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F级的逆袭，从敲诈老板开始
这场全球数据化的开幕大戏，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保安队长张龙，一个身高一米九、体重估计也有两百斤的壮汉，在旧时代就是公司里一霸。
他仗着自己是老板的远房亲戚，平时走路都横着走，没少欺负新来的员工。
此刻，他觉醒了D级天赋体魄强化，更是感觉自己的人生己经达到了巅峰。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林缺，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
“小子，别磨蹭了，赶紧起来！”
张龙不耐烦地用手里的橡胶警棍敲了敲地面，溅起一片水花，“王总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空等你这F级的废物在这儿装死。”
林缺心里呵呵一笑。
F级？
废物？
这标签贴得还真快。
他也不生气，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扶着旁边的办公桌隔板，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
“哎哟……哎哟喂……”他嘴里哼哼唧唧，“张队长，您看我这小身板，刚才为了公司财产安全，英勇地跟S级强者搏斗，现在是浑身酸痛，手软脚软，实在是站不起来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张龙的属性面板。
姓名：张龙等级：LV.1（10/100）职业：无天赋：体魄强化（D级）力量：8敏捷：4体质：9精神：3技能栏：基础警棍术（熟练）（1/3），空白（2/3），空白（3/3）哟呵，9点的体质，难怪这么壮实。
力量也有8点，比自己高出一大截。
不过敏捷和精神就是短板了。
最让林缺感兴趣的，是那个基础警棍术（熟练）。
火球术是远程法术，自己现在缺的就是近身防卫的手段。
虽然不知道这警棍术威力如何，但好歹是个近战技能，聊胜于无嘛。
“装什么装！”
另一个瘦高个保安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来抓林缺的衣领，“赶紧给我起来！”
机会来了！
就在那保安的手即将碰到他的一刹那，林缺脚下“恰好”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朝前扑去。
“哎呀！”
他惊呼一声，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其中一只手“不偏不倚”地按在了保安队长张龙那粗壮如树干的手臂上，借力稳住身形。
接触，完成！
“叮！”
脑海中，那熟悉而悦耳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可模拟目标……目标：张龙天赋：体魄强化（D级）可复制技能：基础警棍术（熟练）技能评价：经过长期训练掌握的实用格斗技巧，对棍棒类武器有一定加成，熟练度较高。
是否复制到空白技能栏（2/3）？
“是！”
林缺心中默念。
技能“基础警棍术（熟练）”复制成功。
己装备至技能栏2。
又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
与火球术那种玄奥的能量操控不同，这次涌入的是纯粹的肌肉记忆和战斗技巧。
如何握棍最省力，如何挥舞最迅猛，人体的哪些部位是弱点，如何格挡，如何缴械……无数个日夜在训练馆里挥洒汗水的画面，仿佛电影快进般在他脑中闪过。
他的身体，在短短一秒内，就“学会”了一个保安队长苦练了数年的看家本领。
“***摸***什么！”
张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甩开林缺的手，脸上露出一丝嫌恶，“离我远点！”
“误会，误会，张队长。”
林缺己经站稳了身体，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地太滑了，条件反射，条件反射。”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都变得协调了一些。
虽然力量和敏捷没有变化，但他现在清楚地知道，只要给他一根棍子，他就能用最有效的方式，让眼前这个D级天赋的壮汉躺在地上唱《征服》。
“废话少说，赶紧走！”
张龙懒得跟他计较，粗暴地推了他一把，押着他朝电梯口走去。
一路上，公司走廊里一片狼藉。
被水浸泡的地毯散发着霉味，天花板还在滴滴答答地漏水。
许多同事正手忙脚乱地抢救着自己的办公用品和个人物品，看到林缺被保安押着走过，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也有敬畏。
李姐站在人群中，担忧地看着林缺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林缺感受到了那些目光，但他毫不在意。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刚刚拿到新手神装的玩家，正准备去见那个发布“隐藏任务”的NPC。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厚重的红木大门被推开，一股混合着昂贵雪茄和冷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办公室的奢华与外面的狼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地面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干燥而洁净。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地中海发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坐在真皮老板椅上，脸色阴沉地抽着雪茄。
