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看上了我的陪嫁商铺,要开服装店。她只给我八百块月租,
还说:“这可是我给你找的门路,别人想都想不到。”我气得发抖,这店铺市场价至少四千,
她分明想白占。她那副施恩的嘴脸,让我恶心至极。我盯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顿:“这位置月租起码四千,您这价是认真的吗?”她的笑意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愤怒。我倒要看看,她能闹出什么花样。01大姑姐陈欣的脸,
在那一瞬间就垮了下来,涂着廉价口红的嘴唇撇成一个刻薄的弧度。“苏婉你什么意思?
”她尖利的声音刺穿了客厅里伪装的和谐。“八百块还嫌少?要不是看在我弟陈哲的面子上,
你这铺子给我白用,我都得考虑考虑会不会脏了我的货!
”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得血往上涌,手指在身侧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白用?
她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这间位于市中心步行街的商铺,是我父母在我结婚时,
倾尽半生积蓄为我买下的陪嫁。房本上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
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的底气和退路。结婚三年,我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忍气吞声,
从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我以为我的温顺能换来尊重,却没想到,
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和变本加厉。客厅的空气凝固了,每一粒尘埃都带着压迫感。
婆婆李玉琴听到动静,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出来,
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们两人之间一扫,立刻就明白了状况。她把果盘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小婉啊,你这是怎么跟你大姑姐说话的?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喙的责备,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家人,
何必计较这些蝇头小利?你大姑姐这不是想自己做点生意嘛,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以后赚了钱,还能帮衬帮衬你们小两口。”我感觉一阵透骨的寒凉从脚底升起,
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帮衬我们?说得真是比唱的还好听。
我看向一旁从始至终沉默不语的丈夫陈哲。他坐在沙发的角落,低着头,
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仿佛这场与他息息相关的争执,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无意识地划动着,那副逃避的姿态,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这就是我爱了五年,嫁了三年的男人。
在我的财产被他家人公然侵占时,他选择做个哑巴。“妈,这不是计较。
”我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显得有些发颤,但每个字都异常清晰。
“这个商铺是我的陪嫁,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它的租金收益,是我个人的合法财产。
”我刻意加重了“个人合法财产”这几个字。陈欣听到这话,发出一声嗤笑,
那笑声里满是轻蔑和不屑。她从自己那个磨得掉了皮的包里,慢悠悠地掏出一份皱巴巴的纸。
“个人财产?苏婉,你嫁进了我们陈家,你的人、你的东西,就都是我们陈家的!
”她把那张纸“啪”地一声摔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看看吧,合同我都给你拟好了,
签字就行。别给脸不要脸!”我的视线落在所谓的“合同”上。
那是一份粗制滥造的租房合同草稿,上面用黑色的水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
月租金:捌佰元整。最下面还有一行触目惊心的小字:如遇任何商业纠纷或意外损失,
均由房主苏婉承担全部责任。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了。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
只剩下无法抑制的颤抖。这已经不是占便宜了,这是***裸的抢劫!
他们不仅要以五分之一的价格强占我的商铺,还想让我为她生意上的一切风险买单。
万一她经营不善欠了债,或者跟人起了纠纷,按照这个合同,所有的烂摊子都得我来收拾!
“你们……你们这是欺人太甚!”我终于没能忍住,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婆婆李玉琴见我态度坚决,立刻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她开始打感情牌,
细数着大姑姐陈欣为了开这个服装店,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小婉啊,你看看你姐,
为了这个店跑前跑后,人都瘦了一圈。她一个女人家,在外面打拼多不容易啊。
你就当帮帮她,让她有个落脚的地方,以后她赚了钱,还能忘了你们的好处?
