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涌动,皇叔心怀鬼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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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刚走出大殿,小德子就迎了上来,声音压得极低:“殿下,靖王没走。”

他脚步一顿。

“松鹤别院那边刚传消息,宗室七位亲贵全被请了去,门关得严实,连守门的太监都被换了。”

林皓没吭声,只轻轻“嗯”了声,像是听了个无关紧要的闲话。

可指尖在袖口摩挲了一下,那是他想事时的小动作。

小德子不敢多问,低头跟在后头。

两人一路回东宫,宫道上人影稀疏,偶有内侍匆匆避让,眼神飘忽。

林皓知道,从今天起,自己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议论的“荒唐太子”了。

他成了麻烦,成了变数,也成了某些人眼里的靶子。

东宫书房的灯亮着。

他没让人点火,自己走到案前,吹亮了残烛。

烛光一跳,映出墙上挂着的那幅《大晟疆域图》。

泉州的位置被他用朱笔圈过一圈,还没来得及擦。

他盯着那点红,脑子里转的却是靖王。

这位皇叔,平日连朝会都懒得参加,逢年过节露个脸就走,说话慢条斯理,从不站队。

可今天,他居然第一个跳出来召集宗室?

还是在朝议刚散、风向未明的时候?

太巧了。

巧得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天。

林皓坐下来,手指敲了敲桌面。

他不怕明枪,怕的是这种悄无声息就布好局的人。

李文渊在朝堂上骂他,那是文官的脾气,吵完就完。

可靖王不一样,他不动声色,一出手就是围猎。

“小德子。”

他忽然开口。

“奴才在。”

“去查查,松鹤别院今晚谁进谁出,记下名字。

别惊动守门的,找个机灵的,混在送炭的杂役里头瞧一眼就行。”

小德子迟疑:“殿下,这……是不是太早了?

万一打草惊蛇……不早了。”

林皓冷笑,“人家己经动手了,咱们再装睡,就真成笑话了。”

他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今天朝堂上那场仗,他赢的是理,可输的是势。

皇帝一句“容后再议”,听着像是留了余地,其实是把球踢给了他——你们自己吵去,朕先看着。

可这球一接,就得背锅。

要是沿海真出了乱子,第一个被砍的,就是他这个“开海禁”的太子。

所以他得知道,谁在背后推这一把。

松鹤别院的西厢房里,烛火通明。

靖王林轩坐在主位,手里捏着一张纸,是内廷小太监偷偷誊抄的朝议记录。

他看得极慢,每一句都像在嘴里嚼过一遍。

“以商代兵……祖制可变……”他念出这两个词,声音不高,却让满屋子的人都绷紧了身子。

“你们听听,这是太子该说的话吗?”

他抬眼,目光扫过众人,“太祖定海禁,是为了什么?

防的是谁?

还不是怕豪商勾结外夷,架空朝廷?

如今倒好,有人张口就要把门打开,还说这是‘养民’?”

坐在下首的镇国公冷哼一声:“我看他不是养民,是养私兵。

商路一开,银子全进了他那些党羽的口袋,朝廷反倒落个空壳。”

“就是!”

另一位宗亲拍案而起,“我听说户部那几个年轻官儿,早就和商贾有往来。

太子一提开海,他们立马跳出来附和,这不是早有预谋是什么?”

靖王没急着接话。

他慢慢把那张纸折好,放进袖中,才道:“太子年纪轻,被些新奇话术迷了心窍,倒也情有可原。

可他若执意一条路走到黑,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就不能不管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谁都听得出,这话不是劝,是宣战。

“王爷的意思是?”

有人试探着问。

靖王端起茶,吹了口气:“三件事。

第一,御史台那边,明早就得有人上本,弹劾太子‘妄议祖制,蛊惑民心’。

调子要高,但别碰皇权,只说他年轻气盛、思虑不周。”

底下人点头记下。

“第二,沿海五省的宗族,咱们得通个气。

要是朝廷真派人去设什么‘官市’,地方上就拖——文书不批,地不给,人不配合。

让他们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推。”

这招阴狠。

不正面硬刚,专从底下使绊子。

“第三,”靖王放下茶杯,声音低了几分,“盯着他。

太子今天能提开海,明天就能提废漕运、裁军饷。

他每说一句话,咱们就记一笔。

等他再出格,一次扳不倒,就两次。

总有一次,能让陛下下定决心。”

屋里一片低语,全是赞同声。

等众人散得差不多,靖王才叫住心腹幕僚,低声问:“泉州那边,安排好了?”

“放心,人己经出发了。

扮成南洋商贩,带着银元和几箱洋货,专门在渔村转悠。

见人就说太子要引外船进内海,还许诺免税三年——百姓一听免税,哪管真假,传得比风还快。”

靖王点点头:“民心一乱,朝廷就难办了。

到时候,不是他收手,就是陛下亲自压他。”

幕僚犹豫道:“可太子……未必是真想乱来。

他今天在朝上,条理清楚,不像胡闹。”

靖王眯起眼:“正因如此,才不能留。

一个能说动皇帝‘再议’的太子,比十个莽夫都危险。

他越聪明,咱们越得快动手。”

夜深了。

东宫书房的烛火依旧亮着。

林皓手里捏着一张纸条,是小德子刚送来的。

上面列着今晚进出松鹤别院的七个人名,每一个都是宗室重臣,手里握着族田、私兵、祭祀权。

他盯着名单最上面那个名字——靖王林轩,轻轻划了一道线。

他知道,这场仗,从朝堂下来了。

不再是嘴皮子功夫,而是实打实的布局、渗透、搅局。

他不能等皇帝发话,也不能指望户部那些墙头草。

他得自己动手,摸清楚对方的路数。

“备马。”

他忽然起身。

小德子吓一跳:“这么晚了?

去哪儿?”

“宫外。”

“可您不能随便出宫啊!

要是被言官知道……我不走正门。”

林皓己经换上了便服,“城南老赵家的马车还在角门等着。

你去把户部王元那封私信拿来,就是他昨天递给我的那封,说泉州有商船愿试官市的。”

小德子慌了:“殿下,您该不会是想去泉州吧?”

“当然不是。”

林皓系好腰带,语气平静,“但我得知道,是谁在背后传‘太子要引外夷’的谣言。

既然有人想搅浑水,那我就先去水边看看。”

他走到门口,又停了一下:“对了,明天早朝,帮我递个折子。”

“什么折子?”

“请旨巡视沿海水患。”

小德子瞪大眼:“您这是要……出宫查访?”

林皓笑了笑:“总不能让人把锅全扣我头上,我还傻坐着吧?”

他说完,推门而出。

夜风扑面,吹得衣角翻飞。

角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静静停着,车夫低着头,看不清脸。

林皓掀帘上车。

车轮刚动,远处宫墙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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