他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王腾的亲叔叔——王大海。
而在他旁边，己经换上了一身干爽名牌休闲服的王腾，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脸怨毒地看着走进来的林缺。
“王总，人带来了。”
张龙点头哈腰地报告，然后像一尊门神一样，和另一个保安守在了门口。
王大海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用那双小而精明的眼睛，将林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仿佛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
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缺，是吧？”
半晌，王大海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策划部的助理。
入职一年零三个月，业绩平平，表现一般。
我说的没错吧？”
“王总您日理万机，还能记住我这么个小人物，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林缺脸上挂着标准的社畜笑容，不卑不亢地回答。
“哼。”
王大海重重地哼了一声，将雪茄按在烟灰缸里碾灭，“少跟我来这套。
说吧，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久居上位者自然而然形成的气场。
在旧时代，光是这一句话，就足以让林缺这样的底层员工吓得腿软。
但现在……林缺瞥了一眼王大海那空空如也的属性面板——他竟然是个没有觉醒的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也敢在我这个拥有两个MAX级技能的“BUG玩家”面前摆谱？
时代真的变了啊，老板。
“解决？”
林缺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王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今天可是见义勇为，当了一回英雄啊。”
“英雄？”
王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林缺的鼻子骂道，“***还有脸说！
你个F级的废物，用水浇灭了我的火，还敢自称英雄？
你那是嫉妒！
是破坏！”
“王总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林缺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冷了下来，“第一，当时的情况是，您，一位尊贵的S级天赋者，正在用致命的火球术，攻击一位手无寸铁的女同事，并且己经对公司的文件柜造成了实质性的物理伤害和火焰伤害。
我说的对吗？”
王腾的脸色一僵，嘴硬道：“我那是在教训不守规矩的下属！”
“哦？
教训？”
林缺的音调提高了几分，“用火球术教训？
那请问王总监，如果我当时不出手阻止，接下来您是不是打算把李姐也点着了，让她体验一下什么叫‘热情似火’的工作氛围？
到时候公司损失的，可就不止一个文件柜了，还得赔偿一条人命。”
“你……”王腾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林缺没有理他，继续转向王大海，侃侃而谈：“第二，在我英勇地站出来之后，王总监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对我发动了攻击。
那一发火球，可是擦着我的肩膀过去的。
要不是我敏捷高，现在恐怕己经躺在医院的烧伤科了。
这算不算故意伤害？
甚至是杀人未遂？”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林缺伸出三根手指，语气变得无比诚恳，“我眼看火势即将蔓延，公司数百万的财产和数十位同事的生命安全危在旦夕。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急中生智，想到了唯一的办法——触发消防系统！
我承认，我那一发‘小火苗’，可能控制得不是那么精准，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
我是为了灭火！
是为了保护公司财产！
王总，您说，我这样的行为，难道不算是见义勇为吗？
不给发个锦旗和十万块奖金，都说不过去吧？”
一番话说下来，行云流水，逻辑清晰，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整个办公室里，针落可闻。
门口的两个保安都听傻了，他们张着嘴，看看林缺，又看看脸色己经变成猪肝色的王腾叔侄，大脑一片空白。
还能……这么解释？
王大海的眼皮狂跳。
他混迹商场几十年，见过***的，但没见过这么***的！
把惹是生非说成见义勇为，把捅破天说成是补天，还顺带给自己邀功请赏？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一派胡言！”
王大海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林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
你不就是嫉妒我侄子觉醒了S级天赋，故意找茬吗？
我告诉你，时代是变了，但规矩没变！
我还是老板，你还是员工！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解雇了！
立刻给我滚蛋！”
“解雇？”
林缺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痛心表情。
