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红枫落 宁静的鱼 2025-09-14 22: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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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红枫之约顾家老宅的红枫又一次染上了绚烂的颜色,恰如我初遇顾承瑾的那年。

枫叶红得似火,仿佛预示了一段炽热却终将焚尽的感情。每年这个季节,枫叶如火如荼,

而我心中的执念,也随岁月流转,从炽热盼望渐渐冷却成灰。记得八岁那年,

母亲为我穿上她精心挑选的红色洋装,裙摆蓬松,领口系着精致的蝴蝶结。

我像一件被包装好的礼物,被带进顾家客厅。母亲再三叮嘱我要乖巧懂事,

给顾家留下好印象。我紧张地捏着裙角,手心里渗满细密的汗珠。顾家的客厅宽敞明亮,

落地窗外是葱茏的花园。顾承瑾大我两岁,正蜷在沙发里打游戏,手指飞快地按着键钮,

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穿着一件蓝色条纹衬衫,微卷的头发垂落额前,

侧脸的轮廓已隐约可见日后的俊朗。“芷芷,这是承瑾哥哥,以后就是你未婚夫了。

”母亲推着我上前,语气中是几乎溢出来的喜悦。她与顾夫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盛满对两家联姻的期待与满意。我怯生生地喊了一声“承瑾哥哥”,声音细若蚊蝇,

只换来他冷漠的一瞥。他的眼睛很大,瞳仁漆黑发亮,却没有一丝温度。“丑八怪。

”他低声嘟囔,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随后他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继续打他的游戏。客厅里的空气霎时凝滞。大人们尴尬地笑着,

顾夫人轻轻拍了他一下:“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芷芷多可爱,像个小公主。”可那三个字,

已如钉子般深深扎进我心里,二十年都未能拔出。从那一刻起我便明白,

在这个骄傲的男孩眼里,我永远都不够好。“芷芷来啦!

”顾夫人热情的招呼将我从回忆拉回现实。我站在顾家老宅门前,

手里提着备好的礼物——顾父最爱的武夷山大红袍和一条意大利真丝领带。每年此日,

我都费尽心思挑选礼品,唯恐有丝毫差错。今天是顾父五十五岁寿宴,身为顾家“准儿媳”,

我自然不能缺席。这些年来,我早已习惯在这样的场合扮演乖巧顺从的未来儿媳,

哪怕内心早已千疮百孔。“阿姨好。”我换上得体微笑,递上礼物,“顾伯伯呢?

”“书房会客呢,你先坐。承瑾他…”顾夫人话音未落,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楼梯上传来:“妈,我出去一趟,白露演出结束了,我去接她。

”顾承瑾一身休闲服走下楼梯,看都未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客厅里的一件摆设。

无论我怎样努力出现在他的世界,他始终视若无睹。顾夫人顿时面露尴尬:“承瑾!

没看见芷芷在这儿吗?今天是你爸生日,哪儿都不准去!”他这才瞥向我,

眼中全是冷漠与不耐:“你来这么早干什么?”我攥紧手包,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脸上却依旧维持微笑:“顾伯伯生日,我自然该早点来帮忙。”“有什么可帮的,

家里这么多佣人。”他看了眼手表,明显焦躁起来,“白露那边的庆功宴马上就开始了,

我必须去。”“顾承瑾!”顾夫人厉声喝止,“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试试!”就在这时,

顾父从书房走出,见状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脸色一沉:“承瑾,换衣服去,客人马上就到。

”一场争执暂告平息,顾承瑾虽不情愿,却也只得服从。整场寿宴中,

我却仍能清晰感知到他的焦躁与不耐。每当手机响起,他总会迅速查看、回复消息,

嘴角勾起那抹我从未得见的温柔弧度。白露。这个名字,像一根刺,

这些年来始终扎在我心底。我知道,她是顾承瑾心中的白月光,一位才华横溢的芭蕾舞者。

他曾无数次为她抛下我,甚至连我们的订婚纪念日,也因白露的一个电话匆匆离场。

宴至中途,我无意听见顾承瑾与朋友在阳台的对话:“你就这么不喜欢温清芷?

其实长得不错,家世也好。”顾承瑾嗤笑:“木头美人一个,无趣得很。

整天就知道讨好长辈,一点个性都没有。要不是家里逼着,我看她一眼都嫌多。

”“听说温家家底也不差?”“跟我家比差远了。要不是我爸念旧情,这婚约早该作废了。

”他啜了口酒,“白露才是我想要的,漂亮,有才华,不像有些人,全靠家里。你知道吗,

上次我送白露回家,她那个小公寓虽简陋,却布置得很有品味。而温清芷?

除了会花钱还会什么?”我立于纱帘之后,浑身血液恍若冻结。二十年的相伴,

原来在他眼中竟如此不堪。我记得他生病时我彻夜守候,他公司遇困时我恳求父亲相助,

他每个生日我都精心备礼……这一切,于他竟只是“毫无个性”的证明。宴席散后,

顾承瑾即刻驱车离去,甚至未与我道别。顾夫人拉着我的手,满面歉意:“芷芷,

承瑾他……”“没事的阿姨,”我挤出微笑,“我明白。”这样的场景,

二十年里已上演太多次。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需忍耐,相信终有一日他会懂得我的好。