”“你拿着这么好的铺子,空着也是空着,租给谁不是租?租给自家人,还能落个人情。
你要是不同意,你这不是逼她走投无路吗?你这不是不孝,不顾亲情吗?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心上。陈欣在一旁见风使舵,立刻煽风点火,
语气里充满了威胁。“你不同意?好啊!那我今天就跟我弟说,让他去跟他爸妈说,
就说你这个儿媳妇是怎么欺负我的!我倒要看看,我们陈家,到底有谁会帮你这个外人说话!
”外人……这两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我嫁到陈家三年,
自问贤惠孝顺,尽心尽力,到头来,在他们眼里,我始终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外人。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她们丑陋的嘴脸,
贪婪的眼神,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绝望像是潮水,将我层层包围。我再次看向陈哲,
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我希望他能站起来,哪怕只说一句公道话。然而,
他只是抬起头,与我的视线短暂地接触了一秒,又迅速地垂了下去,
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姐,妈,你们少说两句……”然后,再无下文。
那一点点残存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我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孤立无援。
没有人会为我撑腰。我的软弱,被他们视为可欺。我的退让,被他们当成理所当然。
一股巨大的愤怒和不甘,从我心底最深处猛地窜了上来,冲散了所有的委屈和绝望。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被他们这样欺负?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将眼泪硬生生逼了回去。
我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扫过陈欣和李玉琴的脸,最后落在那份可笑的合同上。我伸出手,
拿起那张纸,在她们错愕的目光中,一寸一寸地,将它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
纷纷扬扬地飘落。“想都别想!”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绝。
02我撕碎合同的举动,彻底点燃了客厅里的火药桶。陈欣发出一声尖叫,
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苏婉你疯了!你敢撕我的合同!
”婆婆李玉琴也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浑身发抖。“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我们陈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一点规矩都不懂!”整个客厅乱成一团,她们的咒骂声,
尖叫声,像无数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而我的丈夫陈哲,
终于从他的手机世界里抬起了头。他没有去指责他那贪得无厌的姐姐,
也没有去安抚他那偏心到极致的母亲。他只是皱着眉,用一种极其不耐烦的眼神看着我。
“苏婉,你闹够了没有?多大点事,至于吗?”多大点事?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看着他,
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那天晚上,
陈哲主动走进了卧室。我以为他是来道歉,来安慰我的。我甚至在心里为他找好了借口,
他或许只是不善言辞,或许只是在母亲和姐姐面前拉不下脸。然而,他一开口,
就将我最后一点幻想也彻底击碎。“小婉,今天的事,你也有不对。”他坐在床边,
离我一米远,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我姐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想开店,也是想为我们这个家多赚点钱,她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
不容易,你就不能多体谅体谅她吗?”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一寸寸变冷。“为我们这个家好?”我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
“陈哲,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她是怎么为我们家好的?
用八百块钱来租我市价四千的铺子,还想让我承担所有风险,这就是为我们家好?这叫抢劫!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支支吾吾了半天,
才憋出一句:“那……那不也是一家人嘛,租金可以再商量嘛,你何必当着我妈的面,
把事情闹得那么僵?”“商量?她给过我商量的余地吗?”我死死地盯着他,
“她直接把合同摔在我脸上,让我签字!陈哲,你今天但凡帮我说一句话,
事情都不会闹成这样!”他的脸色变得焦躁起来,语气也开始不耐烦。“我说什么?
一边是我姐我妈,一边是你,你让我怎么说?你非要我夹在中间难做人是不是?”他站起身,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停在我面前,用一种近乎威胁的口吻说:“苏婉,我告诉你,
这件事你要是再这么揪着不放,我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妈也不会给你好脸色。
到时候家里天天鸡飞狗跳,你觉得我们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我们的婚姻,都会受到影响!