“王总，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慢悠悠地说道，“现在的问题，不是您解不解雇我。
而是……公司财产损失的责任认定问题。”
他像个专业的理赔员一样，开始掰着指头计算：“首先，被王总监火球砸坏的那个合金文件柜，定制的，我记得采购价是三万八。
里面的文件虽然不值钱，但补办起来人工费也不少。
这笔账，得算在王总监头上吧？”
“其次，整个办公区被水淹了。
电脑主机、显示器、服务器、打印机……少说也有上百台电子设备。
就算能修好，这维修费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要是修不好，数据全丢了……啧啧，王总，咱们公司下个季度的项目策划案，可全在那几台服务器里。
这损失，怎么算？”
“最后，因为这次‘消防演习’，公司今天下午肯定是没法正常办公了。
所有员工的工作延误，项目进度拖后，这些隐性的损失，加起来恐怕比硬件损失还要大。”
林缺每说一句，王大海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综上所述，”林缺做了个总结陈词，“这次事件的首接责任人，是滥用能力、主动攻击同事和公司财产的王腾总监。
我，林缺，作为见义勇为的英雄，不仅没有过错，反而有功。
您现在要解雇我，可以。
但我会立刻去新成立的‘觉醒者事务管理处’备案，申请劳动仲裁。
我相信，在新时代的法律法规下，他们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
到时候，媒体再一报道——‘S级天才觉醒首日，竟为报销单霸凌同事、纵火行凶’，王总，您觉得这对贵公司的声誉，以及王总监未来的发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王大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缺的手都在哆嗦。
“不不不，王总，您误会了。”
林缺立刻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摆着手说，“我这只是在作为一个即将离职的员工，为公司的未来发展，提出一点小小的、不成熟的建议。
毕竟，我在公司也待了一年多，还是有感情的嘛。”
“你！”
王大海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
他死死地盯着林缺，大脑飞速运转。
他知道，林缺说的，句句在理。
现在是非常时期，全球异变，所有旧的秩序都在摇摇欲坠。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那个S级天赋的侄子，就是他王家未来最大的依仗和资本。
如果王腾刚觉醒就背上一个“滥用能力”的污点，被官方机构盯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
王大海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己经恢复了商人的冷静。
“说吧，”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你想要什么？”
林缺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容灿烂得像个刚刚拿到糖果的孩子。
“王总果然是爽快人。”
他打了个响指，“我的要求很简单。
第一，按照劳动法最高标准，给我N+1的离职补偿。
第二，我刚才提到的那个‘见义勇为奖’，十万块，一分不能少。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今天这件事，所有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
就说是***作失误，不小心触发了火警。
你们得给我出具一份书面证明，并且把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处理’一下。
怎么样，王总，我这个F级的‘临时工’，够意思吧？”
王大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小子，不仅要钱，还要名，最后还把所有责任都揽过去，让他们叔侄俩欠下一个人情。
这哪里是F级废物，这分明是个人精！
“好……我答应你。”
王大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拿起手机，当着林缺的面，操作转账。
很快，林缺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您的账户到账：135,000.00元。
一年工资加N+1，再加十万奖金，一分不差。
“合作愉快，王总。”
林缺收起手机，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滚！”
王大海再也无法维持风度，抓起桌上的雪茄盒就朝林缺扔了过去。
林缺脑袋一偏，轻松躲过，然后转身，潇洒地朝门口走去。
“林缺！”
背后传来王腾不甘的怒吼，“你给我记住！
今天这笔账，我早晚会跟你算清楚！
F级永远是F级，你和我，己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林缺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只是微微侧过头，嘴角上扬，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是啊，两个世界。”
“一个，是你们这些被‘数据’束缚的玩家世界。”
“而另一个……是我这个可以随意修改数据的，GM的世界。”
说完，他拉开大门，在门口两个保安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门外，阳光正好。
一个属于林缺的，崭新的世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