归途车上,我望着窗外流转的霓虹,第一次认真思索:这条被安排好的路,

我真的还要继续走下去吗?我与顾承瑾的婚约,始于祖父辈的交情。温家与顾家是世交,

我祖父曾救过顾祖父的性命,于是定下这桩娃娃亲。儿时懵懂,只觉承瑾哥哥好看,

总跟在他身后奔跑,哪怕他从不回头等我。十岁那年,他与伙伴们去游泳,独留我于岸边。

我不会游,只能眼巴巴看他们在水中嬉戏。后来我不慎滑入深水区,拼命挣扎,

幸得顾家司机及时跳下救我。而顾承瑾只冷冷站在岸边,抛下一句:“真麻烦,

出来玩还要带个拖油瓶。”十六岁那年,顾家遭遇风波,众人避之不及。父亲力排众议,

动用所有人脉助顾家渡过难关。那段时间,我日日陪在顾承瑾身边,尽管他依旧冷淡,

我却总以为他至少会记得这份情。有一次,他被一群落井下石者围堵,

我毫不犹豫冲上前挡在他面前,被人推倒在地,手肘擦伤大片。他拉我起来,

却皱紧眉头:“谁要你多管闲事?我能解决。”那一刻,身上的痛远不及心中的痛。

后来顾家东山再起,权势更胜往昔。而温家却受风波牵连,日渐式微。顾家未曾明说,

但我能感觉到,他们认为这桩婚约已门不当户不对。

顾夫人开始有意无意提及某家千金何等优秀,某家小姐与承瑾何等般配。唯有顾父重诺,

坚持婚约必须履行。2 拍卖风波次日,顾承瑾竟破天荒地来找我。“陪我去个拍卖会。

”他没有问候,径直命令道,“穿得体些,白露也会去。”我怔了怔:“为什么我要去?

”“老爷子逼的,说不能总带白露出席公开场合。”他不耐烦地说,“你就不能懂事些?

这形势还看不明白?”那一刻,我几乎想将手边的热咖啡泼在他脸上。

但多年的教养让我只深吸一口气,答:“好,几点?”拍卖会上,我见到了传说中的白露。

她确实极美,眉眼神情间自带一股楚楚风韵,与我的端庄截然不同。

她紧紧挽着顾承瑾的手臂,俨然她才是正牌女友。顾承瑾介绍我时,

只淡淡一句“这是温清芷”,未予我任何身份标签。“这位就是温小姐吧?

”白露微笑向我伸手,眼中却藏着一丝挑衅,“常听承瑾提起你。

”我礼貌地与她交握:“白小姐,久仰。”拍卖至中途,一件翡翠项链赫然呈现,水头极好,

翠**滴。“真美。”我忍不住轻声感叹。那项链令我想起母亲,她最爱翡翠。意外的是,

顾承瑾并未反驳,反而举牌竞拍。几轮叫价后,他以惊人价格拍下项链。

我的心跳莫名加速——二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认同我的喜好。

难道……他终于开始看见我了吗?可下一秒,他却亲手将项链为白露戴上,

柔声说:“配你那条绿裙子一定好看。”全场目光霎时聚焦于我,那其中有同情,有嘲讽,

亦有怜悯。白露颈间的翡翠闪着冷光,刺痛我的眼睛。

我清晰听见有人低语:“那不是顾家准儿媳吗?怎当众受这种羞辱?”“谢谢亲爱的,

太好看了!”白露兴奋地搂住顾承瑾的脖颈,当众吻了他一下。那一刻,

我所有坚持与期待彻底粉碎。二十年的等待,只换回一场当众的羞辱与难堪。

“我去下洗手间。”我起身,维持最后的体面。在洗手间内,我用冷水冲脸,

望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二十年来,我始终相信只要足够耐心、足够好,

终有一日顾承瑾会看见我,会珍惜这段缘分。直至此刻,我才真正明白,不爱你的人,

永远不会爱你。哪怕付出一切,于他也不过是个笑话。走出洗手间,于走廊尽头,

我无意听见顾承瑾与朋友的对话:“你也太狠了,当着未婚妻的面给情人买礼物?

”顾承瑾轻笑:“就是要让她看清自己的位置。这种世家小姐,除了讨好长辈还会什么?

要不是家里逼着,我早退婚了。”“那你打算如何?”“等她主动退婚,

这样老爷子就没话说了。”他的声音冷硬,“我已开始筹划与白露的未来,

不能再被这婚约束缚。你看白露,虽家世普通,却靠自已努力成了首席舞者,

比那些靠家里的强太多。”我咽下所有委屈与心碎,装作未曾听见,平静地返回会场,

坐回顾承瑾身边。他瞥我一眼,似乎讶异我并未提前离去。拍卖接近尾声,

最后一件拍品是一幅当代油画,作者名不见经传,但画中女子的侧影却莫名触动我心。

那是一个立于十字路口的女性背影,坚定而孤独。我举牌,以不算高的价格拍下这幅画。

“你买这做什么?”顾承瑾皱眉,“毫无收藏价值。”“我喜欢。”我淡淡回应。二十年来,

这是我第一次未附和他的意见。他愣了一下,似未料到我竟会反驳,

随即冷笑:“果然毫无眼光。”那一夜,我辗转难眠。拍卖会上的画面反复浮现脑海,

顾承瑾的冷漠与白露的得意如同钝刀,一次次割着我的心。

可怜我心底仍残存一丝幻想——或许他会回头,或许他会解释,或许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3 决裂时刻几日后,顾承瑾约我见面。我心中升起微弱的希望,特意装扮一番,

提前到达约定的餐厅。他却迟到了整整一小时,出现时衣衫微皱,

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水气。“抱歉,白露有些不舒服,我送她去了医院。”他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我的心向下沉,却仍强撑笑容:“她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妊娠反应有些严重。”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拿起菜单点菜,

全然未察觉我瞬间苍白的脸色。“妊娠反应?”我重复这四个字,声音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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