”婚姻。他竟然用我们的婚姻来威胁我。用我最珍视的东西,来逼迫我就范,
为他姐姐的贪婪买单。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原来,在他心里,
我和我的陪嫁,都只是可以为了“家庭和睦”而牺牲的筹码。我没有再跟他争辩,
因为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和一个永远装睡的人,你是永远无法叫醒他的。
我只是平静地告诉他:“商铺是我的底线。我可以租,但必须是市场价。谁来都一样。
”第二天,婆婆李玉琴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她直接摇人,
把陈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请到了家里。一时间,我那个不算大的客厅里,坐满了人。
她们一个个神情严肃,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场针对我的,
声势浩大的“家庭批斗会”,就此拉开序幕。“小婉啊,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能太自私。
”三姑率先开了口。“就是,嫁到我们陈家,就是陈家的人,怎么还分你的我的?
”四姨紧随其后。“你大姑姐做生意,也是为了这个家,你不支持就算了,怎么还拖后腿呢?
”“年轻人,要懂得顾全大局,不能因为一点小钱,把家里闹得不安生。”“你这样,
会让陈哲很难做的,夫妻感情都会出问题的!”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轮番上阵,
从亲情、孝道、夫妻和睦等各个角度,对我进行全方位的道德轰炸。那些话语,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住。大姑姐陈欣则坐在一旁,适时地抹着眼泪,
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就是想自己干点事,
没想到弟媳妇这么不待见我……我的启动资金都投进去了,要是铺子租不到,
那些钱就全都打水漂了……呜呜呜……”她的哭声,
更是激起了那些亲戚们的“正义感”和“同情心”。一时间,所有的指责和非议,
都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被这群人的***和荒谬气得胸口发闷,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环顾四周,看到了婆婆脸上得意的冷笑,看到了大姑姐眼底闪过的算计,
看到了那些亲戚们理所当然的嘴脸,也看到了角落里,丈夫陈哲那依旧躲闪和为难的眼神。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了谷底。我曾经对这个家抱有的所有温情和期待,
都在这一场丑陋的围攻中,被消磨得一干二净。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她们的口水淹没我。当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等着我服软、道歉的时候。我抬起头,眼神平静而坚定地扫过每一个人。
“说完了吗?”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客厅瞬间鸦雀无声。“如果说完了,
那我就再说一遍。”“商铺,是我的。租金,按市场价来。谁也别想打白占便宜的主意。
”“我的底线,绝不会为任何人践踏。”说完,我站起身,
在他们震惊、愤怒、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径直走回了卧室,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将所有的喧嚣和丑陋,都隔绝在外。03硬碰硬没有成功,她们开始玩阴的。
那场不欢而散的“家庭会议”之后,家里表面上恢复了平静。
陈欣和婆婆不再当面提商铺的事,陈哲也对我避而不谈,仿佛那场激烈的争吵从未发生过。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们的贪婪,绝不会就此罢休。果然,几天后,
麻烦就找上门了。我约了中介带客户去看铺子,到了地方才发现,商铺那崭新的卷帘门上,
被人用红色的油漆,歪歪扭扭地喷了两个大字——“黑店”。旁边的墙壁上,
还贴满了各种打印的小广告。“警告!此店铺风水极差,前几任租客均亏本倒闭,家破人亡!
”“无良房东,坐地起价,租此铺者,必倒大霉!”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中介和客户看到这副场景,脸色都变了,连门都没进,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开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立刻打电话给物业,要求他们清理并查看监控。
物业很快派人清理了油漆和广告,但当我问及监控时,他们却支支吾吾,
说那个位置的摄像头前几天“正好”坏了,正在维修。正好坏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查看那些小广告。我发现,
打印这些广告的纸张,和我家打印机里用的,是同一个牌子。而发布这些谣言的时间,
恰好是在我明确拒绝她们的第二天。所有的线索,都清晰地指向了一个人——大姑姐,陈欣。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事情接连不断。今天商铺门口被泼了一桶馊水,恶臭熏天。
明天卷帘门的锁孔里,被人用强力胶给堵死了。来看铺子的客户,来一个,被吓走一个。
好几个原本意向很强的租客,都打了退堂鼓。我的商铺,硬生生被她们搅黄了,
根本租不出去。我再也无法忍受,直接在家里安装了微型监控。我要抓住证据,
看她们到底还能耍出什么花样。监控安装后的第三天,我终于拍到了我想要的画面。视频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姑姐陈欣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家门口,从门垫下摸出备用钥匙,
轻车熟路地打开了门。她走进书房,打开我的电脑和打印机,
熟练地编辑、打印出那些恶毒的诅咒和谣言。视频的最后,她对着摄像头的位置,
露出了一个阴冷而得意的笑容。那个笑容,让我从头到脚都感到一阵恶寒。
这就是我的大姑姐,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我拿着手机,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我冲进客厅,将视频直接怼到正在看电视的陈哲面前。“陈哲,你看看!
