔,“海里的鱼都比这个大,还比这个鲜……”陆仁颐没听清她后面说的话,只当是她在抱怨,加快脚步找了家离得远的民宿。
开房间时,老板看他俩一个浑身是汗,一个穿着宽大的男士 T 恤,眼神里满是八卦,陆仁颐赶紧解释:“这是我妹妹,家里漏水,临时来住一晚。”
进了房间,阮流筝第一眼就看到了浴室里的浴缸,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冲过去就想跳进去:“哇!
这个浴缸好大!
比刚才的马桶大多了!
能养鱼吗?”
“住手!”
陆仁颐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这是洗澡的!
不是鱼缸!
你再敢跳进去,我就把你送回海里喂鲨鱼!”
阮流筝委屈地缩回脚:“那…… 能游泳吗?
我好久没游泳了。”
陆仁颐扶着额头,感觉自己的 CPU 快要烧了:“祖宗,这浴缸就这么大,怎么游泳?
你要是想游泳,等以后安全了,我带你去海边,行不行?”
“真的吗?”
阮流筝瞬间开心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像装了星星,“那我们说好了,以后要去海边游泳!”
陆仁颐点点头,转身去给她找干净的毛巾,刚拿出毛巾,就看见阮流筝站在镜子前,正拽着自己的裤子往下拉,露出一小截银白色的东西,闪着光。
“你在干什么?”
陆仁颐走过去。
阮流筝赶紧把裤子拉好,遮住那截东西,脸有点红:“没…… 没什么,裤子有点皱,我拽一下。”
陆仁颐皱了皱眉,刚才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尾巴?
但再看时,只有裤子的褶皱,他摇摇头,觉得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别瞎折腾了,赶紧擦擦脸,等会儿我给你点外卖,吃三文鱼,行不行?”
“三文鱼!”
阮流筝眼睛一亮,瞬间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好呀好呀!
我要吃好多好多三文鱼!”
陆仁颐无奈地笑了,拿出手机想点外卖,突然收到一条暗网发来的消息,是之前联系过的 “线人”:深海基金会在找 “人鱼”,目标特征:能控水,怕火,喜欢生海鲜。
陆仁颐心里 “咯噔” 一下,猛地抬头看向正在兴奋地搓手的阮流筝 —— 能控水(刚才用水浇手机)、喜欢生海鲜(惦记金鱼和三文鱼),这不就是在说她吗?
难道…… 阮流筝是人鱼?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陆仁颐压了下去 —— 怎么可能?
人鱼都是传说里的东西,现实里哪有?
肯定是巧合。
但他看着阮流筝那双清澈的眼睛,还有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银白色东西,心里却越来越慌。
这重生后的日子,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