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清宗

无名帖 小胖童子 2025-05-11 11:4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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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江城醉后院偏房阳光透进房间,童羽在床头揉着酸痛的双腿,拿出胸口那本焦黄古籍,陷入沉思。

昨夜的蒙面杀手与神秘老者在脑中反复闪回——摆平舞弊对柳家不过轻而易举,难不成真会因为这点小事要灭口?

那个老者又是何方神圣,看着不像什么正经人,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后竟化烟而散了?

...江州郡西北方向一处地宫内,黑袍老者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疑惑道:“难道是在江州感染了风寒?

...”“不过,这本九州志又旧又破,昨晚放在胸口倒感觉像穿着火蚕丝做的衬衣般温暖...”说罢,那本古籍突然升至半空,开始慢慢扭曲扩张,变成了件黑青色道袍,飞在童羽身上,大小正合适。

童羽一喜,“这破书居然还能变化,不会是件宝贝吧!

变金子!

...玛瑙!

...翡翠.!

.....”黑袍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引得童羽一阵沮丧。

“对了,昨天破庙里那一箭把包袱划破了,那东西不会掉了吧...”童羽突然想到什么,赶忙将床底染血的布囊翻找出来,里面有几块硬如石头的炊饼和几两碎银,应该还有一封介绍信...介绍信!?

童羽突然顿住,原本放在布囊内袋的介绍信不见了!

“多半是昨天逃跑时遗落了……”童羽扶额叹息,举起包裹发现内袋外侧被滑出一道破口,堪堪宽过信封。

那封信是父亲写给旧时同僚贾友人的,本是留给一家子到南方后落足起复的门路,也是如今童羽入仕不成的后手。

“那封信不会落入蒙面人手中了吧,不过也可能埋在那荒宅废墟下未被察觉,去找找也无妨...咕~咕~”一阵肠鸣打断了童羽的思绪,昨日一天未进食,又一路奔逃,腹中早己饥肠辘辘。

童羽虽然聪慧,终究有些孩子心性和贪嘴,左右是解决口腹之欲最为要紧。

...正午的西市人声鼎沸,街道两旁是各色商铺小摊,酒楼、胭脂铺、卖糖葫芦的、肉菜贩子、耍把式卖艺的,令人眼花缭乱。

童羽径首穿过热闹的人群,来到一家名叫郭二羊肉汤的铺子,也不用人招呼,找了张靠窗的桌子便坐下,“老板,两张胡饼,一碗羊肉汤,一叠酱菜,饼多点芝麻,肉汤多加香菜”。

伙计很快将菜上齐,童羽也不顾烫嘴,就着热乎乎的羊肉汤,大口地啃着胡饼,不时地还掉些带着芝麻的饼皮屑。

"上清宗广纳仙苗!

测灵根赠筑基丹,三年可窥天道——"窗外忽起的吆喝声吸引了童羽的注意,街心处三个白袍修士支起檀木案,撑起一面画着太极八卦图样的紫色旗帜,俨然是玄宗门派。

“敢问仙师,这上清宗是何门派啊,山门坐落何处啊...”,“能不能改成送鸡蛋啊!”

,“我的风湿己经三十年了,这丹药能治吗?

...”被吸引来排队的什么人都有,破落书生、刚买完菜的大妈、拄着拐棍的老翁、淌着鼻涕的小孩,正经的不正经的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案上琉璃瓶中的丹药在阳光下不时折射出淡淡金光,引起众人阵阵惊异。

玄宗收徒引得众人热切关注,皆因大午王朝的修玄风气。

大午王朝皇室、贵族、门阀等上层阶级普遍崇尚探讨玄学理论、修行佛法道法以及服食丹药,以求实现言出法随、涅槃超脱、长生不老、白日飞升等等美好念想。

早先大午本土只有修行道法的玄宗一派,后从域外传来释宗佛法扎根落地,又有玄释两派大成者将之结合儒教理念衍生出三法宗这一流派。

上层阶级喜好修玄谈玄,自然对在这方面有所成就或天赋者爱屋及乌,得赏识者或可凭白身登庙堂之高。

当然,也有对玄学一事嗤之以鼻者,便是在血海中拼杀的军中武夫,他们将国朝南渡的罪因归于修玄风气,武备松弛,因而更崇尚锤炼武技,以力破万法。

“传闻玄宗神出鬼没,哪能当街收徒?

...哎呀,自求多福吧,我还是先去找信要紧。”

童羽擦了擦嘴上的油渍,放下几枚铜钱,穿过街心向城南荒宅废墟走去。

三名修士中,两名修士招呼着众人测试灵根,余下那个身形修长、皮肤苍白的吊眼修士,正端坐在矮凳上闭目养神,忽然转头,目光如蛇信吐露般射向走在人群后的童羽,"我观小友灵台清明,可愿入我宗门?

"童羽正走着,见众人都望向自己,疑惑地转头望去,指了指自己,“我?”

“正是,小友生得眉清目秀,体态匀称修长,周身道韵环绕,是不可多得的修道苗子!”

吊眼修士起身笑道。

童羽下意识凑近半步,身上的黑袍骤然发烫,胸口处一阵剧痛,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不由勾起后背。

再抬眼时,白袍人里衣袖口暗纹刺目——又是缠枝牡丹!

“这位仙长,小生突然身体抱恙,这次先不测了,可惜与仙宗无缘啊,告辞!”

童羽隔着人群浅浅作揖,快步向远处退去。

吊眼修士眯起双眼看着童羽消失在街口,“这小子是故意的,还是...”...童羽在人群骂声中挤过两条街道,在一处暗巷的水缸后停下喘息,胸口仍残留着阵阵灼烧的刺痛。

他扯开黑袍赫然发现里襟浮现着淡淡星光,大致勾勒出一个“危”字!

“又是李家!

不会又是来杀我的吧!?

不对,我一个十五岁少年,犯不上对我先是暗杀后是设局的,今日应该是偶然...但这两日与李家之人接触过密,太过不寻常!

这袍子...难不成有预知危险的特异功能?”

童羽扯起衣摆左看右看,除了发现这件黑袍细腻得好似没有针脚,其余并未发现与寻常衣物有任何不同。

正当童羽恢复得差不多打算离开时,原本浮在内襟上的星光突然飘转至童羽眼前,化做一个“北”字后便消散不见。

“北?

...昨夜那老者是不是也提到了...往北?”

童羽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稚嫩的下巴,起身向昨晚的荒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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