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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死了。

死得挺窝囊的,下雨天,为了追一个快要关门的货物,脚底一滑,脑袋磕在了马路牙子上。红的白的,流了一番。

挺难看的。

所以,当我再次有意识,发现自己泡在一个又糊又糊的、热乎乎的液体里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地府的待遇,这么人性化了吗?还给整个空调水疗吗?

我试着动了动,感觉浑身无力,就像一坨泡发了的海带。

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有几个影子在我的“浴缸”外面晃来晃去。

“生命体征稳定。”

“脑电波活跃度……嗯?有点活跃了,不像刚苏醒的样本。”

“他的眼球在动!要出来了!”

一阵机械音和一些听不懂的,但感觉很激动的声音响起。

然后,“哗啦”一声。

我感觉身下的液体瞬间被抽空,身体一轻,掉在了柔软的平台上。

刺眼的耳朵让我睁不开眼。

一个冰凉的、金属表面的东西在我的下方扫来扫去。

“DNA序列恢复度100%。”

“无人捕捞,灭绝密度正常。”

“内脏器官……我的天,太完美了,简直就是艺术品!”

我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光线,慢慢睁开眼睛。

然后,我就傻了。

我的周围,是三个“人”。

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他们长得,有点……草率。

左边那个,有一对毛茸茸的,抖来抖去的兔子耳朵。

右边,那张脸上覆盖着细密的青色鳞片,眼睛是瞳孔。

正中间的那个,看着最正常,但他的辫子,黑色的,油光水滑的尾巴,正在不安地甩来甩去。

我:“……”

我这是……掉进盘丝洞了?

“样本……苏醒了。”兔耳朵结结巴巴那边,他看着我,眼睛瞪得像铜铃,充满了震惊和……狂热?

“他……他在看我!”鳞片脸激动得声音都碎了,“他的瞳孔是纯黑色的!没有一丝杂色!太经典了!”

黑色尾巴,看起来像是这群人头顶的,还算镇定。

他上前一步,俯下身,近地端详着我。

他的脸长得很英俊,是那样棱角分明的,带着一股军事气质的英俊。但他的眼神,太冷了,就像在看一件生命的物品。

他的尾巴,暴露了他。

那根黑色的尾巴,断裂的毛都炸了起来,就像一只遇到了危险的猫。

他很紧张。

“你好。”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像大提琴,“能听懂我说话吗?”

我能听懂。

但我不敢声。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还没死吗?这是哪里?最新的整蛊节目?还是我磕到脑子,出现了幻觉?

“别紧张。”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惧,扼了语气,“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了解你。”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别碰我!”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三个“人”,或者说三个“妖怪”,被我这吼得,齐齐后退了一步。

兔耳朵的耳朵,都吓得耷拉下来了。

鳞片脸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细线。

黑尾巴的尾巴,僵直得像一根一根的铁棍。

它们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只……刚刚从蛋壳里孵出来的,就会喷火的霸王龙。

“他……他会说话!”

“发音方式好古老!但是好有力量!”

“记录下来!快!这是第一手资料!”

我看着这三个仿佛没见过世面的妖怪,脑子里一团乱麻。

我还没死吗?

是,我穿越了?

就在西南,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墙壁的侧面。

墙壁上,映照出我的样子。

赤身赤身,浑身上挂着粘液,像个刚出生的婴儿。

重点是,我的头顶,没有耳朵。

我的脸部,没有鳞片。

我的另一半,也没有尾巴。

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是一个,正常的,纯种的……人。

一个巨大的、荒谬的、让我不寒而栗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炸开了。

不是他们奇怪。

是我。

我就是那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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