这就是你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姐姐!”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
“她半夜偷偷溜进我们家,打印这些东西去我的商铺捣乱!这就是你说的‘为了我们家好’?
”陈哲看着视频里他姐姐的身影,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尴尬,最后变成了敷衍和不耐。
“好了好了,我看到了。”他推开我的手机,视线又回到了电视屏幕上。“多大点事,
我回头说说她就是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想不开,你也别太计较了,
忍一忍就过去了。”忍一忍?又是忍一忍!我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忍?
我还要怎么忍?我的铺子被她搞得乌烟瘴气,一个客户都找不到!
我的名声被她败坏得一塌糊涂!你现在让我忍?”我第一次对他歇斯底里地大吼。“陈哲,
你到底是瞎了还是聋了?她是在犯罪!你这样包庇她,纵容她,你就是在助纣为虐!
”我的怒火似乎震慑到了他。他愣愣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但他依旧没有半分悔意,只是固执地强调:“那也是我姐!你非要把事情闹大,
闹到警察局去,让我们陈家的脸都丢光了才甘心吗?家和万事兴,你懂不懂?”家和万事兴。
多么可笑的五个字。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理所当然”的脸,万念俱灰。我终于彻底明白,
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在这个家里,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我没有再跟他争吵。
我只是默默地回到房间,关上门,将他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我拿出手机,将那段监控视频,
连同之前拍下的所有商铺被破坏的照片,一一保存,备份。然后,我打开电脑,
开始搜索相关的法律条文。恶意破坏他人财产、散布谣言、诽谤……一条条法律条款,
在我眼前变得清晰起来。既然温情和道理都讲不通,那就让法律来跟他们讲。
我冷静地将所有证据整理分类,然后,在网上预约了一位擅长处理房产纠纷的律师。
反击的号角,在这一刻,正式吹响。04和律师见面的那天,阳光很好。
威胁录音、恶意破坏的监控视频、商铺被泼漆堵锁的照片、以及中介提供的市场价评估报告,
一一摆在了律师面前。王律师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干练女性,她仔细看完所有材料,
眉毛拧成了一个结。“苏女士,你大姑姐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寻衅滋事和故意毁坏财物,
情节严重的,是可以追究刑事责任的。”她的话,给了我一剂强心针。
“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毕竟还是一家人。”我平静地说道,
“但我必须让她停止这一切,并且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王律师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建议,我们先发一封律师函。这是一种正式的法律警告,措辞会非常严厉,
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她置之不理,我们再提***讼。”我同意了这个方案。我要的,
就是撕破她那张伪善的面具,让她知道,我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两天后,
一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以快递的形式,同时寄到了大姑姐陈欣的单位和家里。律师函里,
详细列举了她近段时间以来的一系列侵权行为,从言语威胁、道德绑架,
到恶意破坏商铺、散布不实谣言,每一条都有确凿的证据支撑。函件末尾,
我们严正要求她:立刻停止一切骚扰和破坏行为,并在三日内公开向我道歉,
同时赔偿因其行为给我造成的经济损失共计五千元。否则,我们将立即向公安机关报案,
并向法院提***讼,依法追究其全部的民事及刑事责任。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陈欣在收到这封律师函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果然,快递签收后不到半小时,
我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是婆婆李玉琴打来的。我没有接。电话挂断后,
陈欣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依旧没有接。很快,我的微信开始被各种信息轰炸。
有婆婆的咒骂,有大姑姐的威胁,还有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劝说”。我通通没有理会,
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下班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
满脸怒容的婆婆和哭得梨花带雨的大姑姐。而我的丈夫陈哲,则一脸烦躁地站在她们中间,
像个热锅上的蚂蚁。看到我回来,陈欣“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冲过来,
将那封律师函狠狠地摔在我脸上。“苏婉!你安的什么心!你居然找律师告我!
