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墨刃剖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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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科举是涤荡浊流,”周明德突然逼近,浑浊的眼中精光暴射,“可若这渠沟本就是歪的,又当如何?”

紧急选项A. 坚持正统观点B. 附和批评科举C. 提出改革建议杨兰明额角渗出细汗。

窗外蝉鸣骤然停歇,书斋内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学生以为...”她深吸一口气,“渠歪可正,水浊可清。

譬如先生教我《春秋》,既讲微言大义,也教应试诀窍。”

周明德怔住了。

“好个狡猾的小子!”

他突然拍案大笑,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倒是比你那些师兄更懂变通!”

隐藏任务完成获得政治嗅觉+10解锁新技能:双重解读(可同时理解经典的本义与应试需求)当夜,杨兰明在油灯下翻看系统奖励的《历代状元策论集》,突然发现扉页多了一行小字:“本朝科举,实为党争工具”。

她心头剧震,急忙吹灭油灯。

来到这个世界己经有三年了,这个身体也八岁多了。

她见过太多的不公了,这些不公背后的底色是封建王朝对百姓的剥削和平权问题。

这里的人麻木着,是因为自出生起就在这种环境下。

她呢?

她理解这个时代,却不能认可这个时代。

娱乐圈是一个泾渭分明的场所。

可是这里,人被划分为更加严密的三六九等。

她高中的时候是文科班里面的常年第一,历史老师就很爱找她聊天。

历史老师经常送书给她。

“我们还应该看到,对普通人的遮蔽或无视,是传统历史学系统性缺陷的一部分,是古代社会强烈而僵硬的不平等体制决定的。

正是如此,我们对那些虽为正史所排斥,却凭借墓志而幸存至今的北魏宫女史料,一定要格外珍惜。”

这是《漫长的余生》中的一句话。

原来早就有人在她之前就去发掘了这个问题和现象。

杨兰明吹灭了油灯,但黑暗并不能掩盖她内心的震动。

“本朝科举,实为党争工具。”

可能文科生本身就很感性吧,她来到这里就想多做一些。

可短短一行字,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她对这个时代最后的幻想。

她蜷缩在床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褥上的补丁。

这具身体才八岁,可她的灵魂早己历经两世。

她见过现代社会的繁华与自由,也见过娱乐圈的虚伪与算计,可那些都比不过这个时代的残酷。

在这里,人不是人,而是被明码标价的资源。

她想起前几日路过县衙时看到的场景:几个衣衫褴褛的农户跪在石阶上,额头磕得鲜血淋漓,只为求县太爷减免今年的赋税。

而衙役们却冷笑着,像驱赶牲畜一样挥着鞭子,嘴里骂着“刁民”。

她当时攥紧了拳头,却只能低头快步走过。

因为她现在只是一个“男童”,一个尚未取得功名的“读书人”。

她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

她闭眼,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光幕展开,冰冷的文字浮现。

社会结构分析模块加载中...当前时代核心矛盾:1.土地兼并(78%农民无地)2.阶层固化(科举录取率0.03%)3.性别压迫(女性识字率2.7%)杨兰明盯着数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突然,光幕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激活隐藏任务:破局者任务说明:在保持科举晋升的同时,培育改革火种“所以这就是我的路?”

她对着虚空喃喃自语,“既要踩着青云梯往上爬,又要在缝隙里埋下改变的种子?”

“我做不到。”

她听见自己说。

改革,对既得利益者来说,是砸人饭碗,是断人财路,是抢人权柄,是资源和利益格局的再分配,往往会带来动荡、冲突和流血。

古往今来,改革者能否得到善终,还是要看最高权力的支持力度和跨度与守旧反对派报复势力的强弱对比。

自始至终有最高权力的保护,改革者,能活。

否则,会死。

很失望。

改革家只会被后世传颂,当世的结局就是悲惨。

“历史上的改革家都没有好下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更何况她身上还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被人发现就能置她于死地的秘密。

她是一个女子啊。

八岁这年,杨兰明终于踏进了县试的考场。

天还没亮,王氏就起来给她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又往她包袱里塞了三个煮鸡蛋和一小包红糖。

杨父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雾缭绕里,他闷声道:“明哥儿,别紧张,考不上也没事。”

杨兰明知道,父亲嘴上这么说,可那双粗糙的手却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

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爹,娘,我会考中的。”

县试的考场设在县学,青砖灰瓦的考棚里,挤满了或紧张或倨傲的童生。

杨兰明年纪最小,个子也最矮,一进场就引来不少目光。

“哟,这是哪家的小娃娃?

毛都没长齐就来考童试?”

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少年嗤笑道。

杨兰明没理他,只是安静地找到自己的号舍坐下。

考题发下来了——《民为邦本》。

她唇角微扬,提笔蘸墨,手腕悬停一瞬,随即落笔如飞。

她没有写那些陈词滥调的“圣人之言”,而是结合了自己亲眼所见的民间疾苦。

佃户被逼卖地、妇人熬夜纺纱、孩童饿得啃树皮……字字如刀,却又在结尾处回归“仁政”之道,既符合考官胃口,又不失锋芒。

系统提示:文思泉涌状态触发,策论质量+30%“民为邦本,本固邦宁。”

圣人之言,煌煌如日月。

然今之所谓“本”者,何也?

笔锋一顿,她微微冷笑,继续写道。

“今观乡野,民之’本’者,非‘邦’所重,反为‘邦’所噬。”

这己是大胆之言,但她并不停笔,反而越写越锐。

“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春耕时,农人跪求种子;秋收时,胥吏横征暴敛。

妇人昼夜纺织,十指皲裂,不抵豪绅一宴之资;稚子饥肠辘辘,挖草根而食,不及官仓鼠雀之饱。”

墨迹淋漓,几乎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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