你是不是想逼死我!”她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穿阴谋后的震惊和歇斯底里。婆婆更是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横飞。“大逆不道!真是大逆不道!有你这样做人家儿媳妇的吗?
居然敢告自己的大姑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住陈哲的胳膊,
开始哭天抢地。“儿啊!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她要把你姐姐往死里逼啊!
你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天大的不孝子啊!”陈哲被她们左右夹击,
本就摇摆不定的内心彻底崩溃了。他猩红着双眼,猛地转向我,对我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苏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说了让你忍一忍吗!你非要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家搅得天翻地覆才满意!”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对我的指责。“立刻!马上!让你那个狗屁律师把这封信给我撤了!
不然我们没完!”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被亲情绑架,毫无理智可言的男人。我的心,
在那一刻,像是被扔进了冰窖,冻得又冷又硬。“我不会撤。”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是她应得的教训。”我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他扬起手,似乎想打我,
但在半空中又硬生生停住了。最后,他狠狠地推了我一把。“你不可理喻!”我猝不及防,
被他推得向后踉跄几步,后腰重重地撞在了门边的鞋柜上。一阵剧痛传来,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阵发黑。我扶着鞋柜,缓缓地蹲下身,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彻底的绝望。
我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看着婆婆和大姑姐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心底最后的一丝温情,也在这剧烈的撞击和刺骨的疼痛中,彻底消散了。原来,
他们才是一家人。我,终究是个外人。我没有哭喊,也没有争辩。我只是默默地拿出手机,
对着自己被撞得发青的腰,和手臂上被他推搡时留下的红痕,清晰地拍下了照片。然后,
我抬起头,迎上他震惊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陈哲,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动手。
”“也是最后一次。”“律师函,我不会撤。我不仅不会撤,我还会让律师加大力度,
追究到底。”“如果你再敢阻拦我,或者继续包庇她们,那我们之间,
就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法庭上见。”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里。他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从不认识我一般。而我,已经不想再看他一眼。05我发出的律师函,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整个亲戚圈子里,都激起了轩然***。家里那几天的气氛,
压抑得能拧出水来。陈哲不敢再对我大吼大叫,只是用一种复杂而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断了。婆婆和大姑姐倒是消停了不少,
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找我麻烦,但背地里的小动作却愈发猖狂。一些原本不明真相,
只听信她们一面之词的亲戚,在得知我竟然动用了法律手段后,风向开始悄然转变。
有几个还算明事理的远房亲戚,甚至私下里给我发微信,表示对我的同情,
劝我别太往心里去,说陈欣和婆婆做得确实太过分了。大姑姐陈欣显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眼看卖惨博同情的路子走不通,她开始狗急跳墙,四处散布新的谣言。她在亲戚群里,
在小区的业主群里,颠倒黑白,极尽污蔑之能事。说我贪得无厌,
嫁到他们家就是为了图他家的钱。说我仗着娘家有钱,就看不起婆家人,
不把大姑姐和婆婆放在眼里。甚至,她还编造出我勾搭了外面的野男人,
想联合起来侵吞他们陈家的家产,所以才迫不及不及待地要把她赶走。一时间,
我成了他们口中那个“恶毒儿媳”、“拜金捞女”的代名词。那些污言秽语,
看得我几乎要气炸